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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千山处有万水 作者:雁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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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年下 仙侠修真 异世大陆

  他记得师尊笑着摸着他的头,用很温柔又带着一点深情的语调说道:“你怎知蛾子不是乐在其中,甘愿为之。”
  “可徒儿还是觉得蛾子傻,好好地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了。”师尊面上收了笑容,但眸子里依旧温柔,他说:“但为师希望永远没有那一天。”
  樊音出神的看着灯盏,他想,他现在,可不就是那只傻蛾子。原来,在念想面前,不管怎么傻都甘愿。
  “樊音。”风夙不看着樊音,他别过头不愿意看着这样的樊音,或者说是他怕眼里藏着的情绪突破枷锁被那人瞧去。“等我回来,可好?”我们以后好好过,可好?
  风夙怕他拒绝,话说一半。
  樊音回神,对面的人已经长大,可这姓子还是带着小时候的脾姓。任姓,霸道,想怎样便怎样,想要想得什么便一样要满足。
  突然,樊音笑了,那一直平直如一条直线的唇勾出美好的弧度,那清浅的笑容绽放的瞬间,在风夙看来,就好像心头春花突地开放,一抹让人沉醉的色彩在那里驻足。
  “好。”樊音这样回道。
  风夙愣神片刻,突然站起。“樊音,我,先走了,你再吃点。”他匆匆的说完,忙转身跨出寝殿。掩在眸子深处的情绪彻底的占据了整个瞳孔,设在那里的枷锁已经被冲破。
  风夙不知道他离开的背影,多么像是面上掩饰的壳子碎裂后的落荒而走。
 
第45章 固执
  “我就送你到这,之后的路你,自己走。”折七看着不远处刻入石壁的“圭林宗”三字,回身正对着樊音,说道。
  “多谢。”樊音同样看着石壁上的字,这三字从他刚入门起到离开门派,他足足看了百余年,一日日的心境都比不得今日来的复杂。
  身后是他一手造的孽所带来的灾难,身前是他最后的念想,是他愿意共存亡的地方。樊音只在原地愣神一瞬,便沉下心绪,走上前。风夙带领的大军马上至山脚,他犹豫不起。
  “二师兄回来了!”
  “二师兄回来了!”
  ……
  樊音刚踏入山门,从四面八方就传来门下弟子的呼声,有不少人或奔跑或御剑而来。樊音觉得心里的那点苦意似乎因着这些呼声驱散了不少。
  “二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外面魔族都攻打山门好些日子了,前段时日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诡计,将护山大阵的威力削了三四分。”围着樊音的一弟子说道。
  “是啊二师兄,掌门闭门不见,大师兄不在,各长老没法只能闭门死守,这守山门的长老弟子都不知道殒身了多少。”一女弟子红着眼。
  “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师尊,看完再来。”樊音看着双目通红的众人,只觉得一阵血气在胸口激荡,他压下喉咙里隐隐的血膻味,快速说着。
  师尊曾给过他两个果子,名唤仙珠。他来之前便吞了一颗,将果子里包裹着的仙力强行压入丹田,供这副残破的身子运转灵力之用,撑不了不久,但应付这一场足以。
  胜败由天,即使败数太大,也不容许这里的人退怯。
  樊音一路御剑一路看着沿路的景色,也许景由心生说的是有理的,什么样的心情能看到的便是什么样的情景。在樊音眼里这一路的景颜色再艳,姿态再娇柔,都难掩盖一种蒙在表面的灰暗。这种灰暗不像白玉上的斑点,可以一句瑕不掩瑜便完美揭过。它像是最好的水墨中突兀的一笔,将美好瞬间拖拉进入灰暗。但这些景依旧在灰暗的表面下闪着原本美好的光,不屈不挠。
  “扣扣。”樊音快速整理自己满面的风尘,恭敬地站立在门口,一手放在门扉轻轻地扣了两下,便垂下。
  门无声地开了。“进来。”
  樊音:“是,师尊。”
  屋内唯一的案几上,摆着两杯茶水,一侧,端坐着一青袍男子,那男子抬眸静静地看着樊音一步步走来,嘴角渐渐泛起一抹微扬着的水花。
  他的视线一如既往的温和,里面带着三分的慈爱,就像是看一个自己十分满意却又很久未见的晚辈。“回来了?”他这样问着,带着三分的和。
  “师尊。”樊音带着点哽咽:“我回来了。”
  “坐吧。”青袍男子指着对面的空座。
  樊音看着男子,心里除了孺慕之情外逐渐涌起一股愧疚,那点愧疚愈演愈烈,很快便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愧疚之余,樊音觉得,他是个罪人。
  他跪下,膝盖骨重重地磕在地上。低着头,开口道:“弟子,是来请罪的。”
  青袍男子面上温和的神情不变,一手成掌隔空将樊音托起,看着樊音低垂着的模样,摇了摇头,这才道:“你何错之有?”
  “是弟子识人不清,自不量力,一手造成今日局面,却没一人抗下这份罪孽的本事。”樊音抬头,一字一字地说着。
  青袍男子也就是圭林宗掌门听他把话说完,这才又指着空座:“为师都知道,坐吧。”
  “师尊。”樊音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脸面面对师尊,可师尊待他却如过去千万个日子一样。
  “你看这茶叶,浮浮沉沉。”掌门指着那茶水,示意樊音看着那茶叶。他一手握着茶杯,轻轻地摇晃,杯盏里的茶水随着摇晃逐渐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那涟漪越来越大,带动着茶叶的浮沉更加频繁。
  “你,我,以及所有人,都只能是这汤里的茶叶,浮也好,沉也罢,说的丧气些,都刻在命里。音儿,你跟着为师多年,是为师看着长大的,还记得你踏入这屋子第一天,为师说的是什么吗?”掌门放下手里的杯子,他的手虽不再捏着茶杯晃荡,但是茶水里的翻涌不停。
  “师尊说,固执。”樊音的视线仍在浮沉的茶叶上。
  掌门轻笑出声:“你那时候可不服气,可为师知道没说错你。”
  “这涟漪的泛起固然有你的原因,可说到底,它本就会泛起,早点晚点的事情。”掌门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山峦,到他这种境界,耳听千里不是问题,山门口刀枪术法比拼,声嘶力竭拼命的声音一一入耳。
  “你身子毁的七七八八,后山的泉有缓解疼痛舒缓经脉的作用,你去那呆着。”掌门看到他面色苍白,额头还挂着不少的细汗。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人体内灵力紊乱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师尊。”樊音看着掌门,视线里露着坚定:“弟子这次来,是不想做躲在背后的缩头龟。”
  掌门盯着樊音看了很久,沉默里的交锋最后以掌门退后一步而告终。男子轻叹口气:“固执。”
  樊音知道师尊既然这么说便是同意了他与门派共存亡的决定,难得的,他面上一改之前的郁郁,明亮了一刻。“师尊说的是。”
  “护山大阵坚持不了多久,你跟在我身后。”掌门既然同意了樊音的请求,但也尽量最大限度的保护好自己这个徒弟。他不是不知道门派里的明争暗斗有多激烈,就连他自己的大徒弟都容不下这孩子,别说那些本就对他这掌门都有所不服的长老了。
  这孩子固执,死脑经。虽然神经不敏感但是容易钻牛角尖。众人口中的风言风语很容易便能摧垮他本就脆弱的堡垒。错不在他,至多他只是因着恻隐添了一把火,却不该被那些人视作缔造者。
  青袍男子想自己这掌门好歹还有些威势,让那些喜欢风言风语的家伙闭嘴还是可以的。他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护着这个养大的孩子。
  “音儿,记住,该放下的包袱就放下,扛不起的包袱也要放下。”这一去,男子知道自己包括整个门派的所有人都是凶多吉少。只有这个孩子也许可以凭着那点情分,在那魔尊面前留上一命。但他不希望余生,樊音都活在包袱之下。
  所以,到了最后,他这样叮嘱道。
  “师尊。”樊音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那个身影为自己挡了百余年的风雨,他心里的情绪在强烈的翻滚。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弟子,谨遵师命。”可弟子怕是做不到。后半句,他噎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裸更的痛苦,深有体会
 
第46章 我圭林宗站着死
  等樊音跟着掌门来至山门时,护山大阵已破,两方对垒局面已然形成。
  站在掌门身后的樊音右手死死地握着剑柄,整个指甲盖都泛着白色。若非身子掩藏在宽大的衣袍之下,不然定能看出他在不停地颤抖。那种颤抖不是害怕恐惧带来的,更不是欣喜激动,倒像是不可名状的悲掺和着难以调节的痛。
  无数次想过这种立场相对,生死各安的局面,以为自己做好了面对这个局面的准备,然而真到了那一天,樊音才发现,师尊说得一向都是对了。这个包袱他背不起!
  樊音觉得现在站在这里的他,像块碑,脚下生了根,可心会痛,眼会不自觉地看着对面的风夙。
  这时,山内刮过大风,层层叠叠的绿意像是涛海在山峦上奔涌,一起一落再一落一起将深绿,翠绿等等铺陈开来。许是大风惊山雀,无数的鸟“扑棱棱”地扇着翅膀西东南北各自分离,黑压压的一片鸟类盖住了比正午偏西的光线。
  日头本就西移,奈何鸟雀偏偏又遮日,这不,这天啊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原本清一色的蓝天白云也被割裂成一块一块,蓝白这块大幕布下被鸟类染上了黑色。亦如修真这块平静了万余年的大陆因着魔族的入侵带来了战火的纷繁。
  只要是个人,他站在什么立场,就觉得什么是对的。你甭管和他谈大道理,大牺牲,正道之途,立世之本,这些通通都是屁话,他只需要一句老子觉得这样做很对就可以将人哑口无言。说的没错,就连以真实以记录为标杆的历史都由胜者握着笔杆来书写,那么其他种种随人心愿又有何不可。
  那一瞬间,樊音想了很多,与自己坚持的道同行的,逆行的他都想过了。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能接受这局面的借口,他找到了借口,只是这借口给他的打击太猝不及防。
  是啊,于己有利便好,管什么他人死活。这个可不就是他找到的借口么。
  “今日不废话,要么跪下受俘,在魔族做个奴隶。要么,就死!”风夙在看到樊音的一瞬,便整个人气息顿沉,周身散着暴虐的因子。
  这个人,明明说好的,明明答应了等他回来的!怎么!风夙死死地盯着樊音,视线像是凝聚成实体,恨不得将对面的人穿体而过。那红里带着血丝的瞳孔比之饿狼更为的凶残,深处里还有这无穷尽的贪婪以及欲望。
  待在他们尊主身边的左右使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这种低气压已经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了,不动神色地退后中,右使隐晦地看了折七一眼,眼里有些责备。
  折七移开视线,垂着的眸子藏起的心绪不为人知。只是在她偷偷看着地面实则看着的是风夙垂地上的衣摆时才能看出一点半点。
  “折七,回去再找你算账!”风夙从暴怒的边缘看似冷清下来后,不用想也知道整个魔族能有本事将那个人带出并挖出这般坑的只有折七,也只可能是折七,别无二选。
  风夙心里其实是恼火的很,只是在外还是大事要紧。故他将一切的风浪都暂时压在了心底,这般力量的待续积聚,爆发起来的威势可想而知。
  一旁的右使给了一个“兄弟,祝你好运”的神情。而左使自个不怕死,声音里一点害怕一点颤颤的音调儿都听不出来。“是,尊主。”很是干净利落的答复。
  对面的人可是被风夙这句挑衅意味十足的话气得够呛,一个个只剩下红着脖子喘着粗气。樊音眸子里痛苦更甚,握剑的手愈加收紧。
  “我圭林宗只有站着死,而不跪着生!”掌门一人立在最前方顶住来自身前身后的所有压力,但他背脊依旧笔直,这人往那前面一站,身后圭林宗的人就有了个主心骨,就好像只要那个人不倒,圭林宗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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