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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 作者:青猫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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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严荣不说话,那人又笑说:“名字总该能问到罢?”
  “……”严荣一回想,就脑补他们在桌子底下如何如何,那少年看着只是鞋袜半褪,谁知道那脚在衣摆里头都贴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在外头就这样放肆,无人处还不知要如何腌臜!都是大好男儿,风姿仪度哪个不比京中那些纨绔要好,却自甘堕落,真是、真是——他回头又瞧了一眼,见那绰约素纱后头,透出两个紧挨着的模糊影子来,登时恨铁不成钢道:“呸……龌龊!”
  姜秉仁一惊,这怎么冒出句“龌龊”的评价来,总不该是那季公子调戏他了罢?转念一想,以他在一碗面馆所见,怕不是季美人调戏余老板,被严子瑞给撞见了。
  都说严荣严子瑞与他爹不同,是嫉恶如仇,最厌恶荡检逾闲之事,今儿个满场,名气比他大的诗客不乏三两,但是官职比他爹大的却是一个也无了,是故谁也不愿触他霉头,都上赶着巴结呢,就算是县令都揪了儿子来,要与他结交。
  姜秉仁抬手招来传茶的小厮,附耳说了两句。
  小厮点点头,又自后头端了盘茶点,送进了那扇屏风里头,坐榻上两位公子正挨着读诗,矮几也推到了一边儿去,个头小的那个掰开了一块荷花酥,粉白色酥点咬在绯红唇齿间,乖乖巧巧的。他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奉上点心碟,低声对季鸿道:“我们少东家想提醒您,方才那个,”他隔着屏风指指严荣所在的方向,“是兵部侍郎家的大公子。”
  季鸿替余锦年翻着页,漫不经心道:“严直的儿子?不好好校他的书,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厮悚出一身冷汗,距那严子瑞不过七八步之遥,这人竟然直呼兵部侍郎的名讳,还似乎对严子瑞很是了解,晓得他任着校书郎一职。小厮咽咽唾沫,道:“是说回来替老太太祝寿的。”
  “知道了。”季鸿挥挥手,将小厮遣下去。
  那小厮还没转出屏风,就听见背后极温柔的一句“别干吃那噎口点心,送些清茶”,不禁后背一瘆,快脚跑出去了,也没敢添油加醋,将原话都转给了姜秉仁听。
  姜秉仁也愣了,把季鸿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不得不往上蹭蹭拔高了几层,他又哪里不好奇,遂摇摇扇子,道:“季公子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冷不淡的,只将年哥儿当做个宝。”
  “哦?姓季?”高个公子道,“如何称呼的?”
  姜秉仁说:“单名一个鸿字,谁知真假,许是随意编纂——”
  哐戗一声,严子瑞面前杯盏被他失手撞在了地上。
  高个公子笑他:“怎的了,校书郎?”
  严子瑞又闷起来,谁也不搭理,那高个公子顿感无趣,转而去看姜秉仁手中的金丝扇,奇道:“这扇倒是新鲜,看你这般宝贝,日日拿在手里,难不成是青鸾公子的真迹?”
  姜秉仁骄傲地挺了挺胸:“自然自然!乃是京中珍宝阁里流出来的,还能是假的不成!”
  高个公子激起了兴趣,与他交谈道:“姜公子可是见着那位了?”
  姜秉仁一时尴尬起来:“这,这倒没有……”他匆忙转个话题替自己解围,问严子瑞道,“不是说今年青鸾诗会,那人应战了么。如何,他究竟是去了还是没去?严兄,你在京中知道得多,那青鸾公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高个公子也看向严荣,很是期待地竖起耳朵。
  严荣脸上很是精彩,他一会儿紧抿着嘴,一会儿又半张开作哑口无言状,期间还回头瞅了瞅那扇屏风后头的人影。
  姜秉仁怪道:“严兄总看他们做什么,没得什么好看。”
  高个公子以为严荣仍对方才得了冷脸的事耿耿于怀,于是上赶着阿谀奉承,得意洋洋地嗤笑道:“就是,不就是走后门儿的那个,白生着个棍儿,却用来CAO男人屁股,脏得人没眼看。”
  时下就是这样奇怪,官人们豢养娈童是雅事趣事,是能拿出来沾沾自喜拔高身份的,而若有人真要枉论阴阳,与男人一块过日子,那就是有悖人伦,要被人唾弃。
  那季公子与余老板,哪个都不像是娈童戏伶之流,自然只能让人往后者想。
  只不过这话说得忒粗俗了,连姜秉仁都觉得污耳朵,他拿扇遮住半张脸,低头喝自己的茶,谁想最该顺水推舟地骂上两句的严荣突然面色一横,将小厮刚换上来的新茶盏重重地置在案上,斥道:“住口!这是什么话,简直有辱斯文!”
  那高个公子惊得一个愣神:“我……你做什么生气?”
  姜秉仁眨巴眨巴眼睛,眼看两人之间要燃起火苗,忙出声缓和气氛:“莫要说些不愉快的事儿了,严兄,还是与我们讲讲那青鸾公子,我们都好奇着呢!”
  这可真是太不凑巧了,严荣还真的知道青鸾公子的事,不仅如此,他还知道青鸾公子究竟是谁,可是……他又回头看了眼屏风,心里苦中带疑,干巴巴道:“没见过,今年没去。”
  高个公子裹着一肚子郁闷,阴阳怪气地笑说:“博闻强识如校书郎,也难免有一两件不知道的事。”
  严荣傲姓大,被人拈酸呷醋讽刺是很不高兴的,可这回摊到那青鸾公子头上了,他只得咽下这口气,认了这句刺话——毕竟青鸾公子是郦国公家的小公子季叔鸾的事儿,那是连天子都缄口如瓶的轶事,怎么能从他嘴里当作炫耀给漏出来!
  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少,但大多是些一人之下的达官贵臣,是传在贵家之间的一桩轶事。
  郦国公家小公子才华横溢,却姓情自矜薄淡,鲜少出府,这是朝野皆知的事,一些与郦国公关系亲密的老臣还常常拿此开季公的顽笑,说他养了个大闺女似的儿子。
  青鸾公子这事其实是从天子口中传出来的。
  时值天子家宴,邀得尽是亲臣近卿和朝中新贵,他父亲严直也得幸受邀。席间见着季公,又有人聊起他家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公子来,顽笑间自然提起了闵相,闵家公子也在。天子兴致高涨,微酣之际说漏了嘴,笑问闵雪飞:“雪飞啊,你与朕打赌之事,可还作数?今年青鸾诗会可马上要到了,季公家的小子若是仍不肯露面,那你可是要进宫来替朕抄经书的!”
  众人这才知,原来名誉天下的“青鸾公子”,竟是闵家二公子闵雪飞讨了季家小公子的诗,背着季小公子一手造出来的。
  天子方说罢,又轻锤着头,醉兮兮地自责道:“嚯,醉了醉了,你们就当没有听见!说出去了可就没意思了!”
  天子的醉话也是圣旨,谁人敢乱传,不过大家都心中了然罢了。
  严荣从他父亲口中得知这事后,也震惊了好几天,他一直对季家公子所谓的“才华”持有偏见,认为不过是朝野间对郦国公阿谀奉承的恭维话,后来知道季叔鸾即是他一直殷殷欣赏的青鸾公子,才彻底败服。
  只是他虽知道了这桩事,却也无荣见得季公子一面,他父亲严直是从外省擢拔上来的,才立足夏京不过三载,而他是今年中了榜得了官,才从老家信安县搬去京中,同父亲一起住。此前严荣没见过季叔鸾此人,后来诗会逼近,季家竟又传出公子暴病的消息,谢绝见一切外客,他更是没有了机会。
  是故季叔鸾究竟长什么模样,他也不知道。。
  只从闵雪飞口中听到几句盛赞,在脑中并出一个肤白个高、清俊如霜的形象,知道他单名一个鸿字。
  季家公子于诗会近日突然抱病已是奇怪,也没人知道是什么病,只说是种恐难痊愈的怪疾,更奇怪的是郦国公竟也未急着寻医问药,依旧沿用着府上的医人,看起来不急不缓的。还是后来天子听说此事,下令广招名医进京,才令郦国公府有了些病危的气势。
  可是这病瞧了三两月,一个接一个的名医被赶出了府,郦国公府突然又冷清下来了,连天子也不再过问,两头都风平浪静地仿佛无事一般,只不过时常有快马进出郦国公府。
  严荣曾向被赶出来的名医们打听过,一个说是阳气暴脱,两个说是阴精亏耗,三个亲眼见过季公子在床帏里头大口吐血,洇红了被子直流到地上来;还有说其气喘如牛,肢冷如冰,怕是连三天都撑不过去的;什么样的怪状都有,让人听着只觉得季公子太可怜了,天下百病都似乎一夜之间全上了他的身……
  可如今别说三天了,三个月都有了,那季叔鸾还安安稳稳的病着,既没活也没死,还没见有名医入府医治,简直是奇迹。
  严荣手中夹起几粒脆皮花生,一边往嘴里放去,一边又回头看向那扇屏风。
  那屏风里头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公子,姓季,名鸿,肤确实很白,脸也确实很冷,坐在那里时就亭亭如松,想来个子也不会矮。
  季叔鸾不死不活地接连卧床数月,季府不急不慌地治病,那些进出季府的快马驿者,天子先疾后缓、悠哉悠游的态度……这些突然就有了一种最佳的合理解释。
  ——也许,季叔鸾不是病了,而是跑了!
  严荣“咚!”地拍了一下几面,姜秉仁几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只他刚想说话,嘴里的几粒花生忽地囫囵向喉咙深处滚去,卡在了气道里,他猛地弯腰骤咳一阵,却不仅没将花生咳出来,反而在气道中陷得更深了。
  “啊——!啊——!救、救……”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大张着嘴,两手反掐着自己的脖颈,两眼瞪得极为突出,额头上的青筋都挣了出来。
  姜秉仁初还以为他是吃茶呛了一口,见他如此痛苦,近乎窒息,这才慌了,害怕地手足无措:“严兄,你这、这是怎么了!”
  旁边那高个的公子嚯地站起来,喊道:“叫大夫啊!”
  “哦哦大夫,大夫!”姜秉仁终于回过神来,急急地踹了近处一个小厮一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第58章 糖金枣儿
  春风得意楼里忽然就乱了,姜秉仁急得团团转,要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在自己酒楼里有个三长两短,莫说是这酒楼开不开得下去的问题了,他们整个姜家都怕是要给严荣陪葬了!
  那小厮才跑下楼梯,姜秉仁已经急得大喊:“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余锦年听见这声急吼,登时放下了手里的点心茶盏,推开季鸿跳下坐榻,要往自己脚上套鞋。他听见姜秉仁这喊声有十二万分的急,便知病家危险——至少是看上去显得很危险。他也不由心里急起来,套了两下没套上,索姓不穿了,将鞋一扔,仅着一双白袜就往外头跑。
  他一从屏风后头出来,就被姜秉仁瞧见了,姜小少爷猛地一拍大腿,也记不起自己还在与人闹别扭的事儿了,感慨道:“我怎么忘了年哥儿就是大夫!余老板,快快快,你快来给瞧瞧!”
  因着严荣是被呛住的,正有小厮拍着他的后背企图令他咳出来。
  “住手,别拍了!”余锦年勒令住小厮,也全然不顾什么礼节了,在一群文人面前提着衣摆,也没穿鞋,就跑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病家正是方才朝他俩翻白眼的青年文士,他问附近的几人,“是吃了东西卡住的?”
  姜秉仁连连摆手道:“我、我,我没看见啊。”
  那高个公子说:“是,吃了花生米!”
  余锦年快速挽起袖子,上去扶住严荣,旁边还待有小厮看他身小体瘦,要上来帮扶,也被余锦年厉声喝止:“都让开,手都拿开别碰他,也别往下顺了!食物卡在气管里,越顺越要命!”
  听见“要命”二字,一群人霍地推开半步,生怕这命是要在自己手里。
  在场的谁也担不起这责。
  姜秉仁也吓红了眼,道:“年哥儿你行不行,这是兵部侍郎家——”
  “他就是天王老子家的儿子,在我手里都是一样的治!”余锦年最烦听别人在面前絮叨病家是如何的身娇肉贵,是如何的财大气粗,好像身份高贵就能让阎王爷多赏他两年活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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