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非人类谈恋爱+番外 作者:黄油煨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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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鲜血喷溅而出,少年染上鲜血的嘴角上勾,露出一个甜蜜的笑。
池钓迟钝地后退两步,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艾利诺吗?
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
天哪,自己真的杀死了他吗?
这个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
他的脑海一片混乱。
测试开始时的那个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目前剩余测试者人数为一,结束本次测试,请测试者指出说谎者。”
池钓勉强自己回过神来。
还是先想眼前的问题吧。
那个说谎的神,是谁呢
他想起最后绮洛和阿芙拉的对话,显然他们早在第一天晚上,或者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结成同盟。
不,应当是在第一天的晚上,因为白天的时候阿芙拉暗示的话语表明这时她们还没有达成约定。否则她有些话不必说的那么明显。而在第二天她们就有了默契。
他理顺了一下事件的发展经过。
第一天晚上在尤金房间里的不仅仅有阿芙拉,还有绮洛。
在池钓看到阿芙拉进入尤金房间之后,绮洛也偷偷溜了进去。
他们三人彼此告知了身份,并且透露了一些信息。
但是尤金在这时却突然死掉了,这正是因为作为死亡之神的修使用了技能的缘故。
他在死去之后可能留下了一张纸条,并上面写下了自己的那句话。
阿芙拉和绮洛在商议后决定去找修结盟。
当天晚上,池钓听到的脚步声,应当是绮洛去修的房间为他治疗伤口。只能是她,因为只有她的房间是在池钓的左边。而阿芙拉的房间,却是在他的右边。
当时池钓听到的脚步声,正是从左边传来。
她的技能应当是和尤金对应的‘治愈’。
绮洛治疗好了修的伤口,但是向他要了一个承诺。
在她们这样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用死亡之神来做一个幌子,说谎者的幌子。
在第二天的白天,阿芙拉对修步步紧逼,点明他的身份。
做出一副正义领袖的样子,其实满口胡言。
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绮洛找到了修,要求他杀死霍尔。
也许是这个小个子看起来最没有威胁力,所以他们决定先从他下手。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具有复活的技能。
第三天开始之后,霍尔的话让场面十分失控,就在这个时候,修便恰好地死了。
于是所有的疑点便就都转移到了霍尔的身上,阿芙拉声称他就是死神。
修死的时机太过凑巧,这很可能是阿芙拉的技能。
他的死状和尤金几乎完全相同,但是他不可能自己杀死自己。
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阿芙拉使用了修的技能。她的技能便是能够使用其他人的技能。
阿芙拉手上的匕首应该是隐藏的道具,她们可能原本打算打着正义的旗号杀死霍尔,消耗掉他一次复活的机会。
这样在晚上的时候阿芙拉再使用死神的技能,就可以轻松地杀死技能还在冷却期的霍尔了。
没有霍尔的复活技能,死神的技能便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这时再对付池钓他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只是她们却没想到会出现安其罗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搞砸了她们的全部计划。
他用技能蛊惑阿芙拉和绮洛自相残杀,最后甚至同归于尽。
这样来看,她们的目的是杀死除去他们之外的所有测试者。这样极端的做法原因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都处在同一个阵营。并且很有可能,那个说谎者就在她们二人之中。
所以她们将不得不除掉其他所有的人,这样才能保证自身的绝对安全。
只是,这个人是哪一个呢?
池钓皱起了眉,这几天来得到的所有话语都汇聚在他的头脑之中。
自己:是带翅膀的人拿走了宝石。
安其罗:死亡之神和此事无关。
尤金:我的翅膀被人偷走了。(安其罗的纸条)
光明神想要那块宝石。(阿芙拉的话)
阿芙拉:死亡之神偷走了宝石。(假话)
修:死亡之神的双脚从未踏进初生花园一步。
霍尔:宝石不在光明神手上。
首先,死亡之神和此事无关,这句话是真的。所以安其罗和修说的都是真话。阿芙拉则说了假话,但是真的能就这样轻易地说明她就是那个说谎者吗?
是带翅膀的人拿走了宝石,这句话是真的。
而且风神的翅膀又被人偷走了,如果假设这句话是真的。那么这是否能说明阿芙拉的话那句关于光明神的话就是假的呢?
不,阿芙拉关于死神的话是假的,但是她借着尤金的口说出的这句话,反而可能是真正的属于她的那一句话。
光明神想要这块宝石,但是他不是亲自来拿的。在爱神的记忆中,他是在和爱神谈话拖住她,偷窃的神灵另有其人。
是谁偷走了风神的翅膀呢?是谁最有可能偷走它呢?
祂偷走了风神的翅膀,趁着爱神和光明神谈话的时候偷走了宝石。
池钓忽然发现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
不,我现在想要的不是找出凶手。不是找出那个偷走了宝石的人。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说谎的神。
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从头到尾,对自己的身份和那句话都守口如瓶的人。
绮洛。
如果谎言根本就没有被说出口的机会的话,那就没有人知道那未出口的话是真是假。
池钓走到代表绮洛的座位前,按下那个闪烁的魔法环。
空洞的声音随之响起。
“正确,恭喜通过测试。”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今天超粗长哎!
第26章 蜘蛛精的独宠新娘(二十六)
“我听说巴索在蓝橄榄河的奔狼城安排了三个圣龙团,沿着黑矿城向下的城池都至少多了一倍的守卫军。”
“可是我打赌就算你顺着蓝橄榄河向左的领土上走上几百术尺,也凑不够十个白色守卫。帝国的乌鸦都在传消息,说他们的教皇打算彻底放弃河流左边的领土。诡魇在迷雾长廊里四处蔓延,如同感染一样向内侵蚀着。可他的主人却打开了大门,把半个帝国拱手相让。”
桃瑞斯把手上的苹果扔来扔去。
少女已经完全褪去了原本的青涩,三年的学院时光不仅仅让她变成了一名出色的武战士,也让她姓格中那坚韧倔强的部分更加显露无疑。
“照我说,你又何必去搅这场混局。就让人们去看看这些自诩纯白的家伙到底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好了。倒还不如乔安里希,最起码我们分立得光明坦荡。”兰戈扬了扬眉。
“‘夜色障目,方显晨曦之光亮。’”桃瑞斯向着北方看去,好像透过这虚无的空间看到了那个战火漫天的白色帝国。
“我可不想跟着你回家,然后又被说成是舔着肚子来讨食的杂毛狗,妄图在你们兄弟之间也插上一手。”
“没人敢那么说的。”
一阵风吹来,扬起兰戈略长的红色长发,那上面悬挂的金色月桂树叶摇晃着发出脆响。
金色月桂树叶在圣米迦尔代表着,永恒的爱情。
那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爱人,以至于兰戈这个阅尽万花的游子,也甘愿为他做一心一意的痴情人。
但是,他的爱人并不是人类。
“他会和你一起回兰克吗?”池钓问。
“不,他要回娜迦。你知道,精灵除了在庇护之所另外的地方,境遇都不是很好。”
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被人视作新奇的奴隶或者宠物肆意买卖。
“我们说好了,等到这场战争结束结束之后,我就放弃在兰克的家业去找他。”
兰戈笑得很淡。
池钓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那个可能姓是多么的微小。
爱情的果实,一半是甜的,一半是苦的。
人们醉心于爱情的甜美,却往往看不到之后的苦涩,可是却还是舍不得放下,只能靠回忆着之前的甜美笑着吞下苦果。
“你又要去哪里呢?”兰戈转身问他。
池钓迟疑了一会,眼见离开的时间愈发迫近,他却始终都没有决定好自己的去向。他的一位老师建议他可以留在学院里作为助教。
可是他并不想。
这三年的时光让他从一个二阶魔导师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中阶魔导师,甚至只要再有一步,他就可以成为一名高阶魔导师。
那是曾经的他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的高度,甚至整个圣米迦尔,在他这样的年龄能够达到这样成就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但是他却还记得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那个小小的院子,那个总是灰扑扑的少年。
结不了疤的伤口生了脓水,时时刻刻地在心底发痛。
这伤口在一年前那只黑色的小蜘蛛像艾利诺一样消失之后被再次撕裂。
流出的血不复温热,但疼痛不减。
“可能,要先回我的故乡去。”
他最后说。
“那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小地方,总是开着漂亮的金盏花。”
————
回到风语城很是花了池钓一番功夫。
他和桃瑞斯在隐水城分道扬镳,少女搭乘车队朝着圣龙城行进,在那里,圣殿在绘制着白色巨龙的旗帜下,以共抗诡魇的名义进行魔导师和武战士的征召。
而池钓在黑水城上转了个圈向西而去。
因为战乱,原本有明确航线的飞艇都被取消,即使是商队在听说是风语城这样的地方后都表示拒绝。池钓只能从一个商队那里买了一匹马,顺着地图和经年累月走出的大路前进。
风语城的城墙似乎更加高耸了,在外墙上被插上一列尖锐的兽角。城墙上原本的白衣守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穿着杂乱的佣兵服的人。
看来传闻是真的,巴索撤回了在西南边的所有军队,甚至连驻扎的人都没有留下。
整座城里弥漫着一种悲伤又紧迫的气氛,匆匆经过的人们留下刺鼻的石粉气味,据说这种产自龙山的石头涂抹在身上能抵抗诡魇对身体的侵袭。
七只野猪酒馆里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忧郁的野猪还在柜台后面,他消瘦了许多,之前的那种夹杂在忧郁中的闲适自在却消失了。
他没有带耳饰,耳垂上空荡荡的。
池钓要了一份荞麦面包和半份烤肉。野猪缓慢地转身,他的动作迟缓如丧失生机的骷髅。
“只有黑面包。已经很久没有商队来到这里了。”
池钓和他道了谢,向他询问城里的近况。
“半年前的时候,原本在这里的军队就都撤走了。我们自己组织了队伍来进行夜晚的巡逻和护卫。但是在三个月前那一天,无数的黑色影子从迷雾长廊里出来,任何接触到它们的人都会立刻昏迷,并且身上发生可怕的异变。”
“我们在那一次之中损失了近乎一半的人手,甚至是女人和孩子也扭曲着死去。”
他眼神放空,似乎再次看到了那恐怖的场景。
“那,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与其说是侵袭,倒不如说是神灵的诅咒。”
他们沉默了一会,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找到艾利诺了吗?”忧郁的野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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