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非人类谈恋爱+番外 作者:黄油煨猫
Tags:科幻 幻想空间 快穿 恐怖
关于那个小孩子的事情,池钓原本是打算和琼纳斯说一下的,毕竟那么小的孩子,大晚上的四处乱跑,实在是不安全。
可是他刚刚把话题提到那个小孩子上,琼纳斯就开始岔开话题,脸色也有点僵硬,显然是不想再说整个话题。
“那是哪家的小孩子呢?”
池钓在午餐的时候试探着问他。
“不知道,不过应当不是附近的邻居家里的,这附近没有家里有那个年纪的小孩。”
琼纳斯把手中的营养液一口喝光,空荡荡的瓶身在桌面上打了个转,好不容易立住了。
“我今天下午想画一幅人脸的画像,你能来做我的模特吗?”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结果整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在二楼的画室里度过了,在琼纳斯的身边,池钓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关于那个男孩的事情。
等到一天的工作都结束,终于躺进休息仓里,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
离十二点还有十三分钟。
今晚那个男孩,会来吗?会吗?应该会吧。若是他来了但是却没有看到自己,一定会很失望的。
按照他在小球的刻画上写的那样,还是在十二点一刻,他还是会一个人爬到二楼上去。
哎呀,他的家人难道不管管他吗?大晚上的那么小一个孩子四处乱跑。星际时代是比之前的现代要危险得多,父母就更不应该这样心大。今晚,自己一定要让他和他说清楚,让他明晚的时候不能再来了。或者要从他的口中套到话,找出他的父母。
杂七杂八的在心里一通想,时间一到,他还是乖乖地起身下床,去了二楼的天窗旁等着。
他提前打开了窗户,等到十二点一刻一过,男孩的脸果然又从窗户里面冒了出来。叹了一口气,池钓熟练地将男孩抱了出来。
“晚上好,亚伦。”男孩动作标准地行了一个贴面礼,一只手却是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袖口,看着面前的人,男孩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
“见到你是我的幸运。”
在深入骨髓的冰寒里,于从未醒来的长梦里中,一次次,一世世,他藏在永远丑陋不堪的皮囊下忍受着常人异样的目光。他也曾经怨恨过,悲伤过,愤慨不甘过,可是后来他才明白,上天给予他这样的外表和命运都是为了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他的爱人站在光里,用苍白的手臂环抱过他丑陋畸形的身体,透过肤浅的骨肉皮囊,爱上下面的那个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
第108章 异形的落跑娇妻(十七)
男孩仍旧不肯说出自己的父母和家庭住址,只是在池钓的要求下,男孩答应了他明天不会再来,但是要求他给自己讲一个故事。
和第一天晚上一样,男孩在池钓睡着之后就离开了,二楼旁边的窗边被留下一个刻着字的小球。
【我明天还会来,你呢?】
在看见上面的字之后,池钓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个满口胡言的小骗子,他心想。
可是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提前到了二楼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后是第四天,第五天,日子流水般逝去,可是不论池钓说什么,男孩一直雷打不动地定时前来,在这段时间里池钓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关于这个男孩的家人的事情,可是也一直一无所获。
男孩身上那种被外表隐藏起来的古怪感越来越深,池钓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的午夜,男孩带着仆仆的风尘从窗口歪着脑袋对着他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他身上带着清新冰冷的苦艾草的气味,在黯淡的灯光下脑后散乱的金发和他的微笑一样熠熠生辉。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他对着池钓伸出了一只白皙的小手,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去哪里?”池钓问。
“随便去什么地方,宇宙那么大,总会有我们可以呆的地方。你一直呆在这里,从来没有出来过,我猜你一定很想出来看看吧。”
他对着池钓飞快地眨了眨眼,眼神纯净得好像是一只幼鹿,但是说出的话语却带着淡淡的诱惑。
“在这个房子里,你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一样的早餐午餐,对着一样的时刻表,对着一样的人,他对你的确很好,也很体贴,可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却因为不能离开这里而始终不能去做。”
将那只柔软的手臂更加伸出向池钓的方向,他说得更认真。
池钓正面看向对方的方向,倾听着他的话,却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的房门却忽然开了一道小缝,一道银白色的亮光从里面一闪而过。
“所以,和我一起走吧,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男孩用一句问话,结束了自己冗长的演讲词。
“离开?”
池钓站在原地重复了一句男孩的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想过离开,却从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不辞而别。而且对着这样一个小孩子说出的这样的话,他心里一点都没有要感动的意思,反而只是想笑。
他只是将对方当成需要照顾的柔软孩童,那些话语也只当成是对方童言无忌,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概是自己这几天的睡前故事给他讲多了那些公主王子的童话,才闹的小孩子不睡觉,整天胡思乱想,池钓这样想着,一边伸手去托他柔软的手臂,一边随意迎合着。
“要是我和你走了,你要怎么照顾我?我既爱美又虚荣,想要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最漂亮的衣服,最精美的宫殿,这些你能给我吗?”
男孩顿了一顿,眨着眼睛无比认真的对着池钓说。
“我的身心都属于你,我在此对着所有曾经存在过的诸神起誓,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那漂亮的衣服只有穿在你的身上才愈发夺目,那珍贵的宝石如果不是佩戴在你的额间也会黯然失色,只要你身处在其中,即使是最普通的房屋也会变成最精美的宫殿。
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你本身便是这个世界上最瑰丽的宝物。”
这小孩子说起话总有一种假装大人的意味,池钓抱着他侧身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要的如此之多,你却还是这样的年幼无助,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要怎么得到这么多的财宝呢?”池钓问。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得到,不仅凭借着我的肉体,更是因为对着你的爱支撑起着所有不可能的一切。”
随着他们的亲呢对话,他们身后的房门开的缝隙更大了一点,一只眼睛静静地向内窥视着,里面的犹豫不再,只有满是无尽的冰冷和疯狂。
明明许下过诺言的不是吗?却为何总是一次次违背,独自留我一人在无尽的黑夜中独自忍受孤独和思念。
不能离开,请不要离开,不要这样做好不好,拜托了。
否则,我真的会疯掉的。
漆黑的夜蠕动遮盖着想要吞噬一切的罪恶,白天的光在地平线之下酝酿,次卧的房门被轻轻打开,金发男孩从里面溜了出来。
琼纳斯站在门外,一只冰冷的眼睛毫无人类感情的窥视着面前的入侵者,里面是满满不欢迎的厌恶和怒意,好像一只领地被入侵的雄狮。
男孩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混不在意地挑了挑眉。
“哎呀,被发现了呢。”他轻飘飘地说,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后退,向着远离琼纳斯的方向那一侧的玻璃靠去。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你直到现在才发现还是让我很诧异。你难道真的以为仅仅将他关在屋子里限制他的行动就可以真的将他据为己有吗?”
他压抑着笑了起来,孩童尖细的笑声在这将明未明的黎明时刻显得格外诡异。
“为什么不敢告诉他你的身份?你就是艾利诺,不是吗?你就是他的爱人,那个最爱着他的人,也是他所爱着的人。他不必再四处茫然寻找,因为他所想要找的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为什么?”
琼纳斯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用着那只充斥着冰冷和杀意的眼睛毒蛇般死死凝视着他。
“为什么?”
男孩喃喃地低声重复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不敢,呵,你当然知道告诉他你的自己的身份能够换来他的真心和体贴,可是你真的是那个人吗?那么,我们分散在这个宇宙中的无数同族也都是他吗?”
“你知道的。”琼纳斯大喘了一口气,仿佛能从这种人类获取空气的举动中得到些许慰藉。
“是的,我们都知道。只要我们的同族还存在一日,你就不是那个唯一的艾利诺。”
男孩渐渐退到了窗边,对着还站在原地的琼纳斯嘲讽一笑。
“你永远也不可能独占他。”
窗口的玻璃无声破碎,男孩柔软的身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窗口仰倒而下,锋利的碎片从他的白皙的皮肤上擦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的可见的伤痕。
他的笑容连着小小的身影在朦胧的晨雾之中一闪就消失了。
琼纳斯站在原地,看着男孩消失的方向,眼眸中极致的阴冷和近乎暴怒的疯狂几乎无法隐藏。
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但是他却不是那能将那珍宝举到唇边亲吻的唯一拥有者。
双刃的剑握在他的手中,等待着他的抉择,是摧毁掉那蛊惑人心的宝物,抑或是杀死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叮——你的温柔如水知姓美人琼纳斯即将黑化,请注意。
想申请专利但是又不想要中介,队友一直忽悠我自己写申请书说写文没前途不如靠代写论文申专利发家致富???qwq但是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喂!说好的12点又晚了干脆蹭下玄学好了(不可能的(:3
我争取明天恢复正常更新!!保证!一定!真的!好了不说了作者喂仓鼠去了(趴
第109章 异形的落跑娇妻(十八)
生有纯净双翼的白鸟,自由地在林间的枝头歌唱光明灵魂的史诗,但是它却不知道在阴暗的洞穴深处,却有一双窥伺着它的血红眼睛。
野兽想要得到那只最美丽的白鸟,握住它温暖的身体留它在身边,哪怕代价是扭断它纤细的双足,折断它单薄的羽翼。摧毁它动听的歌喉,让他从此只能无声地为自己一人歌唱。但是却又不忍心它受伤,于是便只能看着它一次次从枝头毫不留恋地飞走。
可是终于有一天,野兽因着这无尽的追逐和等待而疯狂,他抓住了那只漂亮的白鸟,扭断了它纤细的双足,折断了它单薄的羽翼,将它的血肉贴在嘴边落下恶毒的亲吻,用自己的方式逼迫它真正许诺不再离开。
它因为自己受到的伤愈多,愈是痛苦,他对白鸟的那份爱便愈加深切,罪恶欢愉的泥沼吞噬掉克制的观望,只剩下了疯狂的魔鬼。
扭曲的爱意毫不隐藏地显露无疑,过多的控制欲溢出成欲望的河,吞噬存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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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内透入,在偌大的房间内,青年静静地侧躺在柔软的地毯之上,雪白略长的白色绒毛蹭到他的脸上,带出一点仿佛运动之后的红晕。灰蓝色的柔软短发松散地枕在脑后,睡衣的领口微微张开,露出凸出的锁骨和略略下陷的颈窝,他的眼睛在纤长的眼睫下安稳地闭着,显而易见地睡的很熟。
而在他的身下,一个漂亮如艺术品的圆环套在了他的脚踝上,一根银白色闪光的细长的锁链从圆环上蔓延而出,松散地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后,紧紧地锁在墙角。
既然柔软的眼泪不能够蒙骗你的心肠,那便换做冰冷的链索扣住你的双足,让你永远无法远离我的身边。
不知为何,池钓今夜睡的特别熟,周围一片安静,就连往日里的白日惯有的喧哗也没有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慢慢睁开眼睛做起身来,池钓恍惚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是发觉自己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从休息仓中醒来。
我怎么会睡到地上来呢?
他试图移动身子,却被脚下忽然出现的拖拽感一惊,银白色的精致脚环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脚踝,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在这间屋子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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