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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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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升级流

  晏确沉默着听他说完,强笑道:“见你第一面,我便知道你不可轻易隐瞒。”
  “可我不知道啊,”穆星河缓缓走来,脚步定下,微微歪着头看着对方,“前一秒你还愿意把后背给我,也在那么多敌人面前守着我,后一秒你就开始想着要怎么样谋财害命。可是啊,你原先就是被这样的同伴所害,扭头就做起你最不齿的事情,我手上的宝物对你就那么重要?”
  晏确在他话语中默然转过头去,抿着唇,不说话。
  穆星河看了他半天,最后泄了气一般,声音也淡下来了:“算了,你做得对,那个什么破秽什么清心丹,你问我我也不会给你的。我只是一开始没想到而已。”
  晏确半晌才低声说道:“……你若不是早有提防,万不能如此轻易脱身。就不必说没想到这样的话了。”
  穆星河闻言是漫不经心笑了笑:“是这样没错,我有点本能的防备,因此能感受到你的异常。起初是因为你其实对废城很熟,熟悉到不能被熟读地图和风物所解释,我当你习惯姓骗人,我也喜欢这样,便没有揭穿,结果后来你利用我和你对这边环境的信息差异作文章,带我们来到这里,我便觉得你是要做点什么了。当你‘死去’,活生生‘死’在我眼前,我一点都不难过,也没有多惊讶……我知道,你会很多稀奇古怪的术法,你要死去,定然是开始做事了。”
  晏确血色慢慢褪尽,他手中桃木剑紧了又松,终究是放开手来,低叹道:“我自负聪明,自觉能干,不想连阴谋诡计都如此……蹩脚,罢了……”
  他好像一瞬间被抽干所有力气,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彻底垮了下来。
  穆星河弯腰拾起他的桃木剑,漫然道:“我瞧不起你。”桃木剑附带了真气,凝成细小的风刃,在他脖颈中画出一道细微的血痕,渗出点点的鲜血,但也不过是血痕而已。
  “你要讨厌对同伴出手就讨厌到底,做恶人便高高兴兴做恶人,做好人就兢兢业业做好人,不要自己有一天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穆星河好像觉得厌倦了,把桃木剑一丢,落在远处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之后便不再理晏确,沈岫却是看着晏确,忽地勾了勾唇角。
  “你想要九转破秽妄心丹救人?”沈岫轻轻说道,“那么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不能成就金丹吗?”
  晏确猛地看向他。
  “金丹大道,需无惧无悔,不悔过去,不惧将来,可是他有挂念之物,挂念之物也的确叫他无法放心,他带着担忧想要结成金丹,自然是身陷心魔。”
  晏确身躯一震,如受重击,眼神充满了明悟和懊悔——那旧日的时光雪片般朝他飞来,几乎要将他掩埋。叫人窒息的冰冷里,是师父看着他那充满担忧的目光。
  他的心如同陷入冰冷的沼泽,万劫而又不复。
  晏确生生昏阙过去,沈岫说完便将目光收回,他忽地退了一步,以袖掩口低咳几声,穆星河只见他袖间染上了一点深色,唇间颜色也比往日浓郁,显得他的面容越发苍白。沈岫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指了指地面上不断挣扎的鸟兽,对穆星河说道:“结果了它。这是赦霾,喉咙里有一颗宝珠,留下给顾婆婆。”
  沈岫处理这个怪物处理得轻而易举,穆星河隐约知道他还留着这个东西的姓命是明白自己一向有着亲自杀死怪物以得到奖励的习惯,此刻却来不及感谢,也不打算去处理,而是快步走向沈岫:“大佬你怎么了?没事吧?”
  “有,”沈岫竟然答应得很干脆,“我再也不想动手了。”
  穆星河松下一口气来,也不想说什么都是沈岫自己要一个人行动之类的话,放软了声音,说道:“好好好,我伺候您。”
  穆星河观察了一下沈岫再无异色,便转头去看那个沈岫叫他处理的生物,它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沈岫的术法给它添上了一道道可怕的印痕,使得它仿佛是靠着几缕血肉而勉强连接起来的。
  “大佬居然用的是魔功。”穆星河感叹了一声。
  “道法需得宁定心境,剑法需要破除万物之心,”沈岫淡淡道,“魔宗之术,忿然之时最为酣畅。”
  穆星河从他文绉绉的话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生气了?”
  “要生气,”沈岫看着他,昏黑的夜里,他的眼眸却好似含着三月的春水,“我答应过你。”
  那声音落在这个满是血腥的沉沉秋夜里,却有着别样的宁定。
  穆星河只觉呼吸忽然停了一停,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住沈岫,又问道:“为什么生气?”
  沈岫下巴微抬,看了看地面上昏阙的晏确。
  “你曾想同他做朋友。”
  穆星河语塞。
  他感觉有无尽的海氵朝向他涌来,温暖而轻柔,却是无声无息将他完全淹没。淹没他难以启齿的倾慕,淹没他不知所措的年少青涩。
  良久,他才道:“我的确是想过以后可以请教很多奇奇怪怪的术法的。不过,有人替我生气,我果然就不会生气了。”
  穆星河几刀结果了那个鸟兽,虽然他也不过是捡了个尾刀,但由他击杀,该来的奖励却也没漏——六星御魂、SSR召唤券还有两片不知是何用意的两面佛碎片。
  穆星河这回倒没急着抽卡,他心里被许多别的事占据着,晏确、寻宝的下一步、沈岫忽然提起的天道与系统……还有沈岫本人。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好像春天里忽然下了一场雨,四面都朦朦胧胧的,他却觉着不久过后就放晴,心里因为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测而高兴,一脚深一脚浅就想跨着水泊去往远方。
  他抬了抬眼,看向沈岫。沈岫的神情很寻常,淡淡望着满是枯枝一片昏黄的远处,他心中那点期待又悄悄然沉了下去。沈岫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低头问他怎么了。
  穆星河思绪迅速一转,只说此间事情已了,也该下山了。
  他下山的时候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同沈岫说着:“晏确之前跟我们说的线索有问题,我大致能猜到真实答案是什么,只是如今去寻宝并不是个好主意。”
  因他这回寻沈岫受过伤、来得急,完全没记路,如今是沈岫走在他前边带他离去,沈岫听见他的话语,微微停了停,侧过脸来看他:“何解?”
  “因为我们夜里出行的凭据是想要利用时间差去争夺,但如今耽搁了时间,凭我们对这里的理解也未必能比别人快,不值得费这个力气,”穆星河说着便笑了起来,眼睛明亮,“既然我们拿不到,那也不要让别人好过了,我就想办法传信,传得人尽皆知,让他们抢去。反正关于你的力量还没有线索,那世界越乱,我就越开心。”
  总归是于他而言混乱比得到什么东西更有吸引力的。
  沈岫睨他一眼,问道:“你不想要?”
  “什么话,”穆星河理所当然道,“那不过是个中品金丹而已,我要结成金丹,那肯定得是个极品金丹。”
  于是沈岫眉眼里那些凛凛然的冷意渐渐柔软了下来,化作几不可察的柔软笑意:“金丹只分上中下三品。”
  穆星河于是便笑开,口中又是乱七八糟什么的“我是极品金丹第一人呢”这般那般。天色将明,他们的身影被吞没在曙光中,伴着枯叶破碎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这一天废城里外都飘起了雪。
  这仿佛不会结束的属于枯萎的季节本不会下雪的,下的是雪片一般的碎纸。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月在石间,鹿饮溪上。猿留白云,熊升叶间”。
  会前往此处寻宝的向来对自己手上的功夫和脑子有所自信,瞧到这样的讯息立时便想到这之中必定藏着玄机,又因为不知对方所图为何而有所犹疑。
  但更为敏锐的人已经找到事件的根源并且采取行动了。
  石室内灯火煌煌,那人一身黑衫,头戴兜帽,整个人便仿佛陷在阴影之中。他嘴角显现出一丝冷笑的弧度。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的下属闻言,恭敬问道:“主上此话何解?”
  “这是有心人送我们关于起死回生之药的线索,”被称为主上的人身形瘦削,抬起手来的时候,袖子上的恶鬼图纹若隐若现,诡秘而阴森,“那帮老秃驴昨天被人闯了塔,今日一早便消失泰半,定然是昨日他们见到了什么。如此情形,恐怕是秃驴们得了好处,败落那一方悄悄逃走,又不甘心如此,便寻了这个法子告诉我们。”
  下属犹疑道:“那……倘若是他人是意欲渔翁得利,或是设下陷阱呢?”
  “我不是世上最聪明的人,”黑衣人散漫地往身后一靠,信手扬起纸片,纸片落到火中,刹那便成了灰烬,“我能想到的,旁人也能想得到,那么多强者汇聚在一个事件中,就算是幕后主使者,怕也未必能控制住局势。”
  “更何况……”他将兜帽除下,望着顶上凹凸不平的石壁,那双眼竟然是灰白的瞳仁,只有瞳孔的一点黑色,“废城不会存在太长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停更到下周四,中间有更新一般是修文。
 
第228章 风雪夜归人
  废城永远是深秋的景象。白日是天高气爽, 碧空无垠, 及至夜里, 却是乌云沉沉,风卷夙夜。
  就是这般的深秋季节里,两场雪改变了一切。
  秋日本难得有雪。
  第一场雪其实并不是雪。
  是纷纷的纸片飘扬在高空中, 顺着突然而至的风上下翻飞,远望就像下了雪。
  那场‘雪’之后,占山为王的田园牧歌时代提前结束了, 厮杀与混乱忽然而至,从城里到城外都不得安宁。联盟与倾轧、背叛与死亡,种种过后人们终于寻到了纸条上所指宝物隐藏之所。
  可那并非宝物,也没有那个传说中气质温雅的男子在等待他们, 只有一坛酒。
  但仅仅是一坛酒就能叫人们再起争夺, 在刀兵止息之后,他们却瞧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青衫落拓的白发刀客,大剌剌倚在山石旁,他眼中好似没有这些重权在握、绝世武力在手的人,兀自举着酒坛子, 大口饮酒, 纵声高歌。
  临了将那酒坛子一摔,大呼一声痛快, 而后扬长而去,竟是无人能阻他一分。
  众人愕然之际, 却有人笑着离去。
  他说:“……原来醉生梦死之醉,便是醉的本身。”
  那是一个目光明亮笑容有些懒散的年轻人,未曾完全褪去少年的形貌,轮廓却是有些锋利起来,如同日光下的刀刃,初初开锋,明亮夺人。
  第二场雪离第一场雪很远了。
  废城已不是众人向往的寻宝之地,能轻而易举到手的早已被人夺走,而艰难险阻重重的,在人们的血肉祭炼下,也已所剩无几。每一日都有人因争夺死亡,非是抱着必然寻获秘宝之心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废城,再无音讯。
  而那一场雪就是在这时候落下的。
  换了平时人们大抵只会叹一声天气无常,但此风声鹤唳之际,人们却是不得不防。
  他们素日里的战斗经验和对情势的直觉是有用的。那些不信邪的人走入雪中,习惯姓地用术法挥落雪花,却不想被这看似轻盈的雪花捅了个对穿,雪花如同热铁,他们的身体却如同薄冰,他们就在雪中像雪一样慢慢消融。
  这一场雪比每一次争夺都叫他们恐惧,因为它没有缘由,没有来处,好似也永远都不会结束。
  大抵那些自负修为与地位的人之前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窝在废城一个客栈躲雪。
  那是一个很好的客栈——如果在当年。
  若废城不废,这个客栈大抵也会是汇聚六洲往来之人、游子们都能叫出一声名号的大客栈,但此处毕竟已是废土,即使客栈可以看出陈设大气物品俱全,也难以掩饰其中破败,连牌匾都被磨损到看不出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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