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色彩(快穿) 作者:甘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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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鸩斗就是这样,身材修长,风姿如玉,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谪仙般的气质,让人见而望俗。
“羊裘如濡,洵直且侯。”温清突然说。
他在国师府中看了不少古籍,这句就是一本叫做《诗经》中的句子,意思是裘衣的袍子看起来润泽光滑,将穿衣服的人衬托得纯洁正直又漂亮。
这原本是用来夸人的。
其实下面还有一句:彼其之子,舍命不渝。
不过这句话被温清收了回去。
鸩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下面那句的意思是,穿着这般华贵的君子,就算是舍弃了生命,也绝对不会改变信仰。
可是鸩斗是个背叛了国家的人。
温清说这两句,其实是在讽刺对方。
鸩斗勾唇一笑:“牙尖嘴利。”
在他看来,面前的少年不过是少年,虽然看着同样有些仙人之姿,终归太过稚小,还没有完全长开。
这倒不能怪他看不上眼,毕竟温清不管是本体还是在这个世界里,都还没到二十岁。再加上他的长相就偏纯稚些,看起来更加显小。
这样的人很好对付。鸩斗想。
“坐下来吧,说说话。”他说,随手把带来的披风解下来,铺到地上,坐了上去。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坐到地上,风姿也是极美的,带着仙气。
“想说什么?”温清没理会他的招呼,直奔正题。这人皮囊好,可惜人品不怎么样,说白了有点儿恋爱脑。
想谈恋爱可以,并不是非要诈死一条路。雨国毕恭毕敬地对他那么多年,就恭敬出一条白眼狼来,断了国师传承不说,回过头来还要在故国身上咬一口。
不可谓不狠。
要不是为了彻底解决他,再安安心心地去找融合碎片的办法,温清才不会有闲心应下他的约。
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已经通报过名字,还是更详细地说一下吧。我现在是风国默王的妻子。”鸩斗说。
温清皱了下眉头。
“我现在是雨国的准国师,等这场仗打完了,就回去接受国师大典。”
鸩斗唇角的笑意再次浮现。
不用说明,就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意思: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整个雨国都未必会再存在了。
“阎潜成让我问你一句话。”温清说。
“阎潜成?”鸩斗一笑,声音清悦好听,带着些宛转之意,却没接少年的话茬,“他还像以前那么霸道无理吗?他可是最瞧不上国师的人。”
若呆在这里的是以前那个半壁,就算没受他的挑拨,肯定也会有些共鸣。
毕竟阎潜成对半壁是真的差,三不五时叫到宫里去磋磨一番。
“哦,是吗?”温清淡淡地说,“大概这就是因人而异吧?他对我还挺好的。”
刚穿过来时确实磋磨了几回。不过他又不是M,在国师府里躲了段时间,再后来就出来掀翻了郑贵君。
阎潜成对国师的恶感,大概是源于鸩斗的诈死。
真要是这样,他也算是被鸩斗牵连。
这话鸩斗是不信的,他慢慢地说:“你对那个坏脾气的家伙倒不错,一心维护着。就是不知道他领不领你的情?他肯放你出来,怕是没发觉会有危险?”
说着还看了温清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真是个愚忠的可怜孩子。
温清无所谓地笑笑:“一向闻听默王夫夫感情甚笃,默王肯让王妃走这么一趟,也挺让我意外的。”
你老公都不怕,雨国国君怕什么?
鸩斗脸一沉。
他这辈子,自认为活得光风霁月,唯一放在心上的只有默王。
听温清把他一向最看不上的男人和默王相比较,他心里特别不痛快。
“废话就别说了,其实我唯一好奇的是,你的那些手段,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他问。
这也是他肯出来见温清的唯一理由。
必须把国师传承出现意外的事弄清楚,不然就算这次把雨国灭了,把半壁杀了,谁知道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国师的手段只有他会,也只能他会。
“默王妃又是哪里学来的?”温清反问。
鸩斗淡然笑道:“我曾是雨国国师,这些都是国师的能力。不过国师向来是转世传承,你又是哪里来的?”
说这话时,他看着神清气足,其实心里有点发虚。
国师确实是通过转世传承的,但每一次国师都是寿元耗尽之后死在国师府里,只有他是例外。
难不成是老天在惩罚他逃走的行为?
不可能!真要是这样,当初他离开雨国时就该有警示,怎么可能隔了这么多年才会出现?
他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温清睁眼说瞎话,“我本来是不会这些的,雨国把我推出来,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做个缓冲。国师大典快到了,其实我慌得很,甚至还想着要不要跟陛下说,拒绝接受国师的位子。结果我还没拿定主意,梦里就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让我匡扶雨国。醒来以后我就会这些了。”
“你在骗小孩子吗?”鸩斗轻蔑地看他。
温清无辜地回看过去:“你是小孩子吗?”
就骗你了咋地!
反正等下就撕破脸了,还真以为我幼稚到觉得咱们能好聚好散?
“要不要来风国?”鸩斗沉默了一会儿,问他。
“去风国?”温清大大地惊讶了。
“是啊,阎潜成姓子不好,再过几年,必然成一代暴君。雨国没什么前途的,来风国更好一些。放心,既然你也会那些手段,我不妨把你当成同门,算做我的师弟,到时我会照应你的。总比你在雨国被人冷待排挤的强。”
这是挑拨不成开始利诱么?
“刚刚我说过,陛下让我带话给您。”温清说,“他让我问问您,知不知道国师的责任是什么?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国师大典上对着上天说过什么誓言?”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鸩斗一样,感情冲头就跟人私奔。
“哦,”鸩斗轻轻笑了一声,“记得怎样,不记得又怎样?其实我当初诈死之前,还送过他一个礼物,也不知道他发觉没有。”
温清心里咯噔一下。
鸩斗和他是敌对立场,说的话不可轻信,但这种多年前的事,并不关乎半壁,他不至于信口雌黄。
“是什么?”
鸩斗对他眨眨眼睛:“他的身上,有我下的咒。我抽去了他情爱的弦,他越喜欢一个人,越会把那个人推远,会不由自主地折磨他,厌恶他。”
“……恶毒。”
“恶毒吗?可那又怎么样呢?我是国师,可年纪还轻,喜欢上什么人本是理所当然,结果他那时刚多大?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大字都认不全,竟然敢质疑我喜欢的人。既然他这么厉害,想来是不需要人陪伴的。”
听鸩斗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当时还是太子的阎潜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纵然不知道对方喜欢的是谁,还是规劝了几句。
结果大概说的话不中听,惹毛了鸩斗。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太子下手,却偷偷做了手脚。
算算年纪,鸩斗诈死之前,阎潜成也就十来岁,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毫不犹豫地对个小孩子下手,还在数十年后洋洋得意地说出来,这人的心胸……历代国师就这水准吗?
温清看着鸩斗,诚恳地说:“知道吗?先前知道你没死,只是诈死脱身想和默王在一起,那时我觉得你纵然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天下黎民,总算还算事出有因。可是能对个十来岁的孩子下手,您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我收回刚刚那句‘恶毒’,这词完全形容不了您的十分之一。”
何止恶毒,还小心眼,还斤斤计较。
这些年,默王身边只有他一个,或许真的是情投意合,不过鸩斗的姓格也是一方面吧?
这种人真容得下默王把别人纳到府里?
看着清冷似仙,实则小鸡肚肠,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小家伙,不要不知好歹,真触怒了我,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下场的。”鸩斗看着温清,语含警告。
温清却好像压根没感觉到对方的威胁,随意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说起来,我还真挺怀疑的,默王真的能受得了你?他真的甘心就这么守着你一个人?”
真要是个好的也就算了,这朵看着像娇花,实则往下滴着毒汁,也不知道默王心里有没有后悔。
不过,说不定人家正喜欢这种类型的。
温清满怀恶意地想。
鸩斗对阎潜成下手的事彻底惹毛了他。
“信不信我会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了一句话?”
“好怕怕呀,”温清浑不在意地说,“既然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这次会面实在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我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吧。”说着就要离开。
鸩斗的唇边却又出现了笑意:“小家伙,你不会天真到以为真的还能走吧?”说着随意拍了拍手。
接下来的场景,称得上是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风国和雨国都为两人的会面做了充足的准备,卯足了劲儿想把对方留下,借此给敌国造成巨大打击。
因为是埋伏,贵精不贵多,双方都没带小兵。风国那边是几个骁勇善战的王子,外加默王以及几个贴身护卫。雨国这边则是景王和暗卫。
再加上鸩斗和温清的能力,声势竟然比先前战场上的大混战更加浩大。
不过并没持续多长时间。
伏击中止于鸩斗胸前凸出的一截带血的剑尖。
默王的眼睛都红了,低吼一声就冲过去扶住了他。
给了鸩斗一剑的那道黑影却不恋战,很快退回到温清身边,抱起他就离开了这里。
风国那边的人倒是还想追击,可是景王指挥着暗卫们有序地撤退,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最终,他们只能愤恨地看着雨国这边的人退走。
刚刚脱离战团,温清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和鸩斗本来就是势均力敌,刚刚两人都赌上了命,全都受了内伤。
要不是墨砚反应得快,指不定等两人躺到地上了,这群人还打个没完。
等甩脱身后的那群人,墨砚带着他进了阴暗浓密的树林中。
温清从怀里取出药瓶,倒出一丸药放进嘴里,慢慢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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