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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 作者:青猫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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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季鸿刻意板着脸道:“小小年纪,成了个酒鬼。”
  余锦年不服:“我年纪如何小了,你瞧婶娘他儿子,也还没你大呢,就已生了个那么大的萝卜头。我这要不是被你耽误了,都算晚的了呢!你看在都耽误我了的份上,还不许我吃两口酒啦?再说,我吃了酒到底是谁受益?”
  季鸿张了张嘴,本想与他一辩,可听余锦年说完最后那句话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被调侃进去了。虽然事实如此,他不仅是受益了,还乐在其中,只是心底还有最后一丝文人矜持在挣扎,终于是在被余锦年带歪之前,守住了最后那点被拉低的脆弱下限。
  说他是下山来勾引人的小妖怪,可是一点错都没有。
  季鸿其实摸透了他这吃酒的小癖好,早就准备了酒葫芦,此时只想赶紧堵住他的嘴,少叫他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于是赶紧从身后摸出来,在余锦年脑门上轻轻一敲:“你这嘴,总有说不尽的歪道理,我看石星他们俱是被你带坏的。”
  余锦年欢天喜地捧过酒葫芦,倒是对此供认不讳:“没办法,上行下效嘛!”
  季鸿真是哭笑不得。
  有酒有肉,这一餐吃得也不算寒酸,不过是季鸿没动几筷子,菜都进了余锦年的肚子。吃到后半程,那一只兔子也没吃完,索姓又连骨带肉放回炉子里慢慢烹,这兔肉虽说也是补中益气的,但姓偏凉,脾胃虚弱的还是不大好一口气吃太多。
  余锦年便照着自己的口味,加了一点点盐和酱,用倒了一盅酒下去提鲜,然后边吃那剩下的几块肉菇,边趁热直接从小风炉里舀兔肉汤来喝,他也不忘也给季鸿盛上一小碗,自己则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灌一口酒,欣赏一眼他慢条斯理饮汤的模样。
  风炉里火苗正旺,烤着旁边的人,季鸿又天生有着一点外族血脉,瓷玉似的白,温度一上来后,整个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呈出一种娇嫩的粉,看起来又比平时细腻许多,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人觉得娇艳,就被男人一双略显凌厉的眉眼稳稳地压住了。
  余锦年坐姿很不端正地歪在坐榻上,一只脚压在身下,另一只则俏皮地垂在榻沿晃来晃去,他一手托腮,眯着眼睛去看季鸿,晕晕乎乎地想起一句诗来,道是“美人遗世应如此,明月前身未可知”,念了两遍,季鸿摇头笑问:“哪里诹来的句子。”
  “人家咏梅的……”余锦年老老实实交代了,站起来要往季鸿那边走,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却糊里糊涂地打了个旋儿,脚下一个乱绊,险些给季大世子当场行个大礼。
  季鸿脸色骤变,忙丢下碗,堪堪将他扶住了,这么一提一带,余锦年就没骨没架地歪到他身上来,笑嘻嘻地说:“人家咏梅,我咏你。”
  “行了,不许再喝了。”闻到一股酒味,季鸿把他扶稳,按在身旁坐好,他还动手动脚不消停。
  酒确实是好酒,可季鸿深知余锦年的酒量,肯定不至于这么一壶就能醉,只是余锦年眼下确实表现得很兴奋,看什么都兴致勃勃的,随便被人拿什么一挑逗,都能跳起来撒欢——往日里要喝到这种状态,起码应该再多来两壶才行。
  而且也不知是怎了,这少年以前喝酒从来不会轻易脸红,便是大年下那日与闵懋斗酒,也是最后一个才趴下的,这回才这么一壶,两颊就酡红一片,甚至于胸脯往上到脖颈,都隐隐地冒出了一层粉星,像是被人搁在笼架上蒸烤过。
  余锦年低头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地闭着眼,歇了好一会儿,却觉得那酒气不仅没散,反而愈往血管里冲,他手指在衣襟上焦躁地抓了抓,小声哼哼两下。
  季鸿眼尖地握住他手,轻声问他怎么了。
  “难受。”余锦年喃喃道,眉毛微微拧起,“渴,有点恶心……”
  季鸿听他呼吸略显粗促,忙将手搭在余锦年的脉上,他虽然不懂医术,但至少清楚少年平日心跳如何,只这一搭不要紧,指腹下只感觉如战鼓一般咚咚咚地敲过,似那心脏要蹦出来。收回手后,季鸿连忙起身去拿茶盅,就这两步的功夫,余锦年竟跟着他要站起来。
  他下意识伸手,把人钳住了,摁在坐榻上:“别动,我去拿便是。”
  余锦年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可等他回来时,余锦年已出了满头氵朝汗,脖颈赤红滚烫,正抱着个木盆干呕。季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把茶水递到他嘴边,看他双手捧着咽了几口下去,又漱了嘴,最后慢慢长舒了一口气。
  季鸿:“有好些?”
  余锦年静默了一会,还是摇摇头,他抬起眼来看了看季鸿,哂笑道:“这酒后劲这么大……好在是我喝了,若是你来喝,还不知要醉成什么样。”
  “什么时候了还开顽笑。”季鸿的眼神在担忧与焦迫之间来回转换,他俯身捧住余锦年的脸细细观察,发现对方的一双眼睛也随着红得可怖,他顿时紧张起来,眉峰压得极低,似已在手足无措的边缘,“锦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现在是什么感觉?”
  余锦年喉咙里恶心感剧增,可也不想让季鸿对此太过于紧张,于是深呼吸几口才乱糟糟地说:“什么感觉……就是醉得不行呗!唔,头有的点,也吐不出来。还好,就一点点难受……”他笑了笑,晃晃悠悠比划个手势,“就这么一点点儿。”
  还没说完,拽来木盆又干呕两声。
  季鸿单手扶住余锦年,高声朝门外道:“——来人!段明!”
  “哎……不用不用……”
  没容余锦年拒绝,段明就从外头提刀而来,自家主子从未这么火急火燎地唤过人,简直跟刺客登门了似的,是故段明打了十二分的警惕冲过来,谁知刚一脚迈进门框,都没来得及看清房内形势,就被季鸿斩钉截铁地吩咐道:“立刻去叫大夫。”
  “啊?”段明一愣,“大夫?您怎么不好,竟连小公子也——”
  他自然觉得只要有余锦年在,自家主子是百病不愁的,怎么还能有连小公子也治不好的病了?再者说,要是连余小公子都瞧不好,这乡野里的赤脚医生又如何能看出门道?纳闷想着,段明低头看了看余锦年,顿时又是一个惊诧:“……小、小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未几,就连石星也带着一干人手冲了进来,好一副要与人干仗的架势。
  余锦年艰难地摆摆手,羞愧至极道:“没什么,吃多酒罢了,动一动就难受,睡一觉就好。不用听他大惊小怪,散了散了,该休息就休息去罢。”
  外头已是月明星稀,他说着两脚往榻上一抬,就那么抱着膝盖卧倒了。
  “去请大夫。”季鸿依旧如此吩咐,眉头始终未得舒展,他先是弯腰想把少年的靴子脱了,低下头时,才发现余锦年捂着腹部蜷缩着,表情隐忍,根本不是他嘴上说的那样轻松。想了想,还是两臂各从腋下膝窝里抄过,一个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余锦年吓得大叫,手舞足蹈道:“啊,干什么,放我下来!”
  “别动。”季鸿被他坠得手臂一酸,险些就把人丢出去了,他抬起膝盖借劲儿顶了少年屁股一下,又卯足了劲往怀里一掂,竟也稳稳当当地抱住了,“你不是动一动就难受?抱你去床上睡,这里当窗,睡着了要头疼。”
  余锦年悬空扒在他身上,紧张之下也忘了难受这个事,生怕季鸿胳膊一软,把他拍地上摔成一块年糕,于是赶紧用两手环着他脖子,嘀咕道:“我现在已经头疼了。”
  不仅头疼,心跳都有些发乱。
  直到季鸿把他平安地放在床上,先前积攒的不适才反了上来,抱着盆子呕了半晌,好一会儿觉得自己要把心肝肺都吐出来,却也只吐了点没消化的残食和汤汤水水,委实是雷声大雨点小。但这么好一番翻来覆去,他发了一回汗,脖颈上赤红渐褪,脸色却更显得十分难看。
  季鸿湿了手巾来给他擦脸,又喂过水,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轻斥道:“怎的还笑?”
  “没事。”余锦年抿了下嘴唇,咧开一个笑容,“就是看你好玩儿,这么紧张作甚么,我以前——”
  季鸿蹙眉:“以前?”
  以前生病的时候,连翻身如厕都要找人伺候,嘴里好几个月不知道油盐滋味,倒是将市面上听过没听过的药都尝了个遍,躺在病床上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接近死亡——那么难受的都经历过了,这些小打小闹的病还算的了什么。
  余锦年转过身,朝季鸿腰侧一蹭,嘴一张一闭,虚伪叫道:“哎哟,头疼!”
  止住了那让他不愿回首的话题。
  季鸿也好骗,什么也没说,俯身将他拥住了,给慢慢揉着太阳穴。
  折腾到大夫来,余锦年也开始怀疑自己并非是醉酒所致了。
  ——
  大夫是村子里的赤脚郎中,乡里人鲜少生病,也生不起病,所以他平日里也只管看个头疼脑热,最为人津津称赞的壮举不过是帮着隔壁老牛家的难产母羊下了对崽子,所以当段明等人风风火火地找上门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开错了药要被人扭送官府了。
  进到这老宅,见那一个个下人的衣着打扮都比那城里的商户老爷要好,他这后颈的冷汗已出透了衣衫,脚下打着颤想要往外走。段明、石星两人连提带携地把人弄了进去,齐刷刷一声“公子,人到了”,骇得那没见过世面的郎中当场给季鸿叩了个响头。
  “……”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郎中慢慢抬头一看,见着个没形没状歪靠在床上,脸色蜡黄的锦衣小公子,旁边坐着位不苟言笑的冷面郎君。脸上和气的是那年纪小的,从床上爬起来,朝他摆摆手:“先生快起来,可受不住这么重的礼。”
  段明赶紧出来解释道:“我家小公子病了,烦请先生给看看。方才我们做下人的心里着急,没说清楚,抱歉惊吓到了先生……先生请。”
  “哦,哦。”郎中恍恍惚惚地被段明扶起来,一番虚礼之后就坐到了床边,掏出脉枕来给余锦年把脉。
  季鸿站在一旁,面色严肃,好一副“看不好就叫你陪葬”的做派。
  郎中颤颤巍巍把了脉,验了病人身上,又仔细问了问,之后大松一口气,起身边整理起药箱边道:“脉数而洪,乃是热象。大人不必担忧,小公子只是酒量不济,吃晕头罢了,呕吐乃是胃热所致。今日多饮些水,我瞧着也不用吃甚么多余的药,歇一晚散了酒劲,明日自然就好。”
  季鸿立刻道:“他酒量很好,怎的说醉就醉了?”
  郎中奇怪地看了季鸿一眼,语重心长道:“千杯不醉还有酣死酒池的时候呢,这娃娃年纪小,身子又单薄,怎的能叫他喝那么多酒。”他打开药箱,从下头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瓶,回身时见桌上几道残羹冷炙,不禁“哎哟”一声,说道,“你瞧瞧,瞧瞧。小小年纪酗酒也便罢了,还吃那助酒之物,可不是要难受的吗?这瓶里是些芳香止恶之物,欲呕时置于鼻下嗅一嗅即可,以后可莫要这般放纵。”
  余锦年捂着嘴正要吐,听到郎中这话,似被人在天灵盖上撞了钟,嗡的一声点透了任督二脉,霍然眼睛一亮,蹦起来道:“先生说助酒之物——”
  郎中忙喊:“哎,你先不要……起来……”
  这一下子从躺着变成站着,就算是个正常人也得晕上三晕,更何况他还是个“醉酒”的,那一瞬间也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像是脑子里的血液瀑布似的灌去四肢,他下一句还没说出来,就似个泡了水的泥人儿一般瘫下去了。
  先前还只是头晕,现在是结结实实的真晕。
  只不过软下去前的一刻,还知道张开手朝季鸿求救。神志清醒时最后的感觉,是男人怀里那股淡淡的熏衣香,和衣下手臂上绷紧了的肌肉,一把就将他挽住了,让余锦年能安安心心睡过去,免于醉死在冰凉地板上。
  但是梦里倒清醒得很,一下子把这事给捋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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