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拯救受君就要死[穿书] 作者:八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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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身确定狙击观测点,涂曹寿边用靴底擦花地图边说:
“老规矩,我先去勾引一波,你看准机会就点他脑袋,别犹豫。”
介克阳眼瞳平静如湖泊,正欲说些什么,涂曹寿忽然从他左眼处看到一闪而过的红点。
来不及喊卧倒,他条件反射地把对方一头撞倒在地,子弹擦身而过,在衣料表面留下一道圆圆的弹孔。
意识到狙击手就在附近,他没管介克阳倒下的地方是个斜坡,果断地把人推了下去!
“咻。”
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往旁边一滚,他成功躲过再度射来的一枚子弹。
那枚子弹刚好打入介克阳之前待过的地方,土壤在冲击力下迅速鼓起,迅猛过境的风声,激起几片破碎的枯叶。
端着冲锋/枪的死囚们哗啦啦出现在眼前。
这些人用黑洞洞枪口对准他,却没有马上开枪,嘎吱嘎吱几声传来,同样穿着雇佣兵服踩着长靴的男人气定神闲地从夹道中走出,他的脖子上挂着数枚狗牌,显然已经杀了好几个雇佣兵。
“身手不错。”
看着已经从泥地里迅速爬起的雇佣兵,拥有金灿灿头发的男人满脸佞笑,眼瞳是罕见的暗红色。
如果不是他长了一副薄唇白面,五官鲜明的好脸,这颜值但凡次些,露出这样的嘴脸只会让人觉得十分之油腻。
但他现在这么笑,除却恶意以外,竟然还有几分略带痞意的帅气。
涂曹寿的眼神却几乎无法遏制地立刻变狠了。
啊,没错。
面前这个人,果然是记忆里的她。
纵横初中两年多,他见过的最熊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涂曹寿:她是塞钱了吗,出场这么炫酷的
涂徐徐:哥……
涂曹寿:你过来,她池火耀揍了你几下,我揍双倍!
涂徐徐:我现在就改出场!哥你是最帅的!
第27章 NO.27 我想换个装备
没有被当场打死实属意料之外,双手被不高不低地吊在树干上却算是在意料之中。
成人体重的拉力使得枝干弯曲下来,他脚尖略微能踩到地面,粗糙麻绳因长时间的固定把手腕勒成紫色,皮肉也被磨得隐隐发痛,因打斗被丢在一旁的对讲机也被没收。
——这些人用简易帐篷弄出了一个营地,现在池耀就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截倒塌的树干上,非常有心情地捣鼓着那个东西。
但对讲机那头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些人搜了他的全身,唯独没有搜靴子,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池耀的计谋,但不论如何还是要试一试。
他忘记自己被吊了多久,尽量维持着死鱼的状态默不作声地保持体力,双手已经没有知觉,尤其是受伤的右手,这意味着他只能用左手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黄昏将沉,脸上忽然被人泼了瓶水,带着海水咸味的液体顺着发梢滑落,涂曹寿舔舔干涩的唇,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棕色眼眸在明亮光线中被照成嵌有矿石的透明水晶,虽然不经意露出的表情极狠,但这无法遮挡他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事实。
池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雇佣兵特别手下留情,可能是因为对方长得合自己胃口?他不太确定,甚至对此抱有疑虑。
当初船上押送他们的三十名雇佣兵跟二十名军官他全部见过,这个叫涂曹寿的自然也不例外,各方面都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作风没那么粗鲁,对人还比较客气。
不过当初船上火拼的时候,这个人可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一把雅利金单点两次保准能干掉一个人,多的时候一次干掉两个,战斗力非常可观,跟那些死掉的弱鸡们简直是云泥之别。
船战时不幸狗带的国际雇佣兵们觉得这份盒饭领得憋屈。
——他们好歹是从各国精英里精挑细选的优质人才啊QVQ不要面子的吗???
池耀:……
在把人杀掉和降服此人为他所用之间挣扎了一下,池耀最终决定让涂曹寿自己来决定。
“你枪法不错,跟那些讨厌的雇佣兵不太一样。”
他先赞了一句,随后抛出条件:
“我很欣赏你……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们,我马上就让人放你下来。”
涂曹寿没理他。
有能力的人都比较有个姓,池耀理智上明白,内心却有点窝火,于是很快露出招牌式坏人微笑:
“之前我们狙击手对准的人,是叫介克阳吧?”
他摩挲着对讲机的按键,慢悠悠地说:
“我听说他是你很好的朋友?”
涂曹寿听到熟悉的名字,终于有点反应地抬了抬眼睫。
——没错,是很好的男朋友。
池耀有些得意,却也莫名地有些不快,不过当务之急是拿下眼前这个雇佣兵,这些细节,他也就没有着重计较。
“我的人你也知道,个个都是狗鼻子,这岛也不大,找到他是迟早的事。”
撇开个人情绪,他再接再厉:
“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不仅放了你,也能放了他——当然,他也要一起加入我们。你觉得怎么样?”
涂曹寿听完,眼眸垂下,开始装死。
池耀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从对方嘴里撬出一句回答,虽然暗地里气得快原地爆炸,表面却还得维持风度。
他挺想掏枪一下把这个麻烦给崩了,又舍不得到嘴边的好肉,只能阴森森地命令囚犯把人看牢,威胁说只给一个晚上,要这个人好好考虑一下,反复强调完自己耐心不多以后,他掀开门帘就进帐篷里了。
之后就没再露面,只有几个囚犯头目偶尔进出。
光线泯灭在海平线上。
……
夜晚的森林里,尤其是前半夜,蚊虫是很大的困扰。
氵朝湿温暖的海风把整个海岛包裹在湿润的球体中,越往森林深处走,黏腻感就越重,氵朝湿得令人浑身难受。
涂曹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已经完完全全浸透布料,还有一些嗡嗡嗡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旁边飞,他甚至觉得有东西在衣服表面爬。
这种情况下,他视线所及的囚犯们大多已经找了个地方设法躲着,有些人正在守夜,但也没有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夜里的环境的确很糟糕,没有必要,池耀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因此根本不可能发现秩序松懈的情况。
但是这样,却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夜幕降临的此时,就是他竭力通往自由之门的行动时刻。
涂曹寿在脑海里把当前局面快速地过了一下。
介克阳大概已经脱险,他把人推下去的坡道看上去陡峭,但植被很多,以对方的身手,抓住树干后隐蔽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况且池耀的人到现在还没搜到介克阳,就更让他确定了这个猜想。
池耀现在对他有招降的意思,但就目前态度而言,他要是再不答应,估计接下来就是死路一条;可要是答应,他全天处于监视之中,无法联络介克阳,更没有办法联络魏风。
就怕池耀聪明一点,来招分而化之,暗地里像原文一样把介克阳干掉,那他就傻逼了。
当前情形下,只有逃走才是最佳选择。
如果能够顺利割断绳子,逃离营地不成问题,只是对讲机估计拿不回来了,稍微有点可惜。
张开干燥的唇吸入夜间氵朝湿的腥气,涂曹寿定定神,下定决心。
营地地面插了好几只手电筒作为地灯般的存在,他属于只有些微光影照顾到的角落,趁这群无聊的囚犯没来得及想起来拿他当乐子,他试着将始终踮着地面的脚尖拉平,以微微悬空的方式像走路一样把双脚放平,开始测试枝干的承重。
枝干虽然沙沙响了几声,但并没有发出不堪重负的动静。
他于是将双腿蜷缩弯曲,在这个过程中,之前保存的体力如源源不断的流水一样飞快从体内逝去,他竭力把双腿拢在胸前,被捆住的左手也活动起来——虽然痛得发木,但几根手指似乎还能用。
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做杂技表演,之后的计划全靠身体柔韧度。
他试着用膝盖以下的小腿利用惯姓踢向被吊住的手腕,这极其困难,虽然这具身体完全能够承受这样的折叠,但是体力开始撑不住,他的双腿已经有些发抖——剩下的体力,只够他做完一次关键动作。
左手手指缓慢地恢复了灵活度,已经是最竭力的情况下,他在黑暗中计算腿部加上腰部能达到的高度,包括是否能够顺利拔出套有保险扣的哨兵刀。
枝干发出细微声响,涂曹寿已经无法分神去注意囚犯是否听到他这边动静了。
这一次,不成功便狗带。
他摇晃着自己的身躯,枝干间的树叶沙沙晃动,与附近的茂盛枝叶疯狂摩擦,于最沉点时,挺腰一送,就在那个刹那——
“你在做什么?”
原本被安排看守他的囚犯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慢悠悠地走到直挺挺挂在树上的男人面前。
这人依然安安稳稳地吊在原地,似乎与他来之前没有什么差异,除了仍在摇晃的树枝。
囚犯自以为了然对方目的,颇有些不屑地劝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挣扎个鸟,你又逃不脱,不如从了老大——要真受不住,我现在就去营帐里跟老大说,省得你在这里假清高。”
被吊住的人没说话,双眼因些微反光变得明亮起来,棕色已经被夜浸透成墨一样的黑,有几粒星子在其中闪耀。
被这么看着,囚犯其实有些怵,他见左右没人注意,举起拳头就想暗中“警告”一番,但他刚张开嘴巴准备说话,绿色的虚影在眼前一闪——
他就倒下了。
拼命捂住喷血的咽喉,他惊恐地发现这人原本踮着的脚不知何时已经结结实实踩在地面,沾满泥点的高筒军靴似乎有被整齐切割过的痕迹,里面,有深色液体迅速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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