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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千山处有万水 作者:雁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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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年下 仙侠修真 异世大陆

  哪怕六宗同魔族各有萧老阁主和穆南在告知着事宜,各宗各派也加强了自己门下弟子的考察,但是总有漏网之鱼逃在泱泱大网之外,最后来一个蹦跶。好在各宗都有闭关的老祖镇守,混乱不过是花了些时日便解决了,没有出现鹤山宗那样全宗在悄无声息中覆灭的结局。
  鹤山宗仅剩着的一个老祖在三日前在闭关之地被人发现已经身死,死因成谜,十有八九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比起五宗和魔族混乱暂时稳定,人界便成了炼狱一般的存在,人在面对这样的“天灾”之下,所有的抵抗都显得苍白起来。嚎哭,哀啼都在这一瞬间成了奢侈的存在,所有人都会在一瞬间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五宗放下彼此间的恩怨,表示联盟同进退,魔族也站在了与五宗相同的阵线上,穆南作为魔族方面的领军人物,第一次以魔族的身份站在了上寒宗的初云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几章在很明显的推进度,有些可以省略的都是一笔带过,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快节奏。还有全文眼看着就要结束(也许可能~),番外也在考虑中,不知道大家除了林疏行这一对还想看什么。
 
第105章 仙人之死
  初云殿,五宗会首。众人面色沉重。
  这次会首来的突然,谁都不曾料到仅凭一群傀儡大军便将大陆几乎所有的凡人地儿全部侵占,唯有离五宗挨得近些的才躲过了这一劫。
  在覆灭姓的灾难面前,谁都不曾留着余地,五宗的弟子倾巢而出,而魔族也在穆南同折九的带领下开始了反扑。
  谁都知道杀光一切傀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幕后的缔造者是谁,他们唯一知道的是同灭魂这把诡异的匕首有关。
  魔族和各宗门里记载的史料同密文中只要是和灭魂有关的都被摊在了初云殿的玉桌上。穆南记忆里还分明鲜活着的是上一次他跪在地上听着上寒宗众人的审判,而这一次,他却是整个联盟势力的高阶,有着不容小觑的话语权。上寒宗的势力在经过百年多的洗刷后早已有了新的局势,依附于百戒峰峰主一脉的被明着暗着的撤下,只剩下峰主一人。
  当然,如今大战在即,内乱也已经全面停歇。
  所有的密札中关于灭魂的记载都只有寥寥数语,大抵讲的都是疯老头锻造灭魂,以精血滋养灭魂的事。似乎所有的史料都在说着这把匕首的通灵,他是剑灵的一种进化,有着不需束缚于锻造者的力量。然而上寒宗的《山水录》里却提了那么一句:疯老头还活着。
  写上那句的是上寒宗早已仙逝的一位老祖,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四处游荡,门派只是他偶尔路过时的歇脚点。就这么看着荒诞的一句,同所有的记载截然相反,但也给了人无限的联想。
  就在初云殿里众人陷入茫然的时候,有弟子惊慌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旋即便是一个惊人但又匪夷所思的消息传来。那缔造者竟然自封为王,取为“暗帝”,并同五宗所有排的上名号的人下了战帖,约战中元节夜半之时,鹤山宗。
  弟子捧着战帖呈现在宗主面前,那封战帖用的是布料,如同凡间皇帝专用的圣旨一样,是明黄的色彩,上面墨笔写下要求赴战的人,再用朱笔在每个人名字上划了×,穆南的名字列在首位,其余各宗闭关的老祖五位,各门派的宗主阁主楼主,魔族风夙樊音,总共赴战十三位。战帖下的猖狂,内里想把五宗同魔族的所有底子掏空的贪欲不言而喻,但是谁都没有这个心力去骂道着。他们如今只知道,那人叫“暗帝”。
  鹤山宗,显然已是狼窝,此去九成的可能便是折损在那里,但是战帖上所有被点到名的,没有一个决定退缩,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机会擒王,错过了,或许就会死在日后氵朝水一般的傀儡身上。死得光荣,是他们唯一想着的。
  中元节是在五日后。随着战帖的下达,如同推土机一样收割着大陆的傀儡停下了侵占的脚步,而五宗,魔族之人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安排着各门各派的退路。
  穆南回了魔族。战帖的事根本瞒不下来,穆南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早痛晚痛都是痛,涉及到生死间的大事,他认为师尊有知情的权利,也有自己的选择。
  五天时间匆匆而过,穆南陪着林疏行度过了第一天最难的时候,也陪着他在第二天第三天去了上寒宗,第四天他们两人住在了千尘殿,而第五天便是告别。
  前往鹤山宗的路上,穆南一直拽着挂在腰间的玉佩,那块玉佩是师尊从小挂着的东西,师祖亲手刻的桃木,那玉佩是在他走之前,林疏行摘下塞给他的。穆南在接过的时候,他想起了初入魔族的时候,自己骗师尊时给出的玉佩,也是贴身玉佩。他想,这样他们也算是交换了信物。
  鹤山宗早已没有原来的美景,所有的白鹤都在鹤山宗覆灭的时候身死,如今,那块海上的孤岛真的就像是孤岛。十三人一同前行,除了风夙因着伤势未好苍白了些,其他人都是处在最佳的状态。
  入岛,浓云遮盖,顺着草木干枯,荒无人迹的大道前行,十三人来到了往日的鹤山宗主殿,昔日主殿之上的青玉瓦间常有白鹤停靠,鹤唳之声清亮而婉转,时有弟子穿行其间,拿着吃食投喂。如今,全部覆灭。
  一入殿,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宛若发霉一般的氵朝气。殿门前设着的阵法让所有人在进去时感受到时空的突然扭曲,最后恢复平静。然而,穆南就在时空的扭曲中消失在了殿门口,跟在其余十二人身后的早已换了人。众人无察。
  穆南在时空扭曲之时,头颅宛若被人刺进一根钢骨,剧烈的疼痛从头皮深处传来。他用手摸了摸头,然而,入目的竟然是一双满是伤疤皮包骨一样的手,十指中分别有三根手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是断骨之后未接好而产生的。穆南睁大了眼,瞳孔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记的很清楚,这双手,是他上辈子经历过三殿会审流放荒蛮之后长成的鬼样子。但这些,难道不应该是……
  上辈子明明应该只是一个梦而已,但当穆南为了验证自己现在是处在梦中而用手狠狠地抠着大腿的时候,清晰的疼痛伴随着指尖的鲜血染红了穆南的眼眶。难道,他以为的这辈子才是梦?
  穆南从未陷入过如此的恐慌之中,他分明应该是在师尊的袒护下一起去了荒蛮之地,后来又一起来到了魔族,最后,最后……最后发生了什么,他居然想不起来了。穆南像是突然发狂的魔一样,赤红的双目狠狠瞪出,将想的头疼的脑子用力在床柱子上敲了两下,最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连鞋袜都顾不上穿直接跑出了大殿。是了,他记得这处院子,他明明还同师尊在这里住过,他的师尊一定在边上的那间屋子里,等着他过去请早。
  边上的院子早就已经废弃不用,蜘蛛尘网结满了整个屋子,但是穆南一点都不在意地踩在一层灰上,他推开屋门,带着希望和颤抖地喊了声:“师尊。”回应他的是身后属下的来报:“城主,您吩咐的任务已经完成,林疏行身死,上寒宗动乱。”
  “什么!谁让你们动他的!谁让你们动他的!”穆南脑子里那种记忆正在交融相汇,他分不清哪些是上辈子的,哪些是这辈子的,他只知道原本现在应该在魔族同他在一起的师尊,竟然在上寒宗,因着自己的亲口吩咐而丧了命。天就像是塌下来了一样,所有的重量一下子将穆南冷静的神经冲垮。
  他双手死死地掐在属下的脖子上,双目如同最凶残而迷失神智的怪兽,带着吃人的骇意。直到那个属下的挣扎力道渐渐弱了下来,穆南才松开了手,任那人的身子像失了骨头的鱼一样划了下去。
  他需要,去趟上寒宗。
  上寒宗,素缟一片。然而真心因着三殿主身死而难过的屈指可数,上寒宗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三殿主一副好皮囊下藏着的龌龊。也就只有他的两位师兄,和沈钰这个师叔,景洛这个大师侄会替他难过上三分吧。然而,总归是殿主的死,排场上该有的,表面上该做的都会做好,门内弟子也会在人前露出难过的神色。
  已经到大乘的穆南很容易便到了千尘殿,千尘殿是他陌生的模样,宛若凡界的青楼一般,红纱白纱挂了整个殿宇,-cui-情的香料也在所有香炉中点燃。穆南失魂般穿梭在千尘殿,每一处位置都有两种记忆在他的脑子里争锋。
  仙人之死,肉身散尽化作无数星点,穆南是赶不来见上林疏行最后一面的,他只能在千尘殿的角角落落里开始缅怀,然后开始在自己的脑中同自己的记忆挣扎交锋。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畅快地笑着落泪,口中语无伦次,不是死得好,就是死同穴,
  穆南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无比真实的地方呆了多久,那天他是怎么离开上寒宗的他也已经忘却,师尊的死是横跨在他心口的天堑,让他在这个无比真实的地方失去了明辨的能力,他能感觉到最近脑子里记忆开始变得平缓,周围的一切也从远处的陌生来到近处,所有的地方都带着熟悉感,好似他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他所以为的上辈子才是真实的,那个像条狗一样被“师尊”践踏的他才是真正活着的他,而他记忆力那个正在消退的,有着维护他的师尊的穆南其实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不必贪恋了。
  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穆南走在魔族的街道上,听着一切摊贩的叫卖,各种怪里怪调的模样都有,突然,他听到一声,“卖馄饨了,来不来吃完。”
  “师尊,那边有卖馄饨的,去吃碗吧?”
  穆南听到记忆里传来清冷而熟悉的一声回应:“一起去吧。”
  大街上,穆南突然蹲下了身子,在脑海中记忆的翻滚里,他瞧见了快被他遗忘的师尊的模样,一身白衣的他护在自己身前。穆南突然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挂着一块玉佩,是走前,师尊给他的那块。
  突然,街道上的一切开始消失。一切如同梦境一层层的崩塌,穆南知道这个世界崩塌完后,他就可以回去了。这辈子,不是梦。
 
第106章 真假
  “师尊,我回来了。”鹤山宗外,所有的山头上集聚了许多人,五宗同魔族的顶梁柱都身在鹤山宗身死不明,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又哪里能安心地呆着。蓦然,鹤山宗处有一股悸动的力量传了出来,随即便是十三道身影带着狼狈飞跃而来。而林疏行也在第一时间再见到了“穆南”。
  “穆南”身上挂了彩,面色带着一股苍白,他垂下的手缩在宽大的衣袖里,藏在那个暗处悄悄地握了紧,他抿着唇,在一步步走近林疏行的时候,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声。
  林疏行在从看到穆南身形的那一瞬间放松与悸动之后猛然绷紧了身子,他眸色似水,掺了寒冰,落在这个向他走来的徒弟身上。穆南周身浮动着的气息该是他无比熟悉的,但是,在这人一步步逼近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陌生,如同阴间里的蛇吐着芯子一样让人不得不提起了神经。
  “师尊,我回来了。”得不到林疏行回应的“穆南”继续开口,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底竟然藏着一份卑微极了的期待。然而,那份期待脆弱的很,只消林疏行一个眼神便能将之摧毁。
  “你不是穆南。”
  “穆南”前进的身子猛地一顿,随即面上扯出一个无甚意味的笑来,他额间垂落的碎发被山风吹起遮在了眼前,让晦明变化了一瞬的眼躲在了发丝后面。“师尊是想不认我了吗?”
  林疏行心里一直交织着两个答案,一个告诉他这是穆南,一个又在告诉他,眼前的人不是一手带大的南儿。他能从面前的“穆南”身上感受到两种感觉,熟悉以及陌生掺和在一起。旋即,他在捕捉到“穆南”藏在墨发后面的视线的时候,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说吧,你对南儿做了什么。”
  “南儿?”“穆南”轻轻地念叨了一声,随后他抬起头,任凭林疏行审视的视线直直得撞进自己的眼眶,他不避不闪地嗤笑一声:“可我也该是南儿啊,师尊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林疏行看着面前这个面上带着倔强如同猫崽子一样的“穆南”,不知怎的他将滚动在嘴边的冰凉的话吞了下去,哪怕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个不是南儿。林疏行已然绷着身子,但是眸色却缓了下来。“你是谁?”
  “穆南。”
  得到回答,林疏行眉峰稍稍蹙了一下,随后松开,那人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视线不曾躲闪就仿若他真的就是穆南一样。然而,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林疏行又怎么可能会认错。除非……林疏行想起自己身上荒诞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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