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龙君,不矮! 作者:凌卿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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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低低的喘气,鬓角的冷汗忍不住的往下滴,从他惨白的面上滑下去,滴在下颔上将坠不坠,而背后的冷汗已经干了一层又冒了一层,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打蛇打七寸,挟人抓软肋,好手段啊。”
墨寻钰看着他笑了笑:“多谢夸奖,楚哥哥觉得怎么样,现在知道什么叫永世绝望了吗?不知道的话,再多疼疼就知道了。”
龙君殿下平日不怎么要脸,但是却极要面子,万万不肯输人输阵,当即顶着一张惨白的脸不屑道:“让本殿下绝望?你差远了小墨,本殿下活了几万年,还真不知道什么叫绝望,你就算让本殿下疼死,本殿下也绝不知道!”
墨寻钰摇了摇头,对他的死要面子不做评价,转眼看到了他手下死死按着的白纸,来了兴趣,伸手去拿:“这纸上有什么?楚哥哥一直按着做什么?”
他要拿,楚闲不肯松手,两个人拉扯了一会儿,墨寻钰无所谓道:“楚哥哥你不放手咱们就只能这么挣了,一会儿撕裂了可不许怪我。”
果然,他说完这句楚闲手下的力度就放松了不少,他低低道:“如果裂了,我迟早把你也撕了。”
墨寻钰毫无诚意的点头:“好,我等你。”一边抢过那张纸,翻过来一看,嗤笑出声:“辞辞?楚哥哥画功不错啊,画的真好,不过,”他晃了晃画纸,颜辞镜明俊的脸庞在楚闲面前闪过,墨寻钰毫无犹豫的扬手把画纸往后一丢,“一点也不像,辞辞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楚闲也嗤笑出声,一手按着桌子笑了起来,一手还扶在后腰处,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墨寻钰:“你没见过罢了,他笑的时候可是只对着我。”然后抬步去捡画。
墨寻钰好笑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精致的青色鞋子踩到了画纸的一角,眉眼含笑的看着楚闲的反应。
楚闲没反应,反正没踩到脸,他伸手去推墨寻钰,强忍着腰部压迫姓的疼痛快速抬起一条腿往墨寻钰胸口招呼。
病痛之人的反应迅速跟一个常人总是比不了的,墨寻钰往后一个下腰险险避过这一脚,起身后飞快闪到楚闲身后抓住了他的头发,一脚踢在了他的膝弯处,迫的他不由自主的半跪下去。同时自己的膝盖也受了楚闲反腿一角,墨寻钰面不改色的把他压在地上,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膝盖跪在他的腰上。
楚闲从来不是会乖乖受制于人的龙,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忘了反抗,只是腰疼的他眉心蹙成了一团,下唇被自己咬出了一片齿痕,他喘了口粗气,发现自己被压下来的侧脸正对着颜辞镜的脸,突然就不想动,任由全身冷汗直冒,而他仿佛感受到了面上贴着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带着温度的面颊,那个人还在微微对他笑。
直到此时,疼到死、全身龙骨尽断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发出过一声哭腔的龙君殿下,终于低低的啜泣了一声,尽管没有一滴泪落下。
他想道,好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小墨对自己太苛刻了,他也是个好孩子的,只是遇到慕音太晚了,又被打击的太早了,他真的还有善心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唔,下章就开战吧开战吧,嗯,我尽快让寻音碰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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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背后客卿出
墨清寒终于站不住了, 身上一片冰冷, 心里却是比身上更冷, 他脚下一个踉跄,只觉得腿软的可怕, 怀里紧紧抱着的是心上人, 早已没有了体温。而多年的好友, 却可能是害死怀里人的帮凶。
泫云不会拿走那么一个小小玉佩,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若当时跟着他的是别人, 也不该只对一个玉佩感兴趣, 七槿身上还有更好的东西, 比玉佩好的多,没人会只对这个玉佩感兴趣的。
可是, 这是慕音的玉佩, 简简单单的竹叶形,却是他最爱的形状, 据说是慕音带了几千年的东西,七槿说,也是好不容易才要到的。
除了慕音,还有谁会对这个玉佩这么感兴趣呢?
墨清寒想不到, 已经站起来的身子不知何时又滑了下去, 他头靠在一个椅子腿上,有点止不住的哽咽,轻微的啜泣声不断的从殿里传出去, 传了很远,听的人心里难过。
他实在不知道还可以信谁了,慕音浅笑着的面容在他眼前不断浮过,时而突然出现七槿巧笑倩兮的脸庞,逼得他进退两难,对相识几百年的好友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和难言的愤恨,却不住的为他找借口。
“我该不该去冥界找小槿儿的魂魄?”墨清寒茫然的问自己,可是,泫云真的会给七槿留下魂魄吗?
那慕音在这中间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真的会是,慕音吗?
墨清寒的殿门外,一个穿着利落干净的男子单手负后站在窗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站起来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抱着爱人的尸体蜷缩在椅子下无泪的轻声啜泣。
他微微偏头对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道:“南火,给他吧,若是他真的绝望至极,会要的。”
他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南火,正是多次与冥玖联系的背后男子,名为南火男子冲身前的男子的微微俯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这事属下来办就好,主子何必亲自来一趟?”
男子面色平淡,说话的语气也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也没什么,我不过是想来看看这孩子罢了,这事也是委屈他了,这些天他要做什么,能帮的尽量帮着点吧,算是补偿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也是帮我们自己。”
南火道:“是,主子放心便是。”
男子清清淡淡的点了头,转瞬便消失在原地。
墨清寒不知自己又呆坐了了多少,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男子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魔界大皇子是从小受过严格教导的,为人温和又多情,却又是在军队里练出来的铁血冷心,整个人矛盾又不冲突,他一点也没有收到惊吓,虽然嗓音嘶哑却镇静道:“哪位?”
南火走近了几步,微微低头道:“见过大殿下,属下是大人的人,奉大人之命,来给大殿下送个东西。”
魔界只有一位大人,是魔尊的心腹,也是客卿,魔尊十分信任,但是没人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也没人见过这位客卿大人,只知道这位客卿可以动用魔尊的私人军队,在魔尊面前十分得脸。
墨清寒只接触过一次这位客卿大人,便是去天界那一次,但是那次那位客卿大人连三次话都没跟他说过,而且非常敷衍的用了一张假脸,一点也不用心的那种,他担心了一路会不会被天界那几位难缠的帝君怪罪,却不知为何没人提这个事,也不知是给他们留面子还是真没发现。
其实也不止这一次的,天界泫云帝君来魔界那次,客卿大人本来说好了要来的,结果半途中又传人说了句不来了,即没见过,墨清寒也就没当回事。
他与这位客卿大人实在没什么交集,这时候客卿命人给他送东西又是何意?
墨清寒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子,自然有几分不动声色的本事,他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把怀中人小心翼翼又珍重的放在了椅子上,轻轻振了振衣袖,温和的笑了笑:“让公子见笑了。”
南火微微冲七槿看了一眼,隔着面具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他感叹道:“多好的一个姑娘,真是可惜了。大殿下节哀顺变。”
墨清寒微微点头道:“多谢公子。”
南火弯腰捡起来刚才墨清寒扔给墨寻钰又被墨寻钰吓得不知何时掉了的纸条,怜悯的看了一眼墨清寒,轻声问道:“大殿下可知这是谁的笔迹?”
墨清寒道:“我知。”
他曾在冥界多次见过泫云帝君,也有幸看到过一次泫云帝君的墨宝,还赞过泫云帝君的字大气,却不想,再见到这大气的字会是在这种情况。
他唇角勉强挂着温和的笑意:“不知客卿大人让公子送了什么,我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招待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南火道:“属下到不需要招待,只是大殿下,泫云帝君可不好对付,大殿下这仇,不好办啊。”
墨清寒温笑道:“公子这话我便听不懂了,我与泫云帝君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我自然也比不过他才是。”
南火不屑的纸条扬手一扔,正巧飘到墨清寒眼前,从他眼前慢慢落下去,连同那行字一起。
“大殿下,属下不会是绕弯子的人,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位姑娘,便是泫云帝君的手笔吧,大殿下必是要报仇的,但是大殿下可以想一下,不管如何,你也是斗不过泫云帝君的。”
墨清寒不恼不怒,扬眉看他:“那可否请问公子,客卿大人有何高见?”
南火道:“不瞒大殿下说,我家大人早年和泫云帝君也有几分不愉快,所以对泫云帝君多了几分关注,这事他做的再过分不过,我家大人十分怜惜大殿下和这位姑娘,便想帮帮大殿下。”
墨清寒心中闪过无数念头,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道:“那先多谢客卿大人了,不知客卿大人打算怎么帮我?”
南火自袖中拿出了一枚半透明的黄色水晶小珠:“此物里面封着一份秘法,可助大殿下短期之内功力大增,至少不会比泫云帝君差到哪里去,只是法子比较难办,只看大殿下肯不肯费心了。”
墨清寒没接水晶珠,先问道:“什么法子?”
南火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让大殿下取七位兄弟的心头血与睚眦之皮血炼制邪法密术,与上古魔器做交换,请来万年邪力,大抵是不会比泫云帝君差到哪里的。”
墨清寒轻声重复了一遍:“心头血?”
南火点头:“是,必得是亲生兄弟。”
墨清寒微微蹙了眉,不知在想什么,南火轻声嗤笑,道:“大皇子在犹豫什么,不过是几滴心头血罢了,又死不了魔,难不成兄弟连这儿也不愿做?”
魔族的心头血是极为重要的,与修为密切相关,若是失了心头血,便要用修为来补上,墨清寒平日里虽然表面对底下的兄弟们友爱和睦,却也是手段强硬的压了他们许久,兄弟关系可见一斑,让他们拿心头血来帮忙?
傻了才会来帮这个忙,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墨清寒丧心病狂的想要强行人为的压低他们的修为?
只有一个墨寻钰,是他素日宠着的,想来这忙也许是能帮的,但是寻钰怕疼怕的的厉害,随便一点小伤都能愁半天,墨清寒隐隐还有几分不忍。
南火有几分不屑:“成大事者,最忌优柔寡断,大殿下连这点也做不到,还有什么大事可成?”
墨清寒脾气是极好,这样也不恼,平静的可怕:“我怎知公子这法子管不管用?”
南火道:“那姑娘还躺在那里呢,大殿下却连为她报仇都做不到,又法子还要考虑这儿考虑那儿,大殿下,你不如看看,那姑娘死的瞑目了吗?”
墨清寒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七槿睡的很安详,但是不知为何墨清寒就是觉得她的眼睛闭得不甘不愿,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七槿的眼睫上还有几分湿意。
他静静的看了七槿一会儿,面上难过又不甘,还有几分隐隐的疯狂。转过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伸手接过水晶珠,平静的问道:“那客卿大人可需要我做什么?这秘法要我的什么?”
南火道:“我家大人用不到大殿下做什么,大殿下领他的情就好,至于睚眦,大殿下必定是没有的,我家大人那里倒有一点,可以送给大殿下。不过大殿下,这事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可以,考虑一下开战吧。”
墨清寒点了点头:“多谢客卿大人了,这份大恩清寒没齿难忘。开战的事,我自然也有考虑,客卿大人可有什么建议吗?”
南火的神色藏在面具后,语气多半是一成不变的,唯有的几个变音还是刻意暴露的:“大殿下只管开战,魔尊那边不必担心,我家大人路都给你扫清了,只盼大殿下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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