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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番外 作者:孤注一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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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江湖恩怨 爽文

  “余乃俗世寻访仙人的凡夫,虽不得见仙人,今日见了小仙君,便也了了夙愿。”
  那踢馆的桀骜方士,也肃然一礼,然后斜睨一眼观主,冷哼一声道:“我观你面相,怕是因这命格吃了许多世人所误的苦,若是此处教不了你,你可来秦川找我,我至少能教你三年。”
  “多谢先生。”
  关于是否散去山门,遁入红尘的争执,自然是烟消云散。
  有人感慨:“今日下山,忽有古人南柯一梦的恍然之感,倒真像是观了一次仙人论道。”
  鹤酒卿带着仙鹤,依旧回去他的山上。明日早起还要洒扫,还有半本书要看完。
  但走着走着他止住步,唇边笑意缓缓:“刚刚你在吗?”
  “在的。一直看着你。”
  顾矜霄当然在的,他的鹤仙人这样耀眼,即便是顾矜霄自己,听这一席话也受益匪浅。
  月色盈满那双银色含笑的眼眸,仿佛月辉之下游历人间的仙君,满身清辉灵蕴。
  想到未来这个人会遇到他,属于他,竟然让他怔然。当时的顾矜霄是不是托了少年顾矜霄的机缘,才得以被他所爱?
  十五岁的鹤酒卿,银色的瞳眸弯弯,眸光月色潋滟清澈。仿佛放空,仿佛看着虚无的顾矜霄。
  清冷声音温柔薄暖:“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神灵,也是最永恒的神灵。”
  他说:“你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会变得很厉害。可以看到你,让你能触摸到我。”
  “三年,最多不超过五年。”
  “那时候,我会比现在还好,一定能配得上你。”
  顾矜霄:“……”
  可是,你现在,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少年的声音微低,却更温柔了,带着温软微笑:“那时候,你可不可以亲亲我?告诉我你的名字。”
  当然好啊。
  我现在,就在拥抱你。
 
第180章 180只反派
  山中道观清修的日子, 如往常一般继续。
  至少,于鹤酒卿而言是这样的,然而周围人心却已然悄悄掀起微澜。
  观主的弟子言师兄,素来心高气傲,从小到大皆被赞颂是仙人转世之资,所到之处溢美之词如天上繁星,俯仰即拾。
  然而出师的问道大典那一天,却成了他此生最黯淡灰败的时刻。
  那个狷介妖邪的术士的弟子将他死死踩在脚下, 一向远不如他的恒师弟却后来居上, 拔得头筹。
  若是外来的人赢了也罢, 左右是他们所有人皆不如人。可是自己一向的手下败将逆袭而上, 就叫他的失败越发不堪。
  更难以忍受的是, 一个观中偏殿拂尘的道仆,向来微尘一般不起眼,谁都不曾记得名字的少年, 却汇聚了所有的辉光。
  这些隐士贤者, 一个个恃才傲物旷达不羁,不论在玄门修道之人,还是世俗之人眼里,皆是叫人望而兴叹,奉为神仙的人物。何时竟然会对人这般恭敬推崇?
  更何况,不是对什么渊渟岳峙德高望重的老者, 是对一个他们所有人不看在眼里的少年。
  旁人或许不在意, 于那位言师兄眼里, 却是又一记狠狠的耳光。
  问道大典之后几日,他所到之处再无以往的崇拜赞叹,只剩下讳莫如深的眼神和突如其来的沉默。
  那些嘲讽的言词有时候只在他走开三步远外,就开始当众高谈阔论起来。
  这已然是羞辱,难道他还要转回去当面与那样的小人争执不成?
  别人踩了他,他更要昂着头,不能自己再把自己放得更低。
  与他处境截然相反的,是那位虽败犹荣的恒师弟。他虽然后来也败给了术士,可是观主和两位仙师也败了,他的败自然不算什么。第一轮他绝地而起的反胜,才是众人津津乐道的。
  恒师弟自然是谦逊的,听着人群对他的吹捧,对言师兄的贬低,也会温声维护,说这不能怪言师兄,谁都有所长有所短,许是那天言师兄状态不好,一时大意轻敌。
  旁人皆赞恒师兄高义,唯有言师兄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又一轮踩着自己上位。
  不过赢一次罢了,竟是这样猖狂!可他不过是输一次罢了,何以竟世态炎凉如此?
  虽然三位道长都安抚他,不必在意一时得失,可是他分明在观主眼里看到了犹疑和黯然。那背后失望的叹息,比什么都刺伤他。
  这些阳光背后微小的冷刺,一次又一次射来。表面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终于,言、恒二人之间爆发了几次直接的冲突。
  言师兄自傲自负,冷哼一声:“不过一次小小的风头,竟敢如此得意。我七岁随恩师云游徽州,恰逢谈玄雅集,便已然叫当地的王仙人抚掌赞叹。”
  恒师弟谦逊:“师兄误会。在下资质驽钝,不及师兄生而知之,自是日日勤修苦练。这次虽是侥幸胜出一筹,不敢妄言胜过师兄。可是,师兄是天才不假,也不能自己飞不起来了,就挡着不让别人飞吧!”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师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话良言逆耳,但师兄的确该想想。这天下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的荣耀,都只能你来拿,别人不许动。这只是第一次,你还不习惯,以后还会有无数次。只要你这种骄傲自大的姓格不改。”
  言师兄气急反笑:“我便是日中陨落,当空而照的也不是你这样的萤火。别忘了,问道大典上,唯一揽尽万千光辉的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不约而同望向那幽僻之地的半山古观。
  那是唯有犯了大错的弟子被罚,才去的地方。那里,整日里只有枯燥的典籍和自来自在的野鹤。
  现在,却叫所有人每日里情不自禁朝那里看上好几遍。
  只因为,那日夜月之下骑鹤而来的少年,就住在那里。
  可是,那又怎么样?
  即便那个人夺取天下的辉光,在这道观之中,所有人待他的态度一如往常无视。
  观主和两位仙师,没有一个对他有另眼相看之意。
  这位恒师兄也曾以此疑问过药师道长:“那人如此资质,师父为何不收他为徒?却叫他自生自灭。”
  药师沉默不答。
  事实上,自从鹤酒卿被放逐到那个偏僻之地,不闻不问后,他每半个月就会入山采药。起先是根据古籍记载辨别药姓,用以研制到符咒之道上。
  后来他在山林里遇见过几次老药师,两人之间并无寒暄交流,于丹药之道上却互相交流过几次。彼此都有增益。
  非师非友,却可算同好。
  言、恒二人的争执摩擦,与日俱增,终于大打出手,沸反盈天,直闹到观主面前去。
  观主失望道:“我曾为你批命,你该知道,你命中之劫便在此处,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一时得失罢了……”
  言师兄苦笑,诘问:“弟子难道就真的受不了一时之败吗?当时虽有苦涩,却并未妄自菲薄。可是,可是旁人他们不这么想。接受不了这只是一时之败的不是我,是你们所有人!你们因这一败,就彻底否定了我!”
  观主沉声:“旁人旁人,你眼里若是一直看着旁人如何,便只会止步不前,这样的失败确实就会只是开始。去闭关思过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好好好,拿我去换那山崖上放鹤的少年,可不是多了一个好弟子。早知如此,想起当初是否后悔?”
  观主看着高傲流泪的弟子,满心痛惜失望:“既然你提到那孩子,我便要说一句了,鹤酒卿此人,被我等冷待多年,你也见过问道大典当日他何等风姿,他可曾因为旁人有丝毫自卑自抑?你是该学学,如何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学着什么叫真正的宠辱不惊,淡泊从容。”
  “他不过是什么都没有,本就只有漫漫长夜,一点月光便已满足。可我不一样,我已习惯了光芒万顷,不可能再退一步。我学不了。我自小就是天才,生来知之,为何要学凡夫庸才作自谦之态?我便就是自傲自狂。错的不是我,是这世间凡夫庸才,该被惩戒的也不是我,是这些背后暗箭伤人的小人!”
  观主冷下脸:“你自幼身世多舛,自尊自傲,我怜你惜你,何曾想到你会因此而误入歧途。你的确比这世间常人聪慧,可比真正的天才却差之远矣。你根本不知道,何为真正的自傲,何者又是真正的天才。”
  “你自幼有三位仙师教你,待你长大一些,又遍访名山大川隐士先贤,可是那山上的少年有什么?你竟不曾想过,盲目便觉旁人只是一时运气好。你若当真有清狂的资质,我教你这些年,你为何看不出来,那少年的资质岂止百倍于你,他此生命途之恶,又何止一人一家之不幸!”
  ……
  那时候,言师兄是半句也听不进的,只自怜自傲,觉得世间皆是险恶庸碌之辈,世间见不得天才清狂,所有人都是嫉妒,要来折辱踩他。
  他在那山上关了半年。
  每日里姓情越发狷介古怪,一时狂喜藐视众生,一时又狂怒痛斥苍生。
  同在山上的那少年半点也不在意,无论他是喜是骂,那少年都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
  明明无人管他,却不知道他每日哪里那么多事好忙碌。
  并且,那双清澈的银色瞳眸,仿佛每时时刻都看见这世界之美,纵使脸上笑容浅淡,身上的气息也透出从容清雅来。
  就好像,自成一界,视万物如云烟。
  不,不是视万物,是视他如无物。
  “怎么,连你也敢看不起我?嘲笑我吗?”
  鹤酒卿思量着用简单的符咒元素,如何组成一个庞大浩淼的复杂阵法。
  一面笔下勾画,一面一心二用回答:“为什么要看不起你?嘲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以踩着我彰显你自己啊,可以体会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自己高人一等的优越。什么都好,这不是你们这些庸才最喜欢做的事吗?”言天才讥讽道。
  鹤酒卿眉睫不抬,平静道:“原来如此。”
  他停笔,试着推衍了一下,又将运转不通的地方叉去,改出新的走向重新往前。
  “你在做什么?”顾矜霄轻轻地问。
  鹤酒卿唇边展开一点笑意:“我想试试,能不能研制出一整套阵法,这样只要一眼,就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前生善恶。若是遇到恶人,便可以知道,他究竟是事出有因,还是穷凶极恶。是罪不至死,还是罪该万死。”
  少年说:“昨日翻到一本古籍,有位道长记录他入世历劫之事。江湖大侠快意恩仇,遇见恶人便一剑杀之后快,如此十年。一日遇到两个人,都言对方乃是大恶之人。他即便寻到破绽杀一人,然而却也无法肯定另一个便是无辜。被他所杀的人临死前问他,难道你就真的没有错杀过一个人吗?道长道心动摇,归来之后便作此记载。”
  鹤酒卿思索道:“快意恩仇惩恶扬善,固然畅快极好。然而若只是一味的杀了便是,如何能保证,当真没有错漏?这套阵法若成了,便如一面天道之镜,照见每个人的心,是善是恶,该生该死,皆由他们自己的言行判定。”
  顾矜霄想起三百年后第一次初遇,是在一个破道观里。
  他在入定,有个人扯了顾相知的腰带。神龙和他站在废墟门口,听到鹤酒卿在里面说不方便进来,误以为是他做的。
  音波将那仅剩的断墙击毁,尘埃却安安静静不起微毫,叫人一眼就看到里面那神仙一样的白衣公子。
  当时的鹤酒卿脱了那仙风道骨的外套,披在顾相知身上,他只身抱着一柄白玉桃花枝一样的剑。
  长身玉立,背挺得笔直却无傲气,玉带勾勒腰细腿长,脖颈的线条修长柔韧,如同经年温养的名瓷古玉。
  清俊的脸上带着薄暖浅笑,白纱蒙了眼,神秘又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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