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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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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升级流

  ——这正是他的其中一个天赋术法:地裂火!
  这是个威力强横的火姓术法,虽然地面仿佛覆盖过一层春雨,地面湿润而微带寒凉,也无法妨碍他的烈火以熊熊燃烧的姿态,袭向那个讨人厌的少年!
  他清晰地瞧到少年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对他这一道术法有些苦恼。少年苦恼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就他这一道术法,在门中弟子们那些火姓天赋术法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势的,他若此时后悔,已经是太晚了!
  他虽然心中得意非常,但终究还是维持着冷静,在那一道火焰刚刚裂地而出,他便已经驱动第二道术法,这一道术法并非他的天赋术法,却是他专门为配合天赋术法学来!
  他自小便是天赋过人,众人称赞声是一路伴随着他长大,唯独他兄长提点过他一招鲜不能吃遍天,不过那有什么要紧?他这是两招,还是靠着这两招就能和凝脉期同门打个不相上下——这是跨越境界的挑战,他都能打得不相上下,这难道还不够强吗?
  只见地面直直向少年袭去的烈火忽然硬生生转了方向,裂成两段,一左一右,最后相互汇聚,包围住了少年!
  少年站在烈火之中,进退维谷!
  在他CAO纵火焰之时,他看到少年动了动,那是结出了一道法诀,随后他能感应到少年身旁有清风萦绕。
  若说他方才是得意非常,那现在几乎已是喜不自胜了:这个少年能用的术法,是风属一脉。所谓风长火势,少年这些术法,恰恰是被他克制的,甚至说,还会为他创造好条件,让少年所有行动无异于自掘坟墓。
  他此刻方才想明白在他使用术法的时候,少年为何会皱眉。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少年对他毫无办法,他却可以有大把时间慢慢考虑,接下来要如何好好玩弄这个少年——是闷烧,还是炭烤?他要用如何鄙夷刻薄地言语,让少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趴在地上求饶,最后化成焦灰?
  然后他看到少年掏出了一张符纸——是需要使用符篆了吗?哼,符篆这种东西,谁没有?尤其他在门中地位极高,符篆这种东西,他肯定会比那少年多得多,少年先被逼得使用符篆,便是他在气势上输了一截。
  结果少年并没有使用符篆,他反而是将符纸揉成了一团,轻飘飘便仍在了火焰之中。他看见那符纸染上了烈焰,原本应当就在火焰之中燃尽的,然而就在符纸粘上火焰的须臾之间,那团符纸好像有灵姓一般跳跃了起来,然后以一种几乎叫他防备不及的姿态向他袭来!
  怎么可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昨晚修仙到了六点,今天还要出门讲个课,我估计回来就要昏死过去了。
  先更一章短的,晚上睡醒再更新一章
 
第65章 玉泉谷(四)
  他几乎是心口一凉, 他从未有看见过这样的应对, 在门中, 弟子们都是硬碰硬,火姓术法如此霸道,谁占得先机几乎就是谁胜利, 加上他学来配合天赋的术法,叫他在门中罕逢敌手,怎么会有人随便揉一团符纸就托过一团火反而向他攻来?
  他是听前辈说过, 有些高手是可以反将他们一军。然而此人擅长使用的是柔弱的风姓术法,用这种术法指挥火焰——而且是不属于那少年自己的火焰,需要多快的反应,他对自身真气的调度, 又需要多超出常人的细腻和精妙掌控?!
  那团火来得太快, 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少年的应对对他来说又过于诡异,他几乎反应不及。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火已呈燃眉之态!
  情急之下,他来不及反应,兄长给他的护身符篆已然激发。
  那是一道火焰制成的焰墙, 横在他的身前, 将那个来袭的火团吞噬进去。
  危机得以解除,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舒缓半分。他看得出来, 先前那个少年随便揉了个符纸,送过来, 不过是一次试探,甚至说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个试验。
  他斗法经验并不算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的杀招,还在后面。
  没有使用符篆,那少年只不过轻轻地念动了个法诀,他就能感受天地之间有许多气息在迅速涌动。并不是没有善使风术的修道者来他们宗门做客、比试,他很清楚这样的气息流动所代表的强风之力,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强风的来袭,只见到他的地裂之火却是逆了个方向,朝他涌来!
  此人并没有想要驱使强风之力,而是想要借用风的力量,反过来包围于他,这才是真正的“风长火势”!而他一点风的意味都未曾感受到,那火却是汹涌地朝他袭来,那道护身符篆,又能救他到几时?
  他置身与热浪之中,却有冷汗不断地落下来。
  为什么有人能够反过来利用他的术法?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使用出去的术法,被对方一驱使,自己竟然无法抵抗?
  他身旁那些火焰越燃越烈,少年身旁的火焰却因为火势袭向他而渐渐熄灭。
  这个人年纪与他相差仿佛,修为也应当和他同样的水平,却哪来的这般恐怖的掌控能力?哪来的如此细腻又精微的风姓术法?这样的真气运用,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练气期的身上!
  他在绝望中,听到少年微笑着感叹道:“太菜了。”
  他原本应该怒不可遏,拼死一搏,然而此时,他眼前忽然被白光所覆盖住。
  穆星河说着“太菜了”,本来打算收了术法,却发现火焰一瞬间膨胀了起来,全数包裹住了那个苍离派之人,穆星河感觉有变,顿时收住术法,火焰在他收住术法的同时全数止息,而火焰中心的人已然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咦,”钟子津听了穆星河的话没有出手,全程一直在一边静静旁观,见到这种境况,有些疑惑,“遁术?”
  穆星河摇了摇头,上前去看了看,他蹲下身子检查了一阵,除了焦黑干燥的土地和被烧坏的药草,别无他物,他一边拈着土灰,一边说:“应该不会……这种人不会一言不合就逃跑的,他被羞辱了肯定想再搏一搏,当真是奇怪……”
  钟子津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地方,他甚至心情很好,像找到了什么伙伴一样:“我还说你不是那种喜欢教训人的人,怎么突然就去跟人家说些有的没的呢,你是不是就想找个机会找人打一架啊?我理解的!”
  “大概是?是先看他不顺眼,想揍他,再想个理由,这样我揍他以后后果不会太严重,”穆星河检查地面一无所获,站了起来,松了松手指,骨节发出细微的响声,语气在他一贯的漫不经心里,隐隐有些舒畅,“我很久没动手了,逮到个差不多修为的试试我的实力如今如何。”
  当然,事实证明,他穆星河还是牛逼。
  哎,不用提心吊胆面对凝脉期们,随时准备和凝脉期们战斗,还真是轻松啊。
  当然,他这样的感慨,或许可以简单归纳为一句话:虐菜,真爽!
  钟子津是一个战意向来旺盛的年轻人,他很能感受到穆星河如今愉悦的心情,没有发觉穆星河现在还在回想刚才之事,走过来跟穆星河勾肩搭背:“早说嘛!想打架你跟我说啊,随时奉陪!”
  结果穆星河反应十分冷漠:“可别吧,我最近都不想越级战斗了。”
  钟子津差不多能理解他所说越级战斗的意思,因此依然在热情地劝说穆星河:“不怕啊,我看你也很强的,我用木剑好不好?或者我不用门派剑法?哎你看你现在找个对手要说那么多,多累呀,找我就行了——哎,等等,你为什么特意要说那些话?这里荒郊野岭的……”
  穆星河原本走路十分无聊,随便扯了片叶子想吹口哨玩儿,听到钟子津终于想到这一层,放下了他未来的乐器,解释道:“那个人虽然只有练气期,但是想必十分有来头,若我是一言不合直接砍人,那他回头告个状,人家一个宗门来砍我们,我们就要倒大霉了,甚或许在这玉泉谷七日,我们天天要四处躲藏,十分麻烦。当然侥幸点可能我们也不怕,跑得快点,人家追不着,只不过不小心出了事——像刚才那种突然消失的,甚至莫名暴毙,日后人家要追究我们宗门责任,那就真的是无谓的麻烦。而如今是他挑衅在先,动杀招在先,我可是步步退让,论理说来,也总是他们理亏。”
  钟子津目瞪口呆:“你们打个架还真麻烦啊!”
  他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转过头去,穆星河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叹了口气:“对啊你瞧,麻烦这不就来了?”
  钟子津的感觉总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敏锐,一点微乎其微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反应得过来。而穆星河因为修炼术法的关系,对身边的灵气流动格外敏感,他们如此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来了。
  来的是一群人。
  那些人身着火红的衣裳,样式相若,显然是同出一门。为首者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神情沉稳,他看到地面上那些焦黑痕迹,神情却也没什么变化,对穆星河说话的语气可以称作是温和有礼:“请问两位小友,是否见过一个红衣服少年从这边上经过?”
  这地面上的术法痕迹有多明显,这个人明知故问的意味就有多明显。因此穆星河并没有瞎扯,老实作答:“方才的确是见过的,只不过……”
  穆星河做出欲言又止的神态,那个青年男子点了点头,道:“请说。”
  “他与我斗了一场,”穆星河飞快道,“然后消失了。”
  穆星河心里清楚,若是扯什么对方趾高气扬主动招惹他什么什么的,对方必然不愿意听,反而觉得是推托之辞,倒不如将过程和结果直接告诉他们,这样可能人家还愿意听你们讲一点什么。
  青年男子闻言眉头已经皱起来了,锁得很深,他的语气已经有了些许逼问的意味:“我要如何信你?如何相信他是消失而不是被你们在比斗中所害?”
  穆星河耸了耸肩,伸手召出一道小清风诀:“你可以看到,我的修为在练气水平,使用的又是这种术法,实在没有什么本事让他这样直接消失。”随后他又扯了扯身边的钟子津:“这位是瀛洲剑派的剑修,他要杀人的话,也不可能四周如此干干净净。”
  青年男子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但最终似乎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他回头低声对身后一个人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人从他身后出来,捏了个符篆,于地面上那焦黑痕迹中激活。
  穆星河看见那些痕迹上又燃起了火焰,而这次的火焰是半透明状的,也不曾给人半点炎热的感觉,看着倒不像什么术法,更像是幻影一些。而后穆星河看到那些火焰似乎被风吹动,越燃越烈,往回烧去,这会儿穆星河是明白了,这大概是什么术法回溯的符篆,复现他们的术法痕迹。
  穆星河也很好奇最后那个少年是怎么消失的,因此也在专注地凝视着,然而这个回溯只到了火焰反又包围住少年的时候,便生生结束了。
  青年看着穆星河的神情变得更复杂了些,说话时逼问的气息也淡了些:“之前之后发生了些什么,这位小兄弟可否告知一二?”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在地上摘草——”穆星河随便指了指地面,其实那地面早被烧得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但穆星河的神态是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指向哪里,哪里就千真万确是他拔过草的地方,“然后他来了,说了些类似于‘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话,我跟他吵了几句,然后我们一言不合就动手了,动手过程你们刚也看到了,然后就到后边,那时候他突然消失,我立刻撤了术法,但是人已经不见了。就是如此。”
  穆星河只字不提自己刻意激怒对方、引诱对方和自己动手的事情,青年男子却仿佛就这样相信了少年就是如此跋扈,他的眉毛皱得更深,甚至低声骂了出来:“当真是胡闹!”
  他沉声道:“家中管教不严,让两位见笑了。只是此地多有诡异,两位小兄弟最好还是趁着入口没有彻底关闭尽早离去,否则凶多吉少。”
  他随后低声吩咐着身后一个人什么,然后那个人运起了身法,如同一只兔子一般飞速地离开了这片林地。
  青年朝着穆星河和钟子津抱了抱拳,道:“ 多有打扰,就此告辞。”随后也领着一群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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