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妻手札 作者:牧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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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可怜人罢了,高处不胜寒,储君之位,哪是那般好做。
自出生起,母亲懿嘉皇后便薨了,母族一脉,无故被一夜血洗,褚府满门被杀,无一留下全尸,就连头颅都皆被割下,至今是无头悬案,皇帝又不喜,还将其视为眼中刺。
只因这临渊太子一旦成人,朝臣便随时可以将他废了,拥立太子为帝,也是名正言顺之事,这皇帝当得也挺窝囊,估计这亲爹都不希望他活着。
陛下除了太子外,还育有八子,众多宠妃,哪个愿意看着皇位就这么拱手让人,不去争一争,抢一抢?
真是群狼环伺啊,不知他是如何在那如狼似虎的宫廷之中活下来。从出生之日起,便是明枪暗箭,实属不易啊!
就拿苏府之中,她与大哥便,她因一张脸,都躲不过苏政各房姨娘的毒手,大哥殒命潭溪山,更何况,那是巍然的皇位,皇权,天下之主的位置,谁愿意放弃?
苏鱼摇摇头,哎,人太子人中之龙,肱股之臣众多,哪里需要她这么个小喽啰去CAO心了。
待拐过一脚,便听到刘子嵋呼叫,“小苏苏,小苏苏——”
“快走了!要赶紧去迎接太子! ”不由分说,便被刘子嵋等人拉至崇文楼后院而去。
一路上所过之处,从膳食间至崇文楼各处,旗帐蟠龙,迎风烈烈,珠宝争辉,钟鼓齐鸣。
院长,各科讲师,山长,院丞,以及院中有爵位之学子,均已在崇文楼前站好为此等待,便见此刻那踏着阶梯而上的,一对对龙旌,接着是销金提炉的太监们,其后便是一顶金黄伞,伞下一冠袍带履的太子,朝中出席官员,均已按品阶官服排好次位,跟在太子身后,次序入场。
众人皆跪地磕头,恭迎太子。
苏鱼因掉落玉衡,特此捡完回来时,众人已经在跪地恭迎,正想抬头望一眼,那临渊太子是何丰神俊朗之人时,便被一太监给提溜起来塞进一青衫书童之队,“太子已临,你怎还在此磨蹭!”
许多太监看守,苏鱼想跑又不能跑,这才想起,方是为朝中官员添茶书童,皆是书院童生,只怕那太监因数人不够,又见她身材娇小,遂直接给拉了进来,只得看着跟在队伍最后,想回头望一眼太子都不能了!
哎,只能去烹茶了!只希望等会献茶之时,能当个捧茶盘的也是不错,说不定还能与太子近距离接触,忽然想想还是不错的。
茶室之中,茶香袅袅,文火灼灼,掌事太监吆喝了一番又一番,皆是让人奉茶入朝天阙内阁中,苏鱼在添着炭火,回回都轮不上她。
有点泄气。
身边一小童见她着急,看出了她的想法,“想去看前殿吗?把脸擦擦吧!”
又为她指了指前面匆匆忙乱的人群,“你看他们都是提前训练好的,像我就是添柴的,想去前殿怕是有点难。”
苏鱼的脸又被熏黑了几分,“你倒是可以等会趁人不备,混进去,然后顶替了去。”
第30章 【红袖暖】
蝉鸣阵阵,夏风燥热。
茶室内,红泥火炉,四纵六列,每炉两小童,皆精心护茶炉,炉上滚水,咕嘟咕嘟漾着小泡,水汽袅袅升腾。
青衫小童弱冠年纪,一下下扇着风,苏鱼因在他对面,炉火星子一下子扑面而来,被呛红了脸颊,咳嗽连连,额间浸出许多汗来,忙要去透气。
一路到侧门第一个炉边上,不知脚底踩了个东西,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她低头去瞧,却见脚底一滩血,并一只被踩血的死鼠,顿时扒出户牖外直呕,大大吸了几口新鲜气儿,见院中无一人,再转身环顾看茶室,也无人睬她,均在忙,这才舒了口气。
那死鼠被她踢去了墙缝,不敢声张,这太子重臣供茶室,若出死鼠,室内人必牵连受罚,掌事公公在侧门处掸着拂尘吆喝着上茶的奴仆小童。
苏鱼蹲下身子,捏起墙角堆积的乌榄碎碳,欲丢往墙缝之处,便见又一只老鼠在她脚边吱吱了两声,便倒地不起,嘴角渗出血来。
仔细观致,苏鱼发现此鼠所过之处痕迹乃从户牖下第二个炭炉处而来,橄榄仁清香,以龙眼碳为主碳,那炭炉,是太子专用。
为何会有死鼠,而烧炭之人为何一打眼功夫便只余下左侧一青衫小童?
心口处,跳的猛烈,茶水洒在地板,老鼠偷吃而死,那便是茶水有毒?
太子遇刺,茶室诸人,在劫难逃!
谢芝蓉曾言,太子群狼环伺,讲学之日,来往之人繁杂,难以排查,正是下手好时机,攥住乌榄碳的手,蓦然有点发抖。
苏鱼忙过去拜托一番青衫小童拖住掌事公公,自己则趁二人不备,钻出了侧门,跟在众奴仆小童身后往前殿而去,一边竖起耳朵听那前殿之音。
入耳似是一道浑厚的声音,慷慨激昂,听起来应当比太子年长若干岁。
声音,越来越响。
随着众人拐过一游廊,便是翰墨阁里的偏门,领头之人已踏入偏门,此时,只祈求那渗入毒的茶水,还未到验毒的公公之处,若是被查出,下毒之人已跑,徒让无辜人受牵连。
苏鱼低矮了身子,入了偏门,每日排练之时,她对此阁中方位甚为了解,讲坛最近处,乃书院众夫子之位,讲坛下最左侧,乃是申廷温与钱文殊等讲学的学生所处,而那里,是她唯一能过去之地。
乌压压全是人头,待苏鱼急急跑到申廷温之处时,那送茶青衫奴仆们还俱在等候传唤。
申廷温与钱文殊待见到苏鱼时,心领神会道,“苏兄是想近处以观太子之颜?便留在我二人中,此时乃是周老太师在讲”
苏鱼顺着申廷温的手所指方向望去,眸光撇到了那讲坛之上,清瘦挺拔的身影,头戴远游冠,冠前金博山,一袭云龙纹绛色纱袍,腰间金玉束带,衣袂随之而动。
“贤能不待次而举,罢不能不待须而废,云恶不待教而诛,中庸民不待政而化……”
这……这声音……低沉醇厚,如徐徐夏夜之风,缓缓流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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