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伤害的木木。
徐舒年目光一转,看向楚天,身体一晃,片刻来到已经发疯的楚天面前,他握住楚天的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响起,楚天的肩关节脱臼。
徐舒年左手微抬,天空中的白色散开,一道银光劈天盖地而来一般,宛如闪电,狠狠地劈在楚天的身体上。
“小文……”
在楚天死前,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他还是死了。
徐舒年微愣。
刚才那道白光太耀眼了,他把眼睛给捂住了,没想到一放开,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变化得真快。
“阿年,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舒年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眼里露出一丝迷茫,“好像……用了一种神奇的力量……熟悉的力量。”
陈双鲤说:“阿年……”
手上传来轻微的疼痛。
他低头,发现手背上有条口子,应该是刚才被小刀给划伤的
徐舒年移到陈双鲤的身边,捧起他的手,说:“你受伤了。”
陈双鲤轻声说:“没事。”
徐舒年眼里闪过炙热的光芒,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了陈双鲤的伤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徐舒年嘴里扩散。
陈双鲤不明所以。
徐舒年眼里的血色褪去,嘴边尖锐的獠牙也收回去。
陈双鲤惊喜地看着这一幕,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年。”
徐舒年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温柔地回应道:“我在。”
“恢复了吗?”
“嗯!”
徐舒年笑着点头。
陈双鲤激动地抱着他。
真好,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良久,陈双鲤才问了一句:“是因为我的血吗?”
徐舒年沉吟片刻,“应该是吧,在喝了你的血之后,我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我体内的黑暗驱逐。”
陈双鲤骄傲地说:“原来,我这么厉害。”
“木木。”
“嗯。”
“这些日子,对不起。”
陈双鲤摇头,深情地望着徐舒年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说:“你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徐舒年宠溺一笑:“我爱你。”
“我也是。”
陈双鲤突然皱了皱眉。
深情款款的情景在一瞬间结束,陈双鲤推开徐舒年,说:“你离我远点。”
徐舒年懵圈地问:“怎么了?”
陈双鲤无奈地说:“你身上好脏的。”
在徐舒年成为丧尸后,尽管他不会伤害陈双鲤,也会乖乖地听陈双鲤的话。但是只有一项,是他绝对不会做的,那就是洗澡。每次陈双鲤要帮他洗澡,他就露出一副凶残的模样,眼神可怜兮兮的。
陈双鲤知道他在害怕水,无可奈何地放弃。于是这么一个月,徐舒年都没有洗澡。
徐舒年低下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感触更深。
他不禁开口说:“木木,这些日子,苦了你……”
陈双鲤瞪着眼睛说:“你在说什么,你别跟我客气好嘛,受不了这一套。如果变成丧尸的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甚至做得会比我好。”
徐舒年颇为感动地说:“你就那么相信我?”
陈双鲤仰起头,眼里有光芒。
他骄傲地说:“才不是相信。”
“那是什么?”
“因为,我懂你啊。”
我懂你。
这一切,我都懂。我懂如果是我变成丧尸,你会为了我背弃整个世界。因为我懂,并且我爱你,所以我也愿意为你背弃这个世界。
陈双鲤又说了一段话,打破了这个唯美的气氛,“不过,我再怎么懂你,都不懂为什么变成丧尸的你会那么害怕水,你快去洗澡。”
徐舒年和陈双鲤回到了那家小屋。
陈双鲤从空间里取出水,让徐舒年洗了个澡,等到徐舒年出来的时候,干干净净的穿着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徐舒年原本就帅气,如今死里重生后,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徐舒年洗完澡出来后,看见陈双鲤手里拿着一个瓶,里面装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血的气息。
徐舒年皱皱眉,问:“这是什么?”
陈双鲤淡淡地说:“我的血。”
徐舒年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陈双鲤白了他一眼:“送人。”
徐舒年惊恐地问:“送给谁?”
陈双鲤从容地说出一个名字:“陈智。”
徐舒年上前抱住他,略带撒娇地问:“陈智是谁?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血送给他?木木……”
陈双鲤敲了敲他的头:“你傻吗?那个陈教授啊。”
徐舒年闷闷地点头:“哦。”
陈双鲤笑着说:“跟我一起去吧。”
陈双鲤和徐舒年溜进基地。
灯还是亮着的,陈智坐在一把木椅,冲着实验台上的丧尸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陈双鲤他们打开门进来,他也没发觉,溜进基地,溜进实验室,比想象中轻松。
陈双鲤在陈智后面拍了他一下。
陈智淡然地回头:“陈双鲤?”
“是我。”
陈智无语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陈智的无奈在发现陈双鲤后面站着的那个人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迫切地问:“徐舒年他……他怎么恢复的!”
陈双鲤开玩笑说:“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陈智以为陈双鲤是不想告诉他,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瘫坐在椅子上,捂脸,绝望地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陈双鲤见他这副模样,到底有点于心不忍,将装着他的血的瓶子从空间里取出来,递给陈智
陈双鲤说:“我想,这会对你有用的。”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话语,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陈智小心翼翼地捧过这个瓶子,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里面的液体会对他的实验带来重大的突破。
陈智陷入疯狂的实验。
这场实验持续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陈智没有合过眼。
而陈双鲤和徐舒年,也没有离开过实验室。在实验室内有几个小房间,陈双鲤简单地收拾了收拾,就住下。
实验室内总是有其他助手的,他们发现了陈双鲤和徐舒年,于是这两人在实验室内的事就传出去了。
徐舒年已经不是丧尸的事更是传疯了,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
存在过大多的失望,于是便不再抱走希望。
这一天,当第一抹光辉普照大地的时候,陈智不禁流了一滴泪,他将手中的药剂喂进实验台上的关北的嘴里。
关北的神识逐渐恢复清醒。
他看了一眼陈智。
他呆滞地说:“谢谢。”
关北也哭了。
陈智曾经有过一本日记,这本日记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陪在他身旁,上面有这段话:也许我们会死亡,也许我们的命运早已被书写在史册上,也许我们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把,活下去,我爱着这个世界,我爱人类,就如同爱你一样。
世界恢复了和平。
那些变成丧尸的人类从死门关里回来。
有人感谢陈智。
陈智说,这主要还是陈双鲤的功劳。
所以人们又感谢陈智又感谢陈双鲤,还为他们两个立了碑。
徐舒年不乐意了。
夕阳西下,伴随着最后一抹嫣红,张扬的少年仰头,大笑。
男人坐在他的旁边。
男人说:“我不怕死。”
少年说:“我知道。”
少年笑。
我一直都知道。
你不怕死。
我也不怕。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都不怕。
但是我们不能输。
人类,不能输给没有灵魂的丧尸。
还好,最后我们胜利了。
后来徐舒年被陈双鲤拉进深山里,两人过起隐居生活来。
这一世,他们除了最初末世的激荡,后来的生活都很平淡。
他们曾收到过关北和陈智送来的喜帖,陈双鲤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不过他还是没有去。
主要是徐舒年不乐意。
不乐意的徐舒年和陈双鲤过了一辈子的隐居生活。
他们躺在床上,两个垂死之人紧牵着手,陈双鲤说:“下辈子,等着我哦!”
楼风云点头。
楼风云先闭眼。
随即陈双鲤也断气。
他们死后,一只黄喙的麻雀衔了朵野花,放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这只麻雀曾受了伤,趴在树林阴翳间,被陈双鲤捡了回来,陈双鲤替它包扎好伤口,把它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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