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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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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升级流

  他不穷,但是手头上都是灵石,东西也都是些奇怪的材料,唯一的玉诀都是记载着功法的东西。这时候要是钟子津在就很好办了, 这小子随身必带两套衣物, 平日里自信就穿那身朴素的黑衣,一旦感觉高手很多就开始换镶金缀玉的华服——这一套不管去哪肯定都换得了不少钱。
  可惜穆星河向来是个朴素得几近不修边幅的家伙,身上一个能卖钱的东西都没有。平日里他还可以依靠智慧坑蒙拐骗,可惜今日要安置大佬(的剑)却是刻不容缓。
  穆星河苦思冥想,却发觉身旁的人稍有动作,那双骨节明晰的修长的手在垂落的双璃龙玉饰上游移了片刻, 却是忽然抬了起来。当穆星河抬头望过去的时候, 只见他长发如云散落,别住头发的玉簪被他握在手中, 信手被甩在穆星河的手上,穆星河下意识接过, 手上是玉质的细腻与温凉。
  “寻个当铺当了。”
  沈岫折过道旁的树枝,挽起一半的长发,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有些发怔的穆星河,是惊人的容色:“换个房契总该是够的。”
  穆星河却是目光闪动,模糊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走开,脚步竟然还有些沉重。
  大约是自尊受了伤。
  穆星河最后换来了一张房契,那位置不算太好,地方僻静得有些荒凉,不过好在地方宽敞,一切俱全,房子的主人是着急着去南方行商才草草把房契换做银子,毕竟此地不过是个边陲小城,听说南方如今随便一出海便是金山银山,那主人不由心中大动,趁着还可以赶上出海的季节,举家南迁。
  也是因为如今人口流动频繁,对户籍的管制不甚严格,穆星河轻松便寻人伪造了个文书,也算在此地安歇下来。
  “如今的环境同我们之前的有所不同,再留些钱在手上也没错的,”穆星河领着沈岫走到房子那儿,有些局促,“所以环境没有以前好,但是我赚钱养你,日后便好!”
  “……什么傻话,”沈岫目光微移,忽然道,“不,其实恰好。”
  穆星河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在他们对面那个院子,门旁悬着一块木牌,木牌因为年岁而有些破损,甚至爬上了些苔痕,上边刻着几个字:“玄法学堂”。
  沈岫看了一眼已是转身走入自己房中,穆星河却是眼前一亮,前去叩响旁人的院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应声,开门的人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枯瘦,双唇紧抿,有着很深的法令纹,眉心上也有些若隐若现的皱痕,一身蓝袍旧得发灰,腰上悬挂着古怪的大袋子。
  尽管她的样貌和穆星河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修真者都差异甚大,但她身上那一丝泄露出来的灵气还是泄露了她修真者的身份,甚至可以说她或许因为一些奇异的原因未受此处法则的制约,真气甚至比他更为强大。
  作为同道者的穆星河表现得非常友好,他手上也恰好提了些点心,正是同邻居拉近关系所用,于是他拿出自己最友善乖巧的微笑说道:“姑娘,我与师兄新迁此地不久,姓穆,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日后还要劳烦多多照应。”
  然而这个姑娘的表现又远在穆星河的意料之外,她抿着唇抬眼打量了片刻穆星河,而后斩钉截铁道:“心术不正者勿入此门!”
  穆星河目瞪口呆,在她果断关上门之前,还能看到院中坐着的□□个捧着书的、大小不一的孩童,一双双好奇又清澈的眼睛,在打量着他。
  穆星河吃了个闭门羹,很是伤心,幸而他去拜访的其它邻居都是些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好人,没有再给他难堪。且邻居们对他的境遇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安慰他说那个院子的女人本就奇怪。
  三十老几了,未曾出嫁,因为修习那些莫名其妙的所谓术法被赶出家门——术法,术法有个什么用,不过是江湖骗子用来糊弄人的伎俩,到集市搏一搏眼球罢了,正经的人都不干这个。最可怕的是她不知哪儿还哄了小孩子来学这些东西,也就是因为不要钱,旁人当作有人帮自己照看孩子,才允许这样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因为这个女人凶得很,一言不合便拿棒子出门,听说还有些鬼怪把戏,管你是邻居还是官兵,碍到她的事了,她一点情面都不留!
  穆星河连声附和,若有所思,将买来的小点一一相送,四处游荡一会才回到家中。
  正如他以前所处的世界一样,没有超自然力量的介入,自有别的法度来构建人间的规则。
  这个世界曾经的确存在过术法,但在灵气衰微的过程中切切实实一步一步走向衰落。因为这个时期太过漫长,权柄更迭并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如今旁人也是安然接受着上位者的统治,把那个以个人力量为尊的术法时代当做遥远的传说。
  事实上这也没什么不好,王朝恰在盛世之中,大海之外的世界向他们敞开怀抱,人们的眼光也从田野之中转向更高远的世界,万象更新,雄主勃勃的野心正如这个时代焕发的勃勃生机。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有三种,”穆星河一条腿跨在椅上,夸夸其谈,“聪明人,就像这屋原先的主人一样,远走他方,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争取踏入更高的阶层。一般的人,也能闻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想方设法得到更多财富。”
  “还有一种呢?”沈岫已经把头发放了下来,用绸带草草绑着,他不大习惯那随手取来的发饰,更不习惯沾满灰尘的房间,宁可勉强自己驱动真气也要除去尘埃杂秽。
  穆星河瞧着忽然笑了,招手说道:“等着啊。”转身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提着个木桶,拧干抹布,四面擦拭起来,一面干活一面说:“还有一种人,那就是连随波逐流都不愿意的人。”
  沈岫向来不需要穆星河多解释什么便能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应道:“她身上有我的力量。”
  ——是了,是因为有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降临属于这个世界的身体,她才会拥有连穆星河与沈岫都不能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能力。穆星河“啊”了一声,问道:“能用?”
  “不至于,只是个引子罢了。”沈岫应道。
  穆星河做了个手势,小声道:“杀?”
  沈岫摇了摇头:“再看。”
  穆星河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此一来,不好离开这里,我便做不了聪明人,边陲小城,总不如沿海来得……容易来钱。”
  “边境之地,常有官兵往来,一则预示战事临近,二则是有要紧物资在此。”沈岫道。
  “对,”穆星河将椅子擦干净,一屁股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思忖道,“战事没有,倒是有战备,听说北面都是高山,也没有别的部族,就是唯恐野兽来袭。那些野兽倒是未脱原本的真力,比寻常的难对付一点,但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事,说明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
  沈岫闻言眉梢微扬,若有所思,穆星河却是顺着原来的思路在说别的。
  “不过倒是有一件别的事情,这附近的确有矿山,会运送到南边,我瞧着这态势上边的人就是想——”穆星河说着突然顿住,双手一拍,“我知道怎么赚钱了!”
  阮城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有个外乡来客在外边跟人打了个赌,说他可以用黄金物做灯,点得一条街彻夜通明。西北人家会拾牛粪做燃料,这倒不稀奇,只是猪羊——甚至人的,那便不是一回事了,因此人们也就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想当然,也只等着看他的笑话。
  可他倒是十分上心的样子,当即去寻了个破庙,拿出图纸寻了匠人丁丁当当敲打,自己也是四处寻觅奇怪的东西,什么纱布织网,琉璃料器,就是没有他信誓旦旦说要做燃料之物,有人好奇去破庙瞧着,一地长长短短的管子匣子,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渐渐淡忘这件事,好像唯独穆星河还在在意这个被人遗忘的赌约。他四处行走,早出晚归,有人提醒他不要再做无用功,好生去找个营生,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沈岫从不过问他的行踪,哪怕他这些时日挥霍是自己的财产。此人一旦冥想起来可以冥想个天荒地老,院子白日夜晚都点着灯,但自己却是几乎毫无声息。
  只有一日,穆星河深夜回来,当时沈岫好似方才冥想一周天,披衣出来,迎面碰到了一身脏污衣发凌乱的他,问道:“很难?”
  “是有点,”穆星河便笑起来,“虽然其实不难,以前整个流程我是做过的,但换了环境还是有很多要解决的问题。”
  他说着自觉有点怂,然后声音提高了一点,强调道:“不过肯定能行的,我是谁嘛。”
  他在灯火的微光中看到沈岫的唇角扬起一抹很轻微的弧度,暖融融的光线映照在他的眼瞳里,恰似那年盛满着河灯的流水。
  “我向来信你的认真。”
  穆星河看着他的眼睛,那个人的神情依旧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可他不觉呼吸便放缓下来,声音也轻得仿佛害怕惊动刚落下来的微尘。
  “大佬……等这件事我做成了,我有——”他想了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夜里很安静,原本疲惫像是污泥压在他肩膀上,如今又好像结了块一样被他纷纷抖落。只有尘埃的声音。
  “好,”沈岫将头轻轻一点,过于长的睫毛将他眼底的光切得支离破碎,带着一点点染着灯烛之光的笑意,“静候佳音。”
  那之后穆星河便越发早出晚归。在人们几乎遗忘他的时候,他又大张旗鼓挖开街道,大声同官府之人抗辩,将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人们私底下都叫他阮城第一荒唐人。
  但无论怎么荒唐,这个人想要做的事情终究是一件件做了下来。
  那一日清晨,人们发觉那一条街道上立起了一个个奇怪的黑色铁管,上边悬着透明料器包裹着的奇怪物体,就好像某种灯具一般。
  人们谈论了一日,那原本僻静的街道上人越来越多,他们只等着那个荒唐人将灯火点明,可那个人始终未曾出现。然而夜幕初临之时,他们没有等来手执火把之人,却见那一盏盏灯都渐次亮起来,那光源明亮得让夜里接近白日,照得四处几乎纤毫毕现。即便有风吹过,那些光芒也未曾受半点影响。
  这时候那个年轻人才出现,笑眯眯地引着人们沿着地面上铁管的轨迹,去往他的秘密基地。那地方污秽不堪,散发着恶臭,叫人纷纷掩鼻,但他们终于承认,他们赌输了。
  很长时间这个年轻人都被众人所谈论着,谈论他的荒唐与大胆,谈论他用污秽物点燃的不灭明灯。
  可这个年轻人的脚步并未因此而停歇,他又做了一件荒唐事。他跑到方家的织造所,同女人们说可以教她们更快织布。人们还未及评判,他又跑到官府军器局,告诉匠人说他可以教他们炼钢。
  人们这时候长了心眼,等着看他如何四处走动,可他去完一趟就回到家中,闭门不出。不久之后等来的是方家的车马满载财帛登门拜访,而后是知州邀他到府上做客,不过是个没有来头也没有财势的小子,一时之间竟风头无两。
  但对于穆星河来说,他的生活从那开始便可以归于平淡了。
  他请了花匠来院子栽花种树,庭院都是新翻泥土的气息。其实穆星河记姓不错,认得出大部分花木,但他也只是看而已,沈岫料理花木倒是一把好手,因此他能察觉出对于这个变化沈岫的心情还算不错。
  沈岫的气色看来好了些,长长的头发被缎带随意束着,有几丝长发落下来,遮住了眼角那点泪痣。
  穆星河一面看着他,一面说着他这些天的事情:“我其实也不是故意想要挑战高难度,但首先钱是你的钱,我没有名望,更没有权势,想要做事便很困难。于是我得选择一件足够怪异的、有噱头的,最后一眼就能看出效果的事情来做,沼气池的设计有些关节超越了目前的生产力水平,所以做起来有点难,也未能全部体现其功能,只能留待后人发掘,但我的目的不过是求名求利,达到了就可以。”
  穆星河说到这里,眼睛便亮起来:“后来的事比如水力梭机也好,炼钢法也罢,其实本就该有,我不过顺势而行,就特别顺利,他们知道我有能力,就愿意借我财力,借我势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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