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妻手札 作者:牧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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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几个人远去,细碎猥琐下流的笑声,越来越远。
苏鱼终是松了口气,幸而从小走荡市井,她的小习惯便是在袖中塞着一把匕首,这会儿已经割开来束缚她手脚的绳索,正思忖着该如何救人。
亥时梆子已敲,想来是要等到丑时他们才会行动,她还有时间。
待夜更静,只有偶尔的打更声,以及深巷中偶尔传出的几声狗吠。
苏鱼悄悄打开了房门,循着印象里关着少年的柴房而去,且顺利带出了人,因她被打晕众人皆亲眼所见,此夜本是他们要被带走,自是无人敢睡,这会儿见到苏鱼,听说要带他们走,就更惊诧了,尤其是先前那桀骜少年谭武,出声问道,“你怎么跑出来的?”
苏鱼只咧嘴一笑,“逃命要紧!待会儿后厨的火势变大,那几个看院子的必定会赶去救火,听说后厨有献给三皇子的贺礼,后门必定松散,那时你表领着大家从那处出去,我去引开追兵,听到没?”
谭武眉峰耸动,一瞬不瞬盯着她吩咐完,凉凉问了句,“你若是被抓了会如何?”
苏鱼嫣然一笑,“想抓我?他们再修炼个几年!”
谭武不耐烦地道了句,“把手伸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比她小个几岁的少年,却压迫感十足。
苏鱼的手不自觉地便伸了出去,摊开在他面前,下一刻,掌心中便躺着一羊脂玉的玉佩,是一只麒麟兽,微凉,散发出寒意。
谭武的声音有几分不自然,“我从三皇子身上顺手拿的,关键时候能保命,本来打算自己用,这会儿给你了!”
乖乖!这是给她保命?
一个使用不当,还不得脑袋搬家?
不过或许他人使用不慎,可她自小便玩会了狐假虎威一套,这礼自是收了下来。
院内看守的确松散,可要真出烟雨楼后院的门却并非易事。
已经查看过,烟雨楼近期会举报一场厨味大赛,是杨家主办,三皇子得了厌食症,为三皇子从宫外挑私厨。烟雨楼上下格外重视,这也是为何要将那柴房中关着的少年尽快转手送出缘由。
苏鱼探过部署,前门跟后门分别有两个守卫,夜间犯困也松散,并不严谨,后厨夜间没有守卫,且是一个独立小楼,若是放把火,火势应该不至于蔓延,待火势惊动前院人之时,他们应该能在此之前逃出去。
苏鱼寻他们之前,便已放了火,是后厨廊下的一捆柴火,旁边是一堆碳火,随着火舌湮灭,此刻一点点都燃了起来。
果不其然,谭武打晕那两个后门看守的小厮,明火映照了天际,滚滚的浓烟往天上窜起来,便已经惊动了后院歇息的不少人赶来灭火,谭武趁此机会在后面安排着大家悄悄赶紧跑路。
即便是估摸好了时辰,可是有几个伤重的还是耽误了些,苏鱼待在柴房不远处,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劲,要去柴房查探那群狗崽子还在不在时,苏鱼为了让尽快离快离开,自己跑去了院内守卫眼皮子底下,开始跟那个赶来的小厮装鬼纠缠,拖延时间。
再有人发觉追来时,她便带着一众人在深夜的云州城的几个胡同里转悠,溜来溜去,玩捉迷藏,幸好这些日子将这一带摸索熟悉。
直到远处的天际边上露出微光,整个云州城在晨光中渐渐显露出轮廓。
体力不支的苏鱼已经换上了丫鬟的水蓝色裙衫,她的确一开始对找棠立的打算便是装成三皇子的亲信丫鬟,趁着厨艺赛事时浑水摸鱼,早先便在一家烧饼铺子闲置的竹笼后的隐蔽处放了换的衣裙跟头饰。
如今有了玉佩凭证,更加顺利。
谭武带着人躲在了一家卖肉店的猪圈中,刚巧距离烟雨楼没几步路,这才使得烟雨楼的一众人跟苏鱼玩了许久捉迷藏,却未发觉那群孩子的任一点踪迹。
苏鱼跟谭武约定好,待天明他便会带着众人去云州城的衙门。
苏鱼便去衙门里靠着三皇子名头,大放厥词,并将玉佩上交。
又在民间散播三皇子如何廉明爱民如子之类,三皇子得了美名,玉佩又归来,自是没有再追究。
而苏鱼也得知棠立便是相救被拐孩子才会被毒哑了,且被人以母亲相逼,为了替母治病,只得委身烟雨楼,算着一笔笔黑账。
后来,待那群孩子安全送到衙门,烟雨楼被查封,苏鱼这才见到了棠立,可惜他已经口不能言,且只告诉了他一个名字,屈宗泽,是与他哥哥较为相好之人,他最后一次也是见苏衡,便是他们二人在吃酒。至于,那一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他的确一概不知。
那场地动以后,他伤了腿,自此成了个跛子,檀溪山书院休整,家长又传来家母病重家书,科举之路无望,便回了乡,跛子毕竟糊口难,还是托人介绍才在烟雨楼谋得一份账房先生的生计,起初,察觉他们贩卖人口之时,便要去告官,察觉后被毒哑,囚在烟雨楼中继续做账房,日夜不得出门。体弱多病的母亲也因此撒手人寰。笔尽伤心处,被生活摧残的瘦弱如柴的他,双手颤抖。苏鱼感谢他,留下银子帮他在云州城开了家小书铺,也能营生。这两年,偶尔还会收到棠立的书信。
如今这才想起来,三皇子便是当年那个倒霉蛋。被谭武给顺了玉佩,结果靠那个玉佩,将祸水跟美名一并送给了三皇子头上。
苏鱼的脑子尽力回想着,自己似乎跟他并没有交集,当时也只是知晓身份显赫,冒充后便跑了路,且当初察觉势态不对立马便换了女装溜走,此刻,这三皇子又是从哪里找出来她!
女孩细腻光滑的肌肤格外,如羽扇的睫毛忽闪,就这般一脸懵懂无知地瞧着他,那澄澈的琥珀色瞳眸,仿佛带了星光,盯得赵禛的心头软地一塌糊涂,只觉得就想将人抱去怀中,嵌入骨血。
那梦中的模糊的鹅蛋脸再一次清晰在面前,他一定要得到她!
“苏妹妹多日未见,还是这般古灵精怪……”赵禛的心被她挠的痒痒,见她又一副避自己如避蛇蝎的模样,心头似有把火在烧着。
苏鱼被他的话惊的一地鸡皮疙瘩,眉眼中戒备与抵触。
赵禛的眉眼落在她吹破可弹的脸颊上,慢慢向下逡巡,直到她娇艳的唇瓣,喉结微微动了动,鬼使神差地,忽然抬手,似要捏抬起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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