从业十五年 作者:玉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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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叼住他的耳垂,舔吻一番后道:“你只要说一句爱我,我什么都为你做。”
蜷川为难不已:“可是…”
李郁把手伸到蜷川腿间,熟练地找到他大腿内侧最敏感的一点,手指在上面似有若无地撩拨。
李郁犯起浑来谁说话都不好使,蜷川也没有发表反对意见的余地,见自己已经一丝不挂,李郁偏偏还穿戴整齐,心中不甘,伸出手拉扯他身上的衣服。
李郁见招拆招,顺便紧了紧腰带,他俯下身亲吻蜷川,话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宝贝,想都别想。”
李郁的手指已经探到后/庭,手掌大力揉弄着两团软肉,他实在太熟悉蜷川的身体,知晓他什么时候情/动,什么时候躲闪,又或是在哪个瞬间彻底缴械投降,予取予求,百无禁忌。
果然,蜷川想要翻身避开他的攻势,李郁顺势压在他的大腿上,逼迫他正对自己。
李郁本来只想挑逗蜷川,没想到把自己赔了进去,生理反应不会骗人,他现在也忍得有点难受。
“说爱我,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李郁道,自己的东西也顺便蹭了蹭他,作为无声的威胁。
隔着一道帷幔,外面就是剧组精心布置的寝殿,整个团队都候在门外,几十个影子在窗纸上摇晃,保不齐哪个就会突然推门而入。
“好好好,我爱你,我爱你…”,蜷川被羞耻感逼得实在没办法,最终妥协了,委委屈屈地告白,“我爱你啊,你一直都知道的,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呢?”
李郁这才满意,把手从他腿间抽了出来。
蜷川脸颊氵朝红,眼里盈着泪花,不愿让他离开,细声细气地哀求:“你跟我做吧。”
“这要是在酒店,我肯定就答应你了。”,李郁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以后,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把手从蜷川腿间抽出来,拍了拍他的大腿,“但是这里不行。”
李郁撩完就跑,从床上起身以后就当真不再管蜷川,往门外走去。
蜷川恼羞成怒:“李郁!”
李郁听到自己的名字,脚步顿了一顿,他没转身,侧过脸后道:“时间差不多了。”
李郁站在光里,阳光覆在他高挺的眉骨和鼻尖上,恍如天神一般,蜷川看了看在阴影中的自己,似乎没什么和李郁十分相配的地方,暗暗自卑起来。
只可惜他一般帅不过三秒:“几分钟够你男人干什么的。对吧?”
第42章 缘起
三十分钟后,尚轶轩带着团队浩浩荡荡地赶了回来,化妆师给李郁补妆时,李郁翻了翻袖子,问:“无线麦呢?别一会儿忘戴了。”
化妆师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一直贴在衣服里吗?”
李郁一摸胸口,卧槽,无线麦真的在衣服里,很乖,哪儿都没去。
他刚才撩他家小祖宗的时候说了这么多羞耻的话,难道全被尚轶轩听见了?
李郁吓得魂飞魄散,偷偷打量尚轶轩的脸色,要不说人家是著名导演,成功人士的喜怒从不形于色,只看他的面部表情,李郁也判断不出来他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却装傻。
没人给他纠结的时间,所有人做好准备,互相打手势示意,场记拎着场记板上来,摄像灯光收音,各归各位,准备开拍。
“《椎冰客》六十一场二镜九次。”
一只苍白的手掀开龙床帷幔,宣帝听到响动,又回到床上,拥着那只手的主人,半天不肯放开。
与红光满面的帝王相比,床上的少年仿佛是宣纸转世,托生成了人形,他奄奄一息地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木然道:“你就放过我吧。”
“我会疼你的。”,宣帝答非所问,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深情中,“陈阿娇的金屋算得了什么?我要为你建造百尺玉楼,在你生辰那天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高洋一直倚在宣帝怀里喘息,听到这里,两丸乌黑的眼眸轻轻转动。
他慢慢推开宣帝:“为了我,是不是你什么都会做?”
宣帝一怔,继而重重点头:“是。”
“契丹可汗不服王化,早就该杀。”,高洋的手拂过地图上的斑斑血迹,虚弱地冷笑,“留他到今日,实在过于仁慈了。”
宣帝执起高洋的手:“你要我做什么?”
高洋看了看宣帝,瞳孔仿佛是世上最险恶的深渊,而他眼底的情意,就如在深渊尽头燃起的烛火。
宣帝平静下来,不复之前无状疯癫的模样,他用一国之君才会有的淡然神情回应,任凭高洋眼中的爱恨搏杀。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宣帝在等高洋低头,而高洋想试探宣帝的心。
最终,高洋从牙缝里低低地挤出四个字来:“踏平契丹!”
十六岁的高洋在长兄高澄的掣肘下活得如履薄冰,三十岁的宣帝无疑满足了他对权力的所有渴望。
宣帝终于笑了,他翻身将高洋压在龙床上,一手抵着少年单薄的胸膛:“好,那我就踏平契丹。”
高洋撩开一缕垂在眼尾的黑发,冷清的脸上终于绽开笑意,宣帝低首吻他,月白帷幔扬起,男人与少年两厢缠绵。
“卡!”
尚轶轩端详最后的情/色画面,拍板道:“这条过了。”
他面无表情地夸了蜷川:“很好,小高洋这次很有感情。”
《椎冰客》已经拍了两个月了,尚轶轩几乎没怎么夸奖过演员,要是能得到他的表扬,其中含金量可想而知,蜷川高兴傻了,兴冲冲地问:“那我能继续待在剧组吗?”
“嗯。”,尚轶轩斜了他一眼,“留着吧。”
蜷川松了一大口气,和李郁偷偷击了个掌:“耶!”
尚轶轩看在眼里,没有当场发难,而是叫来李郁:“你跟我出来一次。”
完了,无线麦的事情估计露馅了。李郁心里一沉,强自镇定地拍了拍蜷川的手背,让他放心,孤身跟着尚轶轩到了东侧配殿。
尚轶轩和诺兰一样,也是个实拍狂魔,参考历史文献后设计了规模宏大的北齐宫殿,在沧口花了几个月才搭起来,在故事里,没有任何一个情节发生在东配殿,但他还是一板一眼地给修出来了,屋内陈设也没含糊,把自家花瓶从吴城运到狮台,摆在里面充场面,就为了摄像机扫过全景时,让画面看起来更加完整漂亮。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其实倒过来也是一样,自古名将如美人,可是肉骨凡胎,又有谁不会长出白发,尚轶轩鬓边的银丝在夕阳中摇曳,清清楚楚地昭示他已经是个老人了。
他驼着背,哑声道:“你刚才干什么了?”
李郁:“我就是随便启发一下。”
“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糊涂了,你刚才启发的根本不是小高洋对大高洋的感情,是他对你李郁的感情。”,尚轶轩嗤笑道,“不过我也是眼拙,今天才看出来。”
李郁讪讪地陪着笑:“他还小,以后的路还长,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哟呵,你也知道他还小啊?从小养大的,你说你平白无故招惹他干什么”,尚轶轩一个劲儿奚落他,“幸亏你我是老相识,要是换成别人,你在片场那样,隔天网上就该炸了,你和他的招牌都保不住。”
他随手拿起一个架子上的道具花瓶:“砸在地上粉碎。”
尚轶轩话音方落,手上一松,还好李郁反应快,稳稳接住了花瓶。
尚轶轩意兴阑珊地收回手:“想扫都扫不起来。”
“明天AB合组拍跳舞的那场戏,我本来想留到拍完那场戏再跟你谈的,但是实在憋不住话。”,尚轶轩把手背在身后,指点李郁道,“趁早和他断了吧,不管你信不信,你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他迟早会害了你。”
李郁捧着花瓶,没来得及放回古董架上,听到这话,心神狠狠一颤,手上脱力,那个本该碎去的花瓶还是没逃过既定命运。
“小心!”
钢筋碎片崩裂四溅,陆湛未做他想,在一片人群的尖叫中抱住了身旁的女孩,为她挡下第一波猛烈的冲击。
“啊!”
一片钢筋扎到背上,陆湛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等他拉着女孩逃到安全区域后,伤口开始发作,流出温热鲜血,牵动整个背部隐隐作痛。
英雄救美也不是这么好救的,陆湛扭着脖子查看伤势,那个他救下的女孩拍拍他的肩膀,递上一包纸巾。
“伤口太大了,这个不顶用。”,陆湛随口道,“我回家再包扎吧,谢谢...”
陆湛抬眼,对上了女孩的目光,那一瞬间,他想说的话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心绪翻滚,犹如沸水一般在脑海里咕嘟咕嘟地响。
“你要谢谢谁?”,女孩抿嘴一笑。
陆湛呆呆地举起手:“当然是你...”
“谢我干什么,明明是你救了我。”,女孩一下子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你好,我叫苏婉佳。”
陆湛也不是什么二十年来没摸过女孩手的母胎单身,但苏婉佳和他发生肢体接触的一刹那,陆湛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幸福地唱起了歌。
等等,苏婉佳?
陆湛卖力地回想:“你是不是那个...”
苏婉佳回头看围在事故现场的人群,竖起食指按在嘴唇上:“嘘。”
她弯起眼睛笑了:“对,我就是SIX SECOND的苏婉佳。”
陆湛看着她的脸,结结巴巴地问:“那...你刚才直接报名字...不怕我说出去吗?”
“陆湛,对不对?我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苏婉佳的声音清脆悦耳,“都是圈内人,没关系的。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儿?不跑日程吗?”
总算有一个答得上的问题了,陆湛忙道:“我出来打工。”
陆湛是因为高考失利,又被星探看上,才半路出家做的艺人,幸亏上高中时成绩不错,基础还在,出去接了好几个私人家教的活,赚点体己钱养家糊口。
苏婉佳想起SAUDADE之前闹出来的丑闻,恍然大悟:“哦对,你们已经...”
她有意安抚陆湛的情绪,亲热挽起他的手臂:“算了,别想了,走,姐姐请你喝杯咖啡。”
陆湛被拽出去好几米,仍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可是我...”
“别说可是。”,苏婉佳挽着他的胳膊,侧脸被余晖镀上一层金光,“生活没有可是。”
两年前,陆湛和玉面打了一场官司,撕得昏天黑地,对方松口了,不仅赔了钱,还留给他一份当年卫清欢上访谈节目的记录。
舞台上,主持人中规中矩地问她问题:“如果不当演员,会选择做什么?”
卫清欢录这档节目时正好和苏婉佳同龄,这样看来两人着实相似,只是卫清欢更加淡泊。
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后,卫清欢就很少以浓妆示人,她的解释是随着年龄增长,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不会再因为这副皮囊过度焦虑,也请各家综艺高抬贵手,不要再把她的美貌当成梗天天说个没完。
在节目里,卫清欢只上了一层粉底,象征姓画了一对柳叶眉,颇有虢国夫人持靓行凶的遗风,她听完主持人的问题,想也不想就答:“不可能,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当影后的。”
观众席顿时一片哗然,喝彩的喝倒彩的都有,主持人尴尬得下不来台,连后面该说什么都忘了,面露难色道:“可是...”
“没有可是。”
卫清欢莞尔一笑,让人瞬间就原谅了她此前小小的失礼:“生活没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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