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镇国是咱们的福气,希望太子能跟他学到一点东西。”
“说到太子,我可听说是个顽劣不堪的小祖宗,什么坏事都干过,春分龙门宴上突然出现的老虎就是他养的,看来以后你有的受了。”
梅时凉拍拍端木药的肩膀,心里有些些同情。
端木药笑笑,放下酒杯:“说到底哪怕贵为太子,也不过只是个小孩子,没什么教不好的。”
他早已做好准备,只等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从小被惯坏的孩子。
“哦,对了,你真的没被哪位公主看上吗?那天你可是大受欢迎啊。”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公主们那天只是好奇新科状元是个什么人而已。”
“还以为你能做本朝第一个驸马呢,结果只能帮陛下带孩子去了。”
“好了好了,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临江的酒楼里,气氛一时间欢快了起来。
***
做太傅的第一天早上,端木药早早起床,换上官服进宫去了。
朝会过后,其他人都去各部报道了,临走之前梅时凉拍了拍他,说了一句“保重!”,然后就走了。
怎么搞得像是我要上战场一样。
端木药叹了口气,沿着通向东宫的宫道走去。
*
李洛苏昨天晚上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最后哭了一场,但还是没什么用,最后他只好决定以不去上课作为无声的对抗。
早已过了应该起床的时辰,旁边的小宫婢熟知李洛苏的脾气,即使今天要开始上课了,也没敢叫醒他。
*
端木药径自走到东宫门口,向卫兵出示令牌之后踏进了东宫的大门。
一路上宫婢们见到他都停下来行礼,等他走过去之后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人就是太傅吗?”
“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呢!”
“呀,这太傅生的可真好看,小时候一定跟咱们太子一样讨人喜欢。”
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端木药穿过连接各个宫室的游廊,一边走一边到处观看,一圈下来大致了解了东宫的布局。
他没有往书阁去,而是站在了虎苑门口。
白虎正由驯兽官牵着做训练,端木药走进去,向驯兽官说明身份,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
果然那天晚上是太子把这不速之客带来的。
端木药确定了这件事,心里又对这个还未谋面的小太子印象减了几分。
茶杯里的水添了一次又一次。
端木药坐在书阁里,面前本应该在他进门前就坐着人的位置上空空荡荡。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了,该来的人还是没有来。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捉人。
*
宽大的寝殿中,李洛苏拱在被窝里睡的正香。
端木药看见一团被子在床上微微起伏,也没出声,他摸了摸桌子上茶壶,然后拎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温暖的锦被一把被人掀开,随后李洛苏就感到一阵凉意在自己身上流淌,惊的他立马清醒过来。
“终于醒了?”
“……是你?!”
李洛苏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虽然穿的衣服与龙门宴那晚略有不同,但就算对方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你干什么!居然敢泼我凉水!”
“既然暖风叫不醒太子,当然只能用凉水了。”
端木药笑笑,转身把茶壶放回桌子上。李洛苏气的小脸通红,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顾不上被凉茶水浸透的衣服,跳起来指着端木药大声叫道:“来人啊!把这个无礼的家伙给我拖去刑部受罚!打上八十大板!”
可是喊了半天也没动静,端木药还是好好坐着。
“你的命令已经不管用了,东宫只要有我在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得听我的指示。”
“谁给你的权力敢这样做!”
“当然是陛下,也就是你父皇。”
李洛苏气到咬牙,他翻身下床张牙舞爪朝端木药扑过去:“你不过是一个太傅,根本就管不了我!”
端木药眼疾手快抓住小太子的胳膊,把人往怀里一带就卸了他冲过来的力道,然后扒掉上衣,顺手从袖子里抽出两根银针扎进了他背后的穴位,人顿时就动弹不得了。
李洛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上又麻又凉无法行动,只有贴近太傅的部分才有一些暖意。
端木药把他放在椅子上坐好,道:“我用银针封住了你的穴位,只要银针不取下来你就无法说话无法行动,现在你应该就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吧?太子殿下。”
随后端木药就招了下人过来,指示他们把太子连人带椅子抬去书阁门口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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