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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 作者:三五明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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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系统 恐怖 穿书

  报复?为什么要报复我?
  脑子里像是有黑水流过,它所打湿的每一寸地方都变成了姜见所管辖的土地,沈越咬着牙想要抵抗,但意识却更加迅速地与姜见融为一体。
  “你到底想要……报复我什么?”
  这是沈越在失去自己意识前,对姜见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位喜怒无常乖戾阴郁的巫术师,难得大发慈悲地答了一句:“你忘记了吗?在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相遇过了。”
  下一秒,沈越就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眼前没有一丝的光,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肌肉和骨骼被撕裂的疼痛咬住了沈越的意识,眼皮沉重得不得了,想抬头看一看头顶的天空,入目的却只有纂刻着符文的冰冷的棺木。
  沈越想喊人来救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林深血淋淋的身体和他看向自己时已经没有温度的眼神。
  林深恨我。
  沈越这么想着,手开始尝试着触碰那沉重的棺木,棺材里的空气带上了一点沉闷的味道。我在腐烂了,他这么想着。
  那钉子上的符文比他预想得要厉害得多,一次次尝之后,除了活死人被撕裂得更加破碎的手掌,他的位置一点都没有移动过。
  他离开不了这里的。
  挣扎没有用的话,就只有等待。在暗无天日氵朝湿阴冷的墓室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地上的世界不知过了几个春秋,沧海有没有变成桑田呢?他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钉着手掌的钉子有了一丝丝的松动,他心里狂喜不已,忍着剧痛一点点把手从钉子里抽出来。
  等他解开第一个桎梏的时候,距离他被钉死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永远地停留在了他意识到林深的死亡让他感到痛苦的那一天,至于时移世易物换星移,对他来说不过只是窗外的天空又变化了色彩而已。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他早已经死了。
  又过了几百年,他的听力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他听到墓室上善男信女在自己头顶虔诚地跪拜,向那些慈眉善目的佛诉说自己的祈求。
  这些香灰在无形之中将他的棺材板压得更紧。
  佛寺也经历过很多岁月,在风雨中逐渐变得斑驳,又在另一个时代重新装饰雕上新的彩色,唯一不变的是这些人依旧压在自己的头顶。
  第二颗钉子也变得松动了,他以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为代价,终于换得了自己双手的自由。狂喜像雨云一样在他的心头翻滚,他用两只手在棺材板上做着无用的抓挠。已经过了五百年了,曾经被人艳羡的皮囊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可是心底里依旧有个声音在时时提点着自己。
  找到他。
  手上的钉子松动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像一条虫一样在棺材里蠕动爬行,用手、用牙齿、用一切他能用上的东西来解开自己身上的禁锢。
  等到他终于爬出这具棺材那一刻,林深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会再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再次找到林深。
  这扇墓室的门过了千年也依旧坚固,钉死他的人像小孩子一样以幼稚的手法把自己画到了上面,他试着推了推这扇门,门的另一端是悲悯慈爱的力量。
  这座寺里的老和尚,在试图做一个渡化恶鬼的佛。
  他伸出手掐向那个和尚,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能渡化他的佛?老人在痛苦中看向自己的表情依然带着怜悯,翻涌而上的反胃感让他下手更狠。
  远处隐隐传来了什么声音,他现在只想下手杀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却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越。”
  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如同春雷唤醒万物,梦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我不是姜见,我是沈越。
  脑海中被姜见侵蚀过的痕迹逐渐消散,沈越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倒在地剧烈咳嗽的吴梓,和吴梓脖子上几个青紫色的淤痕。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沈越想伸手把吴梓拉起来,脚下却像踩了棉花一样没有力道,他脚下一软扑到在地,还是吴梓缓过气来把沈越扶了起来。
  沈越在小孩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样子,简直像是一具骷髅。
  吴梓的头发比他睡着的时候长长了一些,湿哒哒地搭在额前,他狼狈地爬过来抱住沈越,沈越把手放在吴梓的肩膀上,小孩瘦了很多。
  帷幔深处有一个老人咳嗽了几声,吴梓连忙朝里面躬身一拜,“谢谢您!他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吴梓说出这么一番话,沈越立刻警觉地朝他跪拜的方向看去,当视线触及到扫地僧的布袍那一刻,沈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把小孩盖过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吴梓脸色有些怪异,小声说道:“已经两个多月了。”
  沈越苦笑了一下,脸色极为难看,还是他大意了,姜见留在墓室中的一点残念都能将他困在梦境中两个月之久,甚至醒来时还一度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伤害到了吴梓,说到底还是他的过错。
  思及此,沈越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吴梓脖颈上的淤痕,柔声问道:“疼不疼?”
  吴梓摇了摇头,沈越看到了他眼角细密的血丝,心里一阵抽痛,小孩的声音比之前沙哑了不少,“我看见你一直没醒过来,就知道可能是出事了。马上去找了人来帮忙,只有这位大师说您是被一些东西魇在梦里了,只叫我把你搬到这里来不要移动,也不许我这几天去其他的地方。”
  沈越心下一震,之前就在寺庙中见过这位神秘的扫地僧一次,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像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不是他让吴梓留在这里,姜见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沈越根本不敢想。
  他这么想着,心里很是感激,恭恭敬敬地朝着帷幔中磕了一个头,灯火闪烁烟雾弥漫之处,那位老人却像佛像一样静坐无言。
  心里微微一动,沈越走向前去轻轻碰了一下扫地僧,却发现他头微微垂下,早就已经圆寂了。
  吴梓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沈越却很明白,扫地僧应该也是知道寺庙地下的真相的,他一直在碧山寺等待着机缘,最后点化了自己进入姜见的墓室。
  可是他的身份、他的过往,全部都化作了燃尽的灯芯,成为一堆卷曲的灰。
  关于他的一切,沈越全部都不知道。
  他肃然地领着吴梓朝着扫地僧磕了几个头,门外响起了虚静稚嫩的童声,“师父,我给你送饭来了。”
  这一次屋内没有老人回应他了。
  找到主事的僧人料理完后,虚静眼圈红红地看向沈越,抽抽搭搭地说道:“哥哥你总算是醒了。”
  沈越看他哭得可怜,揉揉小和尚的脑袋,心里十分愧疚,“对不起。”
  吴梓抿了抿嘴,慢慢说道:“扫地僧把你带到他的房间的时候,还是虚静照顾我们的。”
  三人之间的氛围一度低沉。也就在此时,吴梓口袋里的手机亮起了荧光,小孩一接起来,居然是小张姐丈夫的声音。
  他应该是很急的样子,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沈越!沈越在吗?”
  吴梓知道他有急事,赶忙将手机递给沈越。
  两人不知交流了些什么,沈越沉默着把手机放下,吴梓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小张姐出了什么事吗?我听到他那边……”
  沈越忽然偏过头凑到吴梓脸旁亲了他一下,因为视角的原因,虚静并不能看清他俩做了什么。下一秒,沈越就咬破自己的手指,拉过吴梓的手臂,在上面画了很长一道花纹。
  佛门清净之地,虚静一时间看到沈越手上出了血,还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
  吴梓一语不发地看着沈越在他手臂上摆弄完。
  沈越慢慢把他衬衫袖子卷下去,解释道:“你先回家一趟,我有些东西需要你帮我取。”
 
  ☆、溯川(七)
 
  鲜红的血符衬得吴梓因为很久没见日光的手臂内侧更加苍白。
  小孩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道辟邪的符文而已,回去的时候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吴梓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了?”
  沈越上一次这么跟自己说的时候,回来就瞎了一只眼睛。听到小孩这么问,沈越心里跳了一下,面色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半分,只淡淡地说道:“没事,你务必把那东西保护好。”
  小孩心里一凛,面上立刻严肃起来,他凝重地点了点头,“你说。”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两人在碧山寺分道扬镳。吴梓心里惦记着沈越所托,一路上走得飞快,沈越在山寺看到小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好像被山风割开了一个口子,满腔的爱意和酸楚从那伤口中钻到自己的灵魂里。
  但这种缱绻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瞬,沈越狠了很心,没有再犹豫,起身往自己要前往的方向赶去。
  小孩的手机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冷汗却止不住地往外渗。
  小张姐丈夫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沈越,她……她早产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说她难产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东西。”
  沈越恨得咬了咬牙,之前在姜见的梦中耽误了两个月,一出来小张姐居然就早产了。
  他心里突然升腾出一个极为不好的念头,光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不,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产房里的孕妇已然晕了过去。医生还是选择用剖腹产的方式把孩子取了出来,护士接过孩子,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这孩子比其他婴儿要轻上一些,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哭几声,只在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啜泣。
  护士拍了拍婴儿,准备把孩子带去清洗,这孩子身上沾了母亲的血,摸起来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滑腻感。
  也就是她把孩子抱离母亲身边那一刻,怀中的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这孩子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像是胎里带来的。
  产房里的女护士还没反应过来,帘幕另一边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是从女人身上传来的。医生们似乎都没意识到为什么已经处理好的孕妇会突然血崩,小张姐在床上睁开眼睛盯了一秒天花板,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她似乎出现了幻觉。
  幻境中,家里死去的亲人都在远方朝她挥着手,一边念着她的小名一边叫她快过来。
  过来?小张姐有些迷茫地想着,我是要死了吗?
  幻觉中的老人朝着她点了点头,微笑着朝她伸出手,“是的啊,我的好孩子,你已经死了,快来我们这边吧。”
  “不!”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抗拒,她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里空落落的,原来孩子已经好好地生出来了,母姓让她更加抗拒死亡。
  “我不要!我要看我的孩子!”
  她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凉丝丝的风,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耳边传了过来:“不用了,我的妈妈。”
  小孩说话的声音捏得很尖,让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她刚想问这个孩子是谁?她的孩子才生下来,不应该有这种五六岁孩子的声音。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小孩子想蛇一样冰冷的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滑腻腻的,沾的是她生产时流下来的血。
  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小张姐这才明白过来。是啊,他就是我的孩子。
  沈越跑到医院时看到的就已经是这样一幅场景了,小张姐的丈夫晕倒在了产房外,整层楼不知为何都寂静无声,明明应该是新生儿的出生地,现在却死寂如坟场。
  他哆嗦着手在晕倒的男人鼻下探了探鼻息,确认他还活着后心里松了一大截,随之消失的还有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一点愧疚感。
  沈越推开离他最近的一间产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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