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安辞也时常后半夜去,叫起来一个开着机子睡觉的人,蹭一晚上电脑玩。
但楼译长着一张那种出来上网吧都会包场的脸,估计是没有体会过他这种下层小市民的乐趣。
楼译到了之后直奔柜台。
柜台上摆着一碗喝完的红烧牛肉面的面汤,小年轻躲在电脑后面戴着巨大的黑框眼镜,刘海长的看不到眼,但是可以看到脸还挺白的。
小年轻见他来了,龇出一口白牙来,“阿译啊,给你留了单间,还是七号。”
“行啊,今天还带我上分啊。”楼译也咧开嘴笑了,“这我同桌,贼牛批,叫安辞。”
安辞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年轻,确信是个不认识的人,就跟着打了个招呼。
小年轻大概是琢磨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他平时和楼译一个德行,打游戏打的如痴如醉,并不怎么清楚混混们的恩怨情仇,就跟着继续龇着牙,“我叫莫小白。”
房间的角落,一个始终低着头的少年,深深地注视着这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故事里大概是现在的游戏状态,几年前的电竞状态。
明天要考线代,祝我明年不用提前到校补考。
第7章 霸道校草爱上我
楼译带着安辞进了七号包间,关上门,就着黑暗的灯光开了一台电脑,等着莫小白拉他组队。
安辞的账号上英雄不多,还是两年前买的,他这两年呆的地方实在没有办法偶尔去网吧打游戏。
两人坐的好好的,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混乱。
楼译打开门看了一眼,见是一伙提着酒瓶的混混,吊儿郎当地对屋里便宜的桌椅进行打砸,但却始终很有分寸地没有动电脑和游戏机。
安辞跟着出来,站在楼译身侧,只瞥了两眼,没有对业内后生做任何评价。
楼译此时见了,才发现他认识的混混们,像是安辞和顾其,都是聪明又靠谱的人,外形也没有什么过于不妥当的地方,以至他几乎以为现在的混混界招收新人的水平都不低。
混混们直奔柜台。
楼译分明看见莫小白的肩膀在瑟瑟发抖。
安辞低声说道,“不用担心。”
“这伙人,我估计只有为首的那个见过血。”
“他们站的距离并不亲近,可见不是时常在一起斗鸡走狗的小流氓。”
“最后面那个男生,目测有一米八五,长的很坏,但他的站姿表示他只是个来充数的学生。”
“哦!”楼译一脸惊叹地看着安辞,竟让安辞生出几分莫名的得意来。他这两年过的水深火热,一向觉得当初带人混的时候是脑子有坑,此时却有那么一分庆幸,当初积累了不少经验。
为首的混混一把把酒瓶碎在柜台上,一边道,“莫小白,你什么意思?”
莫小白当着网吧诸人的面从柜台后站了起来,厚重的眼镜片遮着大半张脸,他个子不高,但语气生硬,“我不要他的钱,就是不要。”
“卧草!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我们老大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给你你都不要,我们老大不要面子的吗?”为首的小混混呵斥道。
“你们回去告诉他,他给的东西我都不要。”莫小白红了红眼眶,说道。
为首的小混混大概是见不得自己家的大哥这么纡尊降贵的好意不被接受,但事实上如果莫小白接受了,他仍然会来闹上一出。
大哥的好意别人不收,他觉得是看不起他大哥,收了他又觉得糟蹋他大哥的心意,各种矛盾。
楼译已经目瞪口呆。
安辞耸耸肩,走到人前,站在莫小白身侧,跟那混混说,“小老弟,借根烟抽。”
混混愣了一愣,“我不抽烟啊大兄弟。”
安辞打了个哈欠,一脸怏怏,当年他在街上混的时候,基本没人敢跳出来说是谁谁谁的老大,到了现在,枝节繁杂让人眼花缭乱。
啧,这届混混不行。
那混混见莫小白要哭不哭的,心里更难受了,只好带一众兄弟放了狠话就走。莫小白沉默地去收拾碎玻璃酒瓶和其他垃圾。
他们这个动静早已惊动了老板,只是老板先前在楼上,见对面人多,一时犹豫没有下来,现在见人都走了,才心疼起自己的桌椅来,忍不住指着莫小白骂道,“一个月都三出了,你还想不想干了,都说了,别把你那些乌烟瘴气的关系带进来,你就这样,还想预支工钱……”
红着眼的莫小白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他不是乌烟瘴气。”七个字生生说得咬牙切齿。
老板冷笑一声,还想说话,见楼译也走了过来,就住了嘴。更何况还有安辞在。
老板呆的年份久了,当然见过安辞。
当年安辞还在这的时候,来找事从来不拿桌椅游戏机撒气,他会格外客气地给柜台递一根烟,然后问一句哪个是他要找的人。
等安辞确信找对了人,就直接上手将人从椅子里拖出来。
楼译是个挺注意朋友尊严的傻白甜,所以他大概能明白莫小白因为某些原因想要钱,同样因为一些原因不要某个人的钱。
莫小白知道他不缺钱,但也没开口说过借,楼译倒不好上赶着借给他了。
但他的脑仁实在想不出来能做些什么。
楼译于是挺郁闷的。
莫小白见他过来,拿下眼镜用手蹭了蹭,强笑着说,“阿译,走,不是说好了上段吗?”
楼译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隐晦地表示他有矿完全可以帮到他的事实,措辞着就要开口,却被安辞一把拉住拖进了包间。
“不行,我还是得问问。”楼译坐下后觉得抓心挠肝,觉着莫小白听不见这里说什么,就拿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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