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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虐心怪我喽 作者:胖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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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之骄子 系统 快穿 年下

  远处有野兽嘶鸣的声音,隔着眼前似乎绵延无尽的神道,神道两旁巨大的石像投下狰狞的阴影,威严又在夜晚里显出狰狞。
  远处有微弱的烛光,他提步走去。
  男人弯腰拿起放在床边的剑。一件略显陈旧却十分干净的灰袍,细瘦的腰上系了一条同色的腰带,带着温度的水珠从他薄薄的一层肌肉上滑下,热气很快蒸发,除了浸湿了背后与脖颈出的,便冒着白气,飘散入暖黄的烛光里。
  而此刻,剑尖却反射出寒光,在门外人敲门的一瞬间,他拔剑,嗓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
  “谁?”
  门被男人一把推开。
  郁昀望进男人瞬间紧缩的瞳孔与迅速刺向身前的长剑,一种晕眩一样的模糊似乎覆盖在此刻这一方小屋,纷杂的情绪海啸一般,溢满那人黑沉沉的眸子,他无法辨认那些情绪,只是清楚地知道,那情绪经年累月四季日月般沉重,几乎要将注视着他的郁昀湮没。
  剑尖落地。
  男人的嘴唇翁动了一下,退氵朝后的氵朝水像水草一样缠绕着他,留下湿润的沙土。
  他不记得了,那之后又多年,少年也终于褪去那份贪恋的青涩,眼角的凌厉与深刻,除却那双如曾经一般的眸子,他再以不是那个临祁陋巷中向正洛伸出冻僵小手的孩子了。
  而那人正站在唯一的光亮中。
  腾腾的热气仍旧在飘散,白色的烟雾笼罩,衬得那双眸子愈发漆黑,其间似乎如庞大黑暗的土地深处一般,承载了经年降落在暮山深林中的雨水,丝丝凉意,带着寂静特有的温度,蓦地便似乎将从暗如墨染的深夜里化作露水落下。
  他就只是这样带着虔诚的,似乎一眨眼便将逝去。
  而正洛终究无力阻拦那露水落下,就像当年年少的正洛同样无法阻止的,最初在祁安度过的漫长岁月。
  安然从小并不总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那时他还不是安然,腹中诗书倒是不少,只是因为年纪与阅历,远远不若后来那样满身儒雅与灵秀的气度。
  虽说如此,那时的安然仍旧早早显出日后风姿。因着出众的相貌与聪慧的天赋,而父族虽不是富甲一方,也不算权势滔天,却仍旧尽他所能地宠爱着他,周围许多亲近的公子小姐们,也独独把艳羡倾慕的目光赠了他一人。
  他那时便开始不为此欣喜亦或者得意,或许因为向来如此,以至于理所当然。
  哪怕是后来,他被告知自己真正的身世,甚至被祁安的天子带走,对他,也仅仅是过于短暂与不痛不痒的惊讶与迷茫。
  因为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祁安天子的寸步不离关怀备至。若说他预感到了什么,那他从未说破,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而他因为被告知生父已经离世与远离家乡而产生的恐惧,似乎也为这样近乎小心翼翼的保护而消耗殆尽。
  那人曾道:安然,便一世安然。
  正是因为那样的年纪,那样理所当然的一切与宠爱,他从不怀疑。
  许多人曾言安然干净淡泊,他光华皎皎,圣宠唯一,却从不显出多余一丝令人生厌的骄傲与雀跃来。安然知道,除却对金石外物的无妄,亦因为,在那时的他来说,似乎一切世间珍贵的,美好的,便早已陪在他的身边。
  而安然,用安辩的话说,总是最温柔,最倔强,又最知足的。
  昭正此刻难得的安静。
  正晰正在临《仲尼梦奠帖》,霎时心神一晃,笔尖卸了力,落下一团墨渍。安然昨天累地狠了,才刚刚起身(*注1),他随意披了一件鸭青色的袍子,踱步走到正晰身边,注意到正晰少有的愣怔,便温柔地斜靠在他的身侧。
  “何不多睡一会儿。”正晰回过神来,向身后微微侧身。
  安然的手指骨节分明,拿起一件外袍披在正晰身上,随后又走远了,打开一扇窗:“知道你近日来少有休憩,便起来陪你。”
  正晰脸上稍稍显出温柔的意味,即使因为对这样表情的陌生,面容仍带着一如既往的严肃与冷淡,但年轻的帝王仍旧握住安然因为室中骤冷的空气变得有些冰凉的手指。
  “你费心了。”
  安然了解正晰想来少有的柔和从何而来,他不善于做出这样的神情,只是进来对他,却越发多了起来。
  他想起那个女人,手上便有一瞬僵硬,只是笑意愈发灿烂,此时凑近了,眼角的泪痣添了一丝生动,满满亲昵的意味。
  “你因何事烦心,可否说与我听。”
  正晰顿了一下,鼻尖触到微凉的冷风,夹杂着冰雪的湿意与早开的寒梅的淡香。
  “只是郁家的事情罢了。”
  似乎早有预料。他垂了垂眸,往后退了一步,掩住眸中思绪,只顺着道:“郁家之事明日便审,主审韩大人是个精明的,想必能体会,只是太后那边...”他抬眸,沉吟之下话又未尽。
  正晰转过目光,安然便将那张写废的纸随手替掉。
  他抿了抿唇,早已习惯与安然的默契,随手用镇纸压上:“太后即使顾虑,也顶多免了郁家一家子的死罪。她要弃了郁家,对其的忌惮自然不亚于我。”
  “安然明白,郁家的那个孩子,我定会安置妥当,梁王若满意,你便不用分神此事了。”
  “恩。”
  正晰提笔,重新专注于临帖,安然淡淡的视线扫过日夜相伴的帝王的眉眼,其中神情自不必说,虽然每一寸早已铭记在心,却仿若永远不够。
  他整了整衣衫,回了偏殿去,任由小太监侍候洗漱完毕后,窗外又开始落雪,虽然只薄薄的一层,没什么重量与温度,令人觉得像是早已习惯,偶尔也多出几分欣喜。
  他从来知道正晰害怕下雪,正晰把它藏得很好,只是在这宫里,在这昭正,多少人满心满眼只看着天子一人,便连那一个蹙眉与一点神情也细细存了心里。他很少愤怒,亦很少展颜,行事狠厉,有时亦留有余地。同样少年登基,勤勉甚至超过先帝。
  安然陪了他不知多年,他为此背叛了多少,谋划了多少,其间缜密心思,察言观色自不可说,那人在他眼里却不仅是天下人所以为的那个一代明君。安然曾以为他做得够多,只是当那人仍会在夜半起身离开,独自一直到晨光熹微,他仍旧会独自静静坐在龙榻上,人已离去,只身旁触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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