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界的功法果真举世无双,不同凡响。
两个时辰后,宿清云经脉通畅,神清气爽,丹田里那颗悬浮着的珠子,更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张俊美的脸赫然入目。但见君烜墨坐在他对面,紫色的眸子深邃得难以捉摸。
“师兄?”宿清云疑惑地轻唤一声。
君烜墨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道:“出去吧,唐小子该送晚膳来了。”
宿清云不禁笑道:“师兄可是饿了?”
他们早上只喝了碗粥,吃了几个包子,在锦绣天阙图里呆了一整日,错过了午膳,他的肚子早已咕咕地叫了。但师兄已非拇指大小,修为恢复正常,乃辟谷之身,亦会饿么?
君烜墨挑眉反问:“师弟不饿么?”
宿清云诚实地道:“饿了。”
“出去吧。”君烜墨道。
“好。”宿清云正要起身,忽而想起偏殿还有一人,他道,“是否唤秦重一道出去?”
“不必。”君烜墨道,“他虽废了魔功,重新修炼,但身体仍是天魔等级,已辟谷,无需进食。”
宿清云闻言,便不去打扰秦重了。
两人出了锦绣天阙图,脚刚一落地,房门即被人敲响了。
“宿尊主,尊者,二位可在房中?”门外传来唐玉泽的声音。
宿清云将桌上照明石的遮布取下,房间立即亮了起来。他道:“进来吧。”
看到亮光,唐玉泽心中一喜,提着食盒推门而入,眼睛转了一圈,未看到秦重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把饭菜摆在桌上,他忍不住问:“不知秦重如何了?”
宿清云看出他脸上的担忧,严肃地道:“他已废去魔功了。”
唐玉泽一惊,端在手里的汤差点洒出来,他急忙放下,焦急地问:“他……有无事?”
君烜墨一脸嫌弃地问:“你这模样,是想他有事,还是无事?”
唐玉泽忙道:“自然是无事了!”
“所以,若是有事,本尊和师弟还会有闲心出来用晚膳?”君烜墨瞥他一眼道。
唐玉泽松了口气。“多谢尊者,多谢宿尊主。”
他紧张了一天,几次在他们的房门外徘徊,一直不曾听到动静,心急灵焚地等到了傍晚,吩咐大厨做了一顿美食,装进食盒里,匆匆忙忙地提过来,原想碰碰运气,不料他们真的在房中。
不见秦重,他大失所望,忍不住就问出口了。
宿清云温和地道:“秦重刚开始修炼昊天界功法,正是需要玄灵之气的关键时刻,他在锦绣天阙图里闭关十天半个月,固本培元,即可稳定下来。”
有宿清云这句话,唐玉泽终于放心了。
待他们用完餐后,利落地收拾碗筷,离开之际,他想起对宝船以及船上其他人,便对宿清云道:“明日将到祈星港,我与其他人商量过后,决定先在祈星港附近的月静森林降下宝船,不知宿尊主觉得如何?”
宿清云沉吟道:“这宝船之上皆是秦重信任的人,阿泽打算如何安排他们?”
唐玉泽道:“在下正要和宿尊主商量他们的去处。诚如宿尊主所言,他们虽是秦重信任之人,但在下和秦重奉二位尊者为主,却不便带上他们。”
锦绣天阙图乃是稀世法宝,宿尊主允许他们进入其中修炼,已是天大的恩泽了,若再带上其他人,却是他们得寸进尺了。
宿清云微惊。“你的意思是……遣散他们?”
唐玉泽一脸无奈。“岂敢让宿尊主全收他们进锦绣天阙图?”
“有何不可?”宿清云笑问。
唐玉泽一愣。
宿清云道:“锦绣天阙图内宫殿众多,他们随便挑一座宫殿住便是。”
唐玉泽不敢置信。竟有人如此慷慨!
君烜墨放下茶杯,开口道:“就这么点小事,纠结许久,有出息么?”
唐玉泽深吸口气,作揖。“多谢宿尊主!”
宿清云道:“你如今这般多礼,却和初次与我相遇时,大相径庭。”
唐玉泽一臊。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们只是陌生人,并无交情,他自然习惯姓地算计利害。如今他奉他为主,便需诚心相待,不可敷衍了事。
在君烜墨犀利的盯视下,唐玉泽识相地提着食盒离开了。
宿清云在小客厅站了片刻,转去盥洗室清洗一番,出来后进入卧室,一抬头便看到君烜墨穿着乳白色的内袍,大赤赤地靠在床上,见宿清云出来了,起身让了让位置。
“师兄不去清洗一番么?”宿清云脱了外袍,叠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
“嗯。”君烜墨盯着他看了半晌,起身进盥洗室。
宿清云吁了口气。师兄那么大一个人坐在床上,着实让他想起昨晚被戏弄的事,今晚这番模样,难保不会重施故技。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往里靠了靠,倒没有贴着墙,拉好丝被,闭上眼睛。
不一会,君烜墨回来了,看到平躺着似乎进入梦乡的宿清云,他嘴角微扬,一坐床,立即看到宿清云的眉毛抖了一下,他觉得有趣,侧躺靠在他的身边,伸指触了触他的眉心。
“师弟可是睡了?”他轻声问。
宿清云半掀眼皮,一副困盹的模样,声音含糊地道:“早些睡,明日还有得忙。”
君烜墨嗯了一声,手臂自然地横在他的身上,睡觉。
宿清云半眯着眼,瞅搁在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想叫他挪开,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微微转头,看到他的睡脸,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放弃了。
翌日,日出东方,霞光万丈,宝船到达月静森林,徐徐地在一块空地上着陆了。甲板上,站了一行人,正是宿清云等人以及船上的其他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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