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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 作者:来自远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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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天之骄子

  如赵嘉之前所想,有些事不是做不到,而是眼前遮着一层薄纱,当世人未能想到。只要纱揭开,想象力和创造力无限扩展,天晓得以铲平草原为己任的西汉猛人们会开出什么外挂。
  “此次来云中,实是获益匪浅。”讨论完战车,李当户背靠木桩,从绢袋里倒出两颗饴糖,一颗喂给坐骑,一颗丢进自己嘴里。
  “哦?”魏悦转过头,用手臂拦住黑马,始终让它和李当户的坐骑保持一定距离。
  “别装糊涂。”李当户哼了一声,用胳膊肘撞了魏悦一下,“要不是他年纪还小,魏太守的举荐奏疏早送到长安了吧?”
  魏悦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李当户的问题,口中道;“前番献驯牛之法,天子赏赐四万钱。”
  李当户顿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
  “阿悦,他日入朝,赵郎君必当扶摇直上,说不得印绶还将高于你我。”
  家世固然重要,却不能代表一切。
  假若赵嘉不是年岁太小,连郎官都不能做,以他献上驯牛之法和新农具之功,大夫爵绝对跑不了。如果再得战功,晋升的速度绝对不会慢。即使不像李当户话中所言,也不会差上多少。
  喧闹之后,青壮陆续散去,仅留数人清理靶子弓箭,将能用的送入仓库,不能用的送到厨下,用作生火之物。
  少年和孩童们跟在青壮身后,背着藤筐,拉着拖车,捡拾地上的断箭。
  妇人们回到灶下,抓紧烹制膳食。
  因魏悦和李当户到来,多出三十多张嘴,还都是大肚的军汉,妇人们一番合计,制包子和蒸饼来不及,干脆多蒸粟饭,再多煮一些汤饼。
  孙媪让人打开库房,取出半筐鸡蛋,外加之前腌制的兔肉和羊肉。鸡蛋煮到汤饼里,兔肉和羊肉架到火上烤制,刷上蜂蜜和酱料,不多久就香飘十里。
  “阿青,孙媪让你和阿稚去取干菜。”卫绢穿着一身粗布裙,乌黑的发在脑后梳成辫子,为干活方便,衣袖在手腕处扎牢。
  “晓得了。”卫青远远答应一声,将拖车交给阿麦,自己背上藤筐,和阿稚一起前往库房。
  赵信和公孙敖走过,后者突然停住,将一只布包递给卫绢,等对方接过,也不说话,红着脸大步离开。卫绢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一枚雕花木钗,先是一愣,随后看向少年的背影,竟也红了双颊。
  “绢姊?”卫青背着干菜过来,见卫绢站着发愣,和阿稚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
  卫绢蓦然被唤醒,匆忙收起木钗,接过藤筐,转身快步离开。
  卫青和阿稚愈发感到好奇,将事情说给赵破奴,后者笑得古怪,也不给两人解惑,悄悄走到公孙敖身后,突然用胳膊勒住公孙敖的脖子,大笑道:“阿敖想妇了!”
  公孙敖满脸赤红,用手肘去撞赵破奴,被后者轻松闪开。赵信趁机说出公孙敖满手伤口的由来,少年们轰然大笑。
  卫青懵懵懂懂,依稀有些明白,又像是不明白。三头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懵圈。
  用过饭食,赵嘉将出塞记下的资料整理好,装入一只木箱,送到魏悦跟前。其中有经过填补的地图,沿途地形风貌以及匈奴别部的游牧区域。
  魏悦打开看过,询问赵嘉:“皆是阿多此行所记?”
  赵嘉颔首。
  将木箱交给魏武,魏悦单手覆上赵嘉的肩,温和道:“东西我会交给阿翁,阿多明后日若得闲,无妨来城内,有南地商队入城,运来不少粟菽。”
  听到有运粮的商队,赵嘉登时精神一振。
  “谢三公子!”
  “阿多总是同我客气。”魏悦的笑容变得无奈。
  莫名有些过意不去,赵嘉张口欲言,突然被魏悦弹了一个脑蹦。
  捂着额头,赵嘉愕然。
  “阿多仍和幼时一样。”魏悦笑着倾身,眉眼弯弯,哪里有半点无奈的样子。
  “我就说,和你一起长大,必定没少被欺负!”李当户突然跳出来,手里抓着一条羊腿,用力挥舞两下,对赵嘉道,“阿多,阿悦这姓子改不了,不如你搬来上郡,一样有草场……”
  不等李当户说完,突然被魏悦抓住肩膀,硬生生拖行数步。
  “当户与阿多初识,该称君才是。”
  整个过程中,魏三公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始终温润和玉,和煦有如清风。但从李当户的表情来看,抓在肩上的手劲委实不小,轻易休想挣脱。
  不多时,李当户丢开羊腿,开始和魏悦拳来脚往,引来一阵叫好声。
  赵嘉站在原地,无语半晌,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该干什么干什么。
  即使见面时间不长,他也能断定魏悦和李当户交情匪浅,不会出什么大事。再者说,这两位都是四百步外能钉穿箭靶的猛人,他这细胳膊细腿,还是退出安全距离,旁观就好。
  江陵城
  云梅被送入临江王府,整整四日过去,别说刘荣,连府内的美姬都未见一个。初来乍到,没有一个熟面孔,少女不敢随意向人打听,只能将自己关在屋内,在情况未明之前,轻易不见人面。
  到第五日,终于有仆妇前来,言临江王召。
  云梅心头微颤,立即打起精神,随仆妇离开居处,来到临江王所在的正殿。
  殿门开启,一名宦者引云梅入内。
  少女屏息凝神,低垂视线,依宫中所学,小心移步上前,俯身行礼。
  “起。”刘荣声音稍显低沉,却不会予人压力。
  云梅站起身,跽坐到下首,始终没有抬起目光。
  “我闻谒者言,云姬出身云中郡?”
  “回大王,确是。”
  “想归家吗?”
  乍听此言,云梅抑制不住心中愕然,猛地抬起头,对上刘荣带着暮气的双眼。
 
第五十九章 
  “妾想归,不能归。”
  六字出口, 云梅伏身在地, 双手并拢在额前, 遮住泛白的俏脸,再不发一言。
  刘荣凝视她许久, 方才开口道:“云姬,如今日不归,你恐再不能归。”
  “大王, 妾不能归。”云梅的心开始狂跳, 手指微微颤抖, 用力咬住嘴唇。
  “也罢,那就留下吧。”刘荣叹息一声。
  “谢大王。”
  “下去吧。”
  “敬诺。”云梅站起身, 再次行礼。
  或许是过于紧张, 云梅脚步虚浮, 眼前一阵阵发黑, 强撑着退出正殿。行至廊下时,恰逢一阵冷风袭来, 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鼻中突然一阵酸涩。
  云中郡, 该下雪了吧?
  回到居处不久, 即有谒者送来五匹绢、两枚金钗和一枚玉环。谒者让婢仆将东西放下, 笑着对云梅道:“恭喜云姬,大王赏赐。”
  看着华美的绢帛和首饰,云梅并无太多喜悦, 反而涌起更多不安。在谒者离开之前,鼓起勇气,试探问道:“请问长者,与我同来的方姬现在何处?”
  “方姬?”谒者脚步停住,转身看向云梅,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双瞳却是一片暗色,窥不出半分情感。
  “云姬是言同行的家人子?”
  “确是。”
  “其未入王府,数日前旧疾复发,医匠言无治。”
  云梅愣住,领会到宦者话中之意,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云姬聪慧,今后必有造化。方姬未入王府即发旧疾,无缘得见大王,实在是福薄。”谒者笑道。
  留下这番话,谒者转身离开。
  房门合拢,室内的光线陡然变得昏暗。
  云梅脊背生出寒意,单手扶着屏风,慢慢挪回到矮榻边,疲惫地坐下,双腿曲到身前,头深深埋入膝盖,呼吸变得急促。
  未见大王,未入王府。
  福薄。
  想起两人分乘不同马车,她再未见方姬,云梅不由得开始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拼命咬住嘴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从外开启,婢仆点燃戳灯,驱散室内的黑暗。橘红的光映在墙壁和屏风上,婢仆的影子不断扭曲拉长,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云梅抬起头,眼圈泛红。或许是哭了太久,喉咙一阵火辣辣地疼。
  一名年长的仆妇绕过屏风,对云梅脸上的泪痕视而不见,浅笑道:“云姬可歇息得好?该用膳了。”
  仆妇话中暗示之意明显,云梅略微松口气,抹去泪水,从榻上站起身。
  缓步移出屏风,看到矮几上的漆碗,云梅的视线落到仆妇身上,后者微微垂首,敬声道:“王府有北来的庖人,所制蒸饼炙肉甚是美味,大王甚喜。”
  蒸饼只有巴掌大,炙肉也已片好,云梅吃下一个蒸饼,几块炙肉,随后就放下筷子,转头看向仆妇,道:“我知晓制蒸饼的新法,请媪说于庖人,择日进献大王。”
  仆妇抬起头,仔细观察云梅的神情,笑容中增添两份真意:“谒者所言不需,云姬聪慧。”
  是夜,江陵城下了一场冷雨。
  刘荣独坐殿内,面前的竹简许久没有翻动,砚中的墨早已干涸。双眼落在即将燃尽的灯芯上,许久一动不动,似定住一般。
  云梅辗转反侧,直至后半夜,方才在雨声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少女回到边郡,身上的绮衣换成布裙,背着藤筐走过地头,天空一片碧蓝,田中长出青苗,耳边是父母和阿弟的笑声,连懒惰的兄长都拿起耒耜,帮阿翁一同锄草……
  江陵城飘雨时,长安落下一场薄雪。
  未央宫响起朝会的乐声,群臣列队入殿,发冠肩头都覆有几片银白,被室内暖风熏化,浸染出暗色的水痕,很快又消失不见。
  长乐宫内,窦太后靠在榻上,陈娇坐在榻边,细述城内发生的趣事,窦太后依旧眉心深锁,再不闻往日笑声。
  堂邑侯病愈之后,陈娇就被刘嫖送入长乐宫。
  自从陈娇开始顶嘴,母女俩的关系急转直下,近乎降到冰点。堂邑侯充当和事佬,效果微乎其微。实在是感到头疼,刘嫖干脆把陈娇送回长乐宫,眼不见为净。
  现如今,馆陶长公主在窦太后跟前不得好,景帝的心思也是越来越难猜。
  自从栗姬死后,景帝再没收过美人入宫。之前依照王娡的计策,说服景帝考虑刘彻和陈娇的婚事,如今也迟迟没有下文。馆陶心中没底,奈何正逢多事之秋,实在不敢冒着触怒窦太后的风险去未央宫。
  最近朝堂不太平,参奏诸侯王的奏疏不断,先前火力集中在临江王身上,如今更带出梁王。临江王被告发侵占宗庙土地修建宫殿,罪名落实,难保不会下中尉府。梁王被告的罪名同样不轻,有官员举发他纵容女干诡刺杀朝臣,将袁盎几人被刺的事翻出来,在朝堂引起不小的波澜。
  刘荣被攻讦,窦太后已是怒气不小;刘武也被提出来,更是让她大发雷霆。
  袁盎被刺杀是怎么回事,长乐、未央两宫都是心知肚明。当初极力阻拦景帝立梁王为储,其中就有他一份。
  现如今,主谋羊胜、公孙诡就躲在梁王的封国,真要派人捉拿,送入中尉府,绝对一审一个准。然而景帝迟迟不下旨,任由情况不断发酵,长安城内都开始盛传梁王跋扈,指使宾客刺杀朝官,更在事后包庇纵容,连天子的旨意也不放在心上。
  听到城内的传闻,窦太后气得不肯用膳,陈娇劝说也是无用。
  朝会之后,景帝亲来长乐宫,窦太后让陈娇下去,殿门关上之后,厉声质问:“为了太子,天子要杀亲子,更要杀我子?!”
  景帝沉声道:“阿母,我怎会如此。”
  “休要搪塞于我!”窦太后撑起身,厉声道,“阿启,你真要走到这等地步?亲子兄弟都要绝情?你可知今日所为,他日会带来何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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