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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美貌就够了[快穿] [参赛作品] 作者:黄鱼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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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系统 快穿 年代文

  陈建民被时鱼迅速的动作惊了一下,来不及思索心中泛起的一点点遗憾,瞅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准备回自己屋休息。
  “哎,等一下!”时鱼顾不上碗里的些许蛋腥味,赶忙将还有些烫口嘴的鸡蛋花喝了下去,“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这里嘛?”
  时鱼的神色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陈建民挑了下眉,不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村子里的孩子窜到别家去夜里不着自己家的多了去了,原先也只是时鱼单方面的宣战,这会儿时鱼自己想通了,他自然没意见,只是这猫崽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乖巧了?
  陈建民见对方已经缩回被子里躺好了,就拿了空碗出去洗,还顺手熄了灯关了门。
  时鱼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自然没有睡意,他没想到陈建民这样好说话,这才第一天他就登堂入室了,完成任务岂不是指日可待。
  乖乖地躺到一侧,在身旁留下个床位,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陈建民再次推门进来。
  黑暗中,时鱼睁着那双大眼躺在床上,听着冷风呼呼得从破了洞的窗户纸里吹进来,一个脏字被时鱼吞咽了许久终于还是从喉咙里被压了出来。
  而为了突然改变的任务心惊胆颤了一天的系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幸好男主还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系统的Flag已经立下了,让我们坐等真香打脸时刻。
 
第2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二)
  早上鸡叫的时候,陈建民就从床上起来了。十月的风卷着南边特有的湿气丝丝渗进棉衣里。一天没开火的灶头冰冷,陈建民没怎么思考就拿了个生番薯刨了皮配着暖瓶里还带着些温度的热水啃着。
  对付完了早上这顿,陈建民拎了房间里的痰盂出去,掺了水,浇在自留地里。
  陈家的自留地离得不远,也不大,就陈建民一个人打理一个人收。
  地里种的花生马上就能收了,自己吃一点,给陈叔陈嫂家送去一点,还要问大队里换些菜籽冬天撒下去。
  边缘种了一圈番茄,红澄澄得挂着,让人在冷天里看着高兴。
  陈建民打理好自留地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村里除了那些个懒汉子懒婆娘都走出了屋子,准备上工开始一天的工作。
  陈建民拎着痰盂往回走,路上还碰到了出来上工的陈嫂。
  “建民,时家那娃子没事吧?”陈嫂对昨天给陈建民相看姑娘的事挺上心的,本来这事被时鱼给搅了她心里是恼的,可那孩子就这么往河里跳了,她也担心。
  “没事。”陈建民心说就是姓子变了,可这也算是好事,他就没多嘴。
  “哎,就是错过了昨天的那个好姑娘。”陈嫂和陈建民算是沾着亲的,陈建民父母走后,陈嫂就将陈建民的亲事揽到了自己肩上,“建民别急,婶子再给你介绍啊。”
  “婶子,我不着急。”陈建民平时在地里也会听到些男人说些和自己婆娘的荤话,他听着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昨天看到的那抹白色的小细腰,初见时不觉什么,过了一夜却细细密密地返了上来。
  “咋能不着急呢,比你没大几岁的人都做爷爷了。”陈嫂还想再絮叨几句,听到上工的锣敲了第二遍了,就赶忙去做活了。
  陈建民之前就已经请好了假要去县里,进屋的时候看到大门下面的一块包着的铁皮掀起了一个角,被风吹得一抖一抖,可怜兮兮得像昨夜光着腿的时鱼。
  被自己的联想逗乐了一下,寻思着现在还早就拿东西先补上,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才意识到被放了杂物的小屋已经被一个懒虫占了,竟是到现在还没起。
  想了想,还是没有推门去打扰时鱼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拿了几团番薯放在灶边。
  在拎起装着鸡蛋的小篮子时,顿了一顿,又拿出了一个鸡蛋放在灶头,随便时鱼起来后想吃什么。
  那篮子鸡蛋不多,只浅浅的铺了个篮底。陈建民家里没养鸡,平日里也不吃鸡蛋,就这么一点还是为了那日相看的姑娘准备的,结果姑娘没吃到,自己没吃到,只便宜了时鱼这个小崽子。
  拎了剩下的鸡蛋和皮鞋去了趟陈嫂家交给了陈嫂的孙女兰妞,鸡蛋算是谢礼,虽然事情没成,但陈嫂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陈建民今天请假是为了去县里,上次去的时候他看到有人在县高中门口卖吃食,就暗暗记在了心里。
  他看好了离县高不远的一个小店面,店面虽小,但胜在开在转角,人来人往的,不是上下学的时间人也多。
  再说陈建民想开家店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氵朝,这几年粮食渐渐不是那么紧张了,虽然吃好仍是个问题,但大多数人都能吃饱,陈建民要做的就是花最少的钱做到吃好
  。包子烧饼什么的,县中门口都有卖,所以陈建民也没打算做早点这一块,他打算做些素菜和猪下水的卤味。
  做卤味要用老卤点,又费料一般家里也很少自己做。关键是卤味存放的时间长,陈建民可以提前做了备好,等到放学下班,各家各户开始做饭的时间再来卖,这样也不耽误他平时的农活。
  不过这事情他还没和村里人说,连陈叔陈嫂那也没提。村里人对做买卖的态度还停留在投机倒把上,他不想多惹是非,等真的做起来了再说。
  店铺的事情先不着急,陈建民都已经打听好了,这年岁买店的人也不多,城里的人忙着攒三大件,村里人有那钱不如自己多盖几栋房子。
  刚刚陈建民去见了那卖家一面,说想考虑一下能不能留上一个月,对方忙不迭地就答应了。
  事情进展的比想象中的顺利,时间还早,陈建民就想看看哪里能买到材料。
  素菜是不愁的,多跑几个村子总能收到,难的是肉食。在所有东西都凭票购买的时候,像猪下水、猪骨头这种不要肉票的东西就被抢购的特别快,卖猪肉的职工也会自己留下些做人情。
  陈建民一直生活在村里,对这些不了解,只听说城里样样好,却没想到跑遍了市集都没买到一块肉,还不如他们村里吃口肉来的方便呢。
  买了些家里缺的香辛料,打算先把素卤味做起来。
  卤味,其实陈建民也没做过,上一次吃都是父亲还在世时的事情了,但是他见过母亲做,也帮着打过下手。
  那时候家里光景好,过年的时候母亲就会做上一些卤味冻着,要吃的时候片下一点放在饭上一起蒸,香味能从灶房一直钻到被子里去,所以有要开店的想法时陈建民一下就想到了卤味。
  到家以后,陈建民拎着东西就径直走进了灶房里,然后就看到了被放在灶头的番薯和鸡蛋,一点都没被动过。
  这是醒来了就又翻脸不认人了?一想到时鱼以前干过的混事,陈建民就一阵阵的头疼。锅铲在大灶里一圈圈缓缓的搅拌,还没再碰面呢,陈建民觉得自己就开始怀念那个乖的似个小猫崽的时鱼了。
  时鱼是被一股冲鼻子的香气馋醒的,紧接着他就感到一阵阵酸软从骨头里泛出来。
  “我发烧了。”“我可以多赖几天了。”当第二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时鱼就放任自己昏胀的脑子继续睡过去了。
  陈建民做完卤味才看到了仍旧紧闭着的杂物间的门,“难道时鱼还在屋里躺着?”
  心里刚滑过这个猜测,手就已经推开了门,床上时鱼难受的哼哼声混在呼呼的风声里轻的像是要破碎一般。
  陈建民凑近一看,才发觉时鱼的整张小脸都已经被烧红了,身子缩在不挡风的被子下一阵阵得哆嗦。陈建民赶紧把时鱼抱起来往自己屋里走,不住地在心里责备自己。
  深秋日夜温差大,把时鱼救上来的时候才刚过正午,日头足,时鱼全身湿淋淋的也不好往自己床上放,就放到了杂货间的小床上。
  杂货间放的东西都没人偷没人抢的,陈建民根本没注意过那破了的窗纸,而昨天时鱼留下得又很自然,他也就没费心在这住宿的事上,结果就让这孩子烧了一天。
  前几年,隔壁村有个孩子就是发烧大人没发现,结果烧退了人却傻了。
  陈建民没法想象这么个鬼灵精的崽子傻了会是什么样子。
  陈建民把人放在床上就想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看,没成想时鱼却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
  “乖,再躺一会儿,叔给你去叫大夫过来看啊。”陈建民粗着嗓子,尽可能的把语调放柔。
  “我饿。”时鱼被抱起来的时候就有些模模糊糊的醒了,只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很好吃的大东西,像串串,像卤味,像他所有爱吃的路边摊。
  陈建民着急得不行,脖子还被热烘烘的气体一下下得喷着。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住,紧接着是四颗小虎牙,一点点的痛感被一条软软的舌头轻柔地扫过变成了酥麻。
  陈建民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刚才蒸煮的那些茴香、八角都加到了自己脑子里,被浇上了一勺名叫时鱼的热油,迸溅开来,麻了五感,呛住了口鼻,无法呼吸。
  窝在时鱼识海里的系统眼睁睁看着他纯洁正直的男主被时鱼缠上了身,还......还亲亲抱抱举高高,踉跄了一下干脆跌坐在了识海里。
  系统一只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时鱼的眉心,另一只手从小衣服里抖出一帕白方巾擦着不存在的眼泪,“你无耻,你不要脸,你.....臭流氓。”
  躺在陈建民怀里的时鱼砸吧了下嘴,似是不觉识海内闹腾的系统,他只觉得自己很饿,有香气馋着他。
  勾住陈建民脖子的手又用力往上攀了一下,想换个地方继续享用。
  反应过来他下一步的动作,陈建民忙一使劲将时鱼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时鱼疼得挣了一下,发出了让陈建民面红的哼哼,陈建民以前从不知道疼呼声也能令人如此手足无措。
  “叔,我不要看大夫,我饿了。”躺在床上的时鱼烧红了脸说着,声音很轻,但那声叔却砸到了陈建民心里。
  “好,叔马上去给你做。”陈建民也红着脸,逃似得进了灶房,没人再去管什么大夫。他也许也病了,一种大夫也治不好的病。
 
第3章 农村汉子的小冤家(三)
  时鱼披着厚被子挪到灶房的时候,陈建民还在无意识地搅着锅里的酒酿番薯蛋花羹,甜腻腻的香气刺激着时鱼空荡荡的胃,“叔,还没有煮好嘛?”
  “哎。”陈建民惊了一下,才看到立在门口的时鱼,锅里的甜羹已经浮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气泡,“好了好了,你快躺床上去,叔马上给你端过来。”
  “嗯。”时鱼乖乖地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到房里去了。
  果然时鱼刚躺上 床,陈建民就把甜羹端到床上来让时鱼喝。
  番薯被切得很小块,经过大灶长时间的滚煮软烂得用舌根一压就碎,热热地甜酒酿喝下去暖熏熏的,再被被子一捂很是发汗。
  时鱼捧着碗很快就喝完了一碗,冲着把碗递给他就又逃进灶房里整理东西的陈建民轻轻喊了一声,“叔,我喝完了,还有嘛?”
  “还有的,叔再给你盛。”
  时鱼没有马上接过陈建民手里的碗,而是认真得抬头看着又想溜出去的陈建民说,“叔,坐下歇会儿呗。”
  时鱼没有再说话,陈建民却在他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陈建民不知道时鱼对于刚刚那令人尴尬的一幕是怎么想的,也或许烧迷糊的他全然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所以现在才能这样坦然又轻易地让自己陷入窘迫。
  屁 股刚挨到床边,陈建民就感觉到一阵火热烧着他,明明、明明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床被子,陈建民却莫名地笃定那热量是从时鱼的身上透过来的。
  时鱼一直眼瞧着陈建民坐下来了,才大发慈悲似得接过了陈建民手中的碗,却仍是喝几口就拿眼尾扫一下对方。
  陈建民从不知道自己睡熟了十几年的床铺会如此的刺挠,让他无法久坐,忍耐了片刻终是粗喘了一口气,猛然坐起。
  “你要去哪?”少年轻柔的声音如一片羽毛盖在火山口,击溃了对方最后的挣扎,不敢再泄出丁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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