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 作者:三五明月(上)
Tags:系统 恐怖 穿书 灵异神怪
摆弄着继父送给她的洋娃娃,她把娃娃的手扯掉又重新安了上去,老师在课堂上教过她怎么写爸爸和妈妈,更早之前,她也知道了这两个词语的概念。
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喊着爸爸的人可以不是你的爸爸,你喊着妈妈的人,在某一种程度上也可以不是你妈妈呀。
日子也就这样过着,和其他的家庭没有多大区别,唯一让她有些不习惯的是,其他同学在知道她是重组家庭孩子时那种怜悯的眼神,还有妈妈每天在自己耳朵边念叨着要再生一个弟弟。
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是会像原先一样上课吃饭睡觉,父亲死去也好,母亲要再生一个孩子也好,其他生命的流逝和产生,她好像一直都是个旁观的局外人而已。
不过生命的变化还是切切实实地反映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个子一下子窜得很高,像雨后拔节的竹笋,声音开始变得尖细起来,会渐渐开始用胸衣来抵御来自同龄男生那种好奇探索的目光。
初中的同桌经常拉着她的手玩很久,用了很多词语来称赞她这一双手,在周围女生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中,露出一个没有破绽的微笑,再默默把手抽回去。
她走路也变得轻快起来,像是要突破地心引力的作用,就这样飞到天上,她拿手遮住过于刺眼的阳光,半眯着眼睛看广场上飞来飞去的白鸽。
这些拥有翅膀,能够在天上翱翔的小生命一直很讨她的喜欢,好像视线随着那些鸽子一起走,她的灵魂也能逃出这个污浊、吵闹、肮脏的牢笼。
就因为这样,她总是会在放学后拖到很晚才回家。钥匙转动门锁,夏季傍晚的热气在她衬衫和皮肤之间闷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黏腻的触感让她很不舒服,打开门却没有在家里看到一个人。
试探姓喊了几声,确认没有人之后,她便把书包放下,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开始冲澡。
阴暗的浴室里只有水溅到地板上的声音。
还有,男人自-wei-时粗重的喘息声。
她惊惶地望浴室门那边看了一眼,在她毫无察觉之中,浴室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小缝,那双浑浊的眼睛,用着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眼神盯着她。
她尖叫一声,把手边的镜子往男人的脸上丢去。
玻璃摔到地上,碎成了水里倒映的月色。
“你不敢对你妈妈讲的对吧,乖女儿。还有,你的手真好看。”
到了晚饭的时候,继父就对着她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妈妈把汤端到桌子上,狐疑地问道:“你脸上的口子是怎么搞的?”
“哦,不小心在路上摔的。”
“摔的?”妈妈带着直觉酸了一句,“怕是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猫抓的哦。”
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勉强挤出了在大人面前常摆出的那副乖乖女笑容:“妈妈,最近学习有点忙,我想住到学校宿舍里。”
收拾好东西搬到宿舍里那一刻,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很讨厌和一群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但是比和猪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多了。
换了一个环境对她来说影响并没有多大,稍微调整了一下,她就能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下去。
放假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跟继父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只要妈妈一出门,她也绝对会收拾了东西跑到其他地方去。
妈妈曾经私下把她拉到一边问道:“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躲着你爸爸的样子?”
早已烂熟于心的托辞很流畅地吐了出来:“没有啊,我只是忙着学习,爸爸在的时候不太方便而已。”
她的妈妈尚有些怀疑,再次告诫道:“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爸,你一定要尊重他,明白吗?”
她愣了一下,只得微笑道:“好啊。”
但是她还是不能成为白鸽了。
继父带着酒气摸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妈妈的鼾声透过墙壁传到了自己耳朵里,她有些恍惚地想着,要是长出翅膀就好了,我就可以飞到天上。
她把烂醉如猪的继父丢在房间,摸索进隔壁房间里,看着同样尚在睡梦中的母亲,邪火一下子从心底里蹿起,她一耳光抽到了母亲脸上。
被疼痛激醒的母亲尚有些迷糊,睁着眼睛晕晕乎乎地问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睡觉?你爸爸呢?”
她光脚站在地板上,月光在她身上投下了巨大的黑影,她伸手指了指隔壁房间。
母亲的尖叫和继父被殴打醒的惨叫同时响起。
除去脂粉的修饰,这个给予了她生命的女人脸上满是沟壑,泪水顺着这些沟沟道道流到她的脸上,她有些嫌恶地抹干净了这些水。
妈妈颤抖着手往继父脸上砸去,嘴里满是恶毒的咒骂:“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啊你!”
继父似乎刚从醉酒中醒来,那些阴暗的龌龊的小心思在酒精的刺激下在今夜成为了既定的现实。很显然,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来承受这一切的后果,垂着头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妈妈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做下了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她牵了牵妈妈的袖子,指着那个男人说:“去报警,我要让他坐牢,我要让所有人都参观他的面孔,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母亲楞了一下,似乎没预料到平时软糯的女儿这一刻反应会如此的激烈,连忙跪下来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的乖啊,我明天就给你请假,我们回老家的房子里去啊。”
她拍开母亲讨好的手,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母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有些难堪地把脸转到一边。
“我很丢脸吗?”
母亲讨好地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脸,温柔地劝道:“妈妈是为了你好,你太小了。”
月光隐在了云层中,她有些绝望地想着,我不能成为白鸽了,我是一只飞蛾啊,一只肮脏的、短命的、活该被人厌弃,然后投进火里死掉的飞蛾啊。
母亲最终还是带着她回到了老家的旧房子里,只是向那个男人索要了一大笔赔偿费。
在老房子昏暗的光线中,母亲从柜子里翻出那些皱巴巴带着霉味的旧衣服,把她和自己塞进这些裹尸布之中,开始躲避着外面的阳光。
在事后她还问过母亲一次:“为什么不去告他?”
房间另一边正在叠衣服的母亲的手一顿,摸了摸她的脸,“因为你是个女孩子,你还小,这些说出去会毁掉你的,可你还有很长的人生。”
是夜,她妈妈在浴室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女儿,尖叫着把她送往医院。
之后,她妈妈就把她锁在阁楼上的房间里,夺走了她身边一切尖锐的东西,锁上了窗户,一日三餐都给她进行灌食,这样维持着女儿的生命。
百无聊赖之中,她只有打开了这部款式已经有些过时的手机,看到了那条新闻,想到了自己,把脑袋里的想法全部打了上去。
这是她妈妈告诉她的呀。
为什么施暴者的人生没有被毁掉,作为被害者的我,却被锁在这里,贴上了差不多被毁掉的标签呢?
你们这些人,能用自己灵巧的舌头,来回答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包袱抖干净了,水厄和舌饲这两章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一个是传统的复仇故事,另一个则有一种传染的意味在里面,恶意像病毒一样扩散,加害者原本也是被害者。每个人都有恶,每个人都不无辜,每个人都拿着命运给他们的剧本像傀儡一样舞蹈。我原本就不打算讲一个单纯的恋爱故事,会有很多阴暗的角落被我放到台面上来讲,沈越和吴梓在书中更像是读者的观影眼镜,大家借用着他们的视角来见证故事的发展。接下来我会把笔墨更多放到社会边缘群体上来,大家能点击进来看一下,我就很开心了。
☆、舌饲(十七)
得到了主要线索后两人火速回了C市,根据手头的资料开始查起了那恶鬼的前世今生。
早逝的父亲,重组的家庭,退学的少女,割舌的恶鬼,沈越将这些小点慢慢连了起来,拼凑出事情原本的样子。
当听到识海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沈越就知道这个任务差不多要到结束的时候了。1号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恭喜宿主已经完成了本阶段的任务,同时好感度达到第二阶段,请您领取任务奖励。”
沈越有点吃惊,怎么涨得这么快?
不过当下还是拿取奖励要紧。
“给我吧。”
纸条慢慢传到他手里,沈越打开一看,奖励物品在他意料之中,把纸条收好放进吴梓的口袋里,沈越的声音温和却不容否定:“吴梓,你呆在这里,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如果是在以往,吴梓应该不会怎么犹豫就乖乖听了沈越的话,但是今天的吴梓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之间普通的对话中那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当机立断地抓住准备离去的沈越的爪子,在看到对方眼神那一刻心里忍不住发慌,硬着头皮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沈越有些头大,吴梓在他的调教下越来越灵姓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搪塞道:“是要去做一些事,不过不是很重要,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就回来。”
他这话一说完,吴梓就从网吧的椅子上滑了下来,盯着沈越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你以前做什么事情都会带着我,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只鬼了?”
熊孩子是真的烦人,沈越在心里暗骂吴梓脑袋开窍了反而招人讨厌,表面上还是稳住了,“是的,因为很危险,所以你不能跟着我去。”
“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去?!”
沈越刚想反驳他,吴梓的语气十足委屈:“每一次都是这样,你总是把我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恶鬼,可能我去了真的会拖你的后腿,但是一个人呆在这里握着那一丁点希望等你回来,对我来说也很痛苦啊,像上次那样在黄泉之河里和你一起,对我来说比呆在所谓的安全区要安心得多啊!”
他是真的有些吃惊,一是没想到吴梓会主动要求离开安全区和自己在一起,二是没想到吴梓泡在黄泉之河里还会觉得安心。
他一直以为把吴梓作为重要任务道具放在安全的地方,但是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摇旗呐喊的主角,居然也会有了跟自己并肩作战的想法。
沈越的目光停留在吴梓的口袋里,自己这次摸了一副好牌,有了这个东西,带一个吴梓去那个地方,应该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吧。
来不及细细品味吴梓这话中更多的含义,沈越就走上前去挠了挠吴梓的裤脚。“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跟上来吧。”
吴梓自己说完了刚才那通话脑袋还有些发懵,猛地听到沈越给出的允诺,惊喜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会一个劲像傻狗一样点头。
“但是先说好,一会我要做正事的时候,你必须呆在我给你划出来的地方。”
“好的好的!”
沈越转过身来,前爪搭在吴梓的腿上立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再确认一次,你清楚这一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吴梓弯下腰,把沈越的前爪合在自己手掌心里,点点头道:“我很清楚,恶鬼所在之处。”
他潜意识里有些排斥这样的接触,迅速把自己的爪子抽了出来,不动声色道:“那我们走吧。”
小小的罗盘在沈越手里发出淡淡的荧光,已经变为人形的青年倚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色逐渐将天边最后一抹赤色的落霞吞噬,头顶那没有星子,有的只是属于夜晚那沉寂浓重的墨蓝。
吴梓坐在他左侧,呆呆地盯着青年的侧脸,不料沈越突然转过头来,把他吓了一跳。
“你在看什么?”
被问话的青年有些惶恐地摇了摇头,他要是说自己觉得沈越的脸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会,一顿爆锤是免不了的吧。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