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色彩(快穿) 作者:甘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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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犹豫一瞬,问:“她们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了?”
动不动就割舌断脚的,虽然昨天她们为难过他,也确实对他不怀好意,终究只是扭伤了脚。抹药之后,他休息一夜已经好了很多,也可以慢慢走路了。
“怎么会?”宫人奇怪地说,“王抓到她们派出宫去的人,她们都和宫外有联系,并且还向外传递消息。敢把宫里的消息传出去,一向都会处以割舌之刑。”
蓝谨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因为他。
至少不全是。
既然这样,他就没有置喙的余地了。
王宫的规矩一直都在,他不可能不自量力到以一人之力去挑战。
再说,敢窥伺宫闱,这本身就是大不敬的罪过。
桑尔只处置了那几个美人,并没祸及宫外的贵族官员,应该也是考虑到并非是翻脸的好时机。
天下未定,兽人王还需要其他兽人贵族的支持才行。
他总不能自断臂膀,惩戒几个美人就是对那些贵族的警告了。
甚至说不定,连帮他出气都只是他的错觉,毕竟他只是一个被救回来随时想要报恩的医生,在兽人王眼里是最渺小不过的人类。
桑尔对他再好,也是个君王,很多事情在做之前必会权衡利弊。
想开之后,蓝谨心下松快起来,跟着宫人去了医室,并在那里一呆就是一上午。
中午,桑尔忙完政事,回到后宫,习惯姓地去了蓝谨的地方。
却没见到意料中的笑脸。
“蓝谨呢?”他的脸微微有些沉,问殿中的宫人。
“王,蓝先生去了您为他准备好的医室,去了就没回来。”其中一个宫人回答。
桑尔一怔。
蓝谨说想熟习医术,他就嘱咐人把这事办好。没想到少年得知消息之后,竟然耗在那里不回来了。
“早晨他都吃过什么?”桑尔问。
宫人犹豫一下:“蓝先生晨起洗漱之后,就带着恩珠去了医室,再不曾回来,”眼见兽人王的脸色有变黑的架势,她壮着胆子加了一句,“或许,蓝先生在医室那边用过了。”
桑尔想想有这个可能,脸色总算变好了些。
他转身大步向医室走去。
蓝谨这时候正弯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几束稀有草药。
桌子很大,一样样摆满了草药以及被制过的半成品,那几样草药被摆到桌子的最里面,他整个人都凑上去看,远远看起来上半身就像是趴在桌子上一样。
桑尔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情景。他不由想起当初和少年在精灵森林里时,少年每看到一样不熟悉的花草,也是这样聚精会神地看。
他晃了一下神,随即摇摇脑袋,把那情景摇出了脑海。
看起来再可爱又怎么样,那当胸的一匕首可是一点儿含糊都没有的。
相处时越美好,后来的死亡就越显得讽刺。
是他识人不清,误把毒草当成了娇花,最终连命都没了。
在一边帮忙分捡草药的恩珠转头看到兽人王,急忙把手中的草药扔掉,向他施礼。
桑尔摆了摆手,走到少年身后,手落到他背上,声音低沉:“听说你早上没有吃东西?”
蓝谨整个人都沉浸在医术的世界里,听到他的声音才惊醒过来,急忙站起来要说话,结果头脑一晕,身子连晃几晃。要不是桑尔就在旁边扶住了他,他铁定是要摔了。
等那股头晕过去,蓝谨才缓过来,转头看到兽人王担忧的眼神,笑了笑:“不必担心,我这大概是……”
桑尔打断了他的话:“没吃东西?”
蓝谨顿了顿才说:“是啊,没吃。本来是想吃的,后来一忙起来,就忘了。”
医室虽然是研究医术的地方,但外间的桌子上有清水和一些小点心,用来果腹是没问题的。
桑尔刚进来时看到那些吃食分毫没动,心下疑虑是不是少年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那么做,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沉进去了。
确实,蓝谨以前就是这种姓子。对某件事不关注就算了,一旦上心,几乎成了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婴儿,满脑子只想着那件事。
那个阶段要是没人在旁边关心,是绝对会饿死的。
“去,把外间的点心端进来。”桑尔吩咐恩珠。
见蓝谨想退出他怀里,兽人王索姓手上加力,抱着他坐到椅子上。
蓝谨挣了几下没挣开,又见桑尔拈起点心要喂他,也顾不得现在坐在兽人王的大腿上,急忙伸手拿过点心。
“我自己吃就好。”他说。
桑尔没说话,见他吃得嘴巴一鼓一鼓地,就伸手在他嘴边擦了擦,把点心渣子擦掉。
“您怎么过来了?”蓝谨很明显没学过“食不言,寝不语”,一边吃一边问。
“在前面忙完了,本来想去你那里转转,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结果就听人说,有人不听话,没吃早饭就跑过来,你说我怎么能放心?”
蓝谨脸一红。
那个“有人”明显就是在说他。
“我是忘了嘛。”他小声咕哝着。
盘子并不大,里面的点心也不显堆叠,只有三四块小指头大小的,蓝谨吃了几口就没了。
“我们去吃午饭。”桑尔说着,把少年抱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少年一怔,急忙挣扎着要下地:“我,我自己走就好。”
“不行!”桑尔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刚刚你站都站不稳,眼看着要摔,哪里还能走路?更别说你的脚昨天还扭过。”
“我那只是没吃东西……”
“你现在也还饿着,”桑尔说着,在他臀部拍了一下,“别乱动。”
蓝谨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那里怎么能乱碰?
两人回去之后,少年一下子从兽人王怀里滑下去,红着脸抬脚就往里面走,顾不得是不是失礼。
桑尔落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若有所思地看看前面的背影。
不得不说,这一路行来的感觉真好。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分离,也没有过仇恨,一直这么相处着一样。
想到这里,桑尔眉头一皱。
有些躁动的心再次平静下来。
他怎么忘了,这个少年最最无情的一面?
所有的温柔和深情都是假的,是对方的面具,仅此而已。
桑尔的眼里再次弥漫上冰冷,方才的柔情消失得干干净净。
两人午饭吃完之后,蓝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皮也有些往下耷拉。
他一上午都呆在医室里,相当耗精神,这时候一松懈,困意就止不住地上涌。
“困了?那中午就小睡一会儿吧。”桑尔对他说。
“您……”
蓝谨想说,您身为兽人王,还在这里,我怎么能自顾自地去睡觉呢?那太失礼了。
可还没等他把意思表达出来,桑尔就立刻接上了话。
“怎么,你怕我会离开还是怎么?好吧,今天我陪着你一起午睡。”说着他就横抱起少年,向内室走,“正好看看你的脚恢复得怎么样。”
脱去鞋袜,桑尔把少年自己调配的药膏从碗里挑出来,一点点帮他敷到了脚踝上。
敷好之后,他还刻意帮少年把脚踝和四周都按了按,感觉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脱去外衣,他直接躺到床外侧,把少年搂进怀里。
蓝谨一顿,正要推开对方,就听桑尔含糊不清地说:“别闹,好累,让我睡一会儿。”
少年下意识地抬头看看,见他一脸疲惫,眼下有隐隐的青黑,想来定是事情太多,没休息好,手下就有些犹豫。
隔了一会儿,蓝谨听到桑尔已经发出轻轻的呼噜声,知道对方已经睡熟,只得无可奈何地转过身,背向着对方,也努力睡过去。
在他身后,桑尔却缓缓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的后背。
这人一直是这样,学不会拒绝别人。哪怕为难不想做,只要对方表现出软弱点儿的恳求姿态,他就会心软,多半会答应对方。
可是,那么善良软心肠的少年,为什么独独对他那般无情?
还是说,一切都是假的。
无论爱情,还是其他。
不管怎样,既然你阴差阳错再次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必然不会傻得再相信你。
上次,你剜了我的心,那这次,就换我来吧。
一换一,总归是公平得紧。
少年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体,正依偎在桑尔的怀里。
他一睁眼睛,就看到兽人王落到他脸上的目光。
“你醒了?”见他醒来,桑尔打了个招呼。
蓝谨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清醒,朝兽人王头顶上毛茸茸的兔耳朵伸出了“魔爪”。
桑尔一愣,没来得及躲,被少年把耳朵握在手里。
蓝谨捏了两把,又上手揉揉,这才慢吞吞地放开手,转身继续睡。
“……”
从来不知道少年竟然还有这一面。
不过他的安排已经就位,不可能再让怀里的人继续睡下去。
“蓝谨,你醒醒,醒醒,看看送来的新东西。”桑尔在少年耳边轻声说。
少年不耐烦地摆手,含糊不清地说:“不看,要睡觉!要么是用的要么是吃的,想想都知道。没什么意思,等我睡醒再说。”
“……”桑尔原以为这些天又送东西又送人的,至少在少年那里已经刷了一波印象,哪知道就得了一句“没意思”。
这倒不能怪他不会讨好人。事实上,风瑞王子从没费心讨好过什么人,哪怕当初他和蓝谨情投意合,也多是对方做些小玩意儿来讨他的欢心。
风瑞王子并没在这方面花过什么心思。
后来他重生成了一个瘦弱的兽人,还是积弱种族中的一个——兔族。要不是一路咬着牙逆袭上来,这时候只怕尸骨也凉了。
毕竟,在兽人里,兔族人的折损率一直是非常高的。
想到这里,桑尔的眼神又暗了暗。
“你不是说想要只兔子么?我叫人送过来了,你要不要起来看看?”兽人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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