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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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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升级流

 
第157章 出关
  云浮的夏季快要来了。
  天空开始呈现出明净的模样, 树木褪去新绿, 被染上更深一些的颜色。枝头有谢尽的花, 结出青涩的果实,也有着尚出头的小花苞,卯足了劲等待一次绽放。不甘寂寞的虫子偷偷活跃起来, 试着啼叫出自己的歌声。
  便连云镜台这样的地方都融尽了残雪,桃花谢尽了春红,绿树葱葱, 天色碧蓝如洗。
  讲道的炼魂前辈足足讲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离去,但仍有弟子意犹未尽,仍在咀嚼着那位前辈讲道的内容, 不时还挥出几道术法, 惊得停栖在树梢上的鸟儿们落荒而逃。
  他们说得兴起,甚至不愿意回到各自的归处,信步走到一处山腰上的休憩之所,停留下来。即使那里的石桌上早有人霸占了躺着晒太阳,他们也浑不在意,坐到地面上, 双手挥舞, 回忆起那些法诀来。
  过了好一阵子,他们终于疲惫了, 却开始谈论起旁的话题来。
  “你说,那位前辈好年轻, 到底是什么时候突破凝脉的呢?我听说凝脉之后外形就变化就不那么快了。”
  “你傻啊!人家前辈高人,长相想变化什么样就变化什么样,跟凝脉有什么关系。”
  “不过,瞧着那样的精气神,应当还是很年轻,”那人说着望着天空,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并无半分哀愁,期待让他的眼睛明亮得如同阳光下的露水,“不知道我到时候能不能那么年轻呢?”
  “你我不知道,”有个人接口道,他斜睨着一旁擦着剑的少年,扬声说道,“不过我知道,林崇舟一定也能年纪轻轻就踏平凝脉踏入结魄!”
  一群人纷纷哄笑起来。
  林崇舟是个脸生得格外嫩的少年,看起来年纪比他们都要小一截,闻言有几分羞涩地低下头去,声音也有些怯怯的,道:“那、那也说不准。要是能像沈岫前辈一样那就好了。”
  “沈岫?”有一人瞪大了眼睛,“你说是那个背叛了云浮的临渊君沈岫?学他有什么好的!就算他年纪轻轻就成就了金丹,但他可是背叛了宗门成为魔君,再也不得踏云浮一步,你也想背叛吗?”
  林崇舟忙不迭摇头,道:“我没想着离开云浮!就是觉得……他真的很强啊,从入门到现在,每每有惊人之战,甚至是那一年前他独自对战化神大魔头,竟然还能不落下风,若不是化神大魔头招致天劫,剑修善于越级挑战,没准儿,他还能胜过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有人推了推林崇舟:“得了,知道你们剑修厉害,又吹上了,但人家临渊君好像不是剑修啊!”
  林崇舟遭遇嘲笑,想要辩解些什么,却没人听到,他们兴致勃勃地承接着那个话题谈论起了别的内容。
  “要我说,临渊君太远了,我觉得,要是能成为穆星河那样的,我就心满意足,十年里不给我法器都可以!”
  “啊,穆星河前辈啊……”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口中都发出了高低不一的叹声。
  对他们而言,穆星河是一个传说里的人物。比沈岫要近许多,但是也离他们有些远。
  因为那可是一个夺舍而来的人,夺舍本身就是一个遥远的字眼,是许多传说故事的开端或者高氵朝,夺舍的人或许会是不甘死去的邪魔,意外陨落的道君,是强大而不可攀附的人,仿佛只有他们才会有这样的奇遇,能让人生再来一遍,弥补从前的一切缺憾。
  但穆星河的遥远和接近就在于他虽然是夺舍,但他本身并不是一开始便强大的。他来自于一个遥远而不可知的世界,没有带任何功法。
  他是云浮里一种很奇特的存在。
  云浮弟子即使不是循规蹈矩,那也是习惯于在规则里尽量寻求自己的好处,偶尔才稍稍越界,呼吸一些破坏规则的空气。
  但这个人好似一开始就没把规则当一回事,入门使用妖法,不到凝脉就被赶下山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同临渊君沈岫结交,被关进问心崖还能逃出来——天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总之,听说那之后,问心崖的法阵,就更加牢固了。
  于是,穆星河是终于没跑出来过了。
  他真正从问心崖离开是去年的秋季,也是他们被选入内门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满怀对新生活的期待,也怀着因为在众多弟子中胜出而越发蓬勃的自负,结果他们看到了那个满身恶名的穆星河。
  他们知道术法之境无穷无限,却完全没有提防会在这个年纪与他们相仿的少年身上第一次体悟到术法的魅力。
  云浮弟子擅使风雷之术,在内门的比试中也有人使出了带有风雷之术的法宝,却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光凭一把折扇,开合摇动之间,就带上了各式各样的风。那些风由真气所汇聚,对于他们而言,那样细微的真气,一旦放出,就难以掌控,然而在穆星河的手上,那些风好像是他的手足一般,任他使唤。对手们只能看着他微笑着站在一处,一把折扇挥动出万象天风,他们甚至不能近前一步。
  这便是一力破百巧!
  当然,那些能够闯过前面几轮的对手没有几个是吃素的,穆星河过了几轮之后,他的“力”已经不足以破“巧”了,随后他开始展示出更叫人惊叹的术法!
  那是星辰月相之力!
  他们完全没有见过那样的术法,被这即使在高阳之天依然炫目的星辰与圆月所震撼,又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来自洪荒和星辰天地之中的浩瀚力量由玉京台向着他们涌来,那力量过于远古,含着叫人不可直视的威严,叫他们甚至连惊叹之声都无法发出!
  他们本因为是自己道行尚浅,见识不够才会陷入这样的深深震撼之中,没想到却发现那些前辈们竟然比他们更为震惊!到后来他们才能够明白,原来穆星河使出的不是通用术法、也不是兼修的零散术法,他的术法来自一本叫《星流白月断篇》的、还有残缺的根本术法。
  ——这个人竟然、竟然兼修了两种功法!
  还是两种姓质完全不同的功法,且在理解上都已远胜常人!
  这该如何做到!
  那并非是什么时间上游刃有余的金丹老怪物,而是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啊……!
  穆星河竟然凭借着这两手术法过关斩将,成为唯一一位以结魄期的修为闯入前八名之中的弟子!
  “可惜他最后还是输了。”一个少年叹息道。
  “可是他是赢过好几个炼魂期前辈才输的!”有少年不满他人嘴里自己的偶像落败,怒而反对。
  与最后那几场斗法相比,前边的那些战斗几乎是黯然失色。
  在最后那些激烈的争夺里,每个前辈几乎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精彩的术法、难以预想的应变、步步心机的谋算层出不穷,他们甚至连眼睛都跟不上,更无法明白前辈们在战斗中如何能够想得到那些或诡测或果决的手段,如何能在变数无穷之中精确地驱使术法、挥动剑招。
  最后的穆星河终于使出了他那成名的术法——符纸化妖之术!
  人们记得那个少年站在玉京台之上,各式各样的妖物为他所用,同样有着让人几乎目不暇接的神奇术法,他是妖物的统御者,一只巨大的有着妖纹的、周围浮动着可怖面具的深紫狐狸守护在他身边,一旦有人来犯便召来冥火,炸得别人连退几步。
  这是多么深不可测的能力啊!
  少年叹息道:“我要是有穆星河师兄的一半就好了。他才入门两年多,这就突破结魄期了,那可能会比当年的沈岫更快突破到金丹啊!”
  那个师兄,固然叛逆,还有很多说他做事离经叛道的传言,但是有这样的能力、这样的天分的人,要是没有一点离经叛道,多对不住那些华丽的术法呀!
  林崇舟小声道:“我还是觉得沈岫更好,他会剑法,术法也很好!”
  一群人又就着究竟会很多术法强还是会剑法和术法强争论起来,约莫是声音有点大,那边那个躺在石桌上睡懒觉的人好似被他们吵醒,动了动。那人应该是嫌弃光线过于刺眼,因此拿了个叶子盖住脸,看不出什么模样,只觉得他似乎较他们稍微年长一些。
  他们毕竟是内门里最小那一辈,自然不敢继续吵闹,面面相觑,不知由谁来打破这份蓦然到来的沉默。
  “要我说啊,”竟然是躺着的那人开口了,他声音懒洋洋的,大概是被太阳晒的,听到耳里有种别样的叫人舒服的感觉,“还是沈岫厉害一点。”
  “为什么啊!”穆星河的拥戴者们纷纷不服。
  那人似乎很认真,还思考了一下:“你看嘛,剑法和术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你们跟剑修的想法也差很多,所以是连基本的思考回路都不太一样的,但他两样都用得很好,那不比只会一样的人厉害吗。”
  有人怒而反驳道:“可是穆星河师兄是兼修多种功法!”
  那人却是笑了:“那你怎么知道沈岫没有兼修多种功法啊?”
  拥戴者语塞,又有人道:“那符纸化妖之术也不全然是术法体系之内嘛。”
  “哦?”那个人的一个音节千转百回的,最终回落下去的时候却是带了点笑意,“你倒是很聪明嘛,所以说穆星河也很厉害,能够驱使那么多妖怪,就算不是有特殊的血统,那也是充满着个人魅力的,而且让那么多妖怪听他的话、还能在战斗中取胜,也说明他有不凡的战略素养,实在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啊!”
  拥戴者们欣然听着,却发觉他又把问题丢回来了,只好重新问道:“那这样穆星河和沈岫不也是差不多?”
  “差得多啊,”躺着那人断然道,“沈岫他……长得好看啊!脾气天下第一好啊!诶不对,穆星河也长得好看,脾气也好,活泼可爱,而且人品更好,绝对不会开一些听着就起鸡皮疙瘩的可怕玩笑,怎么说都比沈岫好点……”
  这人说着说着还思忖上了。
  少年人互相疯狂打着眼色,穆星河和沈岫谁厉害他们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实在是有点奇怪!
  那人还念叨着不过沈岫已经结成金丹了,穆星河跑断腿才追得上之类的话语,却忽然有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走过来,指着那个用叶子盖脸的人,大声道:“穆星河!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要走了!”
  众人原本还在互相看着,听到他的话语,顿时僵硬在原地,好像已经忘记怎么动弹。
  只见那个人缓缓拿下那张盖着脸的叶子,那是一张已经隐约有些锋利英俊的轮廓,却仍然稚气未脱、有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灵动的面容,他笑得很愉快,好像一早上的太阳都落在他的眼瞳中,他慢悠悠地看了周围一圈,语气还是那样懒洋洋的:“哎呀,真不好玩。”
  其实离穆星河重新回到问心崖已有一年多。
  问心崖里很安静,安静到几乎有些沉寂,他甚至没法用术法给自己解闷。
  但他喜欢这样的安静。
  这安静好像一池无风的湖面。湖面映出的是他自己。
  问心崖的时间几乎静止,穆星河久违地什么动作都没有——好像结魄之后他回头去看自己的生涯,昔日时光比以往更清晰地倒映在他眼前。一路以来他都走得太快,比同辈们更快,甚至比前辈们还要快,此刻他终于有机会从马不停蹄的冒险中停下来,回望自己的心境。
  他看到了时光怎么样在他心里烙下或浅或深的印痕,明白了为何当初一再突破失败。结魄是心魂合一的时期,而他以前还是一片蓬蓬的飘絮。
  那段时光他好像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没想,很快,就到了他离开问心崖的时候。他其实久未施展术法,但到了玉京台的那一刻,那些术法好像待出笼的鸟兽一样,在他身体里叫嚣着,让他心氵朝波荡,热血翻涌。
  因为问心崖里的限制,也因为他想让自己有点时间思考一下人生,他那段时光里修成的术法并不多。
  他最先去研习的是他本命法宝中的术法,本命法宝是他亲手炼制,对于其中的真气流转、术法枢纽他一清二楚,习练起来也最为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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