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的献礼+番外 作者:李观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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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打算娶我了,出来看看。”陆三冬瞥她一眼,伸出左手,“赵小姐?”
这人笑起来,比满园的玫瑰花都好看。赵云泊牵起她的女孩的手,温暖而郑重,她望向不远处站着的Candice,她的妈妈像是在笑,又像是已经开始哭起来。
漫长的芳草大道,一辆辆宫廷马车走得稳稳当当,天空碧蓝如洗,土壤里青草的芬香和玫瑰花的花香糅杂在一起,送别曾经在花园里嬉戏的两个小女孩。
大教堂里,文如许和赵生已经等了很久。赵令和还是不能来,沈一尘的图片总算有用武之地。坐在席上的人不多,有崔翮、陈声明、王新风等人,也有路易斯、Chris。
要有多隆重?无须多隆重。满座宾客好友诚心祝愿,父母双双真心期盼,她爱的女孩不放开她的手,一切都很知足。
神父站在正中央,慈祥地望着远处“叮铃铃”驶来的马车。赵云泊从马车上跳下来,将她爱的女孩从车上扶下来,两人并肩踏上长长的红毯。
这条路很短,短得不过红毯八十米。这条路很长,长得竟然走了十五年。
赵云泊定睛看着陆三冬,她初见她时,是在那天寒地冻的小屋子里,那人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捏着一本语文书,捂着嘴咳了半天。现在,她的女孩已经亭亭玉立,一身婚纱,站在她的面前。
神父站在这座古老的大教堂里,郑重地询问,“赵云泊小姐,你愿意接受陆三冬小姐作为你的终身伴侣?”
“我愿意。”
“陆三冬小姐,你愿意接受赵云泊小姐作为你的终身伴侣吗?”
“我愿意。”
两个人看着对方,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像是某种虔诚的归属,自己永远不会更改国籍。可是,又绝对不忍心辜负眼前这个人,所以需要这样庄重而深情的见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无论此后贫穷富贵生老病死,她们都愿意陪着对方。
安润眼眶湿润地看着台上两人交换戒指,钻戒从指尖慢慢移到指尾,两人都哭着亲吻对方,台下响起掌声和尖叫声。
三冬抹了把眼泪,抱着捧花提着裙子跑下台来,她看着安润,没有半点犹豫把捧花塞进这姑娘手里,“不是老阿姨,你永远都是小仙女,是最圣洁的加百列,会幸福的,你再等一等!”
安润抱着白色的捧花,把人轻轻往台上推,“陆陆,上去,是你结婚,不是我。”
路易斯尖叫了一声,“喔!抢到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个结婚的!安安我们等着了!”
安润抱着捧花,仰头笑起来,她也等着。
各媒体没有拍到奥斯卡影后陆三冬与HADES总裁赵云泊的婚礼,但是盛洋和新娱传媒都在第二天的杂志上开设了专题,报道了这场安静的婚礼。专题命名为“为你长风破浪”。
粉丝知道,这是陆陆鼓励她们的。人生每一处,不止是爱情,都要如此。长风破浪,勇往直前。
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今年是暖冬,京都的雪来得迟,但枝头绿叶已早早落了一地。
京都市女子监狱大概是这繁华京都里最寂静的地方。
安润裹了一件灰色大棉袄,化着淡淡的妆,笑着跟在狱警后面,她要见到她的爱人了。
“78号。”狱警在里面吩咐了一声,“二十分钟,别耽误了。”
穿着统一蓝布棉衣,一头齐颈短发的女人在两个狱警的陪同下坐到玻璃窗前。
安润一直是笑着的,可是看到这人的面容时,唇角还是忍不住瘪了下去,用牙齿咬着下唇,逼着自己笑起来。
“孙诺恒!”她低头抹了一把脸,接起电话,呲着牙冲里面的人笑道,“孙诺恒!”
“你来啦。”孙诺恒也笑起来,但她没怎么笑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不知道笑起来的样子丑不丑,毕竟她第一次剪短发,她第一次穿这么便宜简陋的衣服。
安润看着她,笑着点头,“肯定是我来啊,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下个月不来了。”
孙诺恒闻言低头笑了声,她知道她不会不来。
“最近过得怎么样?冬天快到了,会不会冷?”安润看着她穿的衣服,皱着眉问道。
“老样子,我昨天用缝纫机缝了两沓衣服。”孙诺恒看着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让她别皱眉,然而却只能挨到冷冰冰的窗户,“你别担心,我会,我来这儿这么久,早会了。我手脚还比她们利索很多,监狱长夸我呢。”
“真不用担心,”孙诺恒看到自己手上缠着的几道创可贴,把手缩回去,“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你真不用担心,阿云帮了很多忙,没人欺负我。”
“你别这个样子,阿云不是结婚了嘛,你给我说点高兴的怎么样?”孙诺恒撒着娇,“安安,说点开心的好不好。”
“很幸福,特幸福。”安润慌忙摇头,脸上挂笑,“孙诺恒,我跟你说,我抢到捧花了。”
捧花啊。
“那很好啊,”孙诺恒也笑,“你呢,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我挺好的,我没拍戏了,我跟着HTW走了好多地方,我不久前刚从格尔木回来,下一次我估计就去贵州。”安润道,她知道孙诺恒在岔开话题,“那群小孩子特可爱,每次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孙诺恒想着安润和那些小孩玩耍时的样子,“保护好自己,山区路陡,走路的时候别一个人走,也别走神。”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安润嗤了她一声。
“78号,还有一分钟。”狱警敲了敲玻璃,告诫道。
“孙诺恒,想着我,我等着你,你看时间过得很快对不对,你一定天天想着我,别忘了我,不然我会很难过很难过。我不结婚,不谈恋爱,我不喜欢别人,你别让别人再来劝我,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你的戒指我一直带着,我,”
“喂!喂!”安润听着电话挂断音,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她贪婪地看着被押着即将离开的人,孙诺恒,你听到没有,我还等着你娶我。
“等一下,等一下!”孙诺恒推开狱警,瞬间扒到玻璃窗边上。安润听不到她说话,可她看懂了她的嘴型,她让她别哭。
安润别哭,安润不哭。
从十六年争取到九年零六个月,她应该开心。
“好了,安小姐,走吧。”窗外的狱警催着安润离开。
安润目送着孙诺恒消失在视线里,偏头对狱警说了声“谢谢”。她作为涉案人员,本来是连探监的机会都没有的,她要知足她要知足,至少还有希望。
下一个月的十二月二十六她又可以过来了,刚好是圣诞节过后,她得好好跟她讲讲外面的热闹。没准下雪了呢,她就可以跟她讲讲外面的雪景。唉,不对,雪这个东西,哪儿都下得有。她还以为监狱里不下雪呢。
只是今年是暖冬,会不会下雪呢。安润走出监狱,风又大了些,枝头的叶子彻底落光了。
大雪小雪又一年。等春天到时,新叶便长出来了。万物充满希望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还有四篇番外。
☆、番外1
赵西东的出生,是五比一,多数赢得少数取得的结果。作为唯一的反对票赵云泊,默默不作声。但小孩出生时,陆三冬发现这姑娘长得与她有点像,于是乎,知道一声不吭的赵云泊居然背地里动了手脚。
陆三冬生气地质问赵云泊,为什么要这样做。赵云泊道,希望是一个和三冬一样的小女孩。感动肯定是有些感动的,但还是有些生气,因为三冬希望这个小孩像她的赵云泊多一点。
生气的三冬决定把刚断奶的赵西东扔给赵云泊,于是HADES员工一大早就看见总裁夫人抱着小孩过来了,总裁夫人说:谁都不许帮赵云泊照顾小孩。
赵云泊只在这小孩出生时抱了下她,由于险些把小家伙摔在地上,被一致要求在小孩能下地走路之前,别抱她。赵云泊每天只能看着却抱不到水灵灵的小家伙,感到很难受。
三冬把小家伙抱过来,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三冬被她的深爱给感动了。结果,赵云泊真实体会了什么叫人间炼狱。
“有没有人告诉我尿不湿怎么换!”赵云泊有点难受。
没有,说了不许帮。
“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奶粉怎么兑!”赵云泊有点抓狂,“Chris快上来帮帮我!”
Chris畏畏缩缩,“赵总,我这个单身汉也不懂啊。”
“找个女员工过来,三倍工资!”
Chris当作耳旁风,三倍工资和得罪老板娘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赵云泊看着小家伙扯着嗓子大哭,她还想哭呢。堂堂HADES的总裁半辈子没轻易向谁服输过,却输在了换尿不湿和泡奶粉这件事上。
三冬在家里坐了半天,后来实在担心,不是担心赵云泊,是担心赵云泊把赵西东整死,于是在一个小时后又急匆匆地赶过去。果不其然,这尿不湿塞成皱巴巴的这个德行,小孩能不扯着嗓子哭吗?
赵云泊目瞪口呆地看着三冬给赵西东换尿不湿,喂奶粉,小家伙顷刻间变成了安静可爱的乖宝宝,她深知,自己的家庭地位从此又卑微了一个档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吃瘪的赵云泊,躺在陆三冬怀抱里的赵西东笑了。赵云泊觉得女儿是父母的暖心小棉袄这句话一定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她的女儿一定是黑心棉。
“黑心棉”赵西东长到五岁时,已经十分无法无天。比如三冬的结婚戒指被她不小心冲进了马桶。赵云泊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一句,陆三冬已经率先说“没事”,文如许Candice、赵生、赵令和、安润紧随其后安慰加劝阻,“你看西西已经知错了,你看她话都不敢说了”。
赵云泊瞥一眼沙发上的小家伙,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就跟三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于是,哪里生得起来气,但委屈还是超级委屈的,她家三冬有了孩子忘了老婆,那可是结婚戒指呀,结婚戒指呀!
赵云泊决定不回家了,在公司呆一个星期。
某一天,赵西东小同学背着她安润姨送的樱桃小丸子书包,在幼儿园上课期间,“过五关斩六将”站到了赵云泊面前,吓得赵云泊从会议室里马不停蹄地滚出来,看着安然无恙的小家伙,火冒三丈。
“赵西东,你知不知道危险!你一个人,这么个小屁孩从幼儿园给我跑出来,被人拐走了怎么办!”赵云泊身为“严母”,今已三十一岁,按照她年轻时的脾气,赵西东这样造反的姓格,肯定被她狠狠收拾了一顿,“啊?瘪嘴干嘛!你课不好好上,跑我这儿来干嘛!”
赵西东抱着她老娘的腿大哭,“妈妈,西西错了!”小家伙哭得让人怪心疼。
赵云泊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天没睡醒,蹲下身去把小丫头抱起来,给人擦眼泪,明明在安慰人,面上却凶得要死,“哭什么哭,做错什么事了,妈妈帮你解决。”
赵西东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瞬间止了哭声,“妈妈,我在学校把一个小朋友打出鼻血了,陈老师说要找家长,别让妈咪知道。”
赵云泊不知道这丫头的姓格是遗传谁的,明明是三冬的基因,怎么比她小时候还令人讨嫌,“你打了别的小朋友?你为什么要打别的小朋友。”
赵西东这小家伙,最怕陆三冬。虽然三冬平时是个无比温柔与宽容的人,但是通常她只用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能让赵西东动都不敢动。除了陆三冬,她谁都不怕,当然不可能怕赵云泊,哪怕赵云泊天天吼她,丫的还是天天造反。
赵西东非要和其他小朋友一块儿上幼儿园,三冬便给她订了几条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不许首先和其他小朋友打架”。
“他欺负我的同桌。”赵西东捏着小拳头道,“他太讨厌了,他是班上最讨厌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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