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当美容师+番外 作者:琪琪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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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吃吃喝喝,倒不像是赶路,反而像是郊游,四天便可到的行程,活生生被拖成六天。
苏南拍下来的茶园,是在扬州和苏州正中偏西处,是一座叫做茶观镇的小镇,小镇在当地甚为有名,究其原因,是因为这茶观镇上的镇民,几乎全以这种茶为生,其中苏南的两座山,就是在这茶观镇的范围之内。
据人介绍,茶观镇之中,有一半的土地山坡种植的是普通的茶叶,剩下的一半,就是种植这油茶田了。
周朝盛行茶道,好的茶叶自然也是价格昂贵,听说这茶观镇天生适合种茶,这当地的特色茶叶,在周朝也是甚为有名。而这油茶田,听说是江南的特产,若是有种植,也大约零散分布,除茶观镇外,还有两三个镇子也有种植,可惜与他们目的地方向完全相反,入手的价格较为昂贵。
不得不说,他拍到这两匹山的油茶田,可谓是赚到了。
不愧是专门产茶贩茶的地域,天生就要比其他镇子繁荣些,街道两旁小院幽雅别致,青石板的道路宽阔,时而不时可见马车驾驶。因为是茶乡,道路两旁最常见的便是茶叶店,贩卖的,收购的,苏南还见到了几家卖油茶果的,这让他兴趣不禁浓厚了不少。
走在途中,林俊手下侍从禀告,说这地契和房契还需去官府登记,才算正式交到苏南的手中。自然,这等琐碎事情有人帮忙处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侍从下车办理期间,他便下车,到传说中茶商买茶卖茶的一条街上看看。
谢老爷子被安顿在酒馆喝酒,留了一笔丰厚的酒钱,足够让他喝个痛快,苏阳是闲不住的,下车后便缩的没影了,苏南和林俊来到当地的茶市,一探究竟。
茶市位于茶观镇的正中,起初是当地县令为了规范当地的茶叶市场才修建的,茶市外,高三丈三尺的朱木红色牌匾伫立在茶市外,上面书正楷的“茶市”二字,从牌匾处往里看,耳边依稀可听见叫唤货品声,行市内人来人往,足以见此地的热闹。
第142章 142章
苏南在坊市间行走, 言谈举止将自己扮作装作初来此地的商人。耽搁了约大半天的时间,所有手续才办理妥当,办妥之后他并未在镇中停留, 准备去看看自己购置的那些产业。
马车行驶在修建平整的山路间, 山路经过专人开拓, 一路顺遂, 一行人并未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只是绕过了一座山,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远远望见有一处庄子正坐落在青山之间。
别庄的守门人是约莫五十多岁,胡须斑白的大爷,远远看着马车行驶将近, 照常出来猪呢比上前询问来人身份。苏南第一次到这茶园别庄, 由仆人递过了加盖了官方印章的房契地契, 方才明白这位是自己未来的主子,原来漫不经心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 佝偻着背脊, 颜色确实掩藏不住的喜悦神色:“主子您在这稍等片刻,我立刻去请管事过来。”说着自己一溜烟的跑进庄内去请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不肯在外面干等,便先自己跨进院子内,和林俊四处打量此处。这件山庄只是座普通别院,青石砖瓦,入内却发觉空间很大,只是装饰摆设算得上一般,比农家小院要稍微精致些。
苏南和林俊并未继续往里走,他扫视一圈,想来这里不过是普通的宅院,他方才看远处山上,一片青青绿意有人工修整过的规整,想来那里应该是茶田了,这里的别院只是占据了很小一部分。
望着这座别院,心中暗自升起了一股喜悦。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来收租的富户,想一想,他出去手臂一挥,能自豪的说:“这一片山头都是我罩得。”想来心情还有些小雀跃。
他笑着点点头,眉眼间的眉飞色舞掩盖不住,趁着这边管事未来,和林俊闲扯几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杂乱的脚步声在院中想起,两人顿时止住话头,看着一位身穿藏蓝色长衫的中年人从走廊急匆匆出来,看见了苏南两人,眼前顿时眼前一亮。
中年人快速上前,对苏南行礼道:“钟永春见过当家的,小的是茶园的管事。”抬头以后,钟永春这才开始注意观察这位自己之后将要效力的人。
新来的当家的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年轻,面容清俊,看上去倒是一脸和善,身着一身青衣举手投足都透着脱俗。苏南的面容一直很带有欺诈姓,外人第一眼看见他,往往会将他误认为双手不沾阳春水,涉世未深的翩翩读书郎,谁也想不到他的正经职业是一名女干商。
看到这里,钟永春心中略过一丝隐晦的失望,从外貌上看,苏南距离他理想的样子都差的太远。他心中猜测,苏南或许是哪家少爷,家里面才购置了产业送予他,本人或许对此类一窍不通。心中虽然这样判断,但面上仍旧带着恭敬。
而实际上,在苏南出发之时,就已经派人回世外阁去通知赵老,约莫在过上几日就能到。苏南猜想,到时候先请赵老帮忙接手此地事宜,等诸事皆闭后他才回到此处打理产业。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这里的茶油是当地一大特点。苏南一直很期待将茶油融入世外阁的妆品中,只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计划要推迟了。
“无碍,钟管事,这几日我们几人暂且在此地住下,劳烦您帮忙收拾几间客房,再带我好好熟悉下产业。”苏南笑呵呵开口,看着便是一副和善模样。
钟永春其实对苏南的印象不错,虽然这位当家看上去对茶园生意一窍不通,可是个好相处的,不像之前的茶园的主人。那才是一位纨绔败家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否则,也不至于将好端端的产业都给败光了。
“您前厅稍候,住处已经吩咐下去了。”钟永春抬手拂须,热情的领着苏南一行人往园中走去。这别院位于半山腰,房屋都是按照常规修建,并不精致,可该添置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之前的那位当家,来这茶园可不算频繁.......”钟永春落后苏南半个身子,一边将别院情况细细道来。前任败家子对生意一窍不通,只有过年前一两个月,和茶油丰产前一段时间才会过来,呆的时间也不算长。
将一群人安顿下来后,苏南便和钟永春来到了书房,新接手这么大的产业,短期内需要将一些消化,他的工作不可谓不繁重。
推门入书房,阳光顺着他的动作投入,在石地上勾勒出轮廓。书房内摆饰很常规,一侧放置着好几座书柜,上面堆置了不少书籍和卷宗。书房的另一侧则摆放了桌椅,桌子背后是装饰品柜架,几盆盆景与其他摆件放置于上,盆景绿意盎然,上面结着红珠果子,欣欣向荣带着满满朝气,倒给书房添置了几分人气。
“我平时就在这书房中办公,往年的账目和货源名单都在书架上。”钟永春指着另一侧的书架说道,还从上面拿下来几份看上去就厚重的账本,递给了苏南。
他其实也很关心,这茶园的生意究竟如何,便顺势坐在了书桌后,随手翻开了一侧账本。苏南看的很慢,慢吞吞的翻开一页账本,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的小有激动到后面完全冷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扭在一处的眉头。
我去,虽然来之前他早有预料,能将自家产业卖了的绝不多,茶园的经营状况也绝算不上好,可是好歹这么大的园子,总共两座山,几千近万亩的茶田,账面上非但没盈余,还赊下不少账。
就打如今茶园这些工人的工钱,也勉强只能应付这个月了,下个月都难说得上。苏南开始头疼了,这还没开始赚钱呢,又要拿出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来填账。
钟永春察言观色,立马察觉出新当家脸色不悦,心知定是因为账本原因,脸上染上一抹愁容,苦笑道:“苏当家,不瞒你说,这茶园我当初接手不算太差,可抵挡不住前任当家的肆意挥霍。”
前任当家也有些类似他今天给苏南定的人设,从一个大家族中接手了这份产业,却不知珍惜,最后逐渐衰败下来。他还告诉苏南,之前茶园的面积比今天还要宽广些,可由于人手不够加打理不足,有些茶田便荒废了。
苏南陷入沉思,他让钟永春将最近一两年的账本全部都拿出来,飞快的挑选几页重要的看了,便搁置一旁,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算账。
其实细细想起来,这茶园如今的情形并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茶园总共还赊欠五千余两白银,如今刚刚收成了一批茶果,已经卖出去了三分之二了,剩余三分之一大多是品质较低的,卖价不高,但再过几个月,还可收获另一批晚熟茶果,又能冲抵一部分欠债。
总得来说,若是按纯收益来算,当年风调雨顺收成较好,可得一万两白银不在话下,就是收成差,也有六七千银两,这在今天已经算得上不错收成了?
你问为什么还会欠这么多银子?我去,还不是因为前任挖的坑,将茶园抵债欠了不少钱,也不知道前任纨绔子得熊成什么样,才能作到如此地步。
一番查账折腾下,屋外日落西山,小厮过来敲门,请两人前去客厅用晚膳了。
苏南恍然,竟然已过这么长时间,他与钟永春约定,决定还是等明日去看看茶田情况,天大地大,饮食为大,可不能饿着他肚子。
别院今日来了新客,难得一扫之前萧瑟气氛,天边夕阳下沉不见,天边已现深蓝夜幕,院子中点起了烛火,趁着屋内灯火通明,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钟永春吩咐了底下的厨子精心准备晚膳,话虽如此,也不过平时的大鱼大肉,都是家常菜,算不上多么精致,但对于赶路劳累了一整天的众人来说,却算得上难得的放松了。
苏南放宽了,一扫心中愁云,席间开了几坛好酒,大家热热闹闹的喝了起来。钟永春之前领着手下的人见过了这位新任当家的,别院的人诚惶诚恐见过苏南,这些当家倒显得好说话,只是坐在他身旁的林俊气势惊人,崟崎磊落透着惊人气魄,背后的侍卫们站姿笔直,如几把出鞘的利剑。乡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不敢出声,见过当家的后便纷纷离去,在背后议论纷纷。
钟永春似乎对苏南带过来的几位朋友很感兴趣,他过去行过不少地界,眼力界还是有的。无论是这位气势昂然的不凡男子或是旁边貌不惊人的老人少年,他隐约觉得都不似普通人。他观其容貌气度,这些人应该都身怀武功,反而是自家当家的身份最为普通。
可惜,苏南表面和善,但对他们的身份却没有透露意愿,苏南有意不说,他也不强问,反而将话题岔开到其他地方。
过去钟永春曾是跟随一位游商做事,走南闯北,见识与经历均有,后来定居到茶观镇,当起了茶园管事并娶妻生子,倒不算两耳不闻窗外事,时常与商场上的人打交道,对周边的事情也知晓不少。
见面初时,他小瞧了苏南,看他书生模样,以为买下这座茶园不过是添置家产,可接触一番却发现,苏南倒真的是做生意的人,言谈举止皆是不俗。
钟永春不解,如苏南这般人,第一选择莫不是选择仕途。士农工商,虽然如今商人地位早已提高,可相比于官途,还是欠缺不少。他没有贸然发问,这并不是礼仪之举,只觉得苏南身上又罩上一层神秘面纱。
或许这位苏当家,当真能让茶园起死回生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钟永春春风满面,酒桌上的气氛也越发活跃了。半是闲聊,半是解释,钟永春向苏南说了不少江南故事,从江湖事到官场上,或是到生意场上,他似乎都能提到一二,让苏南听得津津有味,他如今手上正是缺少这样消息灵通的本地人。
酒过三巡,桌上正酣,钟永春醉眼氤氲,酒意上头,开始闲扯:“说起这扬州有名的富商,最近风头最盛的莫过于那江春荣江爷了,啧啧,光是这千两黄金,就足以让人跳脚了,可惜只不过也是个噱头罢了。”钟永春眼神漂浮,似有醉意。
苏南和林俊虽然也喝了酒,但前者体质特殊,后者内力精湛,如今在桌上仍是清晰,听到熟悉人名字,一时也来了兴致,苏南好奇:“怎么说是个噱头?”
“那江爷的夫人脸有恶痕,这也不是一两天了,最初也曾广招了名医,可以看过以后无不摇头,直说那般样子,治好的可能姓极低。”钟永春摇头晃脑。
“哦?你亲眼见过?”他挑高声线,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虽未亲眼见过,却有所耳闻,江夫人姿容貌美,可惜右边脸颊上有一块鸭蛋大小的疤痕,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听说当初因为医治不及时,才让伤口恶化疤痕过深。这些年江爷一直帮夫人求医诊治,可仍不见好。”
苏南暗忖,鸭蛋大小的烧伤疤痕,古代虽然不乏妙手回春的名医,可若是经这么长时日都医不好,或许真是希望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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