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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 作者:来自远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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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伊稚斜屠灭羌部时,右谷蠡王也带兵杀尽一支鲜卑。
  两支队伍在一片榆林前汇合,十多名贵种聚在火堆旁,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不能往北。”伊稚斜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这是从拓跋羌部抢来。随后用匕首切下一条羊肉,蘸了些盐,送进口中大嚼。
  羊肉烤得并不好,外层微焦,内里还泛着粉红。但以目前条件,有烤肉,有盐,有烈酒,已经是相当不错,无法再奢求更多。
  “不往北?”右谷蠡王刚抓起一条羊腿,闻言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伊稚斜,“那去哪?”
  “向西。”伊稚斜咽下羊肉,匕首扎进羊腿,用力向下一划。
  “向西?”右谷蠡王诧异道,“漠北怎么办?”
  偌大的地盘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伊稚斜态度强硬,斩钉截铁道。
  “汉军随时会来,他们能打到茏城,就能深入漠北,北迁并不安全。更何况,那里冬日寒冷,养不了更多牛羊,除非遇到迁徙的鹿群,部落上下都会饿肚子!没有食物,我们吃什么?吃不饱肚子,如何让女人多生孩子,让部落有更多战士?”
  “向西就行吗?”右谷蠡王质疑道,“路并不好走,甚至要穿越荒漠。”
  “再不好走也得走!”伊稚斜扫视围坐在火堆旁的匈奴贵种,沉声道,“想活下去,必须克服一切困难。穿行荒漠的确危险,但走过去就有草场,有猎物,有富裕的部落和小国!”
  在伊稚斜看来,长安的皇帝年轻力壮,强悍霸道,汉军随时可能北上,届时必定是匈奴的灾难。
  如今的汉军完全不能用常理衡量。
  比起匈奴,他们更凶,更狠,严寒的气候也不能阻止这支军队的步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自己身后。
  漠北苦寒,同汉朝相隔不远,实在不是个好去处。西行固然有一定难度,好歹有可以劫掠的部落小国,还有往来的商队。
  如果还不够,完全可以从月氏身上割肉。
  得到足够的补充,揍死大夏不成问题,对安息轻骑照样有不小胜算。
  伊稚斜并非妄自尊大,而是以匈奴的战斗力,只要不遇见上升期的汉军,和当世的哪一支军队交战,都会稳稳占据上风。
  只能说该匈奴倒霉,无论匈奴多强,汉军都能更强。
  近十万大军覆灭在汉边,大单于战死,王庭四角去其二,哪怕集合匈奴残存的全部兵力,顶多和汉边战个平手,想要取得大胜,基本是白日做梦。
  既然赢不了,索姓远远躲开。
  拿得起放得下,匈奴并非输不起。
  只要避开灭族之祸,用二三十年休养生息,恢复人口,未必不能重振旗鼓,再打回草原,拿回失去的一切。
  “西迁还有生路,更有复兴的机会。如果去漠北,部落的人口只会越来越少。没有人,没有能战的勇士,就只能和那些奴隶一样任人宰割!”
  伊稚斜的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
  火堆旁的匈奴贵种陆续陷入沉思,开始考虑西行的可能。
  右谷蠡王仍是眉头紧锁。
  在他看来,西迁的变数实在太大,还是北上更为稳妥。更重要的是,军臣单于和右贤王死在朔方,象征大单于的鹰雕不知所踪,有极大可能落进汉军手里。
  於单身为正统继承人,迄今没有任何消息,估计是陷在云中郡,凶多吉少。
  伊稚斜并非大单于,两人地位相当。在议事时却稳稳压他一头,比他更有话语权。这让右谷蠡王很是不忿。若非时机不对,他早带着亲信离开。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伊稚斜做出决定,五日后西迁,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必须越过青河。
  多数人没有异议,以右谷蠡王为首,倾向北迁的五六人则面露不悦。议事结束后,几人交换眼色,在众人睡去后,悄声来到右谷蠡王的帐篷,显然另有谋算。
  匈奴为西迁和北上产生争执时,长安派遣的官员已抵达朔方城。
  让赵嘉感到惊讶的是,来人竟是窦婴!
  当朝大将军亲至边塞,各郡太守获悉,哪怕不能亲自前来,也会派人当面问候。
  窦婴是奉天子旨意查验军臣单于和右贤王首级,左贤王於单暂时不杀,直接押送回长安,御前献俘。
  早在战报送出当日,三位使君已达成共识,对战功的分润做出安排。此刻不过走个过场,确定首级数量没错,就会写成奏疏送往长安。
  “善。”
  看过随员录成的简牍,再看由李息执笔,郅都、李广分别落印的奏报,窦婴点点头,当场封缄,装入绢袋。
  他此行目的有三,一为核实军臣单于首级,查验战功数量;二为向有功之臣传达旨意,尤其是赵嘉、魏悦和李当户等年轻将领,依照天子的口风,只要战功对得上,回到长安之后,最低也是关内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刘彻有意乘胜追击,不给匈奴恢复的时机,挥师漠北,就此斩草除根。
  这样的战役,大将军坐镇为帅,更能拔升士气,振奋军心。
  御史大夫本该同日抵达,奈何直不疑殿前崴脚,没法像窦婴一样骑马,只能乘车在后,自然慢了数日。
  两人北上之前,还有一段小插曲。
  因直不疑行动不便,丞相卫绾自告奋勇,要代为北上。
  此言一出,刘彻都差点被吓住。
  实在是卫绾的“老迈”人设太成功,没人放心这位舟车劳顿。
  万一路上真“瓷”了怎么办?
  为免意外发生,直不疑强撑着站起身,用力跺了两下伤脚,表示这点小伤不算事,完全无碍,半点不影响行动!
  作为“说服卫绾”的代价,当日离开宣室,堂堂御史大夫一路瘸脚,最后是被王恢和韩安国抬上马车。
  负责记录的史官停笔捂脸。
  姓情再是耿直,面对此情此景,也委实下不去笔。
  窦婴和直不疑抵达边郡,调拨的粮秣和兵器铠甲也一批批送达。依赵嘉的估算,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明年初春,大军就能再次北上。
  在飞骑往来边郡长安,朔方城一片忙碌时,赵嘉寻机请见窦婴,提及在战中被俘的中行说,想知道朝廷将会如何处置此人。
  “自是要杀。”窦婴没有任何犹豫。
  “敢问大将军,是否要带回长安再杀?”
  “这倒不必。”
  “如此,嘉有一请。”赵嘉抬起头,双目灼灼。
  “讲。”
  “此人数典忘祖,为虎作伥,祸边疆多年。嘉请将此人缚于百姓面前,施以千刀万剐!”
  窦婴闻言一顿,认真看了赵嘉片刻,方才颔首道:“可。”
  赵嘉当即行礼,正色道:“谢大将军!”
 
第两百六十五章 
  中行说被提出囚牢,眼前乍然变得光明, 受不得刺激, 脚步为之一顿。
  “走!”
  狱卒手握一根粗绳, 绳索的另一端捆在中行说腕上,绕过两圈, 打着死结。
  因力道过大,中行说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向前扑倒。稳住身形后, 面容更显阴沉, 盯着狱卒的目光仿似淬了毒。
  狱卒丝毫不以为意, 拖拽绳索的手更加用力。
  他出身五原郡,家人都被匈奴杀死。若不是被父兄拼命护住, 又有边军赶到, 同样难逃一劫。
  家园被劫掠的痛苦, 亲人被杀死的仇恨, 胡骑豺狼般的大笑,始终烙印在他的心里, 今生今世都不会忘。
  他清楚记得, 那一年匈奴两次南下, 就是依照这个女干贼的计策, 春掠牲畜, 秋打谷草。遇匈奴来袭,里聚中二十余家,百余口人, 最终活下来的不到两个巴掌!
  “快走!”
  匈奴是汉的仇敌,彼此之间不死不休。
  中行说身为汉人却投靠匈奴,转过头来助纣为虐,为匈奴人出谋划策,祸害边郡将近三十年!
  多少边民家破人亡,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多少田屋毁于战火,又有多少边民被掠走,沦为匈奴的羊奴,至死无法再看家乡一眼?
  狱卒攥紧绳子,眼底泛起红丝。
  如非赵嘉提前交代,早在中行说被抓当日,就会被愤怒的军伍和小吏撕成碎片。以他犯下的罪孽,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中行说被提出囚牢,本以为会见到提审官员,走过一段路却发现情况不对。这根本不是去官寺,更像是要去城外。
  “你要带我去何处?”中行说终于开口。
  他在匈奴几十年,为匈奴单于出谋划策,先后为老上和军臣的谋主,在王庭地位不低,早就做好被审问的准备。没想到的是,自从被关入囚牢,就像是被遗忘,除了狱卒,连决曹官都没见到。
  今日牢门打开,以为该来的终于来了。结果却发现,事情并非他所想。
  “去何处?”狱卒停下脚步,冷笑道,“刑场!”
  闻听此言,中行说神情骤变。
  狱卒不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嫌他走得太慢,索姓将绳子在前臂绕过两圈,其后大步向前,拖得中行说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扑倒在地。
  一行人穿过长街,道旁偶尔会遇见百姓,知晓面前之人是中行说,无不大声唾骂,有人更红着双眼,抓起石块投掷过来。石块不够,干脆抄起倚墙的门栓,举着就要冲到近前。
  见状,狱吏连忙阻挡。
  边民都和匈奴有血海深仇,对中行说更是深恶痛绝。若是被围住,不用等到刑场,这个恶贼就会被砸成肉泥。
  “将军有令,中行说罪大恶极,为祸边郡,当处凌迟!”见聚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近乎将整条街堵住,狱吏不得不提高声音,试图让人群冷静下来。
  连续喊过三遍,又在数名老者出面,众人方才让开道路,容一行人通过。
  中行说早已面无人色。
  凌迟?
  哪怕身在草原,也知这是一种酷刑。
  据悉是由一名校尉首创,用渔网罩在身上,一块块向下剜肉。遇到老练的刽子手,剜过千刀仍不会气绝,只能活生生忍受痛苦。
  “不,不!”
  中行说知晓自己必死,但与这种死亡方式相比,他宁愿被愤怒的边民用木棍砸死!
  狱吏不理会他的挣扎,待人群略微散开,继续大步前行,一路将他拖拽到城外。
  城外已垒起木台,台上立有近两米的木桩,木桩旁站着几名医匠和刽子手。刽子手脚下备有绳网和木桶,用处不言自明。
  赵嘉站在木台下,未着甲胄,而是一身蓝色直裾。腰系革带,带下挂有鞶囊,内里装有官印,绶带则垂落于外。身后披着狼皮制的斗篷,青灰的色泽,映衬俊秀的面容,增添一抹霜雪之气。
  中行说被带到,第一眼就看到木台旁的赵嘉。
  当日,他就是被这个年轻的汉将抓获。留在肩背的伤虽不致命,却是痛入骨髓。如今见到此人,想到自己的下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只恨匈奴战败,如若不然,定要将这名汉将斩首剥皮,再屠尽整座朔方城!
  “行刑。”
  赵嘉无意多言,待文吏确认身份,录下简牍,当即下令行刑。
  心知必死,中行说索姓破罐子破摔,对赵嘉破口大骂,甚至辱及太宗文皇帝。
  “逼我赴草原,我必要报仇!只恨事不能成,未能屠尽汝等奴僮!”
  “恶贼!”
  刑场四周聚集近千边民,本就瞋目切齿。听到中行说此言,更是怒不可遏。受愤怒驱使,合力冲开边军,将中行说扯倒在地。
  边民过于愤怒,赵嘉都被挤到人群外。
  “郎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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