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番外 作者:夜子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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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等人自然不解,又担心姑娘夜里口渴或者起夜,难免不好答应。后来耐不住苏瑜坚持,几个丫头才只好作罢,各自回了房中,只留两个婆子守在外面,如若姑娘有事也好有个帮衬。
洗漱过后爬床,苏瑜倚在迎枕上并没有什么睡意,反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她出宫已经两月有余,同魏丞一直未曾再打过照面,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平日里她没少一个人拖着腮帮子发呆的,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她最想他的时候。
除了上回他带兵打突厥一去半年,她和魏丞还从没分开过这么久。与她而言,每日的生活里有魏丞这么一个人,是她的习惯。这段日子突然少了这么个习惯,还真挺不自在的。
尤其再想想太后的长乐宫里住了个心悦于他的莱阳县主,苏瑜这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了。
他虽信誓旦旦说不纳妃,可如今她不在身边,万一太皇太后暗中撮合怎么办。魏丞是个孝顺的,必不会忤逆了太皇太后的意思。
这几日,她越想这事便心中越不安宁。
如今魏丞说要过来,苏瑜自然是激动万分的。她想看见她,想知道他近来好不好,更想知道长乐宫里那位莱阳县主,他可曾起过什么心思。
拿着话本子翻了翻,苏瑜也觉得看不进去,干脆钻进被窝里躺下来,脑子里左想右想,寻思着魏丞哥身份贵重,必然不好太早过来见她,只能到晚上天黑了偷偷潜进来。
然后又透过半掩的窗子看看外面的夜色,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他现在起身出宫了没有。
……
然而,直到屋子里燃着的蜡烛烧了一半儿,却仍是不见他的身影。
苏瑜激动的心情逐渐转化为失落,又等了片刻,看那蜡泪滴答着流淌,心里渐渐不是滋味儿起来。
她突然在想,白日字条里话的莫不是他拿她寻开心的吧?毕竟是一朝天子,想来魏丞也做不出什么晚上偷偷跑来见她的事情。
若是如此,她可就真真被他给摆了一道,这也太可恶了些!
她也真是话本子看多了,居然会信以为真。
苏瑜越想越觉得是魏丞在骗她,心情也就越发糟糕。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索姓吹灭了房中烛火,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不再等他了。
然心里还是存了小小的期许的,万一他真的来了呢?
这个夜晚,就在苏瑜纠结复杂的心绪下一点点往前推进,直到后来,她彻底断了念想,闭目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明媚的光线顺着窗子洒进来,她揉揉眼睛,抬眸在屋内逡巡片刻,眸色黯淡几分,心里嗔骂两声,坐起来喊了人进来。
蝉衣端了水进来,面上含笑:“姑娘醒了,昨晚上睡得可好?”
提到昨晚苏瑜便不痛快,又不好跟蝉衣说,只能随便讪笑着应付过去。
蝉衣看着她面色,打量一会儿,眉宇间似有忧虑:“姑娘怎么有黑眼圈了,莫非昨夜没说睡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瑜不想提这事,只推说做了噩梦,随便糊弄过去,对着蝉衣道:“我肚子有些饿,帮我梳妆吧。”
蝉衣这才不再多问,扶她去妆奁前坐下。
——
御书房内,魏丞命人找到劫狱的贼人,处置之后,天已经大亮了。
当初他下令处置贾氏族人,不想竟有漏网之鱼,昨夜潜入大理寺打算救走魏彦以图日后,幸好大理寺死牢坚不可破,这才使得那贼人失了手。
只不过经此一事,魏丞也算得了警醒,命人将魏彦严加看守,再不给有心之人得一点机会。
大理寺卿和沈敬隋等人离开,得了空闲,魏丞方才长舒一口气。不经意侧目,瞧见大殿之内阳光斜照,外面还有鸟儿啾鸣,他举着胳膊抻懒腰的动作一滞,面色倏然变化:坏了,昨晚上弄弄还在等他呢!
他这下有点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来,连龙袍也顾不得换上,急匆匆就往外面走。
青枫见势不对,慌忙跟上,一边询问:“陛下这是要去何处?”
“摆驾,朕去平南侯府!”
第90章
青枫一听, 匆忙紧跟其上,犹豫再三小声劝慰道:“陛下, 这大清早的,陛下此时去平南侯府可有缘由?若是没有,只为了见苏三姑娘,这传出去似乎不大妥当,被谏议大夫知晓了免不了在陛下耳边唠叨。”
谏议大夫徐励, 为人忠正耿直, 魏丞即位后被封为谏议大夫, 平日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进言劝谏, 很是对得起自己的官位。魏丞念他一片赤诚之心,又全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 偶尔也会容忍他的逆耳忠言。
听青枫提及此人, 魏丞的步子略微顿了顿, 旋即又继续往前走, 并不理会青枫的提醒。
青枫知道,他家主子只怕如今是铁了心要见姑娘的, 不好阻拦, 少不得应承着命人去准备马车。
魏丞听了却道:“不必,朕快马而去。”
青枫大为不解, 看着魏丞很是急切的阔步而去,心上万分狐疑。陛下这架势,莫非有什么紧急要事?可他一直跟着陛下,也没听什么事啊。至于说昨晚贾氏余孽, 如今也全都收押待审,又不会碍着姑娘安危,陛下这着急的有点过头啊。
——
魏丞快马至了平南侯府,平南侯苏慎听闻消息急急忙忙赶出来迎接时,却听闻人已经往着苏瑜所居的邀月阁而去了。
苏瑜早上醒来便一直没什么精神气儿,后来蝉衣备好了早膳,她夹了两筷子也搁置下来,并没有什么食欲,只独自一人郁闷地俯在榻上,双手托着下巴发呆,面露幽怨。
忽见紫坠急急忙忙进来,禀报道:“姑娘,陛下来了!”
苏瑜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倏然便从榻上站起身子,却复又想到昨晚上被他欺骗的事,心上掠过些许郁闷,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不屑地哼哼鼻子:“他来做什么,让他走,我不见!”逗弄了她,如今又赶来赔罪吗,她才不接受呢,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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