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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番外 作者:孤注一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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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江湖恩怨 爽文

  司徒铮一动,那些拿武器围着他的人,越发警惕收紧。
  这次司徒铮没有毫不留情怼回去,而是蹙眉,冷淡地说:“杀人的不是我,但他手里的剑是我的,我来玉门关就是为了找回那把剑。带我去,找到剑,我替你们杀掉对方,报仇。”
  “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他承认是他的剑。”
  “大小姐务必小心,对方或许是冲着我们来的。”
  哥舒茵略微思忖。
  司徒铮收剑入鞘,一语不发证明自己诚意。
  沐君侯挡在两方中间,劝说:“在下沐天疏,此事或许有误会,我们并无恶意,或许大家可以好好沟通一下。”
  鹤酒卿和顾矜霄走近的时候,正是双方对峙的时候。
  那些人不知道鹤酒卿,但是顾相知昨夜用幻象逼退马贼,又预言了事态的发生,那些人态度都极为友善。
  “顾姑娘回来了,正好我们抓到疑似杀人的嫌犯,你来看看,他是不是沾了人命?”
  商队的这样一喊,所有人一时之间都看来。
  沐君侯惊讶又惊喜:“相知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看我,这段时间你也到处奔波在找司徒。”
  哥舒茵讶然:“顾姑娘认识他们?”
  顾矜霄走在前面,眸光静静地看着司徒铮,轻轻地说:“嗯,认识。凶手不是他。”
  他这么说了,那些人面上虽有犹豫,动作间的警惕之意却松散许多。
  哥舒茵面上毫无迟疑:“既然顾姑娘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信你。收起来吧。”
  那一夜若是顾相知没有逼退马贼,他们不知到援兵出事下,贸然发动袭杀,杀贼不成,必然损失惨重。这一点上来说,都要感谢顾相知的。
  更何况,若是这群人是一伙的,以那人一剑杀百人的可怖,也不会被他们这么围着还不动手了。
  哥舒茵心如明镜,当下卖个人情做台阶下。
  商队的人令行禁止,都收拢武器退让开,表面上各做各的去了。
  哥舒茵和沐君侯寒暄打圆场,鹤酒卿站在顾相知身后不远,静默不语。
  而顾矜霄在静静地看着司徒铮。
  司徒铮也在看着面前这个陌生人,清澈冷冽的眼底雾霭重重,冷漠而忧郁。
  有一种孤独敏锐的哀伤和敌意。就像长久被折磨过的猛兽,充满一种对世界尖锐的不信和游离。
  顾相知,有些熟悉。
  这个名字,他听薇姨提起过。熟悉的不是名字,是听到这个名字时候,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伤口被吹拂过后,不疼了的记忆。
  她为什么那么看着自己?
  “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们认识吗?”他抬眸,眼皮微微撩起看人,隐隐的抗拒,“你也是来找我的?”
  顾矜霄走到他面前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平静地看着他,说:“嗯。”
  司徒铮的状态不对劲,谁都看得出来,就像是关了许久禁闭出来,对人的亲近很排斥,也很紧张。
  顾矜霄垂下眼睛,轻轻地说:“你受伤了。”
  司徒铮下意识摇头:“遇到了狼,没,没关系。”
  顾矜霄说的,却是他手上破裂的冻疮。
  他没有说什么,横琴在手,唇边默念,用治疗的琴音催动符咒。
  虽然很抗拒,司徒铮对顾相知和沐君侯,却是默认的友好绿名。
  司徒铮感觉到手上痛痒的感觉慢慢消失,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很久以前,这一幕也发生过。
  身边的人,骤然重合。
  琴弹完了,顾矜霄没有再对司徒铮说什么。对这沐君侯颌首:“人找到就好,此行我另有要事。君侯自便。”
  顾矜霄也对司徒铮点头,随即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应,就朝静默等候的鹤酒卿走去。
  鹤酒卿这样的人,纵使一句话也不说,他站立的地方,便自成一界。
  来来往往的人,都只能拿眼小心的去看,不敢轻易打扰。就像这沙漠绿洲里,乍然出现的海市蜃楼。
  顾矜霄走回他身边。
  鹤酒卿缓缓笑了:“看来我对小友了解不多,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温情柔软的时刻。”
  顾矜霄仰头看他,顾相知的身体娇小一些,不像顾莫问的,看着鹤酒卿的时候,需要仰头。
  “不及鹤师兄,师兄向来待谁都温柔。”
  那白纱蒙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认识他越久,越觉得他一日比一日更好看。
  鹤酒卿笑容淡淡,如四月春风薄暖:“你说的这个‘谁都’,是不是叫顾矜霄?”
  心忽然失衡一跳,顾矜霄:“……”
  他清冽从容,缓缓说:“这样说的话,就不算错,师兄的确是对谁都温柔。”
 
第121章 121只反派
  这是梦。
  又一次站在荒芜的沙漠里,从有意识的那一刻, 顾矜霄就清楚, 这是梦境。
  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无论是顾相知的数据身体, 还是神龙用成就点兑换给他的肉身顾莫问,都不需要睡眠。但是平素无事的夜里, 顾矜霄还是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直到明月西斜,天光熹微。
  更早一些,在神龙带他飞升这个世界前, 他就已经习惯很少入眠。
  本就略显苍白的皮肤上, 即便再淡的黑眼圈,也会加重这张脸带来的威慑阴郁之气。但顾矜霄并不在意。或者说,被畏惧这件事,某种程度是他刻意为之。
  一切, 都和梦里的这个地方有关。
  为什么, 忽然梦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解释的话, 倒也说得通。
  玉门关的沙漠, 多多少少会勾起潜意识里关于那个地方的记忆, 毕竟都是相差无几的沙漠。
  可是,这样想的话, 下意识就会想起那个早已湮灭在过去的声音。
  那时候,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同年久失修的神庙里金身泥塑的神像。
  那种感觉,就像失眠的夜里醒来,全世界都睡着了,唯独剩下你一个。
  停电了,世界是一片海,你是海上一叶,周围都是冰冷死寂的波浪,除了就这么躺着,等着好像永远也不会来的天亮,什么也不能做,不能想。
  忽然的某个时刻,光从坍塌的缝隙里照进来,就像天上晦暗厚重的黑云破开,露出一缕月光。
  漫长的黑暗里,响起脚步声,有一个好听的声音笑着问他:“这里真美,躺在这里看风景,会更好看吗?”
  那时候,那时候的顾矜霄对此是漠不关心的。并不觉得有了这缕光、这个人,于他而言有什么不同。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未曾得到的时候,人是不在意,也不真的明白,什么是珍贵和美好。所以躺在那里,和走在外面,活着和死去,也就没有任何分别。
  折断一枝花,踩死一只小动物。温驯的眼泪,灿然的笑容。晴天或下雨。被伤害还是被爱。都是一组毫无意义和区别的字句。
  但是,当那个人在耳边描述,周围的花海如何随着天光星辰的变化而荣枯开落,是什么颜色的。花瓣轻薄柔软,比丝绸还娇贵。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顾矜霄走在荒凉死寂的沙漠里,沙子是湮灭的白骨,风吹不起。
  不远处,那个早已经遗忘的人和声音,在说着过去的对白。
  “躺着看的话,夜幕里,枝叶摇曳是银白色的。星辰的光从树叶缝隙洒下来,漫漫昭昭……”
  枝叶漫漫,星光昭昭。风很轻,有人躺在他旁边,肌肤相触,便觉得一切都很好。
  “现在起风了,快要下雨,星辰都被遮挡住了,花是淡淡的蓝色,像旧旧的白。不是月白色,月白色太素雅,这个颜色要更美。想象一下,梦里开出的花……”
  梦里开出的花啊,那一定是黑暗里隐隐发白的蓝,绚烂晦暗,至美至恶。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比这里的风景都好看……”
  那人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天真无忧,遥远又朦胧,美好的近乎无知虚妄。
  像误入荒狱的小仙人。那时的他,一度觉得那个人,是个傻乎乎的笨蛋。
  直到最后,他睁开眼,发现……这里只有白骨湮灭堆积的沙漠,没有花,没有星辰,什么都没有。
  那个人也不是仙人,能出现在九幽虚危山的,怎么会是普通人?
  九幽之狱,虚危之山,那里最多的,是天生天长的鬼魅。而顾矜霄之所以在那里,就是为了镇压这些失衡的,自人心里诞生的鬼物。
  那个鬼魅是个傻乎乎的笨蛋,顾矜霄是被傻乎乎的笨蛋所骗的人。
  被镇压的鬼,救了来镇压他的人。
  “不对,你没有镇压我,你是我偷走的祭品。”
  方士的梦就是这么奇怪,分明早已忘记,梦回当初,一字一句却又清晰重现。
  唯有那个人的身影,是朦朦胧胧的雾。
  当时被蒙着眼睛的顾矜霄看不到,现在的顾矜霄走入梦里,看见的也只是一团雾霭。
  那真是一个,愚蠢又温柔的鬼魅。
  人死为鬼,鬼死为何?
  《幽冥录》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顾矜霄没有见过死去的鬼,只看到无形无声,消失无痕。
  曾经有人问他,找不到是找不到,但找到了你又要如何?
  不如何,他想,他只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个声音的主人。想知道,为什么要撒那么美的谎?
  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久到,顾矜霄早已经放下遗忘,一梦却又复苏。
  他踩着白骨黄沙走近,千里荒野,尸塚孤柩,那里应是躺着一个少年。身上的方士玄衣,朱砂绘以符咒,双眸遮以缟素。
  无喜无悲,无爱无恨。比虚危山九幽地,所有的鬼魅都更像鬼魅。
  但那个雾蒙蒙的身影,半跪在那里,撑着下巴,声音恬静美好,对那少年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顾矜霄走近,一阵阴风吹来,棺椁里什么也没有。
  他伸手遮了下眼睛,并不意外。
  方士的梦不止是梦,他这是又一次回到当初那个地方了。
  顾矜霄加快脚步,那不是随意可以旧地重游的地方。九幽地虚危山,无间之海,偶尔误入一次可以,想要再回去同样的地方,绝无可能。
  这一次,他或许可以见到那个鬼魅了。
  只要使用一次迴梦。
  一般来说,很难做到。时间太久就无以为继,但是这里不同,这里时间法则是混乱的。
  琴音在风沙里响起,四面淡青色的音波与白骨沙漠交叠,如同暗夜里开出的花,淡淡的蓝,旧旧的白,绚烂晦暗,至美至恶。
  顾矜霄的心忽然跳得很快,他紧张地抿了抿唇。
  被“幽蓝的花海”圈起来的地方,棺椁里复原当初少年的顾矜霄。
  少年苍白的唇很秀美,两侧脸颊的线条却威仪冷峻,眼睛被厚厚的白纱蒙着,冷冰冰的躺着,仿佛永生不死的帝王躺在他的皇陵。
  一个白蒙蒙的身影半坐在他的身边,清澈恬静的声音笑着说:“真好看啊,星辰的颜色淡了,天快亮了,天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里,正好洒在你的怀里。我可不可以躺在你旁边,看一眼?”
  “嗯。”那黑衣的少年说。
  “你真好。”那白蒙蒙的身影轻手轻脚睡在旁边,牵着少年顾矜霄的手,伸向半空去接,“感觉到了吗?”
  顾矜霄眨眼,感觉自己躺在当初的地方,那温凉的手轻轻握着他的,举起来,明知道什么也没有,那一瞬却好像真的握到了破晓的第一缕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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