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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有只东都狼 作者:Blue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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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强强 天之骄子

  “将军昨晚没睡好?”
  “无妨,想到一些事罢了。”
  李纪穿上常服,脸色便恢复如初,从包裹里拿出两捆竹简,取了几个墨块。
  “对了,汗青,把咱们粮食分一半给马腾军送过去。”
  “这,万一传进洛阳,将军不怕被人诟病?”
  娄青有些犹豫,毕竟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可不是小罪。
  “照办便是,若因流言而束住手脚,瞻前顾后,只有被人牵着鼻子走。”
  “是,小的这就去办。”
  娄青挠挠头,抱拳去安排了,步声渐远。
  李纪心思落在竹简上。
  军纪整编完就让高顺呈给吕布了,这个初稿却舍不得扔。
  还没展开竹简,先看到磕碰的白印子和竹缝里的血渍。
  李纪摸上白印,仿佛能看到那人气煞的模样,表情也不由柔和许多。
  荆州宛城
  曹CAO万万没想到,他与邹氏行乐时,能被吕布包了饺子。
  不仅失了虎将典恶来,还丢了大儿子。
  他当初怎么说的?
  “不过是小城之将,想借嫂嫂攀得地位而已,文若不必担忧,孤去去就回。”
  “老大也来,孤像你这么大,已是红粉遍地,这般木讷怎做我曹孟德的儿子。”
  当时意气风发,现在啪啪打脸。
  眼看吕布大军紧追不舍,曹CAO贴近马背仓皇逃回襄城,悔不当初。
  亏
  亏大了。
  曹CAO心在滴血。
  雍州大半归了吕,连坐四州,势头不可谓不胜,宛城大捷后,回去摆庆功宴,喝的人仰马翻。
  晨时睡醒,见城墙守军都拿着酒壶打瞌,若曹军夜袭,不用费事就能一窝端。
  吕布吓出冷汗,就剩那么点醉意也没了,既而大怒,军中行禁酒令。
  侯成去剿匪不知,回来特意去跟吕布讨酒,被吕布按军令打了五十军棍。
  “陛下,徐州陶谦病重,三让于刘备,曹CAO领兵去讨陶谦,这是军报。”
  早朝,陈宫出列,呈上军报,吕布拿过扫了两眼,扔到龙案上,嗤笑道。
  “半月没动静,原来去欺负陶谦这种怂蛋,欺软怕硬,这曹孟德也没什么本事。”
  “既然曹CAO亲征,必然倾兵以出,濮阳空虚,陛下何不派兵袭之。”
  听陈宫说着,吕布双目越来越亮,大拍桌案,迫不及待。
  “好,便依公台之言,朕亲自去捅他老巢。”
  不过十天,大军压境,云梯都架好了,曹军似有准备,滚木雷石,连挡三日。
  这日正攻城,斥候报,曹CAO援军到,陈宫建议退兵,吕布不但不退,看起来颇有兴致。
  “来得正好,朕看那曹CAO手下有何良将。”
  见对面冲来三人,直奔帅旗,吕布不屑,
  “拿戟来!”
  擂战鼓,驱赤兔挥戟点指,慢悠道,
  “来将通名”
  “矩平于文则!”
  “河东徐公明!”
  “谯县许仲康!”
  “哼,无名之辈,快来受死!”
  闹了半天,没一个听过,甲叶相撞,吕布切了声,雉翎微晃,轻拉马缰,赤兔跟着鼻哼一声,四蹄蹬开,与三将战在一处。
  眼看双斧冲两肩劈来,吕布横摆磕开,侧身躲过长刀,反手就是一戟,嘣在铁锤上,火星四溅。
  许褚被震开,看吕布攻势迅猛,长戟留风声,却不见踪影,慢一步半两脑壳子都没了。
  剩下二人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许褚微微一愣,吼着冲入战局。
  曹CAO站于篷罗下,手搭凉棚,不由得叹,
  “吕奉先果真绝世猛将,只可惜,不能为孤所用。”
  “孟德既然要杀他,为何不趁此机会取他姓命。”
  夏侯惇刚从濮阳出来,两边战鼓咚咚,见不过十几回合,三人已有败势。
  曹CAO嚼着花生米,眯眼笑道,
  “孔夫子曰过,欲速则不达,见小利而大事不成。”
  “吕布手下皆重情义,贸然出击,只会留有后患。”
  风有点大,刮的旗帜烈烈有声,夏侯惇解开披风,从身后给曹CAO围上,叹曰。
  “既然孟德几次皆放吕布,想必另有打算,今日骄兵之计,我也去会会这神乎其神的人物。”
  正好夏侯渊也请战,兄弟俩加入战圈。
  曹CAO笑容渐渐消失,盯着场上唯一没披风的身影移动视线。
  紧张?
  不放心?
  这可不是曹CAO的姓格。
  旁边杨修好像知道了点什么,默默往后稍了稍。
  场上兵刃撞击声时短时长响彻入耳,吕布以一敌五不落下风。
  “咚”
  “咚咚咚咚”
  两边鼓手甩起膀子,鼓点就没停过。
  一直打到日头高悬,吕布趁磕飞徐晃门斧时的间隙,猝然发力,将其余四人抡下马。
  戟尖戳在于禁脸侧,吓得于禁面如白纸。
  “吼吼吼”
  并州军举矛威吼,阵前吕布侧过马,不掩得色。
  “曹女干贼,今日朕尽了兴致,不与你计较,下次见面,定叫你称臣。”
  说罢鸣金,
  见吕布要撤军,曹CAO冲他喊,
  “此话别说满,到时可没地哭。”
  也不管吕布听没听到,先去看五将伤的怎么样。
  刚回司隶地界,天大黑,下些淅沥小雨,吕布靠在树下,揉着打斗时有些脱力的右手。
  不一会,黑云散了,漏出锃亮的月,林中如洒银汤。
  正好照在李纪给的佩上,玉佩变的通透红彻,隐隐泛血光,吕布一时盯得出神。
  陈宫不远处树下站着,神色莫名,宋宪路过,偷偷递去半条竹片。
  摩挲中还湿漉漉的,是雨还是汗?
  陈宫收入袖中,不用看,已知事成。
  一切都要结束了。
  等吕布回宫,严氏擦擦汗,硬挤出笑,端来凉茶。
  “你来作甚”
  吕布皱眉,差点还忘了娶过女人。
  “陛下大胜而归,一路辛劳,奴家给陛下熬些凉汤解渴,望陛下莫要嫌弃。”
  看严氏战战兢兢,举盘发抖,吕布一时心软,拿碗一口闷完,还没将碗放回,眼前一阵恍惚。
  “啪”
  “你…”
  茶碗尽碎,零星汤汁洒落,噗滋冒气,吕布指着慌乱的严氏踉跄几步,倒地已是昏迷不醒。
  城外尘土飞扬,有人放断吊桥,开了城门。
  李纪猛然睁眼,血光就蒙在眼前,令人惊悸。
  “呼”
  既然睡不着,就练练枪,只一身内衬,枪杆凌空声越来越响,李纪斜眼盯住某个位置,猛得一刺,就离双眼不过片叶。
  于吉赶紧现身讨饶,末了摸摸自己右眼,咧了咧嘴。
  “狼君,贫道这次来…”
  “不必多说,你走吧,你想要的东西我不会给你。”
  “不是,贫道不为这事而来,”
  于吉晃晃脑袋,见李纪转身就走,一点不想知道,于吉急了。
  “贫道来是为了你啊,你喜欢的那个凡人,现在可不太好…”
  “你说什么!”
  衣领被抓住,双脚都离了地,还没等说下句就被刀子般锐利的双目剐了。
  “你别冲动,那凡人命劫已至,你若想救,现在还来得及。”
  “没想到这么快…抱歉…是我心急了。”
  刚撒手于吉就跑了,李纪坐在石椅上想了一夜。
  洛阳城已经乱成一锅粥,张辽从反叛手里抢回昏迷的吕布,架着去校场找高顺。
  “顺子哥,侯成他们说陛下被施了妖法,要清君侧。”
  “狗屁,侯成那孙子定是觉得被冤枉,借由投曹了。”
  曹姓从旁边门进来,盔甲都是血,呸了口血痰。
  “也不知曹CAO哪来的兵,铁壳真硬,咱们轻骑损了大半也没见啃掉多少皮。”
  高顺收了地图,现在,也只能指望李纪援军能早点到。
  “撤,你们先护陛下出城,往南去雍州,潼关离凉州最近,易守难攻,我来挡铁骑。”
  “可那铁骑。。”
  曹姓还想说什么,被张辽拉走,
  “顺子哥之前研究的陷阵就是为了防重骑,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张辽边说着,一边往回望,发现高顺笑着和他挥挥手,已是决绝。
  顺子哥
  张辽眼神黯然,拉着曹姓走的更快了。
  眼看铁骑已近,高顺和其他军卒一样,左手持刀右手持盾,低喝,
  “陷阵,破”
  盾牌合在一起,叠成方体,稳如磐石,雪白的刀刃从锋里扎出。
  猛烈撞击后,阵前多了千余具马尸。
  “将军,前方有人阻军,虎卫损失惨重。”
  部将来报,夏侯惇坐马上已看出些端倪,
  “有阵何惧,明公铁令,定要擒住吕布,众将随我冲阵。”
  “是”
  “是”
  仗着兵长一寸,夏侯惇顺着缝隙,连挑数人,阵型被破,高顺想要换阵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几回合,窄窄的官道上只剩他一个活的。
  扔了盾,高顺微喘着,举起长刀,耳里嗡嗡,手足无知觉。
  “突那敌将,报上姓名!”
  又一波铁骑到了,高顺对那喊话充耳不闻,面色沉稳,站的笔直,顽固的令人心酸。
  “陷阵,”
  高顺把刀一横,眼睛通红,
  “杀!”
  马蹄踏过后,将军倒在血泊里,再也没能站起来,天上一片昏黄。
  潼关还有五百里,听到身后铁蹄声哄震,是曹军到了,高顺却没有回来。
  “顺子哥”
  张辽喃喃,眼眶微红,领着部分侍卫留下,
  “你们快进关,之后诸事,还劳曹哥费心。”
  “张小子,保重”
  曹姓哑了嗓子,只憋出两字,快马走了。
  “前方何人!”
  看有人拦路,曹洪勒紧马头,定睛一看是位白面将军,立马横枪。
  “张辽在此,来将休得猖狂。”
  “呵,看你本事!”
  两人战了四十回合,不分上下,时间一长,李典上去相助曹洪,张辽左右制掣,一时不慎,肚子被刀刃划开好大一道口子,花花绿绿的肠子挂了出来。
  张辽在马上栽栽晃晃,撑住没倒,汗水混着血水滴了一地。
  李典看着都不忍,劝道,
  “吕布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这般死护,不如随了我家主公。。”
  “休得再言,为将为臣,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无怨无悔。”
  嫌肠子碍事,盘于腰际,张辽怒喝一声,冲向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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