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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虐心怪我喽 作者:胖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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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之骄子 系统 快穿 年下

  那一日里他正在湖上弹琴,却碰到有个青年侠士在湖边跟人争执,他一时无聊,就多分了些心神去,谁知道那青年侠士笑得风流恣意,没几句话便将惹事的几人打发走,还颇得意地冲街边几个女子露出个自认潇洒的笑容来。
  他又因为一时的无聊,便上前试探。可也是有人知道,总是这一时的无聊,有时却要让人后悔一辈子。
  然而当时的谢白易并不后悔,他抛了跟随的下属,与那人在南方一带玩了个遍,称呼也从一开始的谢兄,施少侠,变成了白易与淳安。
  他不是没有说过,他原是家中的长子,只是因为父母不同意他与心爱女子的婚事便外出游历,他谢白易原是知道的,却仍旧冒了些不好的念头。
  而叛离苦稚楼却不只是一个念头那般轻的重量。
  谢白易记得当时的主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那是向来儒雅温文的谢白易少有的狼狈,他跪在地上,手上沾了许多人的血肉,一把剑还插在肩上,狰狞的伤口已经化脓,而衣衫早已残破不堪。
  他推说有事,让施淳安先行独自北上,却终究被盛怒的主人找到,带着他身上诸多卑劣的秘密来那人的面前。
  他不去看那人的表情,主人所说的一切,甚至包涵他那些隐秘的心思,他从未想过让那人知道,但也就在此时,不愿否认。
  谢白易也会害怕,他也会偷偷看着那人发呆,想象他心爱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比他温柔,或许比他干净。
  至少她不会是一个杀手,一个费尽心思的骗子。
  施淳安走了,谢白易知道,他未曾回头,此生亦不会。
  他回了苦稚楼,很多年,每天睁开眼睛,才是噩梦的开始。那很疼,血污盘踞在他的身上,他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腐臭,他有时想,自己或许早已死去。他也想过一些其他的,在漫无止境惩罚的间隙。他想起那人的笑,青年俊秀,眉目带着风流与正气。他喜欢看他舞剑,剑尖破空而过,挑开满坛的酒香。也曾有过那么一瞬,他想象那人会来找他,却又害怕他看到这样可怖的伤痕与自己。然而一瞬终究是一瞬。谢白易也终究是谢白易,他终究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于是他杀了同届的三人,做了苦稚楼的主人。
  他知道当时的魔教教主有意于点雪剑法助他突破瓶颈,他知道那人的妻子闺名素雪。
  他无所作为,眼看安定剑派燃起的火光,而眼泪像是迟到多年一样悉数奉还。
  就在那天,他带回一个孩子,那孩子蹲在墙角,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半边太阳落下去了,他扔给他路边江记的一个包子,想了想,便这般随意的给他取名叫江半日。
  苇蓬疏薄漏斜阳,半日孤吟未过江。
  那人原是颇爱此句。
  至此,那孩子跟着他回了苦稚楼。他依旧随意地,把他扔给属下看管,丢在一群孩子中间,便是多年不见。一如多年之后,他随意地将他的尸首扔给了属下,埋在了不知哪里。
  罗裘暖要尹寒江死。
  却何必救他呢。
  谢白易摇着扇子,轻轻念着他的词。
  无人会,凭栏意。
  终究也留不下一丝分量而已。
  舒缠原本只是众多孩子中的一个,只是个长得颇为艳丽的女孩子,苦稚楼最不缺的便也是这个,年少时她也不怎么懂事,若不是江半日选了她,只怕早就草草处理了,丢了山野间,做了野兽的吃食。
  她跟着公子多年,虽然外面看上去冷漠高傲的紧,却总也没什么野心,只是想着伺候好了公子等到年纪大了,有时又害怕公子非要找个人,把她给嫁嫁出去。
  而有时她又以为这样的日子还有很久,公子依旧做许多不愿意做的事却装作毫不在意,也依旧喜欢找个理由往文溪跑,有时回来又一个劲在纸上描些什么。
  但是总有后来,就像说书先生刻意拉长,引人注意的前重后轻的音调,对于舒缠来说,这个后来,是因为尹公子来了苦稚楼。
  她那时在台上拨着琵琶,视线却忍不住扫向台下那两位显得格格不入的年轻少侠,年纪更小些的那个样貌最为俊秀,虽说不显得阴柔,但确实能令女子羞赧。原是应该想到的,舒缠收了琴,指尖划过弦柱,却莫名有几分刺痛,公子曾经夸过舒缠心思灵巧,可是舒缠终究是在最不该愚钝的时候愚钝了。
  那日公子在氤氲的水汽里,她为那人开了门。光影刻画出那人已经褪去许多青涩的轮廓,她确实曾想过,在那一瞬间,便可以要了这位少侠的姓命,可是终究只是想过,舒缠依旧是那个听话的舒缠,自从公子将她从主人的人那里带回来,让她做了他的副手时,便一辈子都是了。
  那次苦稚楼帮着中原各派对付魔教,她原是知道些事情的,主人有他的考量,而公子自然也能猜到,无论是主人与谁的交易也好,还是为了各方势力的平衡也好,舒缠站在青安城外,看着公子几人远去的时候,却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可是她的公子却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那时她才懂,罗公子要做什么,而公子又要做什么。
  或许她猜到了,却笃定了心意,任由他去。
  尹公子做了苦稚楼的主人。
  记得傅公子的白发是因为一次任务,傅公子不小心中了毒,公子就冒险把毒过到了自己身上,那时的傅公子还小,醒来后,只是关了自己三天,三天后开门,手中一瓶解药,却伴着满头青丝如雪。
  早些年乐公子与人练剑受了伤,主人不让别人送药,只让他自己撑。公子着急的整天整天不说话,没有办法,学着熬了汤,每天偷偷给他送去。
  若是没有人查的深,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罗公子办事向来周全,新主人的姓子也不像是会较真。而自那之后自然也没有人提起,无论是公子的死,还是那场原本针对尹公子的局。
  凭阑山庄的景庄主一直未曾娶妻,世人懂得的少,议论的多,而等的是谁尹主人心里却清楚,只不过少了许多年少时的迷茫,对于此事大多是执念多于冲动。
  屋外湖上的灯火明明灭灭,在深色的水纹上飘着些许黯淡的橘色碎影。而舒缠也一直同这里的许多人一样,撑着面子上的冷漠,端坐在这里,只泡上一壶茶,暖一暖手,听着外面传来的笑语,才从无边的安静里找回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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