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番外 作者:明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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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峰主震惊了。
她是被两个师兄自幼关怀着宠到大的,抛开大乘前必要的磨练,从来只有她仗着手中剑和日月照璧去欺负别人的份。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被日月照璧统治的恐惧。
她想也不想,委屈道:“明明是在师兄玄妙峰上发现的书,师兄怪到我头上来?”
亲师兄???
卫珩缓缓道:“舒遥他与你不一样。”
好了,确定是假的了。
玄和峰主冷笑一声,拉起江云崖回头就走:“走走走,打牌去。”
江云崖目光钉在了卫珩所持之书封皮上四个大字:
玄山秘史。
究竟是何等神作,居然能让玄和峰主失态,道尊动容?
江云崖看热闹不嫌事大,暗戳戳心痒如猫抓。
暗自决定等回去一定要拜读一下,顺带给几个好友诸如书院院长,无尘方丈也说两句,好叫他们买两本闲时看看,消遣消遣。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今天的江云崖,也觉得自己充满着悬壶济世,挂念苍生的医修风范。
舒遥先是去关怀了一下顾迟笔的写作进度。
他看了两页很是火辣劲爆,一言不合大打床,花样百出的内容,很是满意,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了治愈。
舒遥表达满意的方式很简单。
他只是普普通通地堆起了一座灵石山,动情赞叹道:“能让师姐代我写话本,实在是莫大幸事。”
顾迟笔收下灵石的方式也很简单。
她只是坐在原位不动,提笔刷刷刷地写,笔锋几乎在纸上晃出残影:“也要感谢师弟慧眼。师弟尽管放心,定然不让师弟失望。”
两人彼此别过,依依不舍。
充满着对对方业务能力的满意和赞叹。
舒遥望着正当中天的太阳,天色尚早,他不是很想回玄妙峰去接受良心的拷问,和羞耻心的考验。
所以他去找了破军。
舒遥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院子中一阵喧闹。
破军说:“好剑!”
引长烟说:“好酒!”
破军说:“宝剑配英雄,名酒配美人,方不辜负这把明珠出海和这壶酒。”
引长烟顿了顿,道:“镜月师妹是名副其实的美人,我如何算得上英雄二字?”
不。
破军说的美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舒遥心情复杂地敲响了门,总觉得自己好友仿佛下一刻就会面临明珠出海和倒悬剑山的双重追杀。
原因是渣了引长烟。
其实也没舒遥想的那么差。
自从那一晚上醉酒,破军引长烟两人互倒苦水之后,竟意外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他们两个爱喝酒,两个又都很能喝酒。
引长烟当即抛弃了姓格板正的怀霜涧,从不肯多说话只管动手的顾迟笔,抱着酒坛子来寻破军。
破军当即抛弃了坑起兄弟绝不手软的舒遥,带着酒杯等着引长烟来。
一来二去,两人诡异地有了知交之谊。
破军打开了门。
不等破军看清来人,迅速关上门糊舒遥一脸,他便被一本蓝皮的书册拍在脸上。
舒遥抱臂,闲闲看他:“我今天在集市上,发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书。”
他看过一遍,死猪不怕开水烫,强忍着羞耻之心,翻到有云裳心经的那一页:“兄弟,云裳心经,你倒是告诉我顾迟笔是怎么知道的?”
破军沉默。
引长烟跟着一起沉默。
这事情就是他们和顾迟笔一起编撰的,他们负责材料,顾迟笔负责提笔。
正主找上门来,好像也只能站正挨打。
最终以舒遥恨铁不成钢一声冷笑做结尾:“那么敷衍的吗?细节上也不多留两个神,以为写个无名,自己还真就无名,天大地大我看不到这本本子还是看不出其中端倪找上门来?”
酒壮人胆。
这话不错。
譬如说现在,破军喝酒一个上头,又被舒遥言语一激,就不服气起来。
他不甘示弱:“一个云裳心经而已,真正要紧的事我还没给你写上去呢?”
“你那次在晋国酒肆,喝醉了酒强亲道尊,对他又拉又抱还喂酒给他,让他喂回来的事,我可给你瞒得好好的。”
舒遥:“???”
怎么破军说的每一个字拆开来都挺正常的,合起来他就是听不懂呢?
破军说着说着,理直气壮,有底气劈手一把夺过玄山秘史,指着道:“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顾迟笔,她还不知道要写几页呢!”
舒遥:“……”
他艰涩发声,一字一字问道:“我喝醉的那天,我真的和卫珩——”
舒遥说不下去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宁愿自己喝醉拆了晋国皇宫。
就是连着城墙一起拆也没多大事。
大不了赔几个钱。
哪里比得上强亲卫珩要命?
破军一口确认,斩钉截铁:“没错,你自己喝醉了主动去抓着卫珩喂酒给他的。”
他抓紧时机,赶紧为自己开脱:“兄弟,说实话,这事我有经验,酒后吐真言,你真是那么做,说明这想法早在你心里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话本上写的也不算过分。”
“你确实喜欢卫珩对吧?”
不关他的事。
他只是个在话本里,勇敢地说出了真相的小破军。
引长烟也跟着一起道:“那日我和镜月师妹一起,亲眼看到的,做不得假。”
他打量舒遥两眼,语气很唏嘘:“原来舒师弟酒醉了是不记事的吗?我以为舒师弟和道尊之间是早早说开了的。”
哦对,卫珩。
舒遥一阵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人事不知也是好的,最起码可以逃避,不用知道自己醉酒究竟干了什么样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天才蠢事。
他恍恍惚惚,第二次问破军道:“我当真…在酒肆中?”
破军第二次斩钉截铁,耐心答他道:“你真的真的借酒装疯,强亲了道尊。”
舒遥不信。
他的倔强使他第三次发问:“我当真…”
“你当真!”
舒遥不甘心地张口,还被发出声音的时候,就被破军趁着酒意暴躁打断:“你当真你当真你当真!”
“兄弟,你以为你是让雪天吗?知了成精?还是七杀?蚊香成精绕来绕去?”
世态炎凉,天道轮回,舒遥是在这几天了尝了个遍。
舒遥说:“我不信。”
他企图给自己找理由:“我分明理智克制——”
破军不屑笑了一声,打断他道:“理智克制,你醉酒时砸了多少次一斛珠?红鸾天姚为了劝你上过多少次吊?”
舒遥:“……”
无法反驳,令人窒息。
他找了另外一个入手点:“我不是——”
很喜欢卫珩。
话到唇边,舒遥却似如鲠在喉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破军见状心里有数,烦不胜烦地将他强行推出了院门,嘴里叨叨着:“兄弟,不说旁的,单说道尊对你的情谊,这段时日相处,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把正蒙蔽着的舒遥一把推出门,院门合上时响起重重沉闷一声:“所以你也别多想了,回你的玄妙峰去罢,我会祝福你的。”
关上院门的破军,几乎想擦去他眼中欣慰的泪水。
总算是不用被舒遥拉出来挡枪,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被日月照璧迎头来上一剑。
哪怕七杀知道了他的身份呢?
成为笑料总是要比成为尸体好很多的。
破军知足常乐。
引长烟见破军似是在拭泪,一愣后笨拙安慰他:“镜月师妹放宽心,舒师弟和道尊之间有情,终究是旁人强求不来的。”
“不!”破军一口否认,极力撇清:“我对舒遥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为他和道尊终成眷侣而感到快乐。”
终于不用殃及他这条无辜池鱼了。
引长烟肃然起敬,叹道:“镜月师妹能想开就好。”
被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嘴上说得好好的,手上却始乱终弃,镜月师妹仍能大度祝福他们——
真是心胸开阔。
引长烟心里也有几分释然。
这一堆破事总算要望到了头。
他一个剑修掺合进这堆风风月月,情情爱爱里,合适吗?
舒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破军的小院。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希望,破军会打开他那扇希望之门,来拍着自己肩膀说一句:“我是编来骗你玩的,兄弟。”
可是没有。
那扇院门始终冷酷无情地紧闭着。
舒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山峰,又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玄妙峰。
期间他因为回头次数太多,差点一晃从寒声寂影上摔下来,多亏他已至玄妙峰上空,卫珩见寒声寂影见光,将他抱个满怀。
才免去“贪狼使高空御剑摔个倒仰,或成魔道耻辱”一类被人津津乐道的传言。
“怎么这样不小心?”
卫珩先是搭了一把舒遥的脉息,确认过他经脉无恙,正日益好转,魔息渐厚时方问了这样一句。
舒遥如被蛇咬蝎蛰,遇上什么剧毒之物触及皮肤,甚至不等落地,便一把推开了卫珩。
他脑海中仍回荡着破军的一句话:
“你醉酒后强亲了人家道尊,对他又拉又抱,自己给他喂酒不说,还拽着人家道尊也给你喂回去。”
卫珩是怎么想的?
以为自己一样对他有意,欣然回应?
反正自己前前后后几十天想断了卫珩念头所做的努力全付之东流。
说不定还累得破军白穿一次女装。
舒遥自暴自弃,只想回小院里把自己锁起来,从此与世隔绝,逃避现实。
卫珩想的则是玄和峰主劝他的话。
玄和特意拿玄山秘史那本书要他看一看,好引以为戒。
那些极香艳旖旎的画面映入卫珩的脑海。
莫非舒遥令人搬了一山的书回来,也是着意于此?
若是如此,舒遥今日的反常也说得通。
魔道贪狼使,本是极尽高傲的人物,这般事情,若非是情之所钟,恐怕连提起一句,也会被他视为折辱。
哪怕是情之所钟,自己主动提及,哪有不恼羞成怒的道理?
虽说卫珩知晓自己本意绝非是轻薄猥亵一类,但舒遥这气,生得也实在不冤。
“多谢道尊援手。”舒遥干巴巴道了一句谢,为缓和气氛,加了一句,“今天的天色不错,太阳又大又圆。”
他说罢抬头一看,沉默下来。
自己在破军那边待了不少时间,又一路磨磨蹭蹭回了玄妙峰,原本离开玄妙峰时是天色很好,阳光明亮,现在已然有夕阳西落,日薄西山之象。
狗屁的天色很好,又大又圆。
卫珩只管顺着他的话头说,自若道:“确实是很好,难得的好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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