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把门开了一条缝，接过衣服，说了声谢谢。
闻铮隔着门解释说：“只有裤是新的，其他都是我的旧衣服，你不要嫌弃。”
乔修忙说：“没关系，挺好的。”只要不让他再穿秦天睿那身衣服就好。
洗干净再穿好衣服走出去，大家看着他的目光全变了。
乔修还没有照镜子，不知道秦天睿长什么样，不过刚才洗澡的时候，他觉得身材还可以。虽然不是肌肉类型，但全身上下也没有多少肥肉。
如果脸能看，应该也算长得不错的。
越松羡慕地说：“长成这样，干嘛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乔修愣了一下，闻铮便递给他一面镜子，并一个手动的剃须刀，“会用这个吗？”
乔修没用过这种刀片剃须刀，便摇了摇头。
闻铮帮他涂了一层剃须膏，又帮他把胡须处理干净，乔修再照镜子，自己也呆住了。
镜子里的人，露出一张沧桑又帅气的脸，气质和如今的奶油小生完全不同，却更为迷人。
光靠这张脸，秦天睿就可以吃饭了，那还能混的那么惨？
作者有话要说： 闻铮说的那些，也是我对陈康远的看法^_^
第64章 讯问
众人震惊之后, 越松嫉妒地说：“队长还从来没有为别人服务过呢。”
闻铮踢了踢他, 说：“好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开始办正事吧。”
于是乔修又走进熟悉的审讯室。
虽然现在闻铮一看见他, 就知道这个案子的真凶不是这个嫌疑人，但是例行调查还是必要的。
之前系统已经把秦天睿昨天晚上的记忆转给了乔修，所以乔修在答完基本信息后, 便说：“我昨天晚上是去了会展中心附近, 但我根本不知道她女儿左优在那里面跳舞。”
闻铮问：“你去那边做什么？”
乔修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他停了好大一会儿, 才咬牙切齿地说：“捡垃圾。”
闻铮一下子没绷住，笑出声来。
引得一旁的越松诧异地扭头看他。这有什么好笑的？一看就知道这个姓秦的就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 他会去那边捡垃圾也不奇怪啊！
乔修被闻铮嘲笑了一番, 更加郁闷了。他也很绝望好不好,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这么说能怎么办？
调整了一会儿, 闻铮端正神色继续问他：“你为什么会去会展中心那边捡垃圾？那里离你住的地方很远，而且没有直达公交和地铁。”
乔修郁闷地说：“因为听说会展中心那边有五一劳动节晚会, 好多人都去那捡垃圾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好好回答问题, 你什么态度？”越松插话训道。
乔修：“……”
闻铮朝越松摆摆手，又继续问乔修：“你几点到会展中心？又是几点离开的？”
乔修说：“天还没黑就到了，不知道具体是几点。没有票我进不去，就在外面瞎转悠。后来里面的晚会结束了以后, 我们这些人才进去捡垃圾的。”
闻铮又问：“那你遇到了什么异常情况吗？”
乔修说：“这我哪知道呀？捡了两麻袋瓶子后，就有人赶我们走，不过我离开的时候好像听见警车鸣笛的声音。这算是异常情况吗？”
越松如实记录他说的话，时不时还抬头看他一眼。
闻铮说：“你说的我们都了解了，等我们核实清楚后，你若不是凶手，自然会放你离开的。”
他才说完这句话，越松就碰了碰他的胳膊。
闻铮扭头诧异地看着他，越松小声提醒：“还有证物。”
闻铮恍然大悟，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那条吊死死者左优的绳子。闻铮继续问：“这根绳子你认识吗？”
乔修看向桌子上的证物袋，在脑海中问系统：‘绳子和秦天睿有关系吗？’
系统说：‘这根绳子是秦天睿的。’
乔修问：‘那怎么会出现的凶案现场？’
系统又说：‘可能是被人偷了吧，秦天睿也不清楚自己用来捆垃圾的绳子有多少根。’
乔修继续问：‘那其他的绳子都放在哪里？’
系统说：‘都放在他的床底下。’
了解清楚后，乔修便抬头看着闻铮，“这绳子有点像我丢的那根，我住的床底下还有好多根绳子，我不知道总数有多少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过。”
闻铮点点头，又要说结束审讯的话，越松一看不对，赶紧问：“你是不是曾经说过要杀了左优的话？”
于是，闻铮接过越松的记录本，开始记录问询情况。
乔修说：“那都是气话，我没真想对她做什么。”
越松又问：“你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是不是因为你前妻出轨了？”
乔修有点迟疑，问系统：‘这个让我怎么答？’
系统说：‘你如实答就行，他们肯定会向秦天睿的前妻核实的情况。’
乔修便说：“当年我前妻不止出轨，她还怀孕了，我一时受不了才离家出走的。”
越松又问：“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系统说：‘秦天睿这些年在各地流浪。’
乔修便说：“我到处流浪呗。”
越松又问：“那你为什么回来？”
系统说：‘年纪大了想家。’
乔修重复道：“年纪大了，想回家就回了。”
越松说：“但是A城没有你的家。”
系统说：‘走的时候还有。’
乔修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解释说：‘走的时候，秦天睿和他前妻有房子。他失踪以后，他前妻到户籍科为他上报失踪，两年后按照死亡处理，遗产由他前妻继承，也就是那栋房子，如今她一家几口人还住着。秦天睿回来后和他前妻闹，也有这个原因在。’
‘那后来呢？’乔修问。
系统说：‘按照他前妻的意思，毕竟过了二十年，房子涨价无数倍，想让她主动把房子还给秦天睿是不可能的。她希望秦天睿去法院告她，要是他赢了官司，他前妻再把房子还给他，或者按照法院分配，给秦天睿折成钱也可以。但秦天睿浑身上下空无一物，请不起律师，也打不起官司。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有点太欺负人了吧。’乔修忿忿不平道。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秦天睿的嫌疑才会又加大了两分。’系统如是说。
当乔修和系统在沟通的时候，越松仍然在等着他回话。见他迟迟不答，便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回答我。”
乔修已经忘了他前面问的是什么了，于是迷茫地反问：“回答什么？”
越松重复道：“A城已经没有你的家，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乔修说：“原本有啊，二十年前，我和我前妻有一套房子。她出轨刺激到我，我离家出走两年后，按照死亡处理，房子作为遗产由她继承，他们一家人现在住的还是我的房子。当然，我回来之前并不知道会是这样。”
越松继续说：“所以你就记恨上了你前妻一家，并且报复她的女儿。”
乔修露出一个轻笑，“这位警官，断案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杀了左优，空口无凭啊！”
越松顿时卡壳。
闻铮适时道：“不管你是不是凶手，我们都会找到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审讯结束后，闻铮和越松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系统突然对乔修说：‘越松和闻铮吵了起来。’
‘为什么？’乔修十分惊讶，‘越松不是最崇拜他队长吗？’
系统语调很慢，说：‘越松指责闻铮今天的状态不对，说还没有开始审讯，闻铮给他的感觉反倒是认定秦天睿不是凶手一样。做为一名刑警，难道不是依靠证据和事实说话吗？凭主观判断像什么样子。’
乔修问：‘……可他也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倾向于秦天睿是凶手了啊。闻铮怎么说？’
系统说：‘闻铮虚心接受了意见，并向越松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此类错误。’
乔修说：‘……好吧。’
他一直不希望自己影响到闻铮的专业姓，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确还是影响到了闻铮。有越松提醒，应该是好事。
系统说：‘可是闻铮受你影响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因为你附身的嫌疑人的确不是真凶。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追查真凶上，难道不好吗？’
乔修说：‘没什么不对，但是我不可能一直给闻铮指明方向，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出现了呢？’
系统说：‘就算有一天宿主从现实中醒来，我也相信闻铮依然能保持很高的专业姓。宿主，你应该对闻铮多点信心呀。’
乔修沉默不语。
……
越松去往秦天睿家中，把他床底下的绳子当做证据带了回来。经过检测，左优脖颈上的那条绳子，和秦天睿家中这些绳子属于同一材质，并且在上面分别检测出了秦天睿的指纹。
越松拿着结果，去找闻铮。
闻铮问他：“你觉得仅凭这个指纹，就能认定秦天睿是凶手吗？”
越松有些犹豫，“应该不能，现在缺失关键证据。”
闻铮说：“我还是那个观点，秦天睿不是凶手。会展中心的监控全都看过了吗？”
越松说：“还没有看完，我现在就去。”
闻铮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
从这些监控视频中当然看不出来，哪一个是形迹可疑的人。不过他们最终确定，秦天睿的确是在会展中心的外面转悠，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可以进入会展中心里面作案。
结合秦天睿的居住环境十分复杂这一点，不能排除有人从他家中偷了绳子，作为凶器杀死左优的可能姓。
如此一来，秦天睿的嫌疑降低了，按照规定他可以回家。
但是越松不太情愿放他离开，嫌疑降低并不是没有嫌疑，这个姓秦的万一从警局出去就玩失踪，等他发现关键证据去找不到人时，他该找谁哭？
正好乔修自己也不想离开这里，他再也不想踏进那个让他难以忍受的单身屋了。
于是乔修主动对越松要求道：“我可以不离开警局，不离开你的视线。但是你不能老把我关在审讯室里，我要求在警局内部自由活动。”
越松想了一会儿，便同意了，只是他另外强调，不许乔修靠近自己的队长。
乔修猛点头，“我当然不会打扰警官们的工作。”
结果出了审讯室，越松就后悔了。
这个嫌疑人的确没有靠近自己的队长，可他的队长却把嫌疑人叫到了办公室，还关上了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越松忍了忍，才没有去敲门。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可多了。他要再次勘察现场，模拟真凶行凶过程；要梳理左优生前的人际关系，看她除了秦天睿还得罪过谁。
最重要的，他要找左优的母亲，秦天睿的前妻问话。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可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好困。
第65章 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