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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命不长(穿书)+番外 作者:我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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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穿书 东方玄幻 打脸

  不久,我多了一个弟弟。
  他和我不一样,很吵,从生下来就不停大笑。方叔说他是中邪了,或是魔界哪个人为他下了咒。这辈子越少说话越好。
  母亲便给他起名,“失言”,方失言。
  我不知道失言是不是从得了名字后话变少了,因为在我即将四岁的时候,那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的父子感应,终于发生作用。
  父亲与师祖找到了我与母亲。
  彼时,无论从何种角度出发,方叔都是无法和父亲师祖抗衡的。他紧握着母亲的手,打算利用必死的丹药,与我父亲鱼死网破。
  母亲大哭一场,抱着我来到父亲脚下,跪求他放过自己。
  父亲神色冷漠得看着她。
  于是母亲从体中逼出一小块碎片般的玉体,塞进我手中,把我推给父亲。
  那块碎玉,一直到我死去,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那是一件对我母亲很重要的东西,维持着她的生命。
  在父亲带走我的一年后,她就死了。
  父亲从此没有笑过。
  我的父亲名叫温息年,是此界第一大名门,清正的当代掌门,也是号称清正历史上最年轻有为的掌门。他的师父,朱鸿师祖,更是此界鼎鼎有名的强者。
  他只有一个后代,便是我。但他很少向别人提及我,清正内,只有少数人知道我的身份。或许是,看到我,难免回忆起与我母亲的一些旧事。
  特别,随着我长大,面貌,越来越与母亲相似。
  有时候,我会很怀念母亲。
  上早课,见到同学皆有母亲守候时。
  我小时候,大概七八岁,父亲的一个朋友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有福煞,劫数不定,进可英年早逝,退可长寿齐天,若要避却劫难,需在他那里修炼至一定岁数,我父亲半信半疑,将我送去,中途又跟随宫虚师父周游数年。
  我在父亲的朋友那里修习时,养了一只灵兽,名,浮厝(cuo),它很温顺……却不知为何入魔了,师父叫我除去它,我不忍,废了大半功力为其驱除魔障,失败后开启法阵将其送入魔界……之后生死,便与我无关了。师父知晓后,长叹一声,告诉我,我可以下山回家了,认我在玄关跪拜多时也不为所动。
  于是我离开他那里。
  我知道那是一场钻进我命途中的试炼,或许也是师父为我算的,最后一卦。
  我没通过。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的命运会如何,但我不曾后悔过。
  父亲死后,我多了些空闲的时间,便跟师祖说了,要出门远游。
  他允了。
  我本就是一个懒人,喜好闲适生活,最好有一间生满壁花的茅屋,门前三亩龙牡丹田,院落有石桌可以坐下饮酒。我自己抚琴,喂鹤,乐得自在。
  远游时,我认识了一个朋友。
  他叫丰明月。
  我很喜欢他的名字,因为会让我想起,母亲抱着我,月下静坐的时光。
  他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很有意思,我想他可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们将一生为知己。
  没想到,我刚结束远游,回到清正,他便稍来一封信,信上说自己要成亲了。
  我活了百余年,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全来自我的父母。
  但我也并非完全不懂,起码知道他怕是要多了一个知己。
  这让人难免产生失望之情。
  院门被人推开,一个门派安排的小鬼,溜了进来,他看着树上的我,不惧怕,也不露出凡人看我的那种垂涎神色,只是惊奇地问道:“温以初?”
  这是我的名字。
  他是我宫虚师父介绍来的。
  我从前尤其厌烦门派塞来小厮看管,这跟我从小被父亲派人监视有关。
  但我不讨厌周彦。
  或许是因为他是宫虚师父介绍来的,也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很呆。
  呆呆的,没有那么多心计,纵然总想着保全自己,第一反应也往往不是伤害别人,而是逃,逃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众生平等。
  我不以他身份修为低微而不屑与其交往,在丰明月之外,我还有一个朋友。这让我很高兴。
  我为了他和我弟弟失言掩饰,与周彦成亲,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在那之后我没有再主动拜访过他二人,那都跟我无关。
  看着婚宴上周彦的神情,我许下了一下自己都感到惊诧的誓言。对方果不其然表示惊恐与不解。
  妻子?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
  我觉得自己有一点失态,然而,不等我恢复,我又中了春/药。那东西,以我的修为,竟也看不出。
  那晚,周彦帮了我很大一忙。
  我思索着,什么时候去学做一手白糖桂花糕。云萝的桂花,是四季都生着的,很漂亮,很香。
  我在清正同其他长老子女一起接受授课师父的教习。
  他们夸我聪明,断言我将大有作为。我父亲听罢,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他看着我,仿佛穿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我想,他在看的是我母亲。
  不过,纵然他如此看轻我,在他临死前,还是把温家最珍贵的宝藏交给了我,浮生洞以及它的钥匙。
  “若你实在保不住,就毁了吧。”
  父亲说完,闭上他锋锐的眼睛。他其实年龄并不大,相比于各派掌门,容貌更是如青年人般。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死的,这很可笑,同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我只去过一次浮生洞。
  洞的外层,有一潭深水,深水周遭的水草里,生了一个蛋,我从那里经过,蛋跳到我怀里。我见这蛋小巧玲珑,很是好看,便将它捡了回去,细心孵化。不久,初渊诞生。
  我与周彦在新婚夜之后关系突飞猛进。
  或许,我自己都很难解释,那一层超脱友谊的,安逸又缠绵的交往。
  夜晚,他睡在我床边的小榻上,被褥是我用过的,他并不嫌弃。说起睡姿,他很少翻身,总是一两个姿势睡死过去,有时会发出轻微的鼻哼声。
  我并不需要睡眠,所以经常翻过身,看着他。
  特别,我开始感受到体内蛊虫噬咬时,浑身疼痛难忍,更加难以入眠。
  我没有告诉周彦这些。
  他还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黑暗的事,另一方面,我自信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身体。就算告诉他,也只是让他同我一般忧虑,改变不了什么。
  他像一个孩子。
  我也像一个孩子。
  一时间,我像分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焦急得寻找拯救自己姓命的法门,他偷偷翻遍各大名门的典籍记载,翻遍浮生洞内所有可以于自己有益的灵宝灵药。
  他像受了重伤,又像中了毒。
  他什么都查不出来,只落得一遍又一遍失望,最后得到一个难以抉择的答案。
  我本人则常常坐在绿篱小院树下,面带微笑,抚弄我的初言琴。固然当我的手碰到琴弦里,我能听到琴内的【清歌】剑,发出为我悲哀的嗡鸣。
  连我的剑都知道我命不久矣。
  周彦不知道。
  他还沉浸在与我共酒花丛的平静生活里。
  我像举了一把伞,把所有暴雨挡在他头顶,但我清楚,我这把伞支撑不了多久。
  他是很疏懒的,对练功之事不甚在意。
  我开始考虑,在我去后,要把他托付给谁。
  蛊毒深入身体内部,根基彻底溃散。
  当我感受到这一切时,我带回了一个小徒弟。他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却开了天眼。我不知他和任家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任家这一代的孩子恰好遇上隔代相处的间隙,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我的徒弟名叫鱼齐色。
  我把母亲塞到我手中的玉体,取出,戴到他脖子上。
  这算是我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他待在我身边的时间很短,若在从前,我可以给他的更多。
  为什么想收徒?
  大概是不想一死后,便为人遗忘吧。
  虽然,我曾问周彦:“你会忘了我吗?”
  他仰天大笑,“怎么可能?”
  我一脸严肃,道:“现在不会,过一百年,两百年呢?”
  他乐不可支,“只要我不失忆,哪怕老年痴呆,也会先喊着你的名字。”
  他觉得我像一个寻求承诺的小女孩,我觉得他像一个天真的傻子。
  我安慰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
  多年后,我又去了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地方——我继父方鼎西的住处。
  他住在西洲一处山崖的茅屋内。
  我站在他屋内,向他讨要当年曾打算用的以命搏命的功法。
  我的声音很平缓,他听罢,笑声传来。
  我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还是高兴。因为他不管处于哪种情绪,都会大笑。
  怪风缠绕在我身上,飘过我的脸,仿佛是他的手,在抚摸我的脸。
  在月亮升上之前,他终于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了我。
  “都是报应!”他又在笑了。
  我知道他指的什么。
  父亲的强硬害死了母亲,而这必死的咒语,最终用在他们的儿子身上。他不知道父亲并不在意我的死亡,他透过我,看的是母亲,就像他一样,他想抚摸的,只是我母亲。
  我的灵力不断逸散,已经无可挽回。
  暗中对我和师祖下手的人,逐渐登上主场。
  我把浮生洞的钥匙,同周彦一起,交给了木莲夫人。
  周彦陪我回了清正。
  同童命新比试的前一晚,我忍受不住身上疼痛,来到龙牡丹林静坐。
  周彦也没睡了,他找到了我。
  “小鱼睡了吗?”
  “睡了,我看着他闭眼的。”
  “你出来做什么?”
  “担心你。”
  “周彦。”
  “嗯?”周彦放下灯笼,坐到我旁边。
  我轻笑道,“你可想好明日之后去哪里?”
  “自然是继续跟着你,放心,我很好养,三餐管饱,你指使什么我都去做,要是卖命的活,那我考虑考虑,你若有理,我也愿冒险试试。”
  跟着我?如何能跟?他不能跟我到黄泉地府,我也不想在那里见到他。
  我笑得弯起两眼,“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
  “跟不了的。”
  “怎么就跟不了了?”周彦有点急,“你嫌弃我天赋不行啊?我跟你说,真正的勇士,是靠智慧吃饭的……”
  “我记得你以前答应我,若我想乘船去天涯,你便手持木桨为我划船?”
  “想让我划船,你的桂花糕呢?都拖多久了?做的不好吃我也不嫌弃啊。”
  云萝的桂花那么香,那么漂亮,我鼻子有些酸,为何自己竟然没一次摘下它们,完成这个诺言?
  我让他背我回去,月光上,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从前的事。
  或许是人之将死,什么都放下了。
  我在体内运转起方鼎西交给我的法诀,在周彦不注意时,把那一股用我大半生命为交换的力量,以烙印的方式,按在他背上。
  他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既然我会死,他也可能死。我不想看他那么快追随我而来。
  就当我自私吧。
  我按上去的,是一个蝴蝶状的不死咒。
  从擂台上倒下来,周彦背着我,陷入极大的焦急。他背着我下山,跪在各个医馆前,求他们医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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