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 作者:柚子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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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当然不会在意,好不容易能和小姐姐一同玩耍,他觉得人生简直重新有了滋味。
说话之间,舒乐向窗棂外看了一眼,外边还飘着大雪,显然周绥不会让他出去。
“惠嫔妹妹言重了。”
舒乐将视线收了回来,又开口道,“能与宫中姐姐妹妹们一同把酒言欢,实乃令人欢愉之事。只是如妹妹所言,我这段日子身子的确不好,不然也能与大家一同出去赏赏雪景。”
不知是不是舒乐的错觉,在他提到自己身体的问题时,惠嫔的神色猛地变了变。
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神色。
果然,下一秒惠嫔便又朝这边望了过来,神色中飞快的带上了几丝关切,柔弱道:“不瞒您说,妹妹幼时曾师从名医,学过一段时间。若是姐姐愿意,不妨让妹妹为姐姐诊脉,看看姐姐现下究竟如何?”
舒乐惊了片刻,他一心只以为惠嫔是周绥心中那朵热烈绽放的小白莲。
没想到这朵小白莲还身怀十八般技能。
只可惜他不敢给惠嫔诊脉,万一真有点本事,直接看出他是个男子,岂不是贻笑大方。
舒乐端起手中的酒杯朝惠嫔敬了一敬,笑眯眯道:“劳妹妹挂心了,不过近几日来太医院为本宫重新更换了一副方子,已经有了些起色。”
惠嫔面上有些浅淡的失望。
她颤了颤眼睫,幽幽看向舒乐,无比自然道,“既然如此,妹妹自然要祝姐姐身子早日大好。不过皇后姐姐……”
舒乐美滋滋的看着坐下漂亮姐姐,很配合道:“惠嫔妹妹怎么了?”
惠嫔咬了咬唇,似乎故作犹豫半晌,却仍旧道:“有一句话妹妹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想了想,还是需要说与您知道……”
舒乐便摆出了一副有些惊讶的模样:“妹妹但说无妨。”
惠嫔眼底的深意一闪而过,她握紧了手中的酒盏,轻声道:“虽妹妹学术不精,但年少学医之时曾经有幸看过一副绝妙毒方,时隔多年,记忆犹新。”
“那副毒方上所述的中毒后症状,包括乏力,过度畏寒,伤口久而不愈,都与您身上的十分相似。”
舒乐略显震惊的看着惠嫔,片刻后才重新戏精附体的道:“按你所说……本宫这是中毒了?”
惠嫔垂了垂眼:“妹妹不敢如此说,但姐姐可回想一番是否有仇家,又是何时有的症状,是否伤口极为难愈,若真如此,便可推测一二。”
舒乐陡然沉默下来。
脸色大变的还有站在屏风后的周绥。
他神色猛的一紧,正要从屏风后大步走出,便听到舒乐放缓了的声音。
那声音中听不出惧怕或者畏缩,反而显得十分平静。
舒乐道:“既然惠嫔妹妹有所了解,那你可知这毒若是不解,最终又会如何?”
惠嫔面色似有纠结,好半晌后才叹了一声:“若真是此毒,中毒之人会虽时日递增而愈加畏寒,就算再多的暖炉也暖不回来。同时身体快速溃败,最终……在严寒中冻僵痛苦而死。”
舒乐吓得打了个寒颤,戳系统道:统统!乐乐好怕!
系统不耐烦的调高了婆媳剧的声音,冷漠道:放心吧,你等不到那一天就死了。
舒乐:……真有道理,乐乐告辞。
惠嫔见舒乐面色大变,嘴角边微微带出了个几不可查的笑意。
她再次开口道:“据妹妹所知,此毒非一般人能拿到,皇后娘娘不妨先查查入宫后身边可有人会趁机下毒——”
“是朕来晚了么?今日凤栖宫中怎么如此热闹?
惠嫔话到一半,却终于被周绥断在了关键之处。
周绥嘴角是笑的,面色却阴沉沉一片。
他一步一步从屏风后走过凤栖宫的正殿,坐在了舒乐身旁,伸手揽住舒乐的腰,将人搂进怀里。
然后冷着视线,朝惠嫔望了过去,悠然道:“这是说了什么?惹得朕的皇后这般不虞?”
作者有话要说: 周绥:朕又被扒皮了,朕好难过,朕是爱乐乐的。
乐乐:行吧。。我也是爱你。。的象拔蚌的吧。
乐乐:不过我也爱其他人的,嘻嘻嘻。
温容:哥哥,你看我的象拔蚌可还行?
第54章 芙蓉帐(54)
芙蓉帐(54)
然后冷着视线, 朝惠嫔望了过去, 悠然道:“这是说了什么?惹得朕的皇后这般不虞?”
惠嫔说到一半的话不得不停了下来,朝周绥拜了下去, 恭敬道:“臣妾见过陛下。方才臣妾只是与姐姐在讨论生活中的趣事。”
周绥抚了抚舒乐的腰, 居高临下道:“既是趣事,不妨说来与朕听听?”
惠嫔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周绥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他勾起嘴角, 开口道:“还是, 惠嫔只是来此特意说给皇后听的,朕听不得?”
坐在下方的惠嫔闻言, 脸色大变, 赶忙跪下道:“臣妾不敢!只是……只是臣妾方才与娘娘讨论的皆是臣妾一人所言,当不得真,臣妾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
周绥低低“哦”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道:“无妨, 朕不治你妄言之罪。但说无妨。”
见惠嫔似乎面上仍旧犹豫, 周绥随意瞥了眼坐在两旁的德妃和叶美人,冷笑道:“若是你不愿意自己说, 这里还有另外两位娘娘。让她们代替你说也是一样的。”
惠嫔向来与德妃很不对付,若是话柄落在德妃嘴里, 更是收不了场。
惠嫔恨极了的咬咬唇,对着周绥又是一拜,道:“陛下明鉴。臣妾刚刚只是觉得皇后娘娘的症状并非仅是体寒虚弱, 而相识中毒之症,臣妾恰巧听闻过此毒之厉害,想告与皇后娘娘知晓。”
周绥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抱着舒乐的手却又紧了紧。
他看向惠嫔,问道:“这句话朕进殿之时已经听过了。现在既又已提起,依你来看,若真是中毒,皇后的毒又是何人所下呢?”
惠嫔吓得整个人一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周绥。
周绥也正看着她。
那双接她进宫之时无比温润而纯良的眼神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褪去了原本的颜色。
而今陡然再看,已满满都是幽深的漆黑。
少年不再。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惠嫔都十分笃定这位年轻的帝王肯定会站在她的这边,而现在,停在嘴边的话却停住了。
周绥幽沉的眼睛里充斥着汹涌的惊涛骇浪,而表面上却是平静的。
他似乎还在认真的等待着答案,又重新道:“惠嫔,朕还在等你回答朕的问题。”
“你既见过药方,又提起了此事,想必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周绥悠悠的说完这句,又看了惠嫔一眼,“怎么不说话了?”
惠嫔斟酌许久,却发现自己还是看不透周绥的心思。
她跪在地上,放柔了声音道:“陛下恕罪,虽然臣妾的确恰巧听闻过此药,却也是很早的事。如今臣妾身在宫中,更不敢对宫内他人诸多猜疑,所以臣妾并没有怀疑的人选。”
这句话说完,惠嫔没敢抬头,俯身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周绥轻笑了一声。
“是么。”
周绥从桌上端起舒乐的茶盏,低头饮了两口,漫不经心道,“原来是这般,惠嫔有心了。”
将舒乐的茶盏放回桌上,周绥又摸了两把舒乐的腰,才接着道,“你若是不说,朕还以为……惠嫔是想要与朕上演一番贼喊捉贼的戏码。”
舒乐:“……”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狠狠的在心里骂了周绥一通后,舒乐极其富有同情心的去看了一眼惠嫔。
唉,多可怜的小姐姐,这么漂亮的,脸色都被周绥吓白了。
跪在地上的惠嫔完全就没想到周绥会是这般说法。
她原本以为这顶帽子能够成功挑拨最近越发亲昵的帝后之间的关系,若是不成,便随意陷害一人,同样万无一失。
却根本没有想到……
周绥竟然想将这份重罪直接压在她身上。
惠嫔整个人都在颤抖,发髻上的金步摇碰撞出叮当之声,听起来说不出的惊惶。
她仓促的抬起脸,美貌绝艳的脸庞上已经缀满了泪痕:“陛下明鉴,臣妾绝无此心,臣妾——”
舒乐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在周绥前一步便道:“惠嫔妹妹放心,若是本宫真的中了毒,我也相信这毒肯定不是你下的,大家凑在一起说说话不容易,快别哭了呀。”
惠嫔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皇后娘娘真的愿意信我?”
“信你信你,唔……”
舒乐猛地感觉周绥那双手在自己的腰上捏了两把,他抖了抖身子,转过身瞪了周绥一眼。
周绥面色也不太高兴,给了舒乐一个欲求不满的眼神。
然而这段日子来周姓的象拔蚌总是不努力工作,此时又有小姐姐在前,舒乐也懒得搭理他,又安抚道,“本宫知惠嫔向来温顺柔弱,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陛下莫要多心,您看把妹妹下的。”
周绥淡淡的看了惠嫔一眼,抓过了舒乐不老实的手放在桌下。
然后沉声对殿内的妃嫔道:“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各自散了回去吧。”
舒乐:???
乐乐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你就让她们回去了??
我还想和小姐姐吃吃火锅唱唱歌,最好还能共同探讨一下大家都喜欢什么体/位和姿势……
就没了?
可惜皇帝的话到底要比皇后管用许多,一番告退之语后,殿内又空荡了下来。
除了下座上的杯盘,在看不出任何热闹的痕迹。
周绥似乎终于觉得满意,伸出双手将舒乐抱在怀里,悠然的喟叹了一声:“小将军,把朕宫中的妃嫔们全数叫来给你讨欢,这下你总该高兴了?”
舒乐也没挣扎,懒洋洋的被周绥抱着,敷衍道:“陛下若是能让妹妹们晚些回去,臣会更高兴些。”
“那可不行。”
周绥将脸埋在舒乐肩膀上,呵了一口热气,缠绵的低语道,“朕会吃醋的。”
舒乐没有动作,却也没有答话。
周绥其实还因为方才惠嫔的那句话有些心神不宁,现在瞧着舒乐一声不言,便有些忐忑,主动道:“梓潼,惠嫔所言之事,朕……”
舒乐敛了神色:“臣知道此事并非惠嫔所为,再者臣乃男儿,陛下不用担忧臣会记恨于她。”
周绥犹豫了片刻,很小声的道:“朕不是担忧你记恨她,你……有想过会被下毒吗?”
舒乐停顿片刻,张了张口,却仍旧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周绥心下更加慌乱了几分,他下意识的将舒乐抱得紧了紧。
正要再问,舒乐却终于开了口。
“臣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周绥不能理解这个答案,既不是有,也不是没有,而是从没有想过。
他皱了皱眉,低头问怀中的舒乐:“为何?”
舒乐伸出右手,张开五指,那双曾经有力的手如今却指骨分明,瘦削而脆弱。
舒乐轻声道:“因为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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