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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魔尊的日日夜夜[重生]+番外 作者:妾在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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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幻想空间

  那个女人哭得断断续续,将前生悲喜,说与千年后的一陌生僧人细听。
  本是良家女,无忧又无虑,偏偏爱上了只野心勃勃的中山狼,为助他金榜题名,给了毕生家当。终等得故人衣锦还乡,却换得三梳断了命。
  她化作厉鬼,在他与知府女儿新婚之夜,杀了所有人。而后又变山间野鬼,寄住古寺墙画之上 ,吃着过路人的心。
  日子太久,就忘了初衷,直至千年前被那黑衣少年杀死,只余一丝魂魄,飘荡废墟间许久,才开始想起了前生种种。
  作恶多端,根本不能超生,但求一个魂飞魄散,不再受这煎心之苦。
  她最后,终于在月光里抬起头来,依稀卖茶少女模样。
  长发绾成辫,两颗红红的珠子是人的眼,似哭似笑,神志不清。
  戒慧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看着紫裙女子消散天空之间。
  随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谢柯。
  他不问谢柯为何会在这里,像是早就知道答案。
  谢柯微笑地打招呼:“好巧。”
  戒慧也笑,道:“不巧。”
  谢柯道:“戒慧大师是被这女鬼的魂魄招过来的么。”
  戒慧道:“嗯,我到了这地后就一直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说话,今夜不堪其扰,才走了出来,依着她的指引来到这里。”
  谢柯说:“这女鬼作恶多端,魂飞魄散岂不是便宜了她。”
  戒慧笑:“可她的怨气在这里,对周遭的百姓也不好。对于凡人而言魂飞魄散是最严酷的刑法,于她却是解脱,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谢柯听了,目光冷淡看了一眼弥散在空中的紫色烟雾。
  戒慧起身,和谢柯并行,素色衣袍翻飞,眼眸含笑,声音清透:“我知道沈道友在这座城中,便猜测到了你可能也在这里。”
  谢柯道:“是吗,戒慧大师来此地是有事情么。”
  戒慧说起这个,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谢道友可还记得,十几年前狐族入侵武陵源一事?”
  谢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个。
  戒慧道:”当年狐族伤我谷内弟子无数,这笔账,也是时候该算算了。”
  谢柯笑了一下。
  突然就心血来氵朝想翻旧账?真有那么巧的事么。
  骗谁呢。
  但他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狐族诡计多端,戒慧大师对付他们可要小心。”
  戒慧柔和地朝他道:“这事谢道友无须担心,此次前来,也不止我禅隐谷一门。”
  谢柯停下脚步,“你是说,武陵源来了很多人?”
  戒慧道:“嗯,这一回,势必要让狐族血债血偿。”
  谢柯突然觉得好笑,难得,不周山的狐族,居然有朝一日会落入现在的局面。凤凰涅磐之后,狐族也是真的越来越不争气了。
  戒慧又道:“谢道友呢,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谢柯不想加入他们,只是笑笑:“没什么,就看看风景罢了。”
  月上了中天,群山万壑皆无言,唯风冷寂。
  途中,谢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狐族当年为何要夺佛火呢。”
  戒慧的手指微微颤抖,随后,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里莫名的光。
  沉默良久后,他轻声说:“其实我与那狐族少主,也算旧识。”
  “哦?”
  戒慧道:“早年他受了重伤,化成原形倒在禅隐谷外,我那时年幼,便把它当宠物收养了下来。”
  谢柯笑道:“戒慧大师真是慈悲。”
  戒慧道:“年少无知罢了。”
  戒慧大师下山,问谢柯是否要一起,谢柯笑着拒绝了。
  看着戒慧大师身影消散在路尽头,谢柯才低头,他指尖窜出一团小火,上面浮动着紫色的烟,这紫色的烟近不了戒慧的身,却能被他捕捉。
  紫烟里慢慢浮动出诡谲的黑气,黑气涌动,扭曲成一张人脸。
  谢柯的目光冷淡,一千年了,这鬼怪害人的方法倒是有所长进。
  她若真的魂飞魄散,那就不会有这些紫色的烟了。
  人脸发出一声婴儿的哭声,最后从挣扎地从谢柯的手缝里飘了出来,往北边走。
  谢柯跟在了它后面。
  紫烟往山的的背后飘,巫山之后是黑魆魆的一片树林,山势复杂,雾气也不轻,但谢柯却紧追不放。
  那团紫烟见怎么都甩不了谢柯,发出一声怨恨的嚎叫,在树林尽头的一块石壁上盘旋,一层一层,烟的上方则出现了一个女婴的头,眼睛细长,恶毒地盯着谢柯。
  谢柯说:“看我有用么。”
  本来可以阻止戒慧,但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谢柯住了手。
  他等到现在,就是想看看这女鬼身上,到底对应的是什么火。
  女婴不能发声,张着嘴咒骂,露出细而密的牙齿根本不像人类。
  谢柯靠近她,一把抓住女婴头的下方,那紫烟有了实体,腥臭而黏湿,握在手里就像是拽了一条蛇。
  女婴突然癫狂地张嘴,咬住谢柯的手臂,但牙齿触及皮肤,就被一道炙热的红光逼得松口。
  “还想咬我。”
  谢柯似笑非笑,往前又走了一步,他五指用力,就要吧这女婴的头和紫烟分开。
  在最后一刻,一直挣扎着做痛苦状的女婴却安静下来,细密牙齿上慢慢流出血,她诡异地笑了。
  谢柯一愣,随后眼前有黑色的雾一闪而过。
  他的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那女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一下子头也融化在紫烟里,钻入了地下。
  谢柯低头,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脚被东西缠住了。
  那东西一点一点从地下冒出来,一团一团,是女人的头发。
  紧接着,从头发里面伸出了一只惨白已经开始腐烂的手,蛆虫在一层皮下面涌动,这只手拉着谢柯往地下走,只是还没拉动,就已经被火焚烧尽了,手和头发都发出一声怪叫。
  地面轰隆隆地震动,石壁缓慢移开,一条缝隙咔咔咔地延伸到谢柯脚下,尘土一层层倾塌,竟是形成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谢柯轻声道:“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想也不想,往楼梯下走去。
  谢柯紧跟着紫烟往下走,直到漆黑的通道底部,他感觉踩在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上,缠着脚,不停涌动,谢柯借着掌心烛火,低头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头发。
  铺了一地,大概死的人要乘以千记。
  谢柯皱眉,往前走,这些头发都不敢靠近他。
  紫烟绕啊绕,绕到尽头,到了一个拐角处,就在谢柯要追上时。
  突然拐角处伸出了一只有人类手掌大小三倍的手,惨白泛青,把那一团紫烟拽了过去。紧接着咀嚼声,一声一声在隔墙想起,伴随唾液的粘稠感,听得人头皮发麻。
  谢柯想看看是什么鬼怪,但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下了。
  一阵力不从心的眩晕感传来。
  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全部都被封印了,甚至掌心的火也慢慢熄灭,到这个地宫,他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凡人。
  谢柯察觉不对,往后走。
  轰隆隆——
  伴随光线一寸一寸降低,他豁然回头,遍地的头发丝,将开口处挡住了。
  一片漆黑,唯有离他一米之内,隔着墙的咀嚼声非常清楚,粘稠而诡异。
  这是遇到麻烦了。
  谢柯不再往前,转身就走,那隔墙的怪物正不紧不慢地吞噬着,也没有理他。
  这个地宫错综复杂,他绕着相反的方向走,走到尽头,看见了一栋宅子。
  谢柯愣了愣,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认真地看,确实是一栋宅子,木头都是猩红的,周围黑魆魆,血色笼罩着宅子。
  谢柯往四处望了望,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这栋地底下的鬼宅。
  他进来得时候是晚上,现在大概也是晚上,宅子里有的窗户已经烂了,红色的光是宅子走道上的灯笼,照进房间,每间房子都空空如也,没有人。
  谢柯一一看过,最后在一间红光最为微弱的房间前停下。
  门槛前有一团漆黑干涸的血,地上飘落着一个纸剪的喜字,房间的装扮也像是新房。
  桌子椅子床都在,地上到处都是凝固了的血,甚至溅了墙上、灯上、房梁上,能够想象在这间房间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残酷景象。
  靠窗的地方是一个梳妆台,铜镜碎了,一半都被覆上血迹,胭脂盒、梳子都凌乱在桌上,一把桃木梳上,还缠有几根头发。
  谢柯还没怎么观察,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是那种拖在地上行走的声音,很重。慢慢靠近这边。
  它来了?
  谢柯站在梳妆镜前,屛住呼吸。
  灵力全无,火也被封印,若是那怪物真想杀了他,那么他也就只能殊死一搏了。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廊上红色的灯笼晃啊晃,整个房间的光线也晃动,叫人眩晕。
  谢柯偏头,看着墙上映出的那怪物的影子,大约有两米高,好像还是个人的形状,披着头发,穿着衣服。
  他正思索着,一转头,刚好对上了铜镜。
  铜镜映出了外面门槛口那女人空荡荡的血红色嫁衣,没有腿。
  紧接着,那嫁衣突然又不见了,像是瞬移之术,猛地消失了。
  谢柯心里却根本没有松气。
  他低着头,打量着房子,突然心中察觉一股凉意,从头顶传来。
  他的手指不自主搭上了桌沿,一丝黑色的头发掉到了他的眼前。
  他抬头。
  对上的是一个两米高的女人的脸。
  女人扬着诡异的笑,猩红嘴角都快要挂到眼睛下,眼睛里全是怨恨和饥饿。她隔着窗,一身嫁衣,披头散发,手指从谢柯头顶,想要伸进窗户把他拽出来。
  谢柯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还想着对策,却突然听见女人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伸进房子就整个人一哆嗦,眼里浮现出恐惧,猛地收回手。
  她不再笑了,神情焦躁,而看着谢柯的眼神却全是贪婪和渴望。
  女人想把头伸进来,直接用舌头卷走谢柯,但她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只要一入窗,就像是被某种东西牵制一样,整个人嗷嗷大叫。
  谢柯在远处冷眼看着,看着女人在窗外来来回回,最后眼神阴郁恶毒像是毒蛇一样盯着谢柯。
  久了,她忽然脸上又挂起了诡异的笑,慢悠悠地离开。
  谢柯动也没动,根本就不靠近窗户那边。
  傻子才信那女人真的走了。
  果然,就在三秒后,那怪物又从黑暗中跳了出来,猛地张大嘴,伸着长舌,往窗户那里一卷。
  卷了个空气。
  谢柯:......
  傻子。
  女人和谢柯隔窗而视。她的眼睛没有眼白,全是黑的,恶毒又冰冷,最后一脸阴郁地离开。
  女人又出现在了门口,这下子,谢柯看清了她的全貌。
  两米多高,穿着嫁衣,嫁衣上一块一块的黑色的痕迹,头发乱糟糟却很厚,厚到像是一层被子,压得她弯着身体。
  没有眼白,嘴巴很大,大到嘴角都快要贴近耳朵。
  女人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却对这间房子充满恐惧一般,来来回回不敢进来。
  谢柯干脆走到了房间的最里面,床铺上全是血,那种气味很叫人难受,他坐了下来,靠着床沿。
  那女人进不来却也意味着他出不去,总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谢柯根本没有困意,就这么想东想西。
  直到隐隐有天光透过,宅子里的红灯慢慢熄灭了,而那女人,眼神癫狂而恶毒地看了他一眼,身体一点一点化为幻影,消失在天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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