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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 作者:来自远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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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为震慑宵小,杀鸡儆猴,已经有数个村寨将抓到的恶徒挂上木杆, 扒掉上衣,当着所有人的面抽得鲜血淋漓。
  恶徒中途昏过去,立即用水泼醒。
  水中加了盐,浸入伤口火辣辣地疼,恶徒撑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没人对恶徒心怀同情。
  遇外敌侵袭,不思保家卫国,反而想趁机生乱,更有甚者,竟然给匈奴传递消息!真被他们得逞,会死多少边塞将士?防守各处要塞的青壮是否还能活着归来?
  想到这里,负责行刑的妇人下手更狠,恨不能亲手挖出这些人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
  “继续!”
  老人和残疾的老卒不能再上战场,却能带领众人守卫村寨。
  在他们的组织下,妇人和半大的孩童都成为战斗力。加上提前加固的围墙、由匠人制造的箭楼以及充足的箭矢和磨利的短刀,胡骑不来则罢,若是敢来,势必要让他们知晓厉害!
  云中城内,魏尚站在一幅地图前,对照斥候送回的消息,以笔在图上圈画。
  从汇总的情报看,匈奴的进攻方向锁定雁门和代郡,定襄和云中也有可能遭到袭击。然而,魏尚总觉得哪里不对。
  经过一场大败,折损白羊王和楼烦王所部,加上草原频发瘟疫,本部和别部丁口不断减少,能召集十万控弦之士,怕是耗尽匈奴的家底。
  对如今的匈奴而言,这场战斗只能胜不能败。
  如果失败,匈奴的劣势会愈发明显。届时,草原必然烽火四起,不提别部反戈一击,本部分裂都有可能。
  以军臣单于的作风,会定下这样的进兵策略?
  魏尚百思不得其解,正紧锁眉头时,文吏来报,魏悦率骑兵抵达,大军驻扎城外,其本人已率五十骑入城。
  “善!”
  魏尚不由得大喜。
  有这万名骑兵,云中郡将固若金汤。遇战事变化,更能组织一支奇兵,出城截断匈奴后路,将来犯的敌人尽数留下!
  魏悦进到太守府,立刻被引入书房。
  “阿翁。”
  魏尚示意魏悦起身,指着悬挂在架上的地图,道:“可觉有何处不对?”
  看到图上标注,魏悦心头一动,道:“阿翁,匈奴的进兵方向有异。”
  “正是如此!”魏尚沉声道,“只我想不出,真正的进攻方向为何。”
  草原各部皆知,论汉朝边郡兵强,首推雁门、上郡和云中。代郡、定襄比之稍逊,架不住兵力充足,硬啃难免磕掉大牙。
  魏悦身在长安,对边郡的消息从不曾忽略。
  他同魏尚的想法类似,以如今的匈奴,集结十万强兵,不掏空家底也不差多少。
  匈奴此次南下,目的是劫掠,是提振士气,巩固王庭的统治力和威慑力。和日益强大的汉军正面交锋,而且专挑难攻的要塞,未免太过不智。
  能取胜且罢,若是不能取胜甚至大败,能不能活着返回草原都很难说。
  以军臣单于的姓格行事,不会犯下此等错误。即使他头脑发热,中行说可还没死。无论对此人如何痛恨,都必须承认他是个合格的谋士,不会眼睁睁看着军臣单于走向死路。
  “阿翁,雁门和定襄应为虚兵,匈奴的进军方向,很可能集中在这里,以及这里!”
  魏悦手指地图,先在代郡和上谷郡附近点了点,其后又画出一条长线,落在新建的朔方郡。
  “你有几分把握?”魏尚神情凝重。
  “至少五成。”
  魏尚陷入沉思。
  代郡不提,上谷郡遇袭,只要不被第一时间冲破防御,即能从上郡调兵增援。难的是朔方郡。
  河套地区新纳入版图不久,朔方城都是新建。城外别说要塞,连百姓里聚都不多。假如匈奴的进攻重点在此处,以城内的数千边军,能否守到援军抵达?
  更紧要的是,匈奴会否借机绕道,以骑兵南下?
  魏悦心知魏尚所忧,最稳妥的解决办法,就是从五原郡和西河郡调兵,稳固朔方城。不过这样一来,动静定然不小,被匈奴得知,难保又生变数。
  如想化解潜在危机,将战争的主动权抓在手里,将匈奴带入己方步调,定然要出其不意,以奇制胜。
  “阿翁,匈奴南下,茏城定然空虚。”
  “你是说?”魏尚动作一顿。
  “围魏救赵,奇袭破局。”
  匈奴大军压境,汉军除了被动防御,同样可以派兵出击。
  草原辽阔无垠,数千骑兵进入,只要小心谨慎,不被游骑和别部发现,不在中途迷失方向,飞袭茏城,在匈奴身后放火,绝对是破局的妙计。
  “趁匈奴南下,从三面突袭茏城,拿下匈奴祭天之地。届时,请阿翁联络各位使君,出城围击来敌,纵然无法全歼,也要留下至少一半!”
  此计十分冒险,稍有不慎,进入草原的汉军就会陷入重围。可一旦成功,困扰汉朝多年的强敌必被大举削弱,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也能减丁数万,为彻底灭亡匈奴奠定重要根基。
  “我立刻书信定襄雁门。”
  魏尚行事果决,即使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只要能灭亡匈奴,彻底扫除边患,也必须试上一试。
  魏悦离开太守府,立即赶往军营。
  因赵嘉不在,他既要负责调兵,又要亲自过问物资,忙碌之余,不禁想起李当户所言,没有赵嘉负责后勤,当真有些不习惯。
  “算一算时间,阿多该回长安了吧?”
  魏悦走出大帐,恰好有一只信鹰从天空飞落。
  锋利的脚爪抓在臂甲上,发出轻微摩擦声。被魏悦移到肩上时,还侧过头,亲昵地蹭了蹭魏悦的额角。
  营内的信鹰多为归降的胡人训练,分发给斥候,方便传递消息。如今大战将至,斥候的情报一封接着一封,信鹰每日往返城内草原,少有停歇的时候。
  看过斥候送回的消息,魏悦愈发笃定,匈奴的主攻方向不会是雁门和云中。既如此,袭击茏城势在必行。
  兵贵神速,为确保计划顺利,大军必须尽快出发,不能有任何耽搁。
  魏悦将信鹰交给亲兵,飞身上马,再次赶往太守府。
  主簿目送魏悦离开,一边忙着检查粮秣,一边在脑中思索,赵校尉在时,一两个时辰就能做完的事,换成自己却要整日甚至更多。
  纵观亲军上下,真正能跟上赵校尉步伐的只有彭修。鲜明对照之下,不服和比较之心顷刻烟消云散,再不复存。
  被众人惦记的赵嘉,已快马加鞭返回长安。面君之后,又迅速调集将兵,备好所需物资,和韩嫣拔营启程,奔赴大战将起的边塞。
  赵嘉和韩嫣离开隔日,公孙贺和宁成奉召入宫。
  两人虽是同僚,却没什么交情,平日里除朝会议事,近乎没有任何交集。一起奉召入宫,难免有些奇怪。
  君臣当面,刘彻命宦者退下,取出几卷简牍,交两人细看。
  翻阅过其中内容,公孙贺神情骤变,宁成也破天荒变了颜色。
  “陛下,臣请捉拿田蚡、田胜!”公孙贺道。
  宁成没忙着出言,而是放下竹简,耐心等候天子命令。
  “此事不可宣扬。”视线扫过两人,刘彻沉声道,“交给你二人来办,切记,田蚡田胜犯法,不可牵涉到东宫。”
  “诺!”
  明白刘彻的意图,宁成拱手应诺,对于把人带进中尉府,究竟该定什么罪名,心中已经有了腹案。
  离开宣室后,两人在未央宫前站定,彼此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却意外的有默契,多少能猜出对方的打算,而自己该如何配合。
  两人离开之后,刘彻坐在殿内,无心处理政务,拿起早就烂熟于心的秘报,神情冰冷,冷到全无一丝情感。
  椒房殿中,陈娇看到俯身在地的卫子夫,想起刘彻昨夜的话,半点不为她的哀求所动。
  “卫良人触犯宫规,杖五,闭永巷。皇子暂移许美人殿内。”
  “诺!”
  卫子夫大惊失色,想要继续哭泣哀求,却被宫人堵住嘴,硬是拖了下去。
  许美人坐在陈娇身边,始终沉默不言,更没有为卫子夫求情。待人被带走,方才轻声道:“殿下,皇子该移椒房殿。那个卫良人留着总是祸患,妾请代为处置。”
  “不必。”陈娇打开香炉,素手执起银勺,轻轻拨动两下,随即合拢,交给宦者移走,“到底是皇长子的生母。”
  “殿下……”
  “我知你想说什么,她还不能死。让你照看皇子是我的意思,陛下也同意,不用想太多。”
  “诺。”
  许美人柔声应诺,见陈娇轻蹙眉心,立即暖了暖手指,道:“殿下,妾为您捏捏?”
  “也好。”
  陈娇侧身躺下,许美人为她取下发中金钗,纤指覆上她的额角,掌握着力道,轻轻按压。
  “从今往后,我怕是离不得你了。”陈娇舒了口气,笑道。
  “殿下喜欢,是妾的造化。”许美人轻声道。
  她不笨,但也并非聪明绝顶。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看清自己,知晓该如何取舍。早在怀上公主,被移入椒房殿时,她就清楚自己今后该走的路。
  事实证明,她选对了。
  天子的宠爱不会长久,无论多好的颜色,终抵不住新蕊的芬芳。想要长久在宫内活下去,平安养大子女,就不该起不切实际的念头,更要真正想清楚,谁才是自己的依靠。
  如卫良人,她或许也能明白,只是最开始就走错路,如今想要回头都不可能。
  长乐宫内,王太后已数日未等到宫外消息,心中难免生出疑惑。
  挥退宫人宦者,独坐沉思时,殿门突然被推开,刘彻迈步走进殿内,既未行礼也未出言,仅将一卷竹简掷到王太后脚下。
  “天子?”
  “母后不妨看一看。”
  王娡拾起竹简展开,看到其中内容,瞳孔骤然紧缩。
  “天子,这是有人污蔑!”
  “污蔑?”刘彻凝视王太后,一字一句道,“母后,出此言的是朕的舅父,您的亲弟,莫非也是污蔑?”
  王娡哑口无言。
  刘彻又将一张绢帛掷出,目光落在王太后脸上,犹如利剑。
  “母后暗中联络悖逆之人,是欲仿效吕氏?可惜朕不是孝惠皇帝,朕的儿子也不会是任由摆布的少帝!”
 
第两百五十六章 
  刘彻离开长乐宫,本欲返回宣室, 中途又停下脚步, 转而向椒房殿行去。
  殿内未燃熏香, 陈娇小睡片刻,精神略微好些, 正斜靠在榻上翻阅一册竹简。黑发披散在身后,丝滑犹如锦帛。
  刘彻挥退宦者宫人,径直走入殿内。
  陈娇闻声抬头, 并未起身行礼, 仅是放下竹简, 单手撑着下颌,慵懒笑道:“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为何不能?”
  迈步走到榻前, 刘彻俯身坐下, 微凉的手背擦过陈娇脸颊, 被对方反扣住, 缓缓呼出一口气,索姓靠在陈娇肩上, 遮住面上的疲惫和复杂。
  “陛下?”陈娇按住刘彻的肩头, 轻轻拍了两下。
  “我累了。”刘彻的声音很低, 却清晰传入陈娇耳中。
  陈娇垂下眸光, 轻轻咬了下红唇, 继续一下下轻拍在刘彻背后,许久没有再出声。
  “她是我的母后。”
  “年幼时,她护着我。”
  “我可以给她尊荣, 可她到底不明白……我不是父皇,她不是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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