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祝炎和袁宵成亲的日子,这一天,老祝家的人起得比往常还早,在祝老太太的带领下忙着给祝炎和袁宵准备喜事。
祝炎和袁宵起来,就被祝老太太催促着去换喜服,喜服是由祝老太太和白珍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贴身舒适又好看。
“阿炎,你抬手。”袁宵穿好了喜服就开始帮祝炎穿喜服,他嘴角轻轻翘起,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在给祝炎整理衣领的时候,踮起脚尖在祝炎的嘴唇上轻吻了一口,“阿炎长得高还俊,穿什么都好看!”
自家夫郎都这么撩自己了,祝炎再不做出点反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袁宵抱进自己的怀里,托着袁宵的后脑,吻上了袁宵的嘴唇,他的吻不像以前那样单纯的亲吻,而是实打实的占有,他用舌尖挑逗着袁宵的小舌头,在听到袁宵的轻喘时,不禁倒吸一口气,立刻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他帮袁宵把喜服整理好,在袁宵不解的注视下,捧着袁宵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用鼻尖顶着袁宵的鼻尖,呢喃道:“让你撩我,现在先放过你,等到晚上咱俩再好好算算这些账。”
祝炎和袁宵两个人在屋里又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走出里间,开始帮家人一起忙活,袁宵没有娘家人,所以就免了去娘家接亲的流程,直接在院子里招呼着早来的客人。
来的客人多数都是金沙村的乡亲,当然还有一早就来吃豆花的陆招福和齐连海,大家都在院子里说说笑笑。
一直闹到了晌午,喜宴开始,大家这才入席吃饭,农家人办喜事一般都是流水席,用借来的桌子,摆起来可以从院子摆到大门外。
不少乡亲们看了老祝家喜宴上的饭菜,都回家把家眷带上了,祝老二站在不远处看着如今满院子人的老祝家气得牙痒痒,怎么说他也是祝炎的生父,可祝炎这小子办事未免太过绝情,村里的家家户户几乎都请了,唯独就是不请他家,这让他多难做人?
有的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乡亲,见祝老二正在愣神,便催促祝老二,“老二你还愣着干啥呢,你儿子今天成亲,你快去吃酒啊,不得不说你儿子现在出息了,他家席子上不光有酒有肉,还有镇上美味轩的腐竹,简直比去镇上吃都爽快。”
“当家的,要不咱们去看看?”李兰花悄声走到祝老二身边,在其他乡亲离开后,小声咕哝着,“我听说他们家的席子都摆到了他家大门外,咱们去门外吃,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和有才都好几天没吃上饱饭了。”
祝老二瞪了一眼李兰花,自从家里被刘大妹讹了之后,那是一粒米都没有了,这几天他更是为了祝有才勒紧了肚子不吃饭,奈何如今听了乡亲们的话后,肚子就开始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越想越饿的祝老二,迈出了一步却又在下一秒收回了步子,他回身怒视李兰花,给了李兰花一个巴掌,“贱人,你就是想看老子出丑,他祝炎全村人都请了,就是没请我,我再不要脸的去他那吃饭,岂不是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李兰花被祝老二这一巴掌扇得脑子生疼,她跪坐在地上看着转身要回家的祝老二大喊道:“当家的,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要啥脸啊。”
“滚,再说我就休了你!”祝老二愈发觉得李兰花的话很是刺耳,他回头瞪了一眼李兰花,抬腿朝家走去,他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咬咬牙想起了自己之前干的活,只能在干一次了,这样才有翻身的可能。
另一边,老祝家的喜宴招来了不少人,祝炎牵着袁宵的手,一桌又一桌的敬酒,祝炎知道袁宵一喝酒就耍酒疯,就让袁宵以茶代酒,来来回回忙活到了黄昏拜堂。
拜堂的时候,祝炎和袁宵遵循礼数,先后拜了天地,随后再拜高堂,因祝炎和袁宵两个人的家庭背景都很特殊,以至于坐在高堂之上的是祝老太太和祝老头子,祝老太太见自家孙子成了家,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在场看热闹的大家也很是欣喜。
拜了高堂之后就是夫夫对拜,祝炎望着对面对着自己言笑晏晏的袁宵,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礼成之后就被送入了洞房。
自打两人进了洞房之后,纷纷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起来,祝炎给袁宵倒了杯茶,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给袁宵倒了杯酒。
“阿炎,这是干啥?”袁宵接过祝炎递过来的小酒杯,没有立刻喝下去,他用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杯身,看了眼祝炎,把酒杯放到桌子,以着一个极其平缓的语气提醒着祝炎,“你忘了我一喝酒就耍酒疯的事儿啦!”
祝炎俊朗的脸上尽是笑意,他又将桌子上的小酒杯放到袁宵的手上,深邃的双眸闪烁着柔情,“我知道,但你多少也喝一点,这叫交杯酒。”
本来还想拒绝的袁宵,忽然听到窗外祝老太太小声说了一句,”袁宵啊,交杯酒必须喝的,这样你俩才长长久久。”
“哦,我知道了阿奶。”袁宵被祝老太太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小脸煞白,随后再看向祝炎的时候瞬间红了起来。
其实不光是袁宵窘迫,就连祝炎这个厚脸皮都有点受不住了,他把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用手拍了一下袁宵的肩膀,便只身走了出去,将窗根底下的祝老太太和其他人全部劝了出去,这才又进屋,“放心,阿奶她们已经走了。”
“嗯。”袁宵坐在火炕上,看着桌子上的小酒杯,想起祝老太太刚才的话,便主动拿起小酒杯,冲着祝炎说道:“阿炎,那咱俩喝吧。”
“嗯?你不怕了?”
“怕,但是阿奶说喝了咱俩就长长久久,我想了想还是喝吧。”
祝炎听了闷声笑了几声,便和袁宵喝起了交杯酒,喝完酒后,祝炎仔细端详着袁宵因酒劲儿上头而有些发红的脸颊,正要提议给他拿一碗醒酒汤,他就发现自家袁宵,以着一个极快的速度脱着衣服,这迅猛劲儿,把祝炎吓得忙不迭说道:“袁宵,你这是干啥?你现在就想要吗?”
袁宵不顾祝炎的惊讶,把自己脱的只剩下里衣,便走上前给祝炎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说,“咱俩要抓紧一点,不然一会儿我酒劲儿上来了,搞不好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