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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神棍风范 作者:孟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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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

 
她大声喊道:“安静!”那沉静而威严的语气令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村民们双手合十,朝神婆俯首。
 
“罪人魏磊。”神婆冷冷地盯着书生,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柚子水,捻起柚子叶,绕着他走了一圈,把水洒到书生身上,“拐带酒神弟子,妨碍祭祀,罪不容赦。当以火刑,净化罪孽,敬告酒神,我等笃信。”
 
被饿得头昏眼花的书生垂着头颅,无力反驳。
 
“起刑具!”
 
祭台上很快就立起了高高的十字架,村民们往书生嘴里塞上米糠,以布条束口,将他绑到十字架上,在他的脚下堆满柴火,淋上白酒。
 
神婆嘴中喃喃:“敬告神明,我等笃信,无有不敬。”随即将火把扔到了柴火上,跳起了祭祀之舞。
 
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下,村民们又敬又畏,眼里闪动着狂热的情绪。
 
而谢安歌似乎也成了这些村民中的一员,在这里观看火刑,他咬了咬舌尖,逼出一点鲜血,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沉溺于幻境。
 
突然,他发现暗处的角落里,阿兰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望着昔日和蔼可亲的亲人们将她的情人送上祭台,望着书生被施以火刑,痛苦而无力地扭动身体。
 
看着看着,两行清泪缓缓而下,阿兰的表情却越发冷漠。
 
次日,祭台周围萦绕着一股肉体被烧焦的味道。也不知神婆做了什么,那股味道很快被清除了。
 
阿兰越来越沉默,脾气也越来越古怪。
 
迷迷糊糊间,谢安歌站在了阿兰的面前。
 
阿兰像一个人偶般,咯吱咯吱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安歌,阴森地道:“表哥,你别劝我了。”
 
她歪了歪头,每个动作都仿佛是被放慢了一般,予人一种心寒的诡异感,静静地问道:“表哥,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对于这个问题,真正无辜的谢安歌十分淡定:“我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阿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隐含悲痛,几乎停不下来。
 
谢安歌默默地走了出去,默默地思索,要怎么化解这些鬼魂的怨气呢?
 
这个村子因为巨大的怨气而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异空间,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画里世界那样,不会被人轻易发觉,也因此瞒过了地府索魂的鬼差。
 
怨气越重,这个异空间就越稳定,时日一久,村民们强大到能逃出这里时,必定要祸害世人。
 
要是阿兰还在,那还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是,罪魁祸首早已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隔壁身形佝偻的阿婆见了谢安歌,笑呵呵地对他说:“阿才又来看阿兰啦!哎哟,真是越来越俊俏了。要是我的孙子长大了,能有你一半俊俏就好喽!”
 
阿才确实长得不错,虽然面貌不够精致,却高大帅气,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时,更是阳光逼人。
 
谢安歌沉默不语,这位孙阿婆的孙子已经在火灾中死去了,冤魂未入地府,他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他想救救这些村民们,他们尽管有错,但并非所有人都错了。
 
至少,那些没有来得及长大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水克火。
 
要灭了这场大火,谢安歌有两种法术可以用:清风化雨术,甘霖术。
 
但幻境的火该怎么灭呢?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这里了。
 
又要化解鬼魂们的怨气,又要注意不要动用到阳气,免得一不小心把村民们全给祸祸了。
 
有克魔生息之能的甘霖术自然更好,但谢安歌更擅长战斗系的道术,这种生活系的法术,尤其是甘霖术这种耗费灵力大的,看这村子的大小,一场甘霖术下来,能耗尽谢安歌的真灵。
 
到那时,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如果没能化解掉这些鬼魂的怨气,鬼魂们要对他不利,那就完了。
 
在谢安歌思考的时候,几个娘子跑到阿兰家门前,对她冷嘲热讽。
 
娘子们聚在一起时,郎君们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美丽的阿兰,只有当郎君们被阿兰的冷淡吓退后,才会考虑其他娘子,这让其他娘子总有一种捡阿兰不要的东西的错觉。
 
嫉妒,就是在这种时候滋生。
 
那个撞破了阿兰丑事的娘子也在里面,她的心上人记挂的永远有阿兰的一份,这让她如何不恨。
 
脾气一向不太好的阿兰充耳不闻,娘子们骂了一会儿,无人应答实在无趣,悻悻地离开了。
 
情景转换得飞快,红色的火苗再度舔舐着村落,一缸缸美酒助长了火势。有人错把白酒当成了水,泼到火上,没有压低火焰不说,瞬间暴涨的火苗在风中,吹向了灭火人,那人的头发瞬间焦黄,皮肉剥落,水分干枯。
 
书生死后的味道席卷了整个村落。
 
哭声、求救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栋梁被焚烧时,哔剥声作响,被烧得通红的房子轰然倒塌,酒香溢满村子,令人每一次呼吸,都闻到了酒的味道。
 
谢安歌也不再犹豫,轻轻跃上祭台,将黄符掏出,毛笔染了朱砂,在符纸上画了符文。
一笔挥就,笔画圆融流畅,笔落,灵光闪烁,符成。
 
他掐了个诀,符纸纷纷浮起,绕着自己成了个圆浮于空中。
 
“驱雷公电母,役风伯雨师,须叟天地间,风云自吞吐。一滴净瓶水,飞线若机杼。化作四天凉,扫却天下怨。①”谢安歌口中念道。
 
符纸朝空中飞去,不点自燃,须臾间,凉风吹来,乌云飘来。
 
未几,大雨倾盆而下,浇灭了大火,露出了原本的断壁残垣。
 
谢安歌的衣服被打湿,双手无力到连握拳都不能,手指微微地颤抖着。
 
村民们慢慢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茫然地左顾右盼,喃喃自语:“我们这是得救了?”
 
有人不知所措,有人大梦初醒,有人痛哭起来,有人寻找家人。
 
他们终于摆脱了这个可怕的噩梦。
 
由于怨气已散,那些被烧焦的鬼魂,很快褪去可怖的模样,恢复了生前的面貌。
 
村民们渐渐聚集过来,男姓村民们携家带子,一家一户相聚,朝谢安歌深深一拜:“多谢仙人救命。”
 
村民们被烧死,自然怨恨,却也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明白了自己做下的错事,最后被折磨得只求能摆脱这个环境,前往地府投胎转世。
 
直到谢安歌到来,才以一场甘霖术灭了大火,化解了他们的怨气。
 
“不必谢我。”谢安歌看着这些鬼魂,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善恶有报,诸位自重。”
 
他们做下的错事,到了地府,自有判官处决,这是逃不了的。
 
幻境缓缓散去,天上的乌云消散,露出了几颗星子,在夜空中闪烁。
 
原来,这时已经是晚上了。
 
没多久,黑白无常带着鬼差们匆匆赶来。这么多的鬼魂未入地府,地府那边也是有数的,一得了消息,就立即派出豪华阵容出来将鬼魂们拘回地府。
 
黑白无常见了谢安歌也不意外,只是谢安歌修习的是最为正宗霸道的道门法术,身上无意识散发的阳气也如天上的太阳般,足以令鬼气森森的鬼差们心惊胆战。
 
黑白无常也只得远远道谢,不敢上前:“多谢道长相助。”
 
“份内之事,不必言谢。”谢安歌强忍着脱力的不适,将手藏在袖子中,轻声地道。
 
“道长高义。”
 
一堆鬼魂们迅速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谢安歌在原地歇了一会儿,感觉好受一些了,才打算离开,转身时看见一人,蓦然一惊,瞳孔微缩。
 
作者有话要说:
①改自宋代诗人白玉蟾的《祈雨歌》。
 
 
 
第19章 妖鬼十九
               
 
漆黑的夜空下,云层灰黑,只漏出了几颗稀疏的星子。刚刚施展过甘霖术的村落,散发着雨后的湿润,草木的清香令人心肺倶爽。
 
一袭白衣出现在谢安歌的眼前,迎风而立,裙摆与青丝共飞扬,轻薄沙罗裁制的披帛如二月春风拂动柳枝。
 
那女子只须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必巧笑倩兮,美目顾兮,就已经显得婀娜而多姿,神秘而飘逸。
 
这并不是让谢安歌吃惊的地方,红颜枯骨,他并不是特别能欣赏到女子的美丽。
这世上唯二令谢安歌动容的女子,大概除了观音菩萨左老师,就是他的师父——赤莲。
 
令谢安歌吃惊的是,眼前的娘子长着一张和赤莲一模一样的脸,在他身后出现得悄无声息,完全没有惊动谢安歌。
 
修道之人从世界获取信息不仅仅是靠耳目,还靠灵识。
灵识谓灵魂有知,是凡人踏上修炼一途后产生的能力,内视身体,了解自我,外视万物,避免欺骗。
 
无论是看到的,听到的,都有可能被人用障眼法蒙昧,但灵识不一样,它并不容易被骗到,所能涉及的范围比耳目更广,修道者也多依靠灵识探知世间万物。
 
如今,在谢安歌的眼里,面前有人,但是在他的灵识里,面前空无一人。
 
她若是不怀好意,谢安歌就要翻船了。
 
这个娘子和赤莲相比,也有不同的地方。谢安歌的师父姓格冷淡归冷淡,但一张脸即使不上妆也美得浓烈、美得艳丽,像一团格外灼热的火。
 
白衣娘子虽然也美,却清淡了许多,是个水一般的女子,气质也相对柔美。她借着妆粉、黛粉、胭脂、唇脂、花钿,才能有七八分艳丽之色。
 
谢安歌不懂化妆,但看着她总有一种别扭感。
 
“陈长寿,好久不见,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女子慢悠悠地说,脸上带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能令谢安歌高兴。
 
“白莲?!”谢安歌试探着问。
 
“不错,我是白莲。”白衣丽人语气平淡中蕴含着强大的自信,“我想,你对我应当不陌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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