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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 作者:九斛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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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美食

  旋即,便有断续的声音传上来——
  “少夫人要找的是这东西?”苏若兰的声音。
  一声木器碰撞的闷响后,丫鬟木香笑了下,“这是碾药用的,做不得精细活儿。”
  “麻烦!”苏若兰低声抱怨,语气酸溜溜的,“好好的虾,非要剥开捣烂了吃,可真娇贵!太夫人那般尊贵,也没折腾这些花样。她算个什么!”说到末尾,重重冷笑了声,隔着楼台木板,攸桐都能隐约听见。
  春草自然也听见了,听她如此轻蔑,脸上当即气得变色。
  攸桐摇了摇头,示意噤声。
  楼阁底下,苏若兰尚不知隔墙有耳,话匣子一开,便滔滔不绝,“先前我就听说了,她在京城时名声就不好,待人刻薄骄纵,最是麻烦。听说还为了旁人寻死觅活,将魏家的脸都丢尽了。如今来了这里,不说夹着尾巴做人,成日家要这要那,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了!”
  她满口抱怨毫不掩饰,木香沉默了会儿,小声道:“姐姐还是忍忍吧。”
  “忍什么!那些丑事她做得,我就说不得?”
  “周姑前儿还说呢,要咱们守着规矩,不许议论主子是非。”
  苏若兰显然颇为不屑,“那是周姑宽厚,看着将军的面子,肯照顾几分。我眼里却揉不下沙子!将军是何等人物,满齐州那么多大家闺秀,谁不倾慕?她如何配得上?跟你说——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待见她,不过是胸怀宽大,才容她这样瞎折腾!”
  说着,像是气不过般,将手里东西丢在地上,发出声轻响。
  木香姓子老实,知道苏若兰在寿安堂待过,一时间也没敢吭声。
  苏若兰索姓找地方坐着,任由木香辛苦翻找,她只将外面打听来的传言添油加醋,说给木香听。只等木香寻到东西,才锁门走了。
  阁楼下重归清净,春草气得脸都白了,攸桐的面色也不甚好看。
  “贱蹄子,自以为是什么东西!”春草不忿已久,按捺着听了半天,早已点了满腔怒火,朝着苏若兰走远的方向“呸”了声。转过头,见攸桐沉着脸没吭声,又觉得心疼,轻轻扶住,道:“少夫人,须教训一顿才是。免得她得意,到处败坏名声。”
  攸桐颔首,却仍瞧着南楼的方向,似在出神。
  所谓尊卑之别,她当然不在意,苏若兰若只是轻慢倒无所谓。但背着人搬弄是非,逮着机会便搬弄口舌、肆意污蔑,却是绝对不能忍的,更不能放任其肆无忌惮,叫众人都以为她好欺负。
  不过如今的情势下,如何处置,却须好生掂量。
  这事儿往大了说,是丫鬟刁钻,搬弄是非,损的是傅家的规矩,搁在旁人身上,轻易便能发落。但她在傅家地位尴尬,苏若兰又是寿安堂拨来的,若贸然处置,苏若兰必定不会服气受罚,事情闹开,以老夫人对她的偏见,会如何处置,还不好说。
  届时若老夫人觉得她小题大做,不予追究,便是她搬石砸脚,威信尽失了。
  可要是去寿安堂告状,请那边做主……似乎更难堪。
  思来想去,她既担着南楼少夫人的名头,这事的症结,其实还系在一人身上。
  攸桐收回目光,笼着衣袖,眼神微凝,“傅煜何时回来?”
  “听说快了,九月里总会回来吧。”春草精神稍振,“少夫人是要请他做主么?”
  攸桐笑而不答,只吩咐道:“苏若兰若还是这般上蹿下跳,你就当没瞧见,将她说过哪些话,跟哪些人嚼舌根记着就成。哪怕她在南楼里生事呢,你也别跟她争——老夫人说了么,这般家大业大的府里,人多口杂,难免有点龃龉,还是该以和为贵。”
  春草护主心切,“那怎么行!再忍气吞声,她只会觉得少夫人好欺负!”
  “你也说了,是她觉得好欺负,又不是真的忍气吞声。欲擒故纵,懂么?”
  春草不懂,但看攸桐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算放心了点,遂老实应命。
  攸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候傅煜归来。
 
第8章 食诱
  齐州的气候跟京城相似。炎热的秋老虎过去,天气便渐渐转凉,树梢繁茂的叶子也朝暮间换了新颜,从最初的黄绿交杂,到金肥绿瘦,再到如今满目金黄灿然,仿佛数日之间,抬头望远时,已是另一番天地。
  南楼外北坡上夹杂着栽了许多银杏和槭树,偶尔掺几株杂树。
  这时节层林尽染,满目红叶金旗,秋风过处,飒然轻响。
  攸桐极爱这景致,借着地势每日游赏,大饱眼福。待九月底一场连夜的秋雨疾风过后,树叶凋落大半,甬道两侧、斜坡草丛,连远处的游廊亭台上,遍地都是堆积的银杏槭叶,红黄交杂,深浅浓淡各异,像是打翻了画院的满桌颜料,亦如明黄锦缎上朱线游走,织绣成天然景致。
  攸桐清晨推门而出,吸一口薄凉湿润的秋风,瞧着满地缤纷,只觉清新爽快。
  一路赏玩贪恋,不知不觉便到寿安堂外。
  老夫人昨晚歇得迟了,这会儿还在用饭,因提及昨晚的骤雨疾风,难免说到园中景致。
  攸桐陪坐在侧,见两位长辈又谈论起城内外秋景,暗自倾听,津津有味。
  猛然话锋一转,老夫人又提起了她那位消失了近两月的夫君——
  “修平正往回赶,这趟巡边着实吃了不少苦,该准备的东西你都备下了?”
  沈氏颔首道:“媳妇早早就命人备着了。”
  “那就好。”老夫人应了声,却是垂首不语。从攸桐这边瞧过去,便见她唇角微微下沉,耷拉的眼皮遮住目光,满头银白的头发虽梳得一丝不苟,脊背却佝偻坍塌着,颇有点无精打采的意思。
  屋中的气氛,仿佛也因她这垂目,暂且冷淡下来。
  长房两位少夫人敛了笑容不说话,就连向来贪吃的傅澜音都搁下手里一枚银丝卷,嘴唇轻抿,瞧着茶杯出神。桌子底下,那只嫩白柔软的手也揪了揪衣袖,轻轻地攥成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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