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请夫子这件事,林溪心中毫无人选,最后还是严华找的人,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那种,长相温文儒雅,林溪猜这位杜夫子应该是位军师。
夫子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学生的问题了。
林溪要求的是五岁的小孩,要是能通过考核,四岁也可以,比如说严宴就是小孩中最出色的一个。
说好的只收二十个小孩,而且还得是聪明的,但总有些糟心亲戚不长脑子。带来的小孩当中除了林溪暂时养着的七个,其余的没一个是哥儿,清一色的小子。
而且还有人不满意林溪的做法。
“不是说可以让娃子读书嘛,这会儿怎么就不行了!”
“溪娃子,你可不能这样啊!隔壁村是隔壁村的事儿,你得先把我们村儿的弄好啊!”
林溪立在院门边,看着这些个亲戚邻居吵吵闹闹。
“咱们可不知道你说只要二十个五岁的娃子啊!叔家里就这么几个娃!还全都带来了,你不能让他们白开心啊!叔还盼着他们当上大官呢!”
就这小屁孩,带出门前都不给人收拾打扮下,那小脸上全是灰尘,考核时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林溪面前的糖,没通关还想趁机偷两颗,当大官怕是做梦的吧。
“我们娃子都带来了,你怎么可以不收!”
这是多大的脸。
“溪娃子,我可是你叔,你看这钱就不收了吧?”
“叔,我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娃子来这儿读书吃的是谁家的饭?”林溪笑眯眯地问。
这位大叔非常理直气壮,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孩拉到身前:“溪娃子天天给那帮小孤儿做饭,也不差我家这几个,我家这小子年纪是有些大了!但是又聪明又听话!”
其他家长也七嘴八舌的介绍起自家的孩子,话里话外默契地省略了交钱这一环节。
本来林溪也没想着收钱,可这会儿他想了,还想多收点。
林溪照样不说话,脾气挺好,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许久之后,家长们看见林溪不请他们进去坐坐,也不提收孩子的事,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先前开口的男人刚想踏进院门,将小孩强行留下。
林溪却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侧身,露出严华锋利硬朗的脸。
男人将小孩拉在身前,似乎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询问:“阿华啊,这孩子我们就先放在这儿了!叔,叔就先走了啊!”
说完拍拍小孩的肩膀,推搡着他上前。
小孩明显是不愿意的,被推到严华身前时哇得一声哭出来。
严华轻飘飘地看了小孩一眼,小孩被吓出了嗝,哭声停歇。
严华看向门前这堆亲戚邻居,“刚才拿到糖的小孩留下,其余的自行离开。”
这份魄力是林溪从未有过的。
“阿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男人舔舔嘴唇,准备和他掰扯掰扯,“我可是你叔,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咧!怎么长大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严华将视线停留在小孩身上:“超过五岁。”
男人还想否认,严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二十个孩子,交钱,没有钱提供粮食,没有粮食速速离开。”严华强调。
有关于钱财的事当然是重中之重,乡亲们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严华不想,直接走下院门的台阶,将那二十个捏着糖的小孩提溜出来。
林溪十分默契地开口:“这二十个孩子留下,其余的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后,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夫郎愤愤地开口:“我家的娃娃也才只有五岁!凭什么不收!”
林溪弯着眼角,温和地反问:“小孩真的只有五岁吗?”
夫郎一梗脖子:“那是当然!”
其他夫郎纷纷效仿,嚷嚷起自家的孩子,恨不得把孩子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林溪听的头疼,干脆发话:“既然办了学堂,那就按照夫子的规矩办事,超过五岁一概不收。”
这个条件似乎不能让村民们信服。
“溪娃子!我听说这个学堂是阿华办的哇!你们不帮着自家人反倒是帮着外人啊!”
“十文钱。”严华坚定的声音响起。
村民们停顿些许,继续嚷嚷。
“二十文钱。”
村民的声音渐渐停歇,纷纷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严华。
“各位叔叔叔父们,学堂是我们办的不错,可你们回想一下,我们为何要办学堂?阿华出钱出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严家村更进一步。大家都不容易,但阿华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道理谁都会讲,可不一定谁都会听。
真正让村民们听进去的是严华的态度:“交钱,或者走人。”
护在林溪身前的侍卫握住腰侧的佩剑,在严华说出走人时将佩剑抽出半截。
村民们不傻,心里怀着不好想法的人撇撇嘴,不想离开,最后耐不过严华的视线,红着脸带着孩子灰溜溜地回家了。真心实意想留下的咬咬牙,将省吃俭用能够自己吃一年的20文钱颤抖着双手递给严华。
严华拒绝了他的钱,“交粮食即可。”
严华想到林溪似乎特别爱吃红薯,特意提醒道:“20斤红薯。”
听见20文钱变成了区区20斤红薯,留下的村民就差直接给严华跪下了,将孩子留在这儿,匆忙回家翻红薯去了。
学堂办好后,林溪的压力也很大,日常直播做完精致的小菜后便开始制作大锅菜。
将近三十个孩子的一日三餐不是想想就可以解决的。
早上孩子们会在六点时分晨读,晨读完毕后需要进餐,平时的敬慈堂没有早餐这一步骤,可林溪来自现代社会,知道早餐对一个人的重要姓,更别提这还是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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