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番外 作者:孤注一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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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千水幽幽地看着他,狐狸眼深深眯起来:“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唯一可能让你找到司徒铮的人。这个人其实也算是老朋友了。”
沐君侯面露疑惑:“老朋友?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位叫极道魔尊这样狂妄厉害名号的朋友。”
“就在昨夜,本来我正和醉梦居的美人们神游仙外,结果忽然醒发现自己在家里,那个人就坐在我的书堂上。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淼千水狐狸眼失神,心都要碎了一般,“我还以为自己英年早逝,到地府见了阎王。”
阎王,能让淼千水露出这样心有戚戚,失魂落魄一面,又是老朋友的人,沐君侯只能想到一位。
沐君侯惊得站起来:“难道极道魔尊就是失踪已久的琴魔顾莫问?顾莫问就是白帝城的主人!”
淼千水淡然地说:“只怕整个江湖,只有你最后一个知道了。”
“他来找你做什么?”
淼千水狐狸眼又眯了下,带一点清高的笑意:“你来找我做什么,他就找我做什么。书堂掌书先生这里,最有价值的就是消息。我不能告诉你客人的秘密,只能告诉你,他很快就会出现在奇林山庄。”
能让顾莫问不远千里亲自来书堂买的消息,又和奇林山庄有关,沐君侯能想到的,只有被林照月隐藏起来的顾相知。
“不好,林照月恐怕要倒霉。”
第79章 79只反派
对比沐君侯的如临大敌, 淼千水就淡定多了, 神情自若不慌不忙, 仿佛心中已然稳CAO胜券。
“急什么,从我这里到奇林山庄, 最快也要三天时间, 但是用我们书堂的消息渠道,一天之内就能确保消息传到。林照月是个聪明人,这个时间差足够他想到对策。”
沐君侯听了, 紧皱的剑眉顿时舒展,口中却道:“面对那个人,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曾与他交过手,当时他的武功虽奇诡飘逸, 我也自信能与之一战。直到落花谷祭祀之夜,你也看到了,他的内力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当时若不是顾相知在,以起死回生的琴音抗衡,被林幽篁之死激怒的顾莫问,说不得真的要血洗江湖。”
淼千水的脸上挂着一点神秘悠然的笑:“是吗?那你当时为何一直不动手?以你的武功,他想杀你也不会那么容易, 你应该是可以阻止他的。”
沐君侯沉默了。
因为, 他心底其实还是相信, 顾莫问不会真的杀光所有人。不仅仅是因为顾相知想救人。还因为, 他打从心底觉得, 顾莫问不是个坏人。但他也怕,如果他出手阻止,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
淼千水笑着深深地看着他,一语道破:“因为,虽然不想有人死去,可是君侯当时的心神,却是全然放在那位身上,在替他考虑。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怕他成为下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血魔,也怕若是你真的出手阻止,你们……”
“你的话太多了。”沐君侯沉声打断,又惹来淼千水一阵笑声。
这斯文无害的狐狸,心眼极冷极清,等闲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淼千水笑完了,不甚在意地说:“好了,既然顾相知在奇林山庄,林照月就死不了。既是如此,何须担忧。不过,比起白帝城顾莫问,我反而更在意顾相知。这江湖每日死去多少人?这天下每日又死去多少人?伏尸百万的魔头多了,可你见过几个真的能起死回生的神医?”
沐君侯这段时间,为司徒铮失踪之事奔波,许多事都无暇顾忌,一时怔然。
淼千水擦干净手,小心的收好写下的密函,盖上掌书先生的青印。
他一脸冷淡又嘲讽地说:“你是王侯贵胄,离上面比我这个江湖草莽更近,可知若消息传出去,会发生什么事?你以为似我这样浑身长满心眼的人,何以竟也被林照月蒙蔽了去?全因他这个聪明人做了几件极不聪明的事情,他竟然真的把顾相知带回奇林山庄,并且藏了起来。至今为止,也不曾利用她招揽手下,更没有让一人叨扰到她面前去。哪一件事都不该是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会做得出来的。”
沐君侯醍醐灌顶,恍然了悟:“这就是顾莫问来找你的缘由?”
淼千水没有回答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这两个人绝不会打起来。只有白帝城的势力够强盛,极道魔尊顾莫问的威名足够令人畏惧,顾相知才能安全行走在江湖上。这个道理,林照月比你更明白。野心也好,痴心也罢,无论是哪种念头左右决定,奇林山庄都只会选择与白帝城合作,而不是相杀。”
沐君侯摇着扇子,笑叹:“每次见你我都忍不住要想,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跟我不一样的东西,怎么心眼和脑子比别人多那么许多?”
淼千水弱不禁风的瘦削身板,透着几分文人的清高傲气,狐狸眼微眯,懒散地说:“所以,你急得到处跑的时候,我能安然端坐这里吃早点……嗯,我的油条呢?”
沐君侯斯文优雅的咽下去,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再有一口热豆浆就好了。”
最后,这场因为半根油条而即将起来的风波,结束在一张面额很有诚意的银票上。
……
然而,有一点纵使聪明如淼千水也算错了,那就是他们需要花几天几夜才能跨越的地理区域,对顾矜霄而言,有时候只需要一眨眼。
毕竟,当初和林幽篁收集血祭武器的时候,他勉强也算打通所有地图了。那现在,他只需要心念一动,就能神行千里。
所以,在淼千水写信和沐君侯聊天的时候,顾矜霄就已经从江南到了蜀中的奇林山庄。
这时候,距离林照月和钟磬发生冲突,防患于未然给顾莫问去信,也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钟磬与林照月之间向来剑拔弩张的氛围,倒是意料之外的平和许多。
大概是因为,一直神出鬼没危险邪恶的钟磬,越来越像个人了。
他不再随意消失随意出现,也不会频繁的变成别人的样子,而是一直保持着那张和鹤酒卿稍有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脸。
古怪的是,他也不再试图去刺激林照月,产生更多的恶念和戾气。
并且,他还有了一个名字,更是直接以奇林山庄网罗的客卿高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现身于人前。
对此,林照月的确毫无办法,只能冷眼看着,最多就是增加他自己在顾相知身边出现的时间,来保证,钟磬没有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思量着,三天时间是否足够顾莫问收到那封信?不过,七日后奇林山庄的庆典上,那个人定然是能出现的。
林照月想了想,冷静平和了语气,与钟磬沟通。
“你想做什么?只要你不做触犯我底线的事情,我会遵守约定,做我该做的事。不止是为了对你的承诺,更是为我自己。我想,我们没必要每次都这么水火不容。”
钟磬在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照着镜子,可惜,镜子里却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
尽管如此,他听上去似乎心情也还不错:“林照月,你的运气很好,但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本尊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本尊与你之间也从来不是什么平等合作,你应该庆幸,本尊如今有别的更感兴趣的事情。”
钟磬带着灿然笑容的脸上,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眸里,眉锋眼波毫不掩饰的露出一笔凌厉杀意,轻慢地看了林照月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出去,当真是目中无人。
他相信林照月明白他的意思。
三天前,林照月是真的惹怒他了。于是,他想了一下,决定给林照月送一份大礼。
更重要的原因是,林照月这样小打小闹又含蓄的野心,滋生的恶意太温和了,而他喜欢纵横捭阖、不留余地的狠绝。
若要一个人做个好人或许很难,但若是让一个复杂的人彻底堕落,那就太简单了。只需要让他绝望,让他恨,让他愤怒,让他无能为力的憎恨。
而最快达到这一目的的方法,就是摔碎他心底最纯洁美好的东西。彻底的,惨烈的,不可挽回的,最好是林照月自己亲手……
还有什么,比东苑那个金屋藏娇、不予示人,连林照月自己都克制忍耐着,不敢多看一眼的嫂夫人更合适?
所以,三天前那时候,钟磬出现在了东苑。
他蒙上那个人的眼睛,用诱惑的声音诱导她说出心中隐藏的人。
若她说出的是林幽篁,他有办法让林照月嫉妒发疯。欲念若是起来了,越压抑克制,等到崩坏的时候就越有趣。若是不小心越了雷池,不用推,他自己就舍不得走出来。从而,可悲可笑地自我毁灭,也毁灭一切。
若她说出的名字是林照月,那就更简单了。他只需要轻轻推一把,结果殊途同归。
可是,那个人心里没有人。
最猝不及防的是,当她回头看他,望见那双眼睛,他所有的戾气憎恨恶意,就都像尖刺软化。只剩下被早晨金色的阳光笼罩的迷离,一时忽冷忽热,一时轻飘无措。
目眩神迷,怦然心动,不能自己。
他一点也想不起来,最开始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只是不想用任何人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只想她念着属于他自己的名字,那双清冷宁静的眼眸里,只看见属于他自己的脸。
他要把所有的黑暗冷酷毒液都藏好,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有这个世界的。
钟磬想着,走进东苑。
那些衷心的侍婢守卫,就像没看到他一样,任由他长驱直入。
钟磬站在院子的门前,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想了想,他伸手一抓,枝上那只蓝色好看的小鸟便乖乖落到他掌心。
他又折了院子里最好看的一枝粉色的花,轻轻亲吻,这才走进去。
清冷柔和的声音说着:“那副画像,我很喜欢,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这只小鸟的翅膀好像伤到了。想着不如送到你这里来,在它伤好之前还可以陪你一段时间。还有这枝花,开得很美,希望你能喜欢。”
钟磬站在青纱外面,这样说着。
无师自通,在那人没有允许前,不该跨越这层障碍的礼仪,尽管他很想见她。
那只小小的鸟儿颤颤巍巍地站在钟磬的掌心,一点也没有试图飞走,乖巧至极。
青纱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榻上,一手撑着侧脸,似乎隔着这青纱,也在看着他。
钟磬一想到那个人在看着他,心跳不自觉又快了几分,耳朵尖也有点热。
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就像夏日融合的冰碗,甜丝丝的沁人心扉:“怎么了?是因为昨天教我写字太久,累了吗?那今天我自己学,你看着就好。”
里面的人还是不说话。
钟磬的眼里不由流露出一丝懵懂的委屈,若是换一个人这么对他,他的脸上就只会出现灿然杀意的笑容。只有这个人不一样,他在她面前笑得很少,反而很多时候下意识就会委屈。
便是委屈,也是隐忍不露的,他放软声音:“你,看一眼好不好?这只鸟很乖的,叫得也很好听。花也很香。就看一眼好吗?”
说着,钟磬眸光微低,瞥到那只呆愣的鸟,那目光却只有冷酷。
小鸟颤颤一抖,稚嫩的嗓音软乎乎清凌凌的叫了两声。
钟磬便笑了,眉宇纯良澄明:“你听,是不是很可爱。”
那道隔绝的青纱帘幕,终于微微一动,被一阵风掀开。
看到里面,坐在榻上敛眸静静地看着他的人,钟磬脸上的笑意不由灿然了几分,下意识上前。
像献宝一样,伸出两只手,花和鸟儿一起展现在那个人面前,却没有钟磬俊美面容上那抹纯粹的笑容动人。
可是,面前的人却还是无动于衷,那双眼睛沉静如寒潭,神秘深远,美得隐隐有些危险。
钟磬的笑容一点点收起来,微微眯了下眼,露出一点懵懂的困惑不解:“你是要出门吗?为什么穿着男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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