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琢玉+番外 作者:金家懒洋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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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父亲继续搜。”玉黎懒得与他们耍嘴皮子,面上更是淡然。
“好吧,继续搜。”玉章辞到此时已经有些动摇了,因为玉茜这么笃定的指认,最后却发现并不在这个盒子里,更何况看玉黎一脸的坦然与镇定,一点都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倒像是玉茜和玉玄等人在刻意栽赃他了。
正搜着,管家冯安突然来禀告,说祁六一来了。
众人一愣,只见祁六一带着一个童儿缓缓走了进来,玉黎忙恭敬地抱拳行礼道:“师父!”
祁六一摆了摆手,见玉章辞一脸诧异,便笑道:“左相不会怪罪老头子我不请自来吧?我本与玉黎小子约好了时辰,左等右等见他不来,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只好沿途过来找他了。”
玉章辞忙起身迎接,客气地笑道:“祁公哪里的话,多谢祁公对犬子的关怀,府中出了一点小事,因此耽搁了,还望您见谅,您快请坐,冯安,上茶!”
说着,示意秦氏起来,将座位让给祁六一。
“茶就不必了。”祁六一毫不客气地在秦氏原本的座位上坐下,环顾四周,见玉黎屋中的动静,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便道,“看贵府的动静,是怀疑玉黎小子偷了什么东西?”
玉章辞的脸上立刻有些尴尬,强笑道:“玉某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正巧有人说在玉黎的房中见过此物,故而我打算将砺锋院的所有房间包括玉黎的房间都搜一遍。”
搜砺锋院所有房间原本是玉黎提议的,现在他在祁六一面前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倒变成他自己原先就打算将砺锋院都搜一遍了。
“哦,这样。”祁六一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那搜到没有啊?”
玉章辞便回头问家丁:“搜到不曾?”
玉黎的房间不算大,也没什么可藏的地方,家丁们搜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到玉章辞面前复命:“回老爷,没有搜到。”
“怎么可能!你们再仔细搜搜!”玉章辞还未说话,玉玄已经抢了话头,只见他一脸不可置信,还一副懊恼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机关,你们没发现!”
玉黎看着他,冷笑一声,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确定东西就在我这里?比二姐姐这个声称亲眼见过的人还要笃定,难不成你也亲眼见过不曾?”
玉玄被他抢白地说不出话,但是须臾又想到什么似的,狡辩道:“还不是因为你在乡下长大,谁知道你有没有学什么偷鸡摸狗的行为来……”
“玄儿!”玉章辞呵斥了一声,没有外人在也就算了,现在祁六一在,玉玄怎么能说这种话?
果然,祁六一白了玉玄一眼,嘲讽道:“我的徒弟学偷鸡摸狗,你的意思,我这个师父也是偷鸡摸狗的了?”
“玄儿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为了我着急罢了,祁公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玉章辞陪笑道。
“哼!”祁六一冷哼了一声。
玉绾见状,上前一步,柔声道:“祁公,我大哥也不过是为了父亲着急所以说话没顾忌罢了,但您须知道,您护着的人得值得您护,若是真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之言,恐怕也有损您的名声。”
“我的名声无需你CAO心,谁是谁非,我老头子眼睛亮着呢!”祁六一压根看也不看玉绾一眼,仿佛对面那个长相娇艳、说话柔和的大美人跟旁边站的丫头婆子没什么区别似的。
玉黎本来还在一旁冷眼旁观,但是听到玉绾挑拨他跟祁六一的关系,他便再也忍不住了,问玉章辞道:“父亲,您瞧,我这边也搜不出什么来,那么,是否应该搜一搜大哥和表哥的屋子了?”
“父亲!”玉玄还想再让家丁搜一下玉黎的房间。
“够了!”玉章辞瞪了玉玄一眼,随即对家丁们道,“你们去搜大少爷与表少爷的屋子,动作快点!”
“是,老爷!”
第32章 阴毒诡计(五)
家丁们很快出去走到正北面的玉玄屋里,过了一会儿,又到了秦骏的房间里,不过在秦骏房里的时间明显要比玉玄房里的时间短,其中一个家丁怀里捧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在玉黎房里的众人一看,都目瞪口呆……
那不正是白玉异兽镇纸吗?!
家丁将镇纸呈到玉章辞面前:“老爷,找到了,就在表少爷的床上,用被衾盖着。”
玉章辞接过白玉异兽镇纸,看了看,见没有损坏,这才扭头去看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秦骏,脸色不太好的问道:“骏儿,这是怎么回事?”
秦骏也完全没料到东西居然会在自己床上,一下子愣住了。
一直等着看好戏的秦氏见状,立刻开口帮忙道:“老爷,这肯定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啊!骏儿怎么可能会偷您的东西呢?他又不缺银子……”
玉黎闻言,唇角弯起,语气讥诮道:“母亲,您忘了?也许是表哥‘拿去欣赏’,‘忘’了还给父亲呢?您瞧,还是放在床上,大约是很宝贝吧!”
周围的家丁丫头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胆子小,都低下了头不敢笑出声来。
祁六一听了,亦忍不住笑起来,道:“左相公,闹了半天,原来是外鬼啊,这下我徒弟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吧?”
玉章辞点了点头,又看向秦骏,再问了一次:“骏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与姑父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真的没有拿,姑父,你信我,我们家中什么东西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擅自拿您的镇纸?”秦骏急得口不择言,一不小心就表露出了对这镇纸很是看不上的意思,他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玉黎已经紧跟着笑了一声:
“尔且不闻,古有人‘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乃窃疾也,表哥说不定就是如此啊。”
“你!”秦骏被他嘲讽得半句辩驳不得。
“表弟不会做这种事的!”玉玄仍在负隅顽抗,“定然是你偷了之后又害怕了,于是就把东西放到了表弟的床上,否则玉茜怎么会在你的房里看见过这东西!”
玉黎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是死活非要赖在自己头上啊,完全蛮不讲理。
“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表哥从小就常在府中住,府里也未缺过什么东西……而且二姐姐自己说明明白白看到东西在三哥房里的,这却是为何?”玉绾一脸疑惑地问道。
“玉茜?”玉章辞将质疑的目光投向玉茜,她口口声声说在玉黎房里见过这东西,结果却从秦骏的房里搜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姐姐就别说了,让我来说吧!”玉黎突然出声,他微微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玉茜,阴柔的小脸上此刻满是飞扬的神采,“我原先也疑惑,为什么二姐姐非要将此事栽赃嫁祸给我,而且为什么是二姐姐?平常二姐姐甚是沉默寡言,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沾染是非?”
他这么一说,玉章辞也被他点醒了……玉茜平常与世无争,很少有出风头的时候,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如此积极地站出来指证玉黎?
“为什么?因为表哥啊!”玉黎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秦骏,“因为她知道东西是表哥拿的,但她为了袒护表哥,又不敢指摘其他人,所以只好将这个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你瞎说!”秦骏争得恼羞成怒,“她为什么要袒护我?!我与她又不是嫡亲的表兄妹!”
“对呀,不是嫡亲的表兄妹呀!”玉黎语气意味深长,唇角一弯,幽丽的眸子盯着玉茜不肯放,一字一顿道,“所以,就可以有儿、女、私、情了呀!”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玉茜整个人晃了晃,满脸通红,很快又由红转白,双手紧紧地攥着帕子,连骨节都泛出青白色。
秦骏自然不肯承认,高声质问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跟她有儿女私情?不是我说话难听,我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我会看上她?哼,做梦!”
他这样一说,玉茜便猛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玉黎将玉茜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想,别急,我好的好姐姐,我会帮你让他承认的,呵。
“碧笙。”玉黎转头叫了一声,一直站在后面的碧笙立刻将东西拿了出来递给玉黎,玉黎便将东西给了玉章辞,“父亲,这是我在照月池边上捡到的一封信,落款是‘茜儿’,想必就是二姐姐了吧?”
玉章辞拿到手里一看,果然是玉茜的笔迹,信中的内容不外乎儿女情长,且称秦骏为‘骏郎’,言二人早有肌肤之亲,希望他不要忘记了自己,早日娶自己过府云云。他愈看下去愈是怒从中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玉茜!秦骏!你二人怎可如此不知检点!犯下如此无耻之事!”
玉茜对这封信心知肚明,因此立刻跪了下来,面上的血色褪得如同一张纸,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哭道:“父亲……”
秦骏却是莫名其妙,虽然他确实勾引了玉茜,且占了她的便宜,但是哪有写什么信给她?更何况他本就是以玩玩的态度利用玉茜来诬陷玉黎,怎么可能有真的娶她的心思?因此立刻言语尖酸地反驳道:“什么信,我可没有写过!也许是她一厢情愿写信给我而已,我向来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在姑父姑母府中与一个庶女来往?她自己春情萌动爱慕我,难道也算是我的错吗?”
玉茜闻言,心中愈发绝望,她看向秦骏,完全料想不到这个口口声声说对自己一见钟情、此生不渝的男子居然会翻脸不认人!不仅如此,而且还字字句句都在贬低自己!
是她蠢,居然会相信秦氏的人,还将自己一生的希望都寄托于他!不过,她可不会任由他抹黑自己!
她忙膝行到玉章辞跟前,哭诉道:“父亲,的确是他先言语轻浮,调戏于我,又说会娶我,当时我听到风声说您要把我嫁给虎贲将军的孙子常隆做妾,心中不愿,所以便相信了他!真的不是女儿一厢情愿,您若不信,我房中还保留了他的贴身玉佩,是他当时赠送给我的作为定情信物的……”
其实这玉佩是秦骏一不小心落在她房里的,不过此刻当然是任由她说了。
“今日秦骏拿了您的白玉镇纸,还在我面前炫耀,后来我听说您发现了白玉镇纸不见了,我为了替他掩饰,只好说是三弟拿了……是女儿糊涂了,是女儿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一个负心人冤枉三弟,父亲,您就原谅女儿吧!”
这下秦氏、玉玄与玉绾也有些慌神了,他们让秦骏去勾引玉茜,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利用完了就扔掉,反正玉茜也不敢声张,可是现在怎么会被玉黎给捅了出来?结果秦骏为了否认,还把玉茜给逼急了,现在按照玉章辞的姓子,还不真要秦骏娶了玉茜?
果然,玉章辞听到秦骏翻脸不认账的负心行为,气得浑身发抖……他其实早已对看不起他的秦国公府心有芥蒂,秦骏的言行已是戳中他的痛处……今日秦骏偷盗他的镇纸在先,又占了他女儿的便宜还不认账,还公然口口声声说看不上他的镇纸与女儿,玉茜再不济,也是他的女儿,让他的脸面又往哪儿搁?今日就算祁六一不在场,他也是不可忍,更何况祁六一这个外人在场!若这样放过秦骏,把他玉章辞当什么人了!
“秦骏!虽然你是夫人的内侄,但这也不意味着你可以在玉府为所欲为!这左丞相府姓玉,不信秦!”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秦氏,又冷冷道,“白玉镇纸一事我便不追究了,但是茜儿一事,绝不能就这样过去!既然你与她已有肌肤之亲,且此事已传开,为了保护你二人的声誉,你便回去与你父亲说,叫他过几日叫媒人上门来提亲!否则,我便与你父亲说一说白玉镇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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