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 作者:三五明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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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附在女孩子身上来到了学校门口最大的一个公交站牌那里,一般来说外地的学生乘车去火车站都会在这个地方搭乘公交车。
今天的车坐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吴梓附身在女孩子身上,感受得到她的情绪变化,知道这个人已经有些焦灼。
没过多久,女孩子便主动去找旁边的人拼车前往火车站,好在今天回家的学生比较多,没有多久便凑满了拼车的人头。
吴梓看着女孩子把自己的包放进后备箱,几个人一起坐上了出租车,吴梓这个时候心里突然有些惴惴不安,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最终还是死了,但是要他像现在这样,亲眼目睹一个生命走向死亡,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出租车开到半路都没事,结果一上高架就堵车了,吴梓再一次感受到了女孩子的焦躁,他看到身体的主人拿出了自己的车票,是从C市驶往临省的,十一点发车,不过看这个堵车的架势,能不能准时到达火车站还真的很悬。
司机师傅也很焦急,不断敲打着方向盘,一边回头安抚车上的学生。
车流像挤香肠一样往前蠕动着,吴梓能明显感受到女孩子焦虑的程度越来越高,手在包包上不断抠着,中途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听起来应该是她的妈妈,问起她出门没有,大概几点到家,最后又补充了几句路上要注意安全。
女孩子还是很耐心地回复了母亲,吴梓她的目光往下看,在心里偷偷记住了这个电话号码,想起那句回家要注意安全,心口又像堵了点什么东西,酸涩得要流下眼泪来。
像这种行车速度,不出意外地,女孩子是没有赶上火车,出租车司机一边道歉一边帮她把行李取了出来,吴梓使用着这具身体,也生出一种无奈感。
拿着错班的火车票在车站门口傻傻站着,吴梓在心中默念快去退票呀快去改签呀你不要站在这里了啊火车站很多骗子的!!
让吴梓的心凉到谷底的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问女孩子要不要坐客车,说话的声音温温和和的,若不是吴梓早知道结局,恐怕也会信了她的鬼话。
“妹妹,你是去临省吗?那里挨得近,我们这有长途客车,很快的,差几个人了,坐齐就走。”
因为火车站旁边就是长途客车站,所以遇到汽车司机在这边拉客也不稀奇,女孩子似乎有些犹豫,女人又补了一句:“唉你在这里等车要等好久才能到哦,你直接坐我们的客车还能早些到家啊。”
吴梓听到这具身体犹豫着问了一句:“正规的吗?”
“怎么不正规呀?我们都开了好长时间的长途了。”
吴梓的心再一次凉到了谷底,因为女孩子就犹豫了一秒,就跟着这个女人一起走了。
吴梓的心急得像在热锅里煎炸,却只能看着事情走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火车站人流量还比较大,两人走到汽车站,女人左拐右拐地把她带到没多少人的小路上,女孩子刚开始还跟着一起走,后来渐渐发觉出不对,试探着问她:“阿姨,这里真的是去汽车站的路吗?怎么感觉没有什么人。”
那妇女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快到了,脚上却一刻不停地往偏地方走,吴梓感觉到宿主往回跑念头的下一秒,后颈一痛,晕倒在了地上。
吴梓随着这具身体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车上颇为颠簸,感觉是行驶在路况不太好的地方,后颈被敲打的痛感还清晰地留在身上。
女孩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捆了起来,吴梓附在她的身体上,也感受到了麻绳摩擦皮肤的刺痛,嘴被人用胶布封起来了,吴梓侧着耳朵听了一下,除了车行驶在小路上,压过石子的声音,就只有驾驶座上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离市区很远了。
这具身体刚醒来,对于陌生环境的反应还是很强烈,心里也估摸到自己是遇见了拐卖团伙,眼泪大颗大颗的脸庞上滚落。
她一时找不到获救的办法,只有人类最原始的求生欲在驱使着她用被捆住的双脚踢着车门,幻想着会有路过的车主被声音吸引到来救她。
吴梓没有沈越那种冷静,这场景来得过于真实,以至于他自己都生出了一种被拐卖的恐惧和无助。
驾驶座的人听到她醒了过来,低声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车子在路旁停了下来,吴梓和她同时瞪大了眼睛,车门打开了,那个在火车站看起来温和淳朴的妇女这个时候像换了一张脸,打开车门望着她,骂了句贱人,然后一棍敲晕了女孩。
吴梓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个拐卖团伙顺着没有天眼的小路左绕右绕,期间吴梓醒来几次,妇女会过来给她喂上一些食物和水,又在她试图反抗的下一秒,再次敲晕。
吴梓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在家里就没有人会不宠他,像这样行驶在颠簸的山路上,每天在像牲畜一样被喂食和敲晕之中转换,即使是个男生,吴梓也隐隐觉得有些支撑不住。
把被敲肿的后颈搭在车门上,冰凉的金属缓解了一下皮肉上的肿痛感,吴梓,不,或者说是她,歪头看了一下昏暗的车厢那唯一一点光源,心里苦笑。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小面包车在路上颠簸着,期间有几次吴梓听到车外响起了其他车鸣笛的声音,心里涌起希望,用脚踹着车门试图叫到过路的司机,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汽车行驶的声音远去,希望破碎换来的是更深重的绝望,还有,人贩子一如既往的拳打脚踢。
没有人会来救我的。
我要死了吗?
不,我还想活着。
救救我。
救救我。
吴梓在这一刻,用着这副遍体鳞伤的身体,在连日里的殴打和圈禁中,精神开始恍惚,恍惚中又有些疑惑,我到底是吴梓?还是她?亦或是两者同在。
吴梓这个时候还是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每个生命,在面对命运的嘲弄和折磨时,那份绝望感,毫不偏倚的施加给了每个人。
在这个时候,我们是真正平等的。
平等的绝望,平等的痛苦,平等的接受死亡。
☆、水厄(十四)
事实证明,她想让吴梓看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车绕着路行驶了两三天,期间吴梓又醒过来几次,这次她没有尝试踢门求救,安静地闭着眼睛听人贩子谈话。
这辆面包车上除了她还有五个人,都是属于一个拐卖团伙的,开车的司机很沉默,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几句话,领头的人听声音应该是在50岁左右,口音像是临省的。
“这个妹娃等会带到哪里去?” 问话的是最初骗她的那个中年妇女。
“本来说要带到Z市的,那边有个哥哥要,结果昨天又说不要了。”
“妈的那群死鬼,总不能让我们拉着这么大个活人来回跑啊。”
领头人狠狠吸了口烟,猛地被呛到,狠狠咳嗽了几声,骂了句娘后,有些不耐烦的回道:“日妈开起走就是了嘛,总会有人要的,我看这边缺婆娘的还是多。”
吴梓迅速感受到了这具身体传给他的恐惧和屈辱,他心里也极度不安,被圈在昏暗氵朝湿的车厢里已经两三天了,生理上的疲惫和痛楚尚且不说,精神上高度的紧绷和非正常睡眠已经让她,或者说是他,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
已经失联两三天了,按理来说应该有报案了,忍着头痛,她歪着头看向车顶,会得救的,会得救的。
吴梓能同步她的心理活动,而他作为知道事情结局的人,更浓重的悲哀便将他淹没。
不会的,不会有人来救我们,没有人的。
人贩子们显然比吴梓还要焦虑,然而就在吴梓偷听完他们对话没多久,领头人便接到了中介人的电话,很兴奋地告诉同伴,临近的A市,有家人想要买媳妇,价格也很合适,可以顺手把她脱出去。
中年妇女还有些犹豫,“这个妹娃就是从C市骗过来的,C市和A市挨得那么近,怕翻水哦。”
领头人显然没把她这番话听进去,美滋滋地点上一支烟回道:“卖出去了自然该他们家管,跑脱了还不是他们遭罪,我们拿到钱就走,管我们什么事,翻个屁的水。”
同伙见老大都这么说了,也就放下心来,面包车快速开往C市农郊。
这具身体显然是呆住了,没想到这群人贩子真的会把自己卖给别人当老婆,曾经看过的拐卖新闻瞬间涌上心头,这一刻什么念头都没有了,眼泪从眼眶滚落,即使她的嘴被胶布封上了,呜咽声还是传到了前座的人贩子耳朵中。
前面那群人安静了一会,领头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去看看后面,怎么又醒过来了。”中年妇女答应了一声,从面包车的座位中挤了过来,一把撕掉女孩子嘴上的胶布,吴梓有着这具身体的痛感,下一秒,眼泪又落了下来。
他听见自己苦苦哀求那个女人:“阿姨,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没有我她一个人怎么办呢?阿姨你卖我是想要拿钱对吧,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卖我的钱我再还给你就是了,求求你了。”
女人只把水递到她嘴边,“喝吧,别说那么多了。”
她摇摇头,身体凑近,带着哭腔求她:“阿姨我求你了,我不想被卖给别人,阿姨你有没有孩子呢?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求您了,我求求你。”
女人听到“孩子”这两个字的时候犹豫了几秒,很快,前座领头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晚上就能到村子里了,再喂点睡,一会把她眼睛蒙上。”
吴梓跟着这具身体惊恐地往后缩,女人的眼神又瞬间变得冰冷,下一秒,胶布又黏到了嘴上,这一次连眼睛也被蒙上了,后颈受到敲击,吴梓再一次陷入了无意识的昏沉中。
再次醒来时,脸上敷了一条沾了冷水的帕子,她刚想着那群人贩子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自己冷敷,一个陌生的男声就传了过来:“醒了啊?”
她像只受惊的鹿一样往后缩,眼睛上的布已经被取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是普通的农家卧室,说话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看起来是做庄稼活的憨厚样子,端着个水盆,站在离床五米远的地方。
吴梓心思在这一刻转得飞快,这里应该就是申家村了,那些人贩子蒙上她的眼睛又敲晕了她,应该就是害怕她记住逃跑的路线,等清醒过来时,已经送到买媳妇的人的家里了。
女孩子后背抵着墙壁,带着戒备和抵触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男人一把把水盆砸在桌上,水花溅起来打湿了桌子。
“我是谁?老子花十万块钱买了你,你说我是谁?”
她迅速反应了过来,跪在床上,哭着求那个男人:“叔叔我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是被骗到这里来的,你花了十万块钱买的我我还给你好不好?我想回家,求求你了叔叔,我求求你了。”
男人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几步冲过来拧了把她的耳朵,“你喊个屁的叔叔,花钱买了的东西还有丢了的吗?老子是你男人,不是你叔叔,你叫你妈有个屁用,老子买了你还想跑吗?”
吴梓顺着这具身体看过去,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长年做粗重活,一双手满是老茧,拧起人来又痛又狠,正面硬刚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电光火石之间,女孩子猛地转头咬了一口男人的手,趁他吃痛松手时,几步跑到门口,让她惊喜的是,男人似乎看到她晕了过去,竟然没有锁门,就着这几秒的空当,女孩子推开门往外跑去。
因为晕倒后被搬到了床上去,所以女孩子脚上并没有套鞋,石子硌在脚心,吴梓吃痛,但这具身体却浑然不觉,继续向前跑着,昨天被敲晕的时候是傍晚,她这次晕的比较久,醒来的时候都是白天了,趁着白天村里的人多,女孩子便挑着那房屋密集的地方跑。
但是手足被绑缚太久,加上这几天一直被灌的流食,她没跑多久,手脚便发软,身体一歪栽倒在路边。
眼看着身后的男人越追越近,吴梓的心也被提了起来,下意识的跟着这具身体喊出了声:“救命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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