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番外 作者:宸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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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鬿凑得更近:“是啊,每天都在,每天都来。”
就算三个月里舍普珠内什么都没有,他也依旧没断过上胥峰的丁点儿消息。
容屿眼中笑意更甚,庚鬿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炽烈的亲吻。
因为身高不够,庚鬿最后垫了脚。
他喜欢从背后挂在容屿脖子上,因为那种姿态显得亲昵,却原来从前面挂着,能更显亲昵。
容屿一手抓着鸟,一手搂着他,辗转亲吻,心里潜藏的心意快要溢出来,只能以这种方式传递给他。
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
怎么来的,如何扎根心底,又该如何倾诉?
他们彼此思念,一个每日在魔宫里等着传讯鸟带回去的消息,没有结果还是坚持不懈,一个明知道放任传讯鸟在山上可能会引起最严重的后果,却依旧舍不得将其赶走。
原来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彼此心意相通!
原来这场爱恋,根本不需要哪一个人的苦苦追逐!
庚鬿将这个吻不断加深,直到手有些挂不住了,才松开他,喘着气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闭关?我当时根本没伤着你。”
他还以为这人被他气着了,才闭关逃避。
容屿抬手抚去他唇角的水润:“是我自己修炼的问题。”
修炼的问题他又不懂!
庚鬿半真半假的哼了一声,低头看向还被他握在手里的鸟:“行了,放了它吧,他没什么用的。”
容屿便松了手。
黑色的乌鸦扑腾到半空,化作一缕黑雾消散。
庚鬿又拿了舍普珠,凝神查看。
他就靠在容屿怀里,看到舍普珠里的信息,却微微蹙了眉。
容屿道:“怎么了?”
庚鬿回头看他,将舍普珠递到他手里。
“……”
舍普珠是他几日前送出去的传讯鸟带回来的,只问了两个问题。
容屿的确切身份。
百年前的湛王府是不是解北影所屠。
舍普珠里记录的答案,容屿的皇族身份:皇族宗室大皇子,原名宗貊,字落渊。
他是大皇子的身份庚鬿并不意外,只是他的表字……落渊落渊,坠落深渊!
难怪他给自己定了尊号为凌渊!
别人要他坠落深渊,他便要凌驾在深渊之上!
庚鬿紧锁着眉道:“你的表字,谁给你取的?”
这样的表字,不是明摆着诅咒人吗?难怪他说他没有表字!
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折辱贬低皇子?会和他小时候被人追杀有关吗?
容屿看着舍普珠里的信息,却突然笑了。
庚鬿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容屿道:“你知道了?”
“……”看了看他手中漆黑的珠子,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庚鬿一怔,别扭道:“就许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许我调查你了?”
容屿轻轻摇头。
他只是想起了那日,庚鬿问及皇族之事,在他提及湛王府之后,这人便表现的极为不安,原来是早知道他皇室的身份。
这舍普珠中记录的第二个答案:湛王府确为解北影所屠。
庚鬿拧眉沉思片刻:“你要怎么做?”
那是他七皇叔的府邸,确确实实被魔界毁了。
容屿抬手将他垂散的发撩到耳后,淡声道:“七皇叔走火入魔,和他无关。”
那湛王府中,与他有关系的只有湛王,其余人和他,和皇室,都没有干系。
他轻描淡写的话让人觉得薄情,可庚鬿却因此感到心安。
他知道这样不该,却控制不住企盼。
企盼容屿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对魔界,对他生出一丁点的排斥。
他舍不开魔界,除了魔界他无处容身。
他信容屿吗?应该是信的,却无法绝对。
因为世上有很多事,非人力所及!
对视半晌,庚鬿嚅喏着唇开口:“我们去桑中城吧?”
容屿落在他发间的手微顿:“为什么?”
庚鬿道:“我想去。”
这几天他提到过不少地方,只要他想去,这人总是顺着他。
他心里忐忑,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
容屿没有片刻犹豫,“好。”
“先……先睡觉。”
“好。”
“你抱我进去。”
“……好。”
重新窝进了他怀里,庚鬿歪头在他宽厚的肩上,望着天边出神。
直到房门关上,遮了视线,他才埋头在容屿肩窝里蹭了蹭,轻轻闭上了眼。
……
第46章 桑中
决定好了去哪儿便是说走就走,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出发了。
庚鬿是睡饱了从上胥峰上下来的, 只是一路上也总是呵欠连天, 大概是有人抱着□□逸了, 总是忍不住昏昏欲睡。
从天芷宗到桑中城,不过片刻之间,到了城门外,容屿才将怀里的少年放了下来, 牵着他走进城门。
桑中皇城,确有其作为都城的气派,数丈余高的城墙,城楼顶上是全副武装的金甲卫,每个金甲卫身侧都设有弩炮,炮口对着上空。
那并非是普通的弩炮,而是靠灵力发动足以摧毁一位金丹后期修士的一种武器,桑中城有不允御剑入城的规定,除非是真人以上的修士, 否则任你身份再高, 也得规规矩矩的从城门处登记之后再行进城。
容屿牵着庚鬿走向城门,从储物镯中拿出一尊玉印, 将其抵上城门处的一块石碑。
以他们的修为完全不用登记,庚鬿猜到他想做什么, 也不阻拦, 他清晰地看到那印证身份的石碑上浮现出两个字:宗貊。
守着石碑的两位守卫见状一惊, 迅速躬身行礼, 侧身让开道路。
容屿收回玉印,拉着少年进城。
直到进了城内,庚鬿还在回头望:“那弩炮只能对付元婴以下的修士,可若是高手入城,对皇城的威胁不是更大?”
毕竟元婴以上的修士入城,以弩炮的速度是捕捉不到的,设这道关卡,还不如学其他宗门设个结界来的实在,只是桑中城人群来往混杂,设下结界,于寻常百姓来说未免又过于麻烦。
容屿道:“元婴以上的修士入桑中城,若不提前告知,便会视作挑衅,是与整个皇族为敌。”
不论出身宗门世家还是散修,与皇族为敌便是与整个天下百姓为敌,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冒这个险。
庚鬿若有所思的点头,收回视线,回握住他的手跟了上去。
桑中城内热闹得很,比其他城镇整齐了不知多少倍。
不同于那些鱼龙混杂的市井,这里的布局泾渭分明,寻常的摊贩与正经的店铺是分开的,入城之后,走过一条宽阔的街道才遇上摆摊的地方,庚鬿想也不想便拉着容屿过去了。
这里大概是达官贵族不会涉足的地方,两人气质清雅,风度翩翩,引得许多小摊主抬头侧目。
庚鬿笑意满面,同他十指相扣:“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情人?”
他凑得很近,容屿低头对上他的视线,耳根微红,手中的力道不自禁又紧了紧。
他们对外是师徒,对内,似乎也还没有确定一种关系。
庚鬿惯会得寸进尺,几乎贴在他身上:“你在城门口泄露了身份,在这地方被人认出来,不会有人来找咱们麻烦吧?”
容屿道:“不会。”
“那可难说,要是你的哪一位爱慕者看到咱俩一块,一不小心误会了,把我绑走了怎么办?”
“不是误会。”
“……什么?”
容屿重复道:“不是误会。”
“……” 庚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禁调笑道:“那就是说,这里有你的爱慕者咯?”
容屿突然顿步,“我从小在天芷宗长大。”
庚鬿:“……”
平静的对视,那双澄澈的眼睛对上他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因怀疑而心生愧疚。
庚鬿又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天芷宗崇拜他的人那么多,爱慕他的肯定更多,他才没有冤枉他!
在心里哼哼了两声,他鼻尖微动,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蓦然眼中一亮。
“炸虾!这里竟然有炸虾!”
寻着侧头,便在一处小摊位边上发现了卖炸虾的地方。
位置不怎么显眼,却打扫的很干净,老板是一个梳着倭墮髻的半老徐娘,庚鬿凑过去的时候她正用铁夹翻着油锅里的炸虾。
面粉包裹着虾仁,炸成了金黄色的,鲜香的味道弥漫,让人垂涎欲滴。
察觉到有人凑过来,老板娘抬头:“买虾吗……”
热切的询问在看到两个人时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这样清贵的两个人会光顾她的小摊。
庚鬿眼里只有炸虾,馋的不行,容屿却垂首,盯着自己被蓦然松开的手。
“老板娘,给我多来几只。”
“好咧!”
锅里的几只被捞了起来,用油纸包好递到了庚鬿手里,香喷喷的虾仁将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
容屿还计较着自己被几只炸虾比下去了,突然一只手伸到眼前,还没回神就有东西抵在了唇上,他一惊,下意识便退开了些。
“抱歉,烫到你了吗?”庚鬿见他退后急忙缩手,末了自己咬了一口,喃喃道:“不烫啊……”
容屿看着他把抵到自己唇边的虾又毫不迟疑的塞进了他自己嘴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庚鬿以为他介意这小摊上的东西,咬了那只虾又拿了一只递过去:“你不喜欢这个吗?很好吃的,你尝一个嘛!”
隐约有了撒娇的味道。
容屿无奈,抓过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庚鬿立即道:“怎么样?不错吧?”
“……嗯。”
鲜香酥脆,嚼劲十足,的确美味。
老板娘在一旁看得有趣,笑着说:“两位公子是兄弟吧?我来桑中城这么久,还从没见到比两位公子更俊的人咧!”
她手中翻着炸虾,原本只是打趣的一句话,容屿却认真道:“不是兄弟。”
老板娘愣了愣,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看。
她长居桑中城,“仙人”也见了不少,听说那些个会飞剑的人可保容颜不老,难怪他总觉得这两人不像凡尘中人,原来是修仙的。
这样看着眼中便多了几分艳羡,“倒是我看岔眼了,小公子生的这样好,他母亲肯定也是一顶一的大美人,公子你好福气咧!”
这话是对容屿说的,庚鬿原本还在看戏,倏地一声笑出声来。
“老板娘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这生的好,我阿爹功劳也不小,不能只夸我娘,您说是不是?”
老板娘附和道:“小公子说的是咧!”
容屿:“……”
他们一个炸虾,一个吃虾,相谈甚欢。
最后“孩子他爹”忍无可忍,等新炸好的虾包好,伸手拿了拉住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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