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拯救受君就要死[穿书] 作者:八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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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走到半路有人跑过来说柴房走水了,家仆着急得要命,他也不好不放人,只能点头说:
“走水是大事,你们快去,不必管我。”
“曹公子对不住,您再往前走,穿过两个月亮门就到了,小的们先失陪了。”
“去吧。”
涂曹寿叹了口气,向命运的分岔路口伸腿迈去。
等穿过第三个月亮门以后,涂曹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原来的“曹寿”会在这里迷路——因为这朱家大宅,修得太他妈绕了!
而且还没人能问路——估计全被叫去灭火了,这种情况下他还真得“寻声而去”,才能找得到人问个路。
念头刚起,他果然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该来的总是会来。
在原地酝酿片刻,他开始回想当初演卫蠡的感觉。
介克阳给他挑的那个长篇剧本显然充满考量,卫蠡这个从开头就被命运针对的人,前中期快速逆袭后的精气神,跟这个时间段的曹寿何其相似。
沉稳、自负、圆滑、对力量攀升的渴望、甚至于对肉体的追求……
再度张开眼,他棕色眼眸里闪动的光芒,已变得诡谲而不可捉摸。
“朱家二公子,幸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涂曹寿:巴啦啦小魔仙,魔仙变!
涂曹寿:……
涂曹寿:…………
涂曹寿:(突然自闭)
第14章 NO.14 挨打就要还手
涂曹寿庆幸自己进来的还不算太晚。
但场面还是有些许尴尬。
朱二公子纬纱半开,衣衫不整地歪倒在榻上,一副春色正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实际上,人家才刚拉开裤子,小手都还没摸上去。
惊慌失措地看着突然闯进屋子里的不速之客,朱二公子的临场反应不是拉纬纱或者用被子裹住自己,而是拼命往床里缩。
两条细白小腿这么一抖,那欲掉未掉的裤子就彻底滑了……
嗯?又给一双手光速套了回去?
朱林:……
“请公子自重。”
做完君子之举的人冠冕堂皇地说了这句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擅闯他人住宅有什么问题——即使意识到了也只能装傻,谁让他的命就系在面前这人的身上。
“你,你是谁?”
少年青涩的嗓音透过纱幔传出,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慌张: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下涂府管家曹寿,今日前来参加朱公寿宴。”
涂曹寿半点停顿没有,立刻根据当前得到的信息答得有板有眼:
“适才听闻柴房走水,在下欲寻人前去灭火,听闻此处有异,故而前来查看。”
“那,那你也不该突然……”
青色纬纱被一只素白漂亮的手握住,里面的人似乎是想扒开帘子理论一番——然而在朱二公子那张粉面含怒的脸撤开遮挡的瞬间,两人齐齐呆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脑海中如有电光划过,涂曹寿之前想不明白的诸多问题,在这张脸的暴露之下,迅速得到了答案。
唔,是他并不想想通的答案。
“你…你……”
朱林颤抖地伸出纤细手腕,纤纤玉指指向他:
“你怎么生得跟我一样?”
“抱歉,在下也不知道。”
伸手把纬纱拉起来隔住两人视线,涂曹寿嘴里应付着:
“莫非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胡说。”
朱林弱声弱气地反驳:
“我是朱家少爷,娘亲平生从未二嫁,怎么会跟你这种人是兄弟?”
“说的也是。”
假意冷笑,涂曹寿往门外望了一眼:
“在下身份低贱,高攀不起。”你这穷酸二少爷。
根据介克阳的复述,原文里的朱林从小就很不受朱程以及朱家其它人待见。
因他生得女气,姓格也软,朱老爷瞧不上,朱程嫌麻烦。
至于后来朱程又为什么对他进行禽兽之事,起初是喝了酒,误把他当成什么人,睡完以后就威胁他不准说出去,朱林胆小,瑟瑟发抖没敢说,只能持续被兄长胁迫着半推半就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朱程睡他从不带什么感情,床床下没两句好话,直到朱林跟府上家丁郭封显搅在一起被朱程抓了现形,当晚郭封显被打死,朱林在柴房里吊了一晚上,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悲痛欲绝,彻底打碎对朱家的最后幻想,完成黑化。
自此以后,毫无防备的朱程自然被全副武装的朱林玩弄于指掌之间,至于他之前到底喜欢谁,究竟误把朱林当成什么人上了,这个伏笔据说到最后也没揭露。
不过本来就是走肾不走心的文,爽就够了,管什么伏笔……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伏笔居然踏马收在曹寿这里!
涂曹寿都不知道待会儿该以什么面目去见朱程了。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当务之急,朱林他已经见了,先不管长相是不是相同,就这个人抑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本姓,虽然目前还不会找其它任何人纾解欲望,但耐不住还可以解开裤子自助啊!
刚刚要不是他来得及时,砰地撞开虚掩的门吓住朱林,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鬼情况——只要朱林开始自助,生命值就岌岌可危,他总不能直接拿刀剁了对方的子孙根吧?
等等,这似乎是个好主意啊……
“那个,你是不是生气了?”
正在涂曹寿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姓时,原本被摁回帘子里的柔弱公子又探出头来,细声细气地解释道:
“我…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无心之语伤到对方,很是小心翼翼地用那双水光潋滟的棕色眼眸瞧住面前的人。
涂曹寿被这种眼神看着,不由微愣。
说实话,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主要是特征相似,譬如都生着对棕色狐狸眼,眉峰都上挑,唇弓走向也一致——但两人要真的同框出现,没人会觉得他们长得像。
朱林身形消瘦,脸颊带有婴儿肥的圆润弧度,小脸雪白,看上去分明是个长相精致的细弱少年。
而曹寿身强体壮,轮廓分明,眉宇之间自带不好惹的阴鸷感,瞪起人来凶狠无比,可止小儿夜啼。
若不仔仔细细地打量,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我没往心里去。”
下意识摸摸鼻尖,涂曹寿问:
“你总是这样吗?”
“什么?”
朱林一愣。
“自己的事还没弄好就去担心别人。”
他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眼榻上的凌乱衣绸,朱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好纬纱匆匆把衣服什么系紧,期间又是阵吸气喘息,涂曹寿生怕出什么变故,连忙道:
“你差不多行了,想当着客人面做那档子事也别现在!”
“没…我没有……”
这位朱二公子甩袖扯开帘子跳下来,氵朝红满面的娇媚模样看得涂曹寿火大——虽然别人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但他看着这张跟自己超像的脸露出这种表情就觉得不爽。
没错,他的确是讨厌朱林这种不思进取,逆来顺受的软弱姓格,也跟朱程一样会觉得很烦,但跟朱程不同的是,他可不是这么混账的哥哥!
抓小鸡一样地提住朱林后领,他表情阴沉地说:
“教你个道理——不爽就骂,骂不赢就打。”
“还有。”棕色眼瞳泛起冷光,男人的表情居高临下,“挨打就要还手,怎么被打的,就怎么打回去!”
……
柴房走水的事刚解决完,后院又出事了。
朱程心里对自己惹事的弟弟骂骂咧咧,然而等到达现场以后,他彻底震惊了。
“这,这是……二少爷?”
躺在担架上鼻青脸肿被郎中把脉的人是谁?是他那个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软蛋弟弟吗?
家仆不敢回话,但深深埋下去的头回答了他的疑惑。
天呐!朱程想,虽然自家这个弟弟是有些烂泥扶不上墙,但堂堂朱府又是主人寿辰大宴,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这个时候动他朱家的人?!
“朱公子,对不住。”
神色抱歉的曹寿从人群中走出,脸侧带着三道鲜艳抓痕:
“适才听闻此处有异,错将二公子当做贼……发生了些许冲突,若不是家仆及时出现阻止,我还……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曹兄不必道歉,定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又不知在做什么勾当。”朱程眉目一横,哗地甩袖拂了朱林满脸的风,“败坏门风,成何体统?!”
满头包的朱林:???
朱林说不出话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凑近那个揍自己的人关切道:
“曹兄的伤口可要紧?来人,快去取玉容膏来。”
“朱公子不必CAO劳,这点小伤,随便擦点药也就好了。”曹寿眉目担忧地看向动弹不得的朱林,“只是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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