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貌就够了[快穿] [参赛作品] 作者:黄鱼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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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民对他的好让他习惯了依赖,但时鱼始终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成人,即使以后他们的关系也无法告诉他人,他仍希望他可以以另一种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边。
也希望他这副身体成年的时候他可以有底气去追求陈建民,而不是一直被当作是一个孩子。
陈建民听时鱼这么说先慌了,以为时鱼听人说了什么闲话,不愿意和自己住下去了,“鱼儿,叔知道你的好,叔回去就和他们都解释清楚。”
时鱼不愿在还什么都没做成的时候多讨论这个话题,他现在除了一张脸,哪有什么的好的,“叔,我来教你读书吧。”
陈建民在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是上过学的,时鱼好多次看到陈建民去看他的课本,一字一句地念上面的课文,因此时鱼之前就有这个打算。
陈建民不明白时鱼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但时鱼愿意教他念书这事带来的喜悦让他无法再去思考别的事情。
因为陈建民有基础,时鱼不用从认字开始教他,稍微出了几道题,发现他似乎对文学更感兴趣也更有天赋。
时鱼专门去买了本字典回来,每天出门前给陈建民布置一篇课文,晚上时鱼就躺在床上听陈建民念给他听。
起初一段时间时鱼还能纠正几个读音,或者解释几个句子,很快时鱼就只要享受地趴在床上聆听就行。
即使时鱼的检查已经是不需要的了,陈建民还是养成了睡前念书给时鱼听的习惯。
“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
时鱼听了个开头就想起来这是哪篇课文了,一直忍着笑,等到真的听到陈建民用放缓了的低哑缓缓地念出那句话时,终于忍不住靠在陈建民身上一抖一抖得笑个不停。
陈建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心里又过了几遍那句话,还是没觉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无奈的停下来,等时鱼缓过去。
时鱼趴在陈建民胸膛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顺直了气,“对不起,我刚刚突然想到了特别好笑的事情,叔你继续念吧。”
耳边熟悉的嗓音重新响起,时鱼侧脸贴在陈建民身上,感受着他胸腔规律的起伏,沉溺在了这种安全感中。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陈建民想起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不胖,瘦却精实,他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情绪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一低头才发现原来是本该监督他的小老师趴在他胸口睡着了,一下子那浓重的情绪就散开了,连胸口的这份重压都变得旖旎起来。
陈建民合上书,把时鱼露在外面的身体拿被子盖上,就着这个姿势入睡了。
第19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十九)
“叔,我去上学了啊!”时鱼轻快地和陈建民挥了下手,就跑进了学校。
赶着上学的学生一下子隔开了陈建民和时鱼。
陈建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喊住时鱼,他本来想告诉时鱼那本课本他已经念完了,该给他布置新的课文了。
今天早上陈建民醒来的时候看见时鱼还躺在自己怀里,突然就不舍得把他叫醒了,结果等到时鱼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时晚了不少。
路上紧赶慢赶的,时鱼今天似乎也特别开心,与他说了许多学校里的事,陈建民听了一路,没想到那么快就到学校门口了。
陈建民站在校门口望了一会儿,直到上课铃响,大门被关上,才往自己店里走。
准备开火的时候,陈建民看到了柜子里放的三本书,那是时鱼生日那天落在店里的,他第二天看到了就给收了起来。
这书已经放了一段时间了,时鱼一直没来拿,陈建民把书拿下来,看了眼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初刻拍案惊奇》。
有段时间他看见时鱼一直捧着这几本书,想来他晚上念给他听里面的故事的话,时鱼应该也是爱听的,就决定趁着现在客人不多,先看一点。
那本书的内容夹了点白话和文言,陈建民读得不是太顺,但字都会念,意思也能懂个大概。
有一页的书角被专门折了起来,是一章的开始,大概时鱼刚读到这里,陈建民就打算从这卷”西山观设辇度亡魂,开封府备棺迫活命“开始看。
开卷云里雾里地说了些道法妖术,陈建民不懂这些,只硬着头皮看下去,却看到一道童要对着两个姑娘要不规矩,心中正要大惊,幸好看到了后面又写着一神将那铁鞭几下就惩戒了那个贼道童。
陈建民心里奇怪时鱼怎么会看这种书,就有客人进店了,忙把书放下去招呼客人。
等到下午客人少了,陈建民又想起了那本书,纠结了几下,擦干净手,继续翻开了书。
没想到下面写的故事更要吓人。那道童和道士都是男的,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干那事?
陈建民慌忙把书收了起来,客人不会进厨房,可他还是不放心地又把书锁进了柜子。
书被锁了起来,但陈建民的心还是乱糟糟的,不知怎么就又想到了书里说那道童长得”唇红齿白、清秀娇嫩“。
这样的词陈建民是想不出来的,但他看觉得用这词来夸时鱼就很好,可又一想到那书里道童干过的事,就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可以把时鱼和那道童做比较,时鱼又怎么可能做那种雌伏的- yín -事?
这思绪一飘到时鱼身上,陈建民就再也止不住了,连着给好几个客人上错了菜都没发觉,好在都是些老顾客,陈建民回过神来,又是抱歉又是免了他们的钱。
时鱼放学来到店里就发觉陈建民和平时不一样,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像是把他吓了一跳,等到回家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无论时鱼说什么,陈建民都只是应,就是不肯直视他,但是当他故意把手往冷水盆里伸的时候,陈建民又会急忙赶过来把水调热了,闹得时鱼都没法生气。
时鱼躺在床上,想要等陈建民给他念课文的时候好好问问他,可都过了他们平时睡觉的时间了,陈建民还没进屋。
“叔,你今天不来念课文了吗?”时鱼带了几份情绪冲门外喊,夜已经深了,他也不想喊得太大声被隔壁的季秀春听见。
一直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的陈建民这才进屋,可眼神只落到他身上一下就又移开了,“那本课文念完了,所以今天没有新的课文了。”
时鱼是让陈建民按顺序往下念的,之前还真的没发现这事,“那叔,我明天拿新的课本给你好吗?”
“好,”陈建民只盯着旁边的窗子看,外面一团漆黑的,时鱼也不知道陈建民能看出个什么,“不过鱼儿,你每天上学也累了,叔自己看书就成,不好再麻烦你了。”
陈建民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时鱼的嘴,时鱼实在是想不明白今天早上还一齐醒来的人,只是上了天课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时鱼想质问陈建民,可他突然又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这份好本来就来得没有缘由,现在被收回去了,他也只能自己生闷气。
陈建民看时鱼又把被子蒙到头上去了,一面怕他闷着自己,一面又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任自己看向他。
时鱼睡觉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秋衣,更像那书里写得“若要俏,带三分孝”,陈建民嫌带孝这说法不吉利,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书里那些说好看的词都该用在时鱼身上。
等到时鱼轻轻的呼吸声响起来,陈建民才敢上了床,把蒙住了头的被子拉下来,露出那张扰了他一天的脸。
那本书里有句话说对了,“人生最怕的是眼里火,一动了眼里火,随你左看右看,无不中心象意的。”
时鱼在陈建民眼中本来就是无有不妙,现在陈建民的眼中有了火,心里就再也撇不下了,他怕这火烧了自己也烧了时鱼。
第二天醒来,时鱼发现身边依旧没有人,两人沉默不语地吃了饭,又一道安静地往县城里走。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两人都停了下来,时鱼没继续往学校里走,陈建民也没说离开。
两个人就这样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还是时鱼先耐不住这沉默,上前抱了一下陈建民,只是轻触了一下,没敢停留就往学校里走,时鱼怕得不到陈建民的回应,他不想在陈建民面前丢人。
回家的路上还是如此,偶尔经过一个路灯,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可影子的主人却隔着距离,静默地走在昏暗的道上。
这样过了几日,有一天时鱼回家的时候竟然发现陈建民把杂货间的床收拾出来了,就是他刚来的时候睡过的那张床,屋子里那破了口的窗纸也被糊上了。
时鱼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事实上他只是平静地走到陈建民的面前问他,“叔,我是要搬到这一间睡了吗?”
“不,不是,”陈建民很慌乱地否认,“小间冷,你还睡原来的地方,叔睡这里来。”
时鱼没说什么,却从主屋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小间里来,陈建民拦不住时鱼,只好从衣橱里把预备过年的新棉被都拿出来,给时鱼铺好。
当天晚上,时鱼盖着填了新棉花的厚实被子,却一点都不觉得身上暖和。
陈建民给他准备的东西都是顶好的,看得出来是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的,没想到他来这一年,竟越活越回去了。
又过了几天,村里的年味越来越浓了,今年陈建民开店赚了不少的钱,家里备的年货也比去年要足不少,时鱼却连嗑瓜子的情绪也提不起来。
学校里也放假了,时鱼就整天整天窝在被子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把房门打开。
过了几天时鱼就发现他吃饭的时候,陈建民就总会在堂屋,有的时候择菜,有的时候就拿本时鱼给他的课本练字,反正手上总有活可以够他一直干到时鱼吃完饭回屋。
时鱼发觉了陈建民暗地里的小动作,也不理他,不是他要断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吗,现在又做这副样子干什么。
大年三十那天,陈建民给时鱼留了碗汤圆,碗底下还压了个红包和红纸。
时鱼吃完了汤圆,就把红包压到了枕头底下,看起了红纸上的字。
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新年快乐,陈建民没怎么读过书,一手字却写得很好,让你看不出来写字的竟是一个没上过几年学的农民;就好像他这个人,你也永远看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时鱼本来以为他和陈建民两个人也许就要这么一直僵下去了,没想到年还没过出的时候,陈嫂居然开始给陈建民介绍人,而陈建民也没有明确拒绝。
时鱼愣了一下,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是这一年他过的太顺遂了,都忘了陈建民也是要成家的了。
因为家里总来人,时鱼便越发的不爱出房门,连三餐都不愿出来吃,怕撞到陈建民和别人说话,等到了学校开学的日子,时鱼更是连上学都不和陈建民一路走,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家。
和时鱼一起放学的柳丰登是最早发现问题的,平常才逛了一会儿就要心急火燎地往店里跑,生怕他叔叔担心的人,现在居然往书店一坐就是一下午,坐到店关门了才离开。
“怎么,和你叔叔吵架了?”柳丰登不信两个好得和亲叔侄似的人会突然就不理不睬了。
“没吵架。”时鱼倒宁可他们是吵架了,好歹能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能要多个姨了。”
柳丰登心说这是个好事啊,看了看时鱼的表情又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柳丰登不能回家太晚,时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催他回家,自己一个人依旧在外边逛,不想回他那冷冷清清的小房间,逛着逛着不知怎么就逛到了陈建民的店附近。
店里的灯还亮着,还有两三个客人坐着。时鱼隔了一条街望着在店里忙活的陈建民,一边看,一边嫌弃自己没出息,明明没有目的地的乱走,身体却自发地走到了这里。
隔得有些远了,时鱼看不见陈建民的表情,但偶尔听到店里传出来的几句言语,倒是比在家里要生动的多。
时鱼就一直这样看,看到自己手脚冰冷,看到陈建民关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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